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源老师的巫女教学
夜里12点钟，柊夏彦悄悄地溜出了房门。
黑暗的客厅里四下静寂，连外面车子经过的声音都很少有。
他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朝着源的房间走去，虽然屏住了呼吸，但是心跳的声音还是很清晰。
此情此景，本应称得上是旖旎。
奈何只会煞风景的夏彦，此刻脑袋里的画面居然是一只半夜三更去找自己师傅的猴子。
为了向那位前辈致敬，他甚至想真的敲三下源的房门。
但考虑到源大概率get不到这个梗，还有吵醒音的风险，他还是在心里遗憾作罢。
说到音…夏彦看了一眼音的房门。
今天回来时，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音也问了自己社团的情况，还有意无意地问自己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加入体育部。
相处多年，夏彦当然地能够从她眼底捕捉到担忧。
这也难怪，自己这一下，估计已经成为了青川的风云人物，这几天的事情想必也快要到了人尽皆知的程度了吧。
虽然不想让音担心，但就因为这样，他才更不能加入体育部。
到时候，恐怕那个有着过分掌控欲的南大小姐真的会对音下手。
现在，他也只能期待自己的想法能够成为实施，让自己成为大巫男…还是换个名字吧。
不提这个，等自己学会了什么控制人心的咒，就要狠狠对付那个南野月。
柊夏彦帅气的脸上露出残酷而邪恶的笑容。
到时候…
就让她狠狠的玩辅助系角色，把每个敌人打到残血之后由自己来收掉。
这样想着，他站在源的门前。
和约定的一样，房门没有关好，只是虚掩着。
夏彦于是轻轻把门推开。
房间里，源正静静站着。
她此时穿着一身浅绿色的V领睡衣，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窗外的月光顺着窗帘被拉开的一丝缝隙流进来，使她本就苍白的皮肤看上去像是发着光。
那一瞬间，夏彦觉得自己看见了塞勒涅。
“看呆了？”
源哀轻轻开口。
声音像是夏夜微凉的风。
“如果世界上一定要有巫女的话，必须要是源同学这个样子。”
夏彦赞叹道，顺手将门轻轻关上。
“世界上确实有巫女存在，而且一个前巫女也确实站在你前面。”
源没办法似地叹了口气：
“如果柊君的变态想法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了，至少要动作快一点，咒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学会的东西。”
“开什么玩笑，什么快不快的，这可是人身攻——”夏彦下意识反驳，接着又停了下来。
“呸，我哪里来的变态想法！”
看着似笑非笑的源哀，柊夏彦一把在源的床边坐下。
“源老师，我已经准备好了，请教授我咒吧！”
他挺直腰板。
源瞧着他，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柊君觉得，巫女最重要的能力是什么呢？”
“最重要的能力吗，”柊夏彦想了一会，“天赋？像是灵力多少之类的？”
源摇摇头。
“是‘沟通’的能力。”
“沟通？”
“没错，巫女的一切，本质上都是和神明，和自然的沟通。”
源哀伸出纤细的手指，拂过流进的月光。
“所谓信仰，深入到本质，也只是人和神明建立沟通的桥梁，没有沟通，巫女的一切也不再会存在。”
“在这方面，人与人之间其实也是一样吧。”
夏彦忽然开口说道。
源哀闻言一愣，思索过后，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以后会明白的。”
夏彦语气轻松道，随后用手拍了拍床沿，“请继续吧，源老师。”
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继续讲解起来：
“巫女的咒，就是一种高级的沟通形式，通过具体的方式，和‘灵’交流，以此来使用自然和神明的力量。”
“这个我明白，异世界舅舅是吧！”
积极学生夏彦又举起了手，换来的自然是源老师疑惑的眼神。
于是夏彦只能悻悻地示意她继续。
“作为巫女，学习咒的第一步，就是学会感受‘灵’，既然柊君你能看见游魂，就应该同样能够感受到。”
说着，源伸出了手，月光中，一点点荧光像是萤火虫，又像是蒲公英种子一般，飘散了出来，在她手上盘旋。
“我说，源同学，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真的是月之女神。”
沉醉于这一幕，夏彦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看的到吧，但是这样是不够的，你要学会自己去控制它们。”
这样说着，源一边拉起夏彦的手。
手上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但很快，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传来。
要形容的话，夏彦此刻觉得自己大概像是在和源一起开着危险流浪者，又像是和明日香特训后的真嗣。
他能够清晰感受到源所感受到的‘灵’，以及她和它们之间细微的沟通方式。
“别出声，好好感受。”
夏彦刚要开口说话，便被源打断。
她拉着夏彦的手，走到窗边。
窗边的鱼缸里，一只大眼睛金鱼正慢慢游着。
随着源将手贴在鱼缸上，夏彦感到‘灵’正以某种规律运作着。
接着，在某一个瞬间，他忽然感受到了这条金鱼。
并非是触觉上的感受，而是某种更为本质的。
仿佛自己的灵魂面前，一条小小的金鱼正在游动。
只是——
‘感觉好呆啊，真不愧是能把自己撑死的生物。’
夏彦撇撇嘴。
“感受其它的生命，这是最基础的咒之一。”
源轻轻道。
但夏彦却皱起眉头，“你的声音怎么了。”
他转头看去，源本就苍白的面色现在简直可以称得上病态。
“没事吧，源同学？”
他下意识就要松开手。
“没关系，快点记住，还有其它的咒。”
“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吧，你先休息。”
“我没事，时间宝贵。”
源的声音愈加飘忽。
“今天就到这里。”
“不行！”
源的态度强硬，夏彦见势，打算强硬地将手抽出来。
但下一秒，源的身体就软了下来。
“源！”
夏彦慌忙把源接到怀里。
源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额头上此时满是汗水。
“灵力耗尽了吗。”
夏彦在心里责备自己的疏于考虑。
小心地将源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夏彦轻声走到卫生间，找出一块干净的毛巾浸湿。
轻轻擦去她头上的汗水，夏彦将毛巾盖在源的额头。
“抱歉，想到自己，我还是得意忘形了啊。”
坐在床边，夏彦轻声道歉。
叹了口气，他学着源哀，伸手去抚摸窗外的月光。
将双眼闭上，他在脑海中回忆起刚刚的感受，在黑暗和沉寂中，随着他手指某一次的划过，夏彦感到自己触碰到了什么实体。
冰凉、缓慢。
‘灵’……
他睁开眼睛，随之是系统的通知。
【咒术】提升至：【入门】
夏彦端详着自己的双手，此刻它们正发出着光亮。
腰间忽然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回过头去，源正侧身过来，环抱着自己。
像是无意识依恋着母亲的孩子。
她依旧处在无意识地状态，而夏彦身上的点点光芒也飘进了她身上。
“天然的吸引力吗。”
判断了一下当前的状况，夏彦莫名有些兴致不高。
拉好她背后的被子，他默默地由源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