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建立良好的双边关系
汤之国，通体白色的真神教教堂内。
教宗漩涡岩一身白袍，端坐在白玉雕砌的神座上，在他身前的台阶下方，单膝跪着一名身着教会制服的部下。
“飞段情况怎么样？”漩涡岩懒懒地问。
“四肢都已经接回去了，但要完全恢复行动力，最快也要半个月之后。”部下回复。
漩涡岩：“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也该出去活动一下了。”
“教宗大人。”部下突然激动起来：“您亲自上场实在太冒险了，不如让其他人……”
“实力不够，去再多人也是浪费时间。”
漩涡岩微笑走到那人身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不敢亲临战场，哪配得上领袖二字呢？不必担心，我还有一位得力盟友帮忙。”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教堂侧门走了进来。
“教宗真是气度不凡。”那人感慨。
“鬼鲛先生过奖了。”漩涡岩转身，看着来自雾隐的得力援手：
“拐走在下爱女的那名少年听说不太好对付，有了鬼鲛先生帮忙，我也安心许多。”
鬼鲛是在汤之国内看到布罗利的通缉令后，才与真神教联系上的。
漩涡岩在得知鬼鲛和他目标一致时，立即给出了十分丰厚的条件，邀请后者一同参与到追捕布罗利以及小玉的行动。
“嘿，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事后教宗大人能遵守承诺就好。”鬼鲛不冷不热地回答。
漩涡岩：“当然，我们也很希望能借这个机会与雾隐建立良好的关系。”
鬼鲛微微点头，又问追查目标下落的工作进展如何了。
漩涡岩：“运气不错，我已经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
布罗利正在吃寿喜锅。
锅里煮着牛肉片、金针菇、香菇、白萝卜、洋葱，鲜香扑鼻。
布罗利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和女人拉近关系其实并不复杂，无非是带她买衣服、买好吃的、去游乐场所玩，重点在于让她感到惊喜。等女人开心了，你再表明心意、提出请求，通常都能得到肯定答复。
布罗利今天正是这样做的，一早就以“有些话想聊聊的名义”，邀请小玉到镇上去闲逛，小玉倒是欣然答应，但在随后的项目中，布罗利却接连遭遇滑铁卢。
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虽说小玉作为实验体每天都要接受各式折磨人的检查测试，但她同时也享受着真神教为她创造的顶级生活条件。
小玉平时穿的衣服都是请高级裁缝定制的，所以当她走进普通的服装商店时，第一句话就是问“这里是不是专卖下人衣服的地方”。
在真神教，每天都有私人厨师不重样地为小玉准备专属料理，培养出堪比美食家的刁钻味觉，于是任何街边小吃她只浅尝一小口，就皱着眉递回布罗利手中。
至于游乐场，小玉只是站在外面扫了一眼，就认真问布罗利是不是还记恨当初见面时骗他的事，所以故意选择带她来这种年久失修的草台班子，想借机制造意外谋害她。
后来布罗利才知道，真神教宗专门为小玉单独建了一座游乐场，面积是镇上这座游乐场的三倍。
布罗利忍住想扇小玉耳光的冲动，提议今天的欢乐相聚就到此为止，他准备一个人去喝两杯。
“喝酒？我能去吗？”
小玉一改挑剔态度，表现得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她说在真神教什么都试过了，就是没有喝过酒。
于是两人就来了这家火锅店，点了一份寿喜锅。
小玉当然是不会吃的，等菜的时候，布罗利问起小玉复仇之后的计划。
“我要回去找我妈，带她离开汤之国，去别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小玉告诉布罗利，她的生母现在还在汤之国里。漩涡一族灭亡时，后者跟着漩涡岩一起来到汤之国，生下了小玉。之后漩涡岩突然不辞而别，直到小玉六岁时他突然又回来了。
“那时我和妈妈都以为他要回来和我们继续生活了，虽然从没见过这个父亲，但我还是挺高兴的。”小玉淡淡地说。
那天晚上小玉就被漩涡岩带走了，留下被迷晕的小玉母亲一人，第二天醒来后四处寻找，一开始还很冷静，后来就跟发疯似的找了一个星期，无果，直到收到一封漩涡岩写的信，信中说他正在筹备复兴漩涡一族的重要计划，小玉是这项计划不可或缺的关键，让小玉母亲耐心等待，终有一天他会带着孩子与她团聚。
于是小玉的母亲便留在老房子里，每天除了买菜哪里也不去，就等丈夫和女儿回来。
