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蛇
人类心脏被刺穿后，大约五分钟就会死亡。
在此之前，全身大部分的肌肉会迅速失去行动力，幸运的是这一症状通常是从四肢开始。
布罗利在与飞段开打前，就提前含了一颗仙豆在嘴角处，当他发现自己心脏受创时，便用最后的力气将这颗仙豆嚼碎吞进了肚子里。
正在沐浴阳光虔诚祷告的飞段，突然感觉一道阴影落在脸上，当他睁开眼，已经被满血复活的布罗利从地上抓了起来。
他慌忙想要去抓住身旁的三月镰，但左右手瞬间就被布罗利暴力折断。
随后他的双腿也被布罗利迅速废掉，和手臂一起，强行掰到背后，纠缠打劫，现在他就变成了一个可笑的肉球。
布罗利一脚把他踢飞出法阵的范围。
“痛痛痛痛！”
飞段骂骂咧咧，滚到漩涡玉的脚下。
“这样也杀不死他吧？”布罗利走到漩涡玉身前，脚踩在飞段头上。
漩涡玉摇了摇头：“他是被神眷顾的人，就算切成碎片也死不了。”
“神？什么神？”
布罗利来了兴趣，心想这个世界也有所谓的“神明”存在，那么他的目标岂不是还要再往上提一个档次。
光做人类世界的第一恐怕不太保险，所谓的神往往也是一些不靠谱的怪物，就好像比鲁斯那样，说不准哪天一时兴起，就要下凡把整个星球当足球踢。
如果真有神，那么布罗利就得变得比神更强才行。
“一种比喻而已，总之他就是试验室里诞生的怪种，拥有不死之身，代价是脑子变得不太好使。”漩涡玉犀利吐槽。
布罗利看了看脚下口吐芬芳的怪种，心想自己要是能使用“破坏”，就能从基本粒子尺度将这家伙彻底消灭。
“不过可以把他埋起来，他自愈的速度很慢，如果没人来救，十天半月也出不来。”漩涡玉提议。
飞段瞪眼看着漩涡玉，他的嘴里被布罗利塞了一块石头，没法说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已经杀了漩涡玉几百次。
“你等我一下。”
布罗利对漩涡玉说，像踢足球一样踹着飞段进了树林，过了一会儿，他独自一人走出来了。
“搞定了。”布罗利拍着身上的灰尘：“我先走了。”
旋涡玉愣了一下，问布罗利要去哪里。
布罗利：“先回去换衣服，然后就溜了呗，我猜你家里应该不止这一个怪物吧，我本来就是路过的，不想再惹一堆麻烦。”
他打消了去借卷轴的念头，心想这世上懂封印术的肯定不止旋涡玉一家。
“我跟你一起走。”漩涡玉说。
“别，你太麻烦了，我不要。而且你又不会封印术，我带着你干嘛。”
布罗利笔直拒绝。
漩涡玉目瞪口呆。
虽然她社交经验不多，但也知道一个女生被同龄男人这样直接拒绝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
如果不是打不过，她高低得跟这个狗男人拼一拼。
“刚才在村子里跟着我那些人见过你的样子，很快就会把消息传回去，汤之国到处都是真神教的耳目，你很难不被人发现，他们会一直派人来骚扰你。”
漩涡玉说，这时她突然变得像一个成熟的大人：
“如果你想早点离开，就跟我一起走，我来安排”
“原来你是真神教的人？”
布罗利吃惊，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手：
“你的安排……不会就是藏在林子里那些人吧？”
这下轮到漩涡玉吃惊了：
“你怎么知道？”
“刚才去埋你哥的时候，顺便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现在他们应该快醒了。”
“……”
布罗利带着漩涡玉来到树林里，看见地上躺了几个忍者装扮的人，护额上是统一的一个音符标志。
这些人是隔壁田之国音隐村的忍者。
“都是自己人，还好你没下重手。”
漩涡玉轻舒一口气。
恢复意识的音忍们捂着被打伤的部位站了起来，惊怒交加地看着偷袭他们的布罗利。
“如果你想要了解更多封印术的事，他们带我去的地方也可以满足你的要求。”漩涡玉指着几个音忍，向布罗利抛出自己的筹码。
布罗利一听，立马换上一副喜气洋洋的态度，走到几个音忍身旁，将手搭在他们肩上。
“嗨，原来都是朋友，刚才不好意思，有机会请你们喝酒啊。”
布罗利做出一副江湖老贼模样，这是他跟撒旦先生学的，后者认为人类男性之间大部分的误会都能用一顿酒就能解决，布罗利一直铭记在心。
————
田之国与汤之国的西面接壤，承继了良好的自然风貌，但不比汤之国绮丽惊艳，更多是朴实的田园风光。
眼前是一座半球形的堡垒外形建筑，与周围的景色有些格格不入。
布罗利和漩涡玉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一队音忍从堡垒里走了出来。
领头的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穿着米黄色的长衫，腰上挽了一截绛紫色的连绳。
这人的脸色极白，看上去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一头黑色长发懒懒地搭在肩上，两只耳垂上挂着青蓝色的勾玉状耳环，最惹人注意的还是他的眼睛，那是两粒金色的蛇瞳。
“那是大蛇丸。”漩涡玉小声在布罗利耳边介绍：“木叶的三忍之一，这里的老大。”
“木叶？火之国那个？他怎么会在这里当老大？”布罗利好奇。
“小玉，欢迎你来。接到你消息我还吃了一惊，比我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一些啊。”
大蛇丸微笑着张开双臂，给了漩涡玉一个大大的拥抱。
“正好碰到一个好机会。”漩涡玉说，看了布罗利一眼。
是在说我？
布罗利听出了漩涡玉的弦外之音，
大蛇丸的蛇瞳也从布罗利身上扫过。
这人眼神怎么这么唬人？
布罗利觉得这些人都有些奇怪，但想着初次见面又是在别人的地盘，针锋相对不太礼貌，于是憨憨一笑。
大蛇丸有些惊讶，心想这个小鬼居然对自己释放的恶意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次见面很高兴，大蛇丸先生。”漩涡玉毕恭毕敬：
“我已经做好决定，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
“嘿，小玉啊，我要是你，我现在肯定高兴不起来。”大蛇丸揶揄，又看向布罗利：“这位是？”
“一个朋友，他能帮上忙的。”漩涡玉回答。
大蛇丸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漩涡玉火红的头发，眼里透露出狂热的渴望：“一切都很顺利。”
布罗利看在眼里，心想这人难道是个恋童的痴汉。
他想起以前在地球上看的一些狗血电视剧，女主角为了在仇家的追杀下求生，迫不得已投靠觊觎她美貌的有钱老男人，暗中积蓄势力，最终反杀仇人、顺便把收留的金主也一并干翻。
想到这里，布罗利又看向身旁的漩涡玉，心想你也不容易啊。
“走吧，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新基地。”
大蛇丸在旋涡玉脸上轻轻一拍，转身领着大家朝堡垒走去。
“记住，别多问，尤其是关于大蛇丸身份的事。”漩涡玉悄声在布罗利耳边提醒：
“这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