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素未谋面的孩子到底在谁的肚子里
等张济半醒时外面已经阳光高照。他嗅到一种抑制不住兴奋的味道，侧身望去见一着薄纱女子隐约透着白皙背臀至大腿的曲线，让人又觉高山耸起之感。
口干难耐，张济随手拿起旁边杯碗中的水酒喝下，可刚一入口便是一种苦味让他喷了出来。
“这什么玩意这么难喝？”
“将军你醒了！”
那女子听到动静赶忙过来半跪侍奉。
张济不看还好，一看更是口干舌燥。女子全身只有薄纱一览无遗，更是半跪靠近让张济看到更为清晰。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努力回想昨晚之事，只是断片断的厉害，可即便如此他也确认昨晚确实不守男德了。
张济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女人：“我昨夜和你……一直到现在？”
“回禀将军，我是刚刚过来准备侍奉将军起床洗漱。昨夜将军是和……”
“赫连，你先下去吧。”
“大公主！”
名叫赫连的女子起身向楼依扎致意后便离开房间。
张济看楼依扎仪容华贵果然更有公主模样走来，忍不住赞叹：“还是回家好啊。回到家你漂亮衣服和首饰都多了不少。那姑娘叫赫连？这名字好熟悉啊！”
“赫连是楼兰大姓，难不成将军以前也有楼兰鄯善的相好女子？”
“那倒不是。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鄯善女子，我也是头一回来鄯善，哪还有其他相好。”
张济也终于想起后世唐朝的时候有关于楼兰美女赫连的传说，赫连氏美女的美貌连在丝绸之路经过的玄奘都称赞过。
这一想亏了，刚才晚点醒就好了。
但如果昨夜不是赫连侍奉，那会是……
张济挑了挑眉毛：“我好像昨夜和你喝了不少酒吧。”
“将军昨天兴起，不仅和兵士们痛饮，也一直拉着我和乌禅那迦的手不松开。”楼依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埋汰。
“额！那咱们就只喝了酒？”
“将军觉得呢？”楼依扎没有直接回应，走上前将方才张济喝过的碗端了起来，“你喝了这东西？”
“这什么玩意？太难喝了？”
楼依扎手背捂嘴噗嗤一笑：“那确实委屈将军了。此是我先前服用还来不及撤走，怎不想将军也尝了下。”
“你好好喝这玩意干嘛？是药？难不成你还有难言之隐？”
“将军有所不知，我楼兰先前夹在匈奴和大汉之间，后鄯善被羌人和大汉左右，楼兰鄯善女子常身不由己不得不委身侍服。未免留有身孕，遂事后会服用这些药酒暂保身体周全。”
张济听罢眉毛都搅到一块：“我去！这是紧急避孕！”
但马上一想又指了指自己和楼依扎：“所以我和你真的……”
楼依扎欠身半跪：“将军为鄯善和我以身犯险，楼依扎并非不懂事不感恩的女子。将军昨夜又那般热情似火不愿松手，我知晓该做什么。”
所以真的睡了！
但又好像没睡！
因为张济压根就记不得细节！
这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更关键是楼依扎竟然还喝了药酒！
张济掩面长叹：“我那素未谋面的孩子啊，你到底在谁的肚子里！我说大公主你这事咋干的这么果断？就不能等我醒来和我商量下？”
“楼依扎感恩将军，愿意侍奉将军。将军既得了我的身子，然这肚内之事我还能做主！”
这话很有后现代女子主义的风貌！
张济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身体和肚子既能奉献出来，但总归自己说的算。干得漂亮！我再冒昧问一句，乌禅那迦也喝了吗？”
此话自当有两层含义，如果乌禅那迦也喝了意味着张济昨晚是双倍不守男德！
楼依扎摇了摇头，这回应就让张济有太多联想了。
“那我和她？”
“将军还是有机会自己去问她吧！”
“她人呢？”
“天刚亮她就已经和张绣将军带兵去了婼羌国！”
精绝国众人先前被婼羌国人欺负，如今有了张绣五百锦衣卫做后盾定要把这口恶气出了。
除了精绝国之外，鄯善国仅存的一些兵士也跟着一起去了。
另外杨阿若派人前去且末国查明情况，争取也要且末国赶上这趟痛打落水狗的戏份。
只是真的要让婼羌国灭国灭族？
“楼依扎，对于婼羌国你打算怎么处理？”
“婼羌国原先是我鄯善附庸，当年也曾协助大汉同守西域。只是因为这些年得羌人驰援才势大而欺凌其他国。但他国内并非都如唐胡来这般好战。如今唐胡来已经伏诛，张绣将军也去了婼羌国震慑。我想若是婼羌国能重新臣服大汉，亦重新和我鄯善以及精绝、且末等国和平相处，倒不至于让他们灭国灭族。”
“行吧，这事主要还得听你们鄯善、精绝、且末等国的意见。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我的人会给你们站台！顺便问一嘴，昨天唐胡来那身重甲不错，你们西域这种重甲多吗？”
唐胡来那身重甲一度直接挡住了老兵的砍刀，张济认出此甲有点罗马铠甲的样式。
东汉末年，欧洲正处于罗马帝国统治时期。
此时期罗马铠甲结合高卢型头盔以及分节式钢板胸甲和链甲等组成了后期中世纪骑士铠甲的雏形。
这时期这种重甲肯定不便于大军团配备作战，但对于将领而言是个非常好的保护。
张济不用冲锋陷阵，他只要自保就行！
楼依扎道：“婼羌国一直都是西域冶铁中心，加上这些年和西边大月氏人的帝国甚至更西边的国家有过来往，他们的制甲技术在西域数一数二。鄯善国没有，他们那应该有不少。”
张济一听来劲了：“看来我也得去一趟婼羌国了。”
“既如此，我陪将军走一遭。”
看楼依扎妖娆身姿，张济打算上前搂着一起出门。
但女子闪身让开还微笑致歉。
看出这女子确实有思想！即便跟你睡过了然一码归一码，大家穿上衣服还都是独立个体！
既然大家都是穿上裤子不认账，那就不认账吧！
今日鄯善王城逐渐开始恢复往日生机，除了锦衣卫、正义信条外，柳中城老兵也在城内继续逍遥自在。
张济出来后众人都在跟他问好，看到楼依扎也在旁边，几个老家伙更是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
早上班荣已经按照张济的指示收敛昨日阵亡将士尸身。叶落归根，这些人虽然死在西域，然也要把他们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
张济决定等张猛来后会安排人分别将这些人送还故乡。
班荣和众人非常感激，这些年中他们客死他乡不在少数，今日才真正有了归属感。
“班兵曹，带着兄弟们接着喝酒接着舞。张猛的一千五百多人来后，你们和这些人一起扬我大汉之威，震慑西域诸国。咱们同生共死过，从今往后，你们这些老家伙都是我的兄弟。”
“从今往后，我等也誓死效命将军！即便远在西域，但凡将军一声召唤，我等千里迢迢也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