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还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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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二天。

姜宝英缓缓睁开眼睛,头有些疼,感受到后背和腰间的热量,她意识到自己已经答应和默尔西在一起了。

她那开默尔西环在她腰上的臂膀,坐到床边缓神。

他的脑袋搭在她的肩头,手穿过她的双臂环住她的腰:“醒了,多陪我会。”

他亲不了她,干不得她,昨晚把他憋得可难受了,只能抱着她一直跳一直跳,抱抱也好啊,多给他抱抱,他的芙尔利娅。

姜宝英任他抱着,自顾自发着呆。

磨磨蹭蹭,还是下了楼。

“工作会累吗?等我闲下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不会,不用管我。”

“我找个人来陪你好不好?”

姜宝英想了想:“杜希雅之前帮了我些忙,我俩时常一起聊天。”

“好,我来安排。”

杜希雅被安排打扫别墅这件事让厨房议论纷纷。

“杜希雅啊,你真好命,只需要打扫别墅多么轻松,不用再去忍受油烟和热汗。”胖女人说。

“对啊,干完活还有大把的时间挥霍。”厨子同意道。

“你说说,你一走我们就更忙了。你怎么攀上大人的?”胖女人眯着眼嘻嘻笑着。

杜希雅心里得意又忐忑,她哪知道默尔西大人竟然悄悄关注着她,如今还把她调到别墅去住,想想自己长得确实不赖,常有人夸她漂亮呢!

她说:“谁知道呢,我可没机会靠近大人,唉,要我说,这也不见得是好事,不说了,我要去收拾东西了。”

杜希雅提着行李被带到地下室的房间:“这是你的房间,你的同事芙尔利娅住在一楼走廊下的隔间。”杜希雅看了看这原来应该是一个杂物间,不大不小设施齐全,看样子是刚吩咐人整理出来的,虽说在地下室但比起原来的大通铺可好不少,而且现在是战争年代,这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幸运。

“听说你最近和一个也台女人走得很近?”斯威齐坐在休息室的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哪听来的?”默尔西喝了口茶,想着刚刚处理的工作,不太在意的回答。

“元帅要是知道了,你就别想在这呆下去了。”斯威齐提醒道。

“你忘了你为何参军吗?忘了元帅说过的话吗?”法拉姆乌齐则有些生气。

默尔西抬起眼皮:“这不耽误我的工作内容,肃清是一回事,我护住我想护的人是另一回事。她不一样,我会帮她改掉国籍,让她入新教。”

“也台人骨子里的邪恶是改不掉的,你已经被她迷惑了,迟早毁在她手里。”

“元帅虽然不会拿你怎么样,但你之前付出的辛苦肯定会付之东流。”

“我知道我在干些什么。”

“你最好别后悔。”

此时G国领土扩张形式一片大好,周边几个国家已为囊中之物。它与麦堡和缅意联盟构成了稳定三角关系,将西方大陆牢牢掌控在了手里,国内经济以惊人的速度攀升。随着G国经济军事能力跃居世界榜三,元帅在民间获得一致称赞,清台运动也开始扩散至其他国家。据统计,除去战争初期逃亡东方的也台人,平均每日死于G国屠刀之下的也台人高达113人,为了军事行动的顺利推进,元帅席伯内决定南下攻打W国以打开东方世界的大门,和R国将东部国家围困蚕食。

此时东边也并不太平。G国航海技术发达,意识形态在战争前就开始渗透东部。与R国达成协议后,R国就在G国为首的国家的支持下将东方搅成一锅烂粥,R国国土面积不大,东方两大古国雄踞东方大陆,却被曾经的附属国之一的R国打的节节败退。

“由于政策和前线形势变动,欧菲维奇省集中区剩余的也台人被要求在一个月内处理干净。”默尔西在会上说道,更加残忍的屠杀自此开始了。

奥辛机智又有风度,在交际场合如鱼得水,在与军方达成合作后抓住机遇,大发横财,可同时也见识到越来越多的人死于非命,起初出于心软救的一两个,慢慢的发展为几十人,如今他将整个工厂变成也台人的避难所,帮助越来越多的人逃离集中区。

而这一切,默尔西并非不知。奥辛的手段很隐晦,加之默尔西工作更加繁忙,奥辛背后之人他又颇为信任,若不多加关注,原本默尔西不一定会察觉到,可谁让他如今想整奥辛呢。一直没出手不过是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芙尼,最近有点累。”默尔西抱着姜宝英,依偎在她胸前。

“怎么了?”

瞧,多么贴心。默尔西用唇点了点她的额头:“没什么,下个星期陪你去外面逛逛,好不好?”

