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晚宴
(各位大佬,明天休息一天,周三正常更新!)
四人上车,一路无话。
到了松花江宾馆,见到门口的卫兵,才知道这次招待的规格不小,张荆山拿出了一封邀请函,带着俞衡、盛飚就进入了宾馆内部。
魔都的顶尖大酒店,俞衡也是见过不少,所以在他眼中的松花江宾馆是有点俗气的,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是,这里是原先的吉林将军官邸。
自打前清建立,吉林城就是重镇。
为了防范着死对头吉林女真部落的重新崛起,虽然吉林女真的两大贝勒家族已经跟爱新觉罗家族血脉相融了,可还是建立将军府,从深山老林中抓也女真,去给前清卖命。
真要论起来,JL市算是满族发源地之一了,吉林老城女真两大贝勒,都不是凡人,一是叶赫纳兰家,出名人物两人:纳兰明珠,纳兰性德,这两父子算是叶赫家最出名的代表了。
第二家是乌喇那拉家,海西女真的贝勒家族,满泰的兄妹子女后代,跟努尔哈赤一家,真是打折骨头连着筋,努尔哈赤娶了乌拉那拉氏两个女人当大福晋,舒尔哈齐的嫡福晋,皇太极的继福晋,雍正的皇后。
最出名的就是一群直系、沾亲带故的晚辈,阿济格,多尔衮,多铎,豪格,济尔哈朗!
不分你我了!
属于历史底蕴深厚,比装潢有看头多了。
但盛飚却从来没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建筑,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直接看花了眼,瞅啥都新鲜,好几次都要撞上玻璃门。
俞衡只能盯着点,拉着点,省得让自己这位年轻的舅爷,撞到玻璃门,破了相,找不到女朋友。
这罪过可就大了!
自己老爹要是知道,肯定没法轻饶了自己。
张荆山直接开了两间房,都是双人间,看样子今天是回不去了,扔给了俞衡一把:“收好了,上面有门牌号,里面有热水可以洗澡,还能看电视。”
“今天晚上咱们肯定是回不去了,晚宴还得等一个小时,你们先去房间,我去叫小蒋进来,再去见个老同学,时间到了,我会给房间打电话通知你们。”
“别瞎乱跑。”
吩咐了一大通,张荆山就匆忙地走出了宾馆大厅。
俞衡转了一圈钥匙,就扔给了盛飚,笑着说道:“今天晚上咱们俩可以住席梦思了,还能好好洗个澡,走吧,消化消化食,晚上争取再多吃一点。”
等电梯的人实在太多了,俞衡直接带着盛飚走了楼梯,也算锻炼身体,房间安排在了5011室,也爬不了几步,两人有说有笑地上去了。
用钥匙打开房间门,打开电灯,一间装修精美的双人间,映入眼帘。
盛飚如面板子一样宽的身体,挡住了进门的路,看他张大嘴巴的样子,就知道一时半会儿进不去了。
俞衡见有服务同志在打扫,就赶紧要了壶开水,他也拿不准这时的宾馆给不给配矿泉水,还是要上一壶,省得到时候抓瞎。
“舅爷,咱们也看半小时了,是不是该进去了,省得热乎气放没了,晚上睡觉冷。”
俞衡开了一句玩笑,又推了一把盛飚,让他赶紧进去,别在走廊中看西洋景了。
“这也太漂亮了!”
“我们团长的办公室,都赶不上这间房。”
一时间词穷的盛飚,不知道怎么形容这间今晚要入住的酒店,实在是太漂亮了,就算是把蛟河县上下翻一个遍,都找不出同款房来。
县里的招待所,只能算干净,连独立的卫生间都没有,解决肠道问题,去公共厕所,只有个别房间有收音机,至于说大电视,全蛟河县都找不出一台来。
俞衡脱下皮鞋,换上酒店的拖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想着一会儿去晚宴上,如何长长见识,这可是见证历史的时刻,爱国华侨们正在返回华夏大地,但投资的地点,都集中在北上广深。
就连杭州,苏州这样的顶级城市,都没轮到,至于说蛟河县,想到都不要想,也得亏这是祖籍吉林的华侨观光团,应该能找出一两个蛟河县人,让他们帮忙收拾烂摊子。
“衡子,这电视机咋开啊?”
正在闭目养神的俞衡,被盛飚打断思路,无奈地坐了起来,看着这位舅爷一通瞎捅咕,只能帮助他把电视打开了,调整好天线,让他看新闻报道。
“真神了!衡子,你咋啥都会捅咕?”
盛飚看着电视机里的小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也不会,但我认识电视上的英文单词,上海的知青教过我,我想着以后可能有用,就背下来了,没想到还在这里用上了。”
“也赶巧了不是!”
俞衡又一次把上海知青当成了挡箭牌,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盛飚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根本没听俞衡的解释,嘴里哼哼唧唧的,就跟入魔了一样。
得!
对牛弹琴!
俞衡又仰头躺了下去,继续养精蓄锐,珍惜在席梦思上的每分每秒,同时思考一个可行性,就是在火炕上按席梦思,回不回成为全国人民的笑柄。
一个钟头过去了,张荆山没有来,电话来了,通知他们在一号宴会厅,俞衡赶紧把坐在地上看电视机的盛飚拽了起来,告诉他要去搂席了,赶紧穿好鞋,整理一下着装。
两人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号宴会厅,大人物的演讲已经结束了,宾馆的服务人员正等待着信号,准备把一道道珍馐美味上桌。
时间刚刚好!
躲过了演讲,可以立刻进入状态搂席,美得很!
俞衡看了一圈,在最边缘的一桌,看到了张荆山的身影,老前辈混的还是不行。
政治就是房地产,位置决定一切。
如此靠边站,也说明前辈在这些头头脑脑中,分量轻得吓人。
俞衡拉着左看右看的盛飚来到张荆山的身边,身旁正好有两个空闲位置,司机小蒋也在,四人问好之后,张荆山就端起酒杯起身,跟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