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铄儿,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
“爹,怎么啦?”
“铄儿,这地方离东圣国太近,不久慕容镶的人便会追过来。你给玛索叔叔留个记号,我们立刻出发。”
“爹,我们往何处去呢?我听说东圣国追杀我们的国书已经递到了嘎啦国王的手里,要是嘎啦国也到处通缉我们的话,怕是无处可逃呢?”
“我相信马纳豪国王不会真对我们下毒手的。迫于压力,他可能会对慕容镶表示臣服,但他是个非常讲义气的人。自你爷爷那辈起,嘎啦国和我们便是铁杆的邻居。铄儿,我们暂且先往嘎啦国国都方向去,顺便可以探听一下消息,如果觉得情况不妙,我们再改往其他地方。”
“是的,爹。如果我们要是有匹马就更好,我看娘实在是走不动了。”
“铄儿,我们现在去哪里找马?附近连人影都不见一个。”
其实,慕容铄心里在期待杏儿的出现,即使不能留下来,能够见到最后一面也是好的。
“爹,你听,好像是山里传来的箫声?说明这里有人家,我们要不要去借匹马试试看。嘎啦国是个马背上的民族,家家都是有良马的。”
“铄儿,别磨蹭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慕容铄在父亲慕容翀的催促下,不得不走了。但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杏儿家的方向,三步一回头地盼了又盼。
“铄儿,这箫声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呢?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像你曦月姑姑吹的天箫?”
“是的,娘。我也觉得像曦月姑姑吹的天乐。”
“他爹,不会是曦月长公主还活着吧?我们要不要循着这箫声去看看?”
瓦格依的这一想法让慕容铄突然又燃起了希望,只要能再见杏儿一面,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依妹,怎么可能呢?巴啦国已经正式向我们报告了曦月长公主他们一行在牛头镇遭刺客射杀的事,明明白白写着遇刺的人中有曦月长公主的名字。而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慕容翀觉得瓦格依的猜想简直不可思议。
“爹,能够把箫吹得如此像曦月姑姑的人,一定和她有某种联系,我们不妨过去看看呗?”
“铄儿,不要再耽搁时间了,再不赶路,命都会没了。”
慕容翀的态度很坚决,逃命要紧。瓦格依和慕容铄只得听命,把熟悉的箫声抛诸脑后。
“大王,门外有东圣国的人求见。”
“东圣国的人?他们要求我们配合捉拿废帝慕容翀的国书不是刚刚收到吗?怎么又派使者来了?”马纳豪国王不解地问。
“大王,他不是使者。他说他是大王您的朋友。”
“朋友?东圣国来的朋友?快请进!”
聪明的马纳豪转念意识到了可能是废帝慕容翀派来的人。
“玛索叔叔,是你?”
玛索一进殿,马纳豪便认出了他。
“国王陛下好!”
“玛索叔叔,您别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您能来嘎啦国找我,证明您没有忘记我这个当年很调皮的学生。我非常高兴呢!看您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有急事吧?”
“马纳豪国王,真乃圣明之主。我此次来其实是受了……”
“玛索叔叔,先别着急,坐下歇歇气,喝杯茶再慢慢跟我说。”
马纳豪国王是怕旁边的人听到玛索说起废帝慕容翀的事,会透露消息,所以他得先把下边的人支开,才让玛索详细说来。
“你们都退下吧,这位是我远道而来的朋友,我们好久不见了,想单独聊聊。”
“是的,大王。”
支走了下边的人,马纳豪开始向玛索询问慕容翀的情况。
“玛索叔叔,这一路过来,您也应该看到了听到了,现在不仅东圣国,就是我们这些邻国,都已经贴出缉拿废帝的通告了。其实我一直在想办法跟你们取得联络。而且派出去寻你们的人我都给了他们一道密令,如果真的抓到你们,务必带回来见我。我是想保护你们呀!”
“大王对我们家老爷真是情深义重,令我敬佩。慕容镶夺位,我们家老爷被迫逃离京城,四处躲藏。前几日,便逃到了贵国境内,鉴于您的威力,他们才暂且停止了追杀。但处境还是十分地危险,所以我们家老爷派我来国都见您,望您收留我们。”
“玛索叔叔,就是您不来国都找我,我马纳豪也会尽一切努力保你们平安的。你快说说,他们现在在哪儿,都有哪些人?”
“大王,除了我,还有圣音帝、皇后和太子三人。我想此刻他们正在赶来国都的路上。”
“来国都?这样他们太危险了!玛索叔叔,你赶紧回去,我告诉你们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与世隔绝,无人能找到。你们先去那儿避避风头,等慕容镶以为你们都死了,忘了这件事,你们方可出来。”
马纳豪国王走到玛索的身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告诉了他该去的地方。
玛索听了,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在全天下都在缉拿他们的时候,也只能这样了。
“玛索叔叔,这是联系的信物,到那儿之后你把这个给那个人看,他便会收留你们的,放心去吧,越快越好!”
马纳豪把一个铜制手环交到了玛索手上,作为接头信物。
事不宜迟,玛索无心多做逗留,拿了信物便告辞而去。
但等他回到原处的时候,废帝慕容翀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见一位穿着朴素的小姑娘正坐在他们曾经休息的地方吹箫。
“小姑娘,你见到过一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和他的父母了吗?”
杏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位叔叔,您跟他们是一起的吗?”
“是的,小姑娘。你真没见过他们?”
“前几天,我在溪边的时候遇到过那男孩。可就只看了一眼,并没有打招呼,也不认识,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第二天我来这里的时候,人便不见了。”
“哦,原来是这样。小姑娘,你的长箫吹得非常好呀,是谁教你的呢?”
玛索一听到箫声,便注意到了她的特别之处。
“叔叔,没人教我。我从小就喜欢吹这个,好像天生就会这些曲子似的。”
玛索十分好奇地看了小姑娘一眼,觉得她定非凡人,她吹的箫妙如天籁,世间难闻。但他没有时间在此停留,只得告别了小姑娘,去追慕容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