姜宝英靠在他肩上,心里的甜蜜蔓延:“好。”

默尔西心神一动,转眼将她推倒在床,芙尔利娅还茫然的用那双美丽的眼睛水灵灵地看着他。

“再等等,我还得等等她。”默尔西心里发苦。

“你还想得寸进尺?”姜宝英反应过来,感到头疼。

“芙尔利娅小姐,我是一个健康、正常的男人。”默尔西恶劣地低下身子靠近她。

姜宝英被噎的哑口无言,真是,越来越难缠了。

她久久不回应,默尔西拉起她来,牵着她的手只笑笑:“没关系,芙尼,等我忙完,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姜宝英愣了愣,结婚…?

默尔西见状眸底阴沉,却依然保持着微笑:“怎么,你不愿意?”

“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开了。”姜宝英无奈地说。她也只是猜测剧情结束就能回去,她无法给出承诺。

“哈,”默尔西讽刺的笑了声,想了想,他收敛起神色,耐心地说:“我不在乎你能陪我多久。”

姜宝英感觉怪怪的,毕竟他总不会害她,于是只好说:“那好。”反正也没差,既然他这么固执,那她就满足他这个愿望,省得再纠缠。

“真乖。”

姜宝英脸红了红:“嘿,哪有这么夸人的。”

奥辛这天和一位女郎正骑着马驰骋在一片草场上,不知不觉来到山崖边上,他远远看见广场上燃起的火堆,问道:“你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

“应该在处理也台反军,”女郎想了想又补充着,“说是反军也言过其实,规模大概几十人。”

远远的,奥辛看见几个孩童的尸体躺在一堆尸体上,一瞬间仿佛凉风呼啸着穿过了他的心,奥辛为眼前的惨状悲戚不已。

杜希雅将工作做完后,来到芙尔利娅旁:“芙尔利娅,你能帮我向大人求一件事吗?”杜希雅这段时间下来早已意识到她和大人关系不一般,或许自己能在别墅工作正是托她的福。既然默尔西大人能让也台人做他的枕边人,或许…

“怎么了,杜希雅?”

“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我是说也台人。”

姜宝英算算日子:“不太清楚,我没什么渠道得知,发生什么了?”姜宝英顺水推舟道。

杜希雅心里有了考量:“我也是打听来的,不过事实已经验证过了:欧菲维奇省集中区快解散了。集中区大批的也台人死亡,尸体被他们刚建造完的火车运走。”这是她从一个士兵那得来的消息。她和芙尔利娅被限制在别墅活动,每天的消遣就是看看录好的电影,或者做些手艺活儿……

“你知道的,我也是也台人,说不定我等不到解散之日就会死在屠刀之下。”杜希雅不安地说,她甚至不确定芙尔利娅是否会被抛弃,这谁说的定呢?

“你想怎样?”姜宝英心中了然,她确实感觉这里的气氛变得怪异,却一直说不上来为什么。

“你帮我和大人说说情,放我一马,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芙尔利娅。”杜希雅抓住她的手。

“你放心。”姜宝英安慰道,“你能知道这些,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帮我打听个人?”她还是担心剧情会出偏差。

杜希雅看着她确信的表情,被她说服了几分。听到后面一句话,心里不禁埋怨,鬼知道她为了和那个士兵搞好关系付出了多少,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笑笑:“没什么风险吧?我也是付出了很多才接触到的那些消息。”

姜宝英犹豫着,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说:“这样,你听听吧,是一个叫奥辛的商人,你知道他吗?”

说完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着一般紧闷。

“我好像听说过他。”

“你遇到困难可以找他帮忙,他是个好人。”姜宝英想想,其实让杜希雅去接触奥辛对她也是件好事,杜希雅担心自己会死于刀下,奥辛能帮助她活下来。

杜希雅咬咬牙,不耐烦极了,芙尔利娅不愿意帮她,让她去找其他人,甚至还反过来利用她。明明她和大人说一声就能解决的事,现在逼着她去找什么奥辛。

她无奈地说:“默尔西大人他说不定愿意帮助我呢,你帮我说说情吧。”

姜宝英看她误会了,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假如有变故,你可以去找奥辛,你若是和他接触了,就和我说说,你不用特意去打听,默尔西大人那边我会去说的…”姜宝英还想说点什么,杜希雅直接打断了她:“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说了,你忙吧。”

姜宝英心头梗住,张了张嘴,还是闭上。

她抱着头,抓着头发,脑子里好像有一团棉絮,好想吐。

周围的空间波动了一瞬,很快恢复了正常。

默尔西看着芙尔利娅的发旋,细软泛着光泽的金发温柔地倾泻在她肩头,默尔西细细嗅着从她身上蒸出的温热香气。她在解自己的外衣,想想他就眼迷血热:“你今天不开心吗?”默尔西好心问道。

“啊?没有啊。”姜宝英动作顿了顿,假装不解,又抬头张着眼看他,仿佛在说:看我的眼睛,哪里有悲伤呢?

