第16章 勿忘我
次日早上,贾瑛从集市回来,怀里抱着只胖乎乎的小橘猫。
林府内,贾瑛朝黛玉房子走去。
“林妹妹,你瞧瞧我给你寻着什么来了?”
贾瑛推来黛玉房门,就发现黛玉背对着他。
黛玉将眼泪擦去,转过身对着贾瑛道:“瑛大哥给我寻了件什么玩物?”
“你瞧。”贾瑛将小猫托出,黛玉双手接过。
黛玉勉强一笑。“谢谢瑛大哥了”。黛玉轻抚小猫的毛,小猫在黛玉怀里蹭了蹭,喵喵的叫个不停。
“妹妹可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什么,刚睡醒罢了。”
贾瑛说道:“原是如此。”
黛玉不说,他也不问
黛玉又问道:“瑛大哥,你不会忘了我吧。”
“我怎么会忘了你。”贾瑛道。
“其实我马上要去京城外祖母家了。”黛玉小声道。
“何日去?”贾瑛问道。他料到定是此事。
“听爹爹说十日后船就到扬州了,我和爹爹再过两日就要回扬州了。”
“妹妹不应该为这劳什子事情独伤秋色,再过数月,我与爹爹定也要去京城。”
“真的?”黛玉问道。
“骗你作甚,我还要陪爹爹进京考试呢。”
“嗯。”黛玉露出了微笑。
“那瑛大哥可不能一直独给香菱留好吃的,要给我也留一份。”
“一定一定。”贾瑛答应道。
这两日里,贾瑛都陪着这个小丫头在玩,也没有再惹她生气。
两日后姑苏西码头旁,林如海与贾攸父子两人告别。
“凌岳兄可是想好是否去贾家?”林如海问道。
贾攸点了点头“过去的就过去吧。”
“那好,若凌岳兄去京之时,可先来扬州找我。”林如海道。
“一定一定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去找如海兄”
“老爷,该走了。”福伯说道。
“好好。”林如海点头。
“就此别过了,凌岳兄。”林如海作揖道。
“祝如海兄此去平安。”贾攸也是作别。
黛玉随其父登上船只,回头不舍的看了看贾瑛,泪眼婆娑的说道:“瑛大哥勿忘我,一定要来京找我。”
“林妹妹放心,过些日子就寻你去了。”贾瑛大声回道
香菱看着黛玉远行,心中也是有些不舍,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发觉林姑娘口冷心热,是在很认真的教她认字,时常还给东西给她吃。
“瑛哥儿,该走了。”
随着船只消失在视野中,贾攸拍拍贾瑛的肩膀道。夕阳西下,船只消失在了茫茫江海之中。
“嗯。”贾瑛点了点头。
这两日里贾攸已经派人将宅子修缮。
“咱家也得雇佣些人来了。”贾攸看着偌大府邸,只有三人,难免显得有些荒芜。
以前住在那小屋子,不管是扫地还是做饭,都是贾攸亲力亲为,如今就是想干,也是不行了。
得寻些手脚利索的,能放心的人,还得寻个管家,他家如今田产还需打理。
“瑛哥儿,你可有什么门路?”
贾瑛无奈道“我哪来那么多门路。”
突然他想起什么,对了,王通判不是认得些人牙子吗,那香菱不就是他送给自己的。
“爹,你先住着,我现就寻着去。”
贾瑛说完就去了王通判府上,王通判果然认识几个人牙子,挑了几名扫地丫鬟,又寻了位落魄童生当管家。
因为是王通判牵线,贾瑛花的银两价格也公道,倒也没闹出什么其他事来。
待此事办妥后,贾瑛问王通判酒坊上的事。
王通判夸赞道:“那李四儿真是个可用之才,我派人打听了,这才几日功夫,他就已经将那些人制得服服帖帖,过了明日酒坊就可投入生产了。”
贾瑛觉得有些许疑惑,是不是最近太过顺利了,那魏禽只是放了狠话,之后怎么就销声匿迹了。
魏家酒坊内,魏禽看着手下收集来的情报,脸黑的可怕。
“你是在玩我还是瞎诌,这酒的原料能用这?”
只见这单子上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与酿酒毫无关系。
“这确实是这几日王通判派人到处采购的东西,小人一样都没落下。”
“俗话道狡兔三窟,这老东西还真是狡猾,知道买些杂东西混着真料,这样就能混淆我的视线。”魏禽说道。
“行了,你继续盯着,不要放过他们采办的任何一件东西。”
“是。”黑衣男子就此而去。
“魏掌柜,这些料子根本不是酿酒所用啊。”
魏禽请人从这些料子里看出点端倪,请了好多人都琢磨不出来。
“这些东西真不能酿酒?”
“千真万确啊,魏掌柜,我已经全试过来了。”
魏禽还奇了怪了,难不成原料是从就地取的?他们根本就打算采办东西,这些只是用来混淆自己耳目的。
后知后觉,魏禽气愤不已,自己这一天是白忙活了,老东西藏的还挺深。
只能再派人亲自去勘探那酒场周围了。
一日之后,魏禽果然查到了。
“还是我魏禽天资聪敏,得到了酒的原料,随便找个村民一问,才花了十两银子就给问出来了。”
魏禽按照别人给的配比,将配方教给了酿酒师傅。
酿酒师傅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说道:“魏掌柜的,这方子是对的,可以生产。”
“好,来人赏钱。”魏禽大喜
“几日后见分晓,若是那王通判见了自己家酒和别人一模一样,怕是脸都绿了。”魏禽嘴都乐歪了,想想就有趣。
“下令去大规模生产此酒吧。”几日后,我要与王通判共同售卖此酒,我倒是看看,你怎么个蹦哒法,魏禽内心道。
暗里波澜起伏,表面上看去却是风平浪静,贾瑛这几日忙活着开酒坊的各项事。
先将此酒名为仙人酿,又商讨好宴请各家人前来尝此酒。
价格经过商议,贾瑛和王通判一致决定,确价为二两银子。
“贤侄,你说这几日魏禽那边忙活什么呢,怎么不见一点动静。”
王通判也是自觉有点不安。
“谁知道呢?他暗里尽管使伎俩,只要明面上不撕破脸皮,一切倒也好说。。”
“我要是有你这股子安稳劲就好了。”王通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