“所以你爸真的是有什么大计划?”布罗利问。
小玉摇了摇头，表示计划什么的她不知道，只不过她后来有一次想偷溜被抓住后，漩涡岩用母亲的性命威胁小玉，告诉她如果溜了母亲就会死，小玉便坚定了要弑父的念头。
布罗利：“那你现在还敢逃？”
“我不是被你绑架的嘛。”小玉狡黠地眨了眨眼。
布罗利挑了挑眉，觉得这话也没毛病。
“我妈妈又漂亮又温柔。”
小玉脸上出现柔和的表情：“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
“我的计划是去铁之国，听说铁之国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中立国，不受战争干扰。”
布罗利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
“等你仇报了，也可以带着你妈一起去，我们做邻居。”
“谁要跟你做邻居。”
小玉翻了个白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顿时被辣出比苦瓜还苦的表情。
“这么难喝？”
小玉恼火地瞪着手里的玻璃杯：“教会里那么多人就喜欢喝这东西？”
“酒就是这个味道。”
布罗利拿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用从电视里学来的广告语回答：
“人家喝的不是口感，而是情绪。”
“情绪？”
小玉摇晃着透明的酒杯，若有所思，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
布罗利不再回应，他发觉跟女人相处这种事果然十分麻烦，已经决定放弃推进“双边关系”的想法。
等解决了教宗的事，直接提出自己的需求就好了，如果小玉不答应也不勉强，反正懂封印术的人又不止她一个。
想通这一点，布罗利心情舒畅多了，夹了一块肥牛肉送进嘴里，美滋滋地嚼着。
“布罗利。”
小玉的声音柔柔传来。
布罗利抬头看了一下，看见小玉脸红的堪比一颗西红柿。
“你喝醉了？”布罗利吃惊地问。
“我说，你是不是想讨好我啊？”小玉趴在桌上，笑的像个傻子。
布罗利本想解释，但看着小玉脸上难得一见的友善笑容，转念一想，今天不就是为了拉近关系才出来的，本来以为自己大获全负都准备放弃了，没想到现在阴错阳差，局面拐了个弯似乎又峰回路转到了正确的轨道上。
他摸了摸座位旁的背包，准备找机会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虽然你打我耳光这事我很生气，不过后来飞段追来的时候，我发现你其实是个好人，不然大可以抛下我一走了之。
你今天约我出来，请我吃饭、带我去玩，别以为我不懂。你不是说有话想对我说？如果有，现在就说吧。”
小玉满口醉话，声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温柔过。
“我知道了。”布罗利一本正经，拉住了小玉的手：
“你说的没错，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和你搞好关系的，其实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小玉摇头晃脑点着头：“坦白说，我也不讨厌你啦，你快说。”
不讨厌我？那就太好了！
布罗利心里一喜，心想今天总算没白忙，看小玉现在的样子也挺开心的，正是表明心意的好时候。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拿出早已准备在背包里的东西，放到餐桌上，在小玉面前展开。
“这是从大蛇丸那里借的封印术卷轴，你空的时候学习一下吧，等学会了，我们再一起探讨探讨。”
布罗利对小玉说。
他看见后者脸上的潮红迅速褪了下去。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小玉目瞪口呆。
“不着急的，等先把你报仇的事办完再学也不迟。”布罗利生怕对方以为是要她现在就学，连忙解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与人相处可是一门大学问，节奏和分寸感很重要的。
布罗利得意的想。心说要是低情商的卡卡罗特肯定就不会注意到这些。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小玉重复了一遍问题。
她的眼中开始溢出蓝色的光，声音里满带怒气。
布罗利吃惊发现，有发光的锁链从小玉的后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