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鉴剑
吴超群已经捡了不少便宜，倒是无所谓，就此离去也行。
乌妙真则是似笑非笑：
“掌柜的，你们万宝楼开门做生意，摆出东西来叫顾客买，还有不叫顾客自己挑选的道理？”
“贵客说的这是哪里话。”掌柜陪笑道：“两位都是贵客，自然要坐雅间，而且四阶法器并非大白菜，也没有一堆一堆的道理，我们也是摆一件卖一件，我派伙计送来，贵客看上了再买，不满意退回去便成。”
乌妙真看向吴超群，吴超群点点头：
“那麻烦叫人送四阶飞剑来。”
“是仙庭飞剑，还是妖宫飞剑？”掌柜问：“或者佛国飞剑、幽冥飞剑，我们这还有龙朝飞剑……”
看他居然装起来了，吴超群不动声色：“有没有上古飞剑？”
“……没有。”
“没有就算了，有什么拿什么。”
“好的。”
小掌柜立刻命伙计捧来一柄仙庭四阶飞剑明月剑，一柄妖宫飞剑天命剑，一柄佛国飞剑破苍穹剑……幽冥飞剑泣血剑……龙朝飞剑九州剑……
这五柄四阶飞剑各有特色，都是品相不凡，一看就是飞剑中的精品。
吴超群飞快扫过，全部不要：
“换一批。”
“这……”
“我不中意，你们店中，就这么几把四阶飞剑？”
“自然不是。”
“那就换来。”
小掌柜点点头，令人换了一批。
吴超群全部看过，要他继续换来，一连四批，全都看不上。
小掌柜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问道：
“顾客已经连看四批，仍没有满意的吗？”
“换吧。”
到了第五批，吴超群总算看到一柄极品，示意乌妙真买下。
乌妙真买下之后，吴超群要求掌柜再换。
“……”一时间，小掌柜都被他搞无语了，你还真不客气！
到了这时候，小掌柜也不装了，开门见山：
“你真是好眼力，今日楼下一共有极品妖宫飞剑五十三柄，其中三十五柄被你挑选出来，全是增强杀伤的极品属性，加上四楼这五批二十柄飞剑，唯一一柄极品飞剑也被你挑选了出来……看来你鉴剑的本事的确不假，在下佩服。”
“你知道哪些是极品？”吴超群若有所思：“你在考我？”
小掌柜笑而不语，一直不太说话的乌妙真淡淡道：
“万宝楼自然有试剑人，况且四阶飞剑不是大白菜，是好是坏，总要试过才知道。”
“原来如此，看来捡不到便宜了。”吴超群无所谓看向乌妙真：“买了的我们不退。”
小掌柜一脸无语。
乌妙真摇摇头：“吴超群，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既是天师府学宫的弟子，也是是万宝楼的供奉。”
“哦……”
“今天找你过来，有考较你的意思，看得出来，妖宫飞剑的好坏，你的确看得出来。”
吴超群明白了，好整以暇：
“那又怎么样了？”
乌妙真道：
“众所周知，试剑的成本极大，尤其四阶、五阶飞剑，一剑下去就是上千寿元，不算试剑人的供养，补充寿元就需要十粒、二十粒金丹，而若像你一样，一眼就能看出飞剑杀伤力的本事，试剑成本就会无限降低。”
乌妙真说这，先把吴超群挑选出来的极品飞剑交给小掌柜，接着道：
“这次找你的确是为了百眼魔君秘境出现的珍宝的事，有人在里面得到一柄六阶飞剑帝王剑，现在还不知道这剑的杀伤力如何，只因这样的飞剑，一剑下去恐怕会伤及上万的寿元。”
“能在全无防御之下，承受一剑上万寿元的，只有五转以上的修行者，我万宝楼中没有这样修为的试剑人。”
五转修行者，虽然在外山城不少，但是放在外面都是一方强者，自有尊严，会来做试剑人的几乎没有。
再者，如果一剑下去，五转强者被干死了，简直是比窦娥还冤。
万宝楼虽然还有别的办法验证这把六阶帝王剑的杀伤力，不过付出的代价也很大，而且耗时耗力，因为一些特殊情况，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乌妙真找到吴超群，是想用吴超群的眼力，来帮忙鉴定这柄六阶帝王剑的杀伤力。
吴超群却绝不会承认自己有这样的能力，矢口否认：
“我只会鉴别是否极品，至于飞剑的具体杀伤力，你们还是要靠试剑人。”
乌妙真点点头，并不意外：
“六阶妖宫飞剑，大致的伤害力在一万寿元，现在是要判断其是否极品，若是极品，其增伤部分会有多少，你是否能够判断？”
既然有一个基础，这就没什么不好判断的，足够吴超群扯淡了：
“当然可以。”
乌妙真如释重负：“这就行了，随我来吧。”
“去哪里？”
“顶层拍卖场，这把六阶帝王剑就快上场了，本来是准备按照一般六阶飞剑的价格拍卖，但如果是极品，价格可能翻倍。”
“……”
顶楼拍卖场后台，许多工作人员在忙碌，这次从百眼魔君秘境带出来的许多珍宝，都放在了这次的小型拍卖会上。
乌妙真直奔主题，带着吴超群去看六阶飞剑。
法器之中，剑、甲最贵，这次拍卖之中，这柄六阶飞剑帝王剑虽然不是压轴珍品，但绝对能算镇场宝物之一。
