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不着南匈奴我还打不了你刘璋？
要说蔡文姬被匈奴人掳走这事，张济也要担点责任，当然属于穿越前那位张济的责任。
贾诩相当有发言权；“长安乱象中，杨奉护天子与李榷郭汜等人激战。杨奉知自己力量无法对付凉州兵将，于是向白波军和南匈奴右贤王去卑军求援。匈奴入关后烧杀抢掠，蔡文姬也被去卑军抢走。”
贾诩是有点说话的艺术，用了李榷郭汜等，这个“等”字其实就包含了张济。
骂人不点名，文化人就是讲究！
坐在那的张济摸了摸额头汗珠：“所以如果不是凉州军太强，杨奉就不会引匈奴人入关，那么也就没有蔡琰被抢走一事了。你看这事闹的，我不救都说不通了。”
“将军如果想从匈奴把蔡琰迎回来可不容易。匈奴王於夫罗死后，其弟呼厨泉继任南匈奴王之位，此后这支南匈奴占据了关中黄河南北部分土地。这部分土地和我们汉中离得很远。”
贾诩说到了关键点。
汉中可够不着南匈奴的地界。张济和南匈奴之间从西到东依次被凉州、关中以及曹操、袁绍等人隔着，总不能让张济隔山打牛吧。
除此之外，张济刚刚立足汉中不久，他本意屯田富民，休养生息，而如果此刻去找匈奴麻烦，等于违背了初衷，又让汉中短暂的安宁被打破。
“即便再难也要做，而且南匈奴入关后烧杀抢掠，欺我汉家儿女，此仇必须找他们算账。”
“将军说的没错。南匈奴入关后的暴行让百姓愤怒，天下诸侯亦有怨恨。正因此，迎南匈奴入关的杨奉事后被诸多人抛弃。而如果有人能教训南匈奴，不仅能让关中百姓归心，也能为自己在天下诸侯中立威。据我所知，曹操、袁绍这些年都在筹划扫平周边障碍后征伐南匈奴。”
不用贾诩提醒，张济也记得历史上曹操可是把南匈奴打的哭天喊地，跪地求饶。也正因此曹操在北方收揽了部分民心，让他可放心同刘备、孙权于南边角逐。
这次张济不能让曹操抢了先。
再者，曹操打南匈奴得很多年以后了，拯救蔡文姬这事可不能等！
张济琢磨：“所以我们如果要打南匈奴，要么借道，要么借兵。”
借道找谁借？
曹操肯定不行。
李榷郭汜不用想，因为这两年他们会被曹操轮流教做人，张济找他们借道容易把自己搭上。
袁绍离的太远，够不着。
思来想去，也只有张济凉州老家那边可以用上了。
如今凉州地界上，马腾、韩遂、宋健等皆割地自立，然这些人好就好在没有中原那么多混战，甚至很长时间相处的还挺融洽。
这主要是凉州军阀原先都是当地豪强士族起家，彼此之间都有些交情甚至联姻连襟，打断骨头连着筋。
即便李榷郭汜现在互有攻伐，但他们也偶尔哥两好一下。
所以如果张济真要在凉州借道，此事未尝不可。
然贾诩认为借道实在不妥：“我军如果从凉州河西四郡方向借道攻打南匈奴，等同于万里孤军深入。即便凉州各路人马不骚扰我们，可他们也不可能给与我们支援。到时候万一供给不足，我军进退两难。”
“所以文和的意思是，借兵？”
“不错。攻打南匈奴未必要我们亲自去。实际上包括李榷郭汜在内，南匈奴和我凉州部队一直冲突不断。凉州部将本身就是以打羌氐和匈奴部落成长壮大，这些年马腾、韩遂、宋健也没少和南匈奴动手，只是冲突没大到一定程度罢了。”
贾诩分析之所以没有彻底掀桌子，一来因为没必要，因为现在南匈奴是牵制曹操、袁绍等人的一个筹码，凉州军阀没必要把这只筹码弄没了，好让曹操、袁绍腾出手。
二来，凉州军阀要打南匈奴得深入大草原甚至漠南，如果粮草储备不足，不仅无功而返还可能全军陷入麻烦。
如何解决这两个麻烦？
张济倒是想到了。
“如果我们凉州军阀一起把南匈奴拿下归我们所用，南匈奴依然可以牵制曹操、袁绍。第一点便不成立。至于第二点，粮草方面我们可以给他们提供。”
贾诩一个白眼过去让张济自己体会。
汉中如今这么多人自己都不一定吃饱肚子，还给马腾韩遂那些兵马提供粮草？
想啥呢？
贾诩也懒得驳斥，反正他认定如果粮食供应不出来，则借兵打匈奴的事情就会搁置。
“将军如果执意如此，那也得等到粮食丰收之后才可成型。”
“哎，如此看来这事确实现在干不了。但和咱们打汉中一样得提早布局。王仲宣……”
张济朝着外面吼了一嗓子。
一直在那溜达的王粲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将军唤我何事？”
“让你干老本行。从今日开始，每隔五天？啊，这就不用了。每隔半个月吧，你代我给马腾、韩遂、宋健这些人写信。至于信的内容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王粲心想这我门清啊！
“嘿嘿，将军你就瞧好吧。我保准把马腾、韩遂、宋健这些人夸得全身舒坦，保不准他们都得给将军寄点凉州的土特产过来。”
“这感情好，若是他们真送了就一并给我姜子妹妹拿过去。她好久没回凉州老家，就让她尝尝家乡的味道。”
哥哥心里还是有妹妹！
更有蔡文姬！
“将军，方才我正好也有一事进来通报。刘璋派张松前来汉中讨要严颜，同时呈来书函。”
“你说他派谁来了？张松？”
王粲一乐：“正是张松！我们刚把一个杨松送去了巴东，现在又来一个张松。这是和松字辈杠上了啊。”
岂知是杠上了，这是命中松字辈来给张济送战功啊。
别人名字不记得就算了，但是张松献西川地形图这事肯定记得滚瓜烂熟。
只是从时间上看现在的张松还没到马上做二五仔的时候。
但是不着急，二五仔也要慢慢培养嘛！
张济接过书函一看真想给刘璋一嘴巴。
这位还真敢开口，除了索要严颜之外，刘璋还以益州牧的身份打算试探调动张济兵马。
“他调动不了张鲁，如今我进了汉中，他想要看我的反应。咋地？我就比张鲁好说话？”
王粲立刻煽风点火：“这种人不揍他一顿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将军，定军山还没让刘璋吃疼，那咱们就再打一次刘璋。”
贾诩附议：“南匈奴是暂时够不着，可刘璋就在眼皮底下。如果他一直找事，将军休养生息的目的也达不到。不如趁此机会让他明白谁的拳头厉害。”
“文和所言正合我意。”张济心想老子正愁打不了南匈奴，你跑上门找揍岂会放了你，“让张松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