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恶务尽
石为豹和马三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陆铮直接以恐怖的力量捏断了脖子。
提着两人的尸身,陆铮走进了屋子。
首次杀人,但极致的怒意令他没有丝毫不适。
比起那被他一拳拳揍得血肉模糊的乌云豹,两人这连血迹都没有的死法实在太温和。
看着只剩残羹剩饭的桌子,陆铮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日子过得紧巴巴,一块饼都恨不能掰成八块,这俩人竟然一顿饭便是七八个菜。
有荤有素还有酒,这里面可就有着自家那十几亩地啊。
若不是担心两人的惨叫惊动四邻,他何至于在门口吹这半天冷风。
动手在两人身上翻找了一通,石为豹身上没什么东西,马三处倒是找出一块碎银,约莫五六钱。
之后他又将石家三间屋子翻了一遍,除了地契和房契,也只找到一两多银子。
房契和地契他自是没法拿,容易暴露,只是没想到银钱也这么少。
不过按照陈小乙的说法,拜入武馆习武,最初的二十两银子只是个开始,后续必须不停的借助药浴恢复,才能持续不断的练习提升。
药浴,是个极为烧钱的事情。
怕是这家里的钱都被石为虎花在武馆了。
陆铮一直在石家待到深夜,估摸着连狗都睡了,这才带着两人的尸身翻出院墙。
一路来到沧澜江畔,找了个地方浅埋后,便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陆铮用过饭食,交给陆鸢几个字,让她在家老实认字。
这才在小丫头可怜兮兮的眼神中出了门,和这镇中大部分赶山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山。
到了下午,沧澜江畔忽然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沧澜江属于半日潮,即每天两次涨潮,一次在凌晨,一次在午后。
而今日午后,潮水退去,有渔民发现地面被冲刷出两具尸体。
一看之下,众人大吃一惊,那竟然是石为豹和马三两人。
这消息很快传遍平阳镇,里长连忙派人赶去临江城,通知雷鸣武馆中习武的石为虎。
平阳镇距离临江城足足二十里路程,且中间有大段山路,石为虎得到消息时,已是近两个时辰后。
冬日里天黑的早,此时出城,怕是到镇上早已经天黑,那传递消息的人自是不想太过冒险。
何况里长派的差使,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往里头添钱,于是便在临江城里宿了。
石为虎可等不及,他本就身形高大,近几个月习了武,脚程极快,加之艺高人胆大,并不担心独自赶路遇到山里的野兽什么的。
于是紧赶慢赶,终是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半个多时辰便来到了虎跳崖。
这是临江城与平阳镇来往间最为凶险的一段路,路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过,道路两侧是陡峭的崖壁。
可说是兵家必争之地。
往日里,石为虎为了赶早,经常凌晨出发赶往临江城,因此这段路他夜里也走过不少。
只是不知今日为何,到了这里之后,听着四周的虫鸣和偶尔一两声不知名的兽吼,总觉得心神不宁。
想到传信的乡人口中,弟弟的死状,能轻易拧断一个人的脖子,显然不是普通人。
莫不是什么仇家,会不会在路上埋伏。
想到这里,他不由谨慎起来,紧了紧手中哨棒,脚步放缓,仔细观察着四周,稍有不对便可立即逃走。
可这般小心谨慎,一直等走完这段狭窄的路段,仍是无事发生,心中不由得舒了口气。
自己这是自己吓自己,怎么习了武,胆子反而变得小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山崖忽然轰隆一声,有无数山石从天而降。
石为虎虽惊不乱,毕竟此处不是虎跳崖,路面虽称不上开阔,但至少有了闪转腾挪的地方。
他闪身后退的同时抬头看去,便见漫天落石中夹杂着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躲避落石耽搁了时间,此时他发现时那黑影已到了头顶,手中舞动着一柄大锤,向他狠狠砸来。
石为虎看到那足有人腰身粗的巨大锤头后,不惊反喜,甚至心中已是冷笑连连。
如此大的锤,不说铁的,便是石头的,怕是也有数百上千斤,能舞动如风车,那得何等神力。
若真有那样的力量,杀自己如杀鸡仔,如何还需这般埋伏。
于是一抖哨棒,径直劈去。
锤棍相交!
“噗”的一声响,那锤头被他一棍扫的破裂开来,心中愈发安心。
本以为是木头的,不想竟是纸糊的,还是个空心。
这是想要吓退自己,难道有什么后手不成。
没等他想明白,便觉双眼一阵火辣辣的疼,那纸糊的锤子里竟满是石灰粉,他被喷了个满头满脸。
石为虎暗叫不好,可他此时根本无法辫物,只得拼命舞动手里的哨棍想要护住己身。
“无耻小人,有种报上名来。”
他以言语相讥,想要摸清楚袭击者的跟脚。
不想来人根本不搭话,只听得劲风扑面,脸上已被一块石头砸中,牙都飞了几颗,满嘴血腥。
紧接着,无数或大或小的石块裹挟着劲风袭来。
石为虎自是没有那听声辨位的本领,很快便挨了十多下,他努力跟随对方的脚步声,想要近身。
奈何速度根本跟不上!
于是乎,一贯的冷静此时再难维持,他拼命辱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而在他对面。
看着挨了这么多下依旧活蹦乱跳的石为虎,陆铮心中对磨皮境的实力大为震撼。
从陈小乙处得知,磨皮圆满能抵挡寻常刀剑,于是便想着利用钝器击打的方式杀掉石为虎。
想不到一砸一个坑的石块竟然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陆铮忽然明白,能举起千斤重物与打出去多少力量是两回事,举重运动员还能举起四五百斤呢。
夜长梦多,迟恐生变。
无奈之下,他抱起一块巨石,随后一连数脚,踢的地面大小不一的石头飞向石为虎。
趁着其分心应对,陆铮猛的一个加速,脚在崖壁上借力,随后整个人腾空跃起,使出全身力气,重重一下砸向石为虎的头顶。
就在这时,石为虎右手忽然放弃了手中哨棍,五指成爪,一爪向着陆铮胸口狠狠抓来。
陆铮眼看躲闪不及,心中立时发了狠,只微微缩了缩胸腹,巨石又增几分力,狠狠砸在石为虎脑袋上。
嘭!
巨大的力道直接将石为虎砸的脑袋都变了形,七窍流出鲜血。
被这血水一冲,石为虎模糊中看清了陆铮那张脸。
“悔不听二弟之……言,竟……让你成了气候!”
陆铮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胸口被石为虎抓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心有余悸,若不是石为虎目不能视,这一爪若是抓在咽喉,怕是不死也得重伤。
学武,必须得学武!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狗叫,接着便是吵闹声,似有大群人从平阳镇方向往这边来。
陆铮对着石为虎的脑袋又补了几下,确保没可能复原,又在其身上简单摸了摸,找到几块银子。
此时已能瞧见火把的光亮,陆铮连忙转身冲入石为虎来时路上。
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