有数名鉴定师和试剑师正围着帝王剑研究，希望能最完善挖掘出帝王剑的具体属性。
数名鉴定师，都有着天生鉴定师的命格，加上后天的学习，不断增强命格，能在通过与宝物的接触中，得到一些玄之又玄的感应，行业术语就叫做与宝物对话。
这些人正在对话，把六阶飞剑摸来摸去，却是一个个满头大汗。
这剑好像十分叛逆的小孩，拒绝与他们沟通。
“六阶飞剑真是强大，里面渊深如海的帝王霸气令人心驰目眩。”
“是啊，这剑具有一股难以掩饰的帝道威严。”
“你们说完了吗？它的杀伤究竟如何，还有坚固、剑速、射程，我们现在都没有明确的数值！”
“这样的神剑，非六转的强者难以完全驱动，想要弄清楚具体数值何其的困难！”
“六阶飞剑非制式，现在我们连它的材质都没搞明白，何谈判断？”
“我们现在也只能尽力寻根溯源，进行文鉴了，大家把百眼魔君的资料再研究研究吧！”
“哎，这次真是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听说了吗？这次拍卖会如此仓促，是有人故意要为难我们万宝楼……”
“咱们万宝楼不办的话，金家就要把这批秘宝交给无双阁了，楼主自然不能让无双阁起势，无奈之下才应下立刻拍卖的要求。”
“你们在说什么呢！”
乌妙真带着吴超群进来，远远就听到他们的小声议论，顿时沉下脸训斥。
那几人连忙道：“乌供奉！”
“这位是？”
“吴超群。”吴超群自我介绍：“我来看看这剑。”
“……你？”
几位鉴定师，打量了一番，见吴超群并不是他们认识的出名鉴定师，看向他的目光难言无怀疑，不过乌妙真在侧，几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多说。
当吴超群注视着这一柄造型古怪的帝王剑，生死簿上立刻显出短短痕迹：
“帝王百足飞剑，夺寿一万三千岁。”
六阶飞剑，吴超群第一次见，无从比较，不过有乌妙真说的六阶飞剑大概万寿的杀伤力做基础，那么大概是极品三千年，他直接说出来也没什么。
面对乌妙真询问的目光，吴超群说道：
“增寿大概在三千寿元，杀伤力的话在一万三千年左右。”
“……不是，你看一眼就知道啊？”
“嘴巴一张就报数值，你是这么鉴定的？”
“一万三千年的数值，有何依据？”
乌妙真还没怎样，其余几名鉴定师倒是立刻先怀疑起来，他们从业多年，从没见过这么牛逼的鉴剑手法，要知道鉴剑讲究的是望闻问切！
望就是观表，闻就是听声，问就是对话，切就是用剑砍试剑人。
这小子何方神圣，望这一下子，就省略了后面三个步骤，直接知道了？
“我的眼睛就是尺。”吴超群没法跟他们解释，也懒得解释，爱信信。
“……”鉴定师们，看他好像一个呆瓜。
乌妙真闻言沉吟，杀伤力在一万三千寿元，那么大概增强三分之一的杀伤力，这是大极品了。
拍卖之时的介绍，也不用说的太详细，可以说是增强三成左右就够了，懂的自然懂，这样的大极品，价格在原有的基础上翻倍是必然的。
现在的问题，只在于吴超群判断的准不准确。
固然吴超群已经很多次证明了他的眼力，但面对不容有失的拍卖会，乌妙真还是心里打鼓。
把这一柄帝王剑当成普通六阶飞剑卖，如果事后被爆出这是极品飞剑，那么万宝楼就等于被扣上不会识宝的名声，砸了招牌，以后没人会把宝贝送到万宝楼售卖，他们的主业拍卖会就办不下去了。
如果吴超群判断不准确，这只是普通六阶飞剑，万宝楼同样会被扣上不会识宝、同时还有欺骗消费者的名声，更是离倒闭不远。
帝王剑的初始定价，其实代表着万宝楼的识宝能力，也即是做生意的信誉。
这次仓促的拍卖会，背后有万宝楼和无双阁的较劲，这就是朴实无华的商战。
吴超群的意见，只能当参考意见。
面对吴超群的判断，乌妙真不动声色，不过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她也不说信与不信，而是道：
“吴兄真是帮了大忙，既来了拍卖会，妙真也不能让吴兄空手而归。请吴兄去前面拍卖会，若看上什么只管举牌便是，账记在妙真头上。”
“也好。”吴超群并不客气，乌妙真今天带他过来，几番试探的精神损失，再加上六阶飞剑的鉴定费，不管别人信不信，他既然鉴定了就要收费……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等乌妙真安排人带吴超群前往前面的拍卖会，这些万宝楼的职业鉴定师顿时吵嚷起来，完全不信吴超群的判断：
“乌供奉，没有人只看一眼就能看出飞剑的属性，就算只是杀伤力一条都不可能！”
“不错！我看不能信了那小子的信口雌黄，还是以我们的判断为准！”
“那你们的判断如何？”乌妙真问。
“暂时不好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