“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什么啊…”哪里算得上呢?

“谁欺负你了?”

算不上吧,可她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现在在哭。

默尔西捧着她的脸,拂去她的泪水,将她抱在怀里。

这就对了,就靠着我哭吧。

姜宝英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的在他怀里发泄自己的情绪,流掉积在眼中的泪水。好温暖的怀抱,如果每次伤心时都有这么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泪水也不会那么苦吧。

芙尔利娅抽噎着睡着了,默尔西为她盖上被子,撑着脸痴迷地看着她:“真是…可爱。”

早晨。

“去海边吗?”姜宝英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她揉了揉眼睛。

“是啊,我今天休假,咱们去外面逛逛。”

“好啊,我还没去过海边呢,入春了,天气也好。”姜宝英越想越激动,觉得今天简直太适合去海边了。

没见过穿常服的默尔西,褪去军装的他感觉就像个长相俊美的邻家大男孩,与罪恶无关,与鲜血无关。姜宝英有点恍惚。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天空蓝得透亮,介于蓝色与青色的海水泛着雪白的浪花裙边。

坐在咖啡馆的阳蓬下,姜宝英看着对岸雾蒙蒙的城市。割裂感太强了,姜宝英仿佛回到了刚来到这的时候。

“很美,不是吗?”默尔西走到她身边,将买好的小吃放到她面前:“G国的特色,苹果酥和鱼条,快尝尝。”

姜宝英对他笑了笑,吃了起来。

他坐在她旁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自然、轻松、惬意。

散步、骑马、网球,白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再随便找间餐馆吃饭,默尔西总能把她逗笑,一餐饭吃的断断续续。

“可爱的小姐,请问您是否愿意赏脸同我共赴剧院赏戏呢?”默尔西作了个礼。

“哦,乐意至极。”姜宝英开心的笑着将手放到他摊开的手掌,两人手挽手溜达到剧院。

回到别墅已经是半夜了。

“明天见。”姜宝英打了个哈欠,嘻嘻笑着。

“晚安。”默尔西吻了吻她的额头。

南部战线传来一封又一封的加急电报, G国军队在W国受到了重创,丧失战略主导权。军队本想越过塔姆山攻打W国西部重镇卡其市却碰到W国百年难得一遇的雪灾,加之战线拉得过长,食物等后勤供给跟不上军队的步伐,而W国主要人口集中在东部,从本地居民家中搜掠的物资根本不能满足严寒之下的需求,W国反击战组织有方、领导有力,打得很成功,G国士兵死伤惨重,不得不回撤。

“G国陆军不过疲软懦夫。”乔瑟夫将军的这句话在W国口口相传。

“简直是屈辱,国家的主力军元气大伤,还要被那些中部杂种嘲笑。”

“国际形势真是风云变幻,这场战争失败的结果可不是被别人看笑话那么简单,Y国F国一定闻着味就要咬过来了。”

“要我说,就不应该南下,若是跨过大洋联合R国打下M国,直接就能拿下东方大陆的大片领土,再养精蓄锐,辐射周边,哪至于落到这份田地?”

“你放什么狗屁?简直胡说八道!要我说…”

“你们都别吵了,我看啊,还是天灾惹的祸,或许这是主的旨意。”

酒馆里安静了一瞬,又沸沸扬扬骂了起来,后来竟至于打成一团,而说这句话的人很快被扔出了酒馆。

G国横行其道,自有人虎视眈眈,不管打着什么旗号,总之,趁他病,要他命。

随着G国军队在其他国家战败消息不胫而走,标题为“地狱堆满了也台人的尸体,上帝为此哭泣”的文章疯传,主流报刊、媒体争相评论报道,为稳定民心,元帅开始暗中限制言论,同时为稳住前线战事,进行了一系列政策上的调整。

与此同时,W国完成了内部改革和初步发展,向东支援深受R国所扰的M国,与周边国家联盟向西计划向欧菲维奇进军。

“西部三角扰乱和平,意图称霸世界,G国作为头领首当其冲!”

“向欧菲维奇进军!”

“打倒普林茨!解放G国和西方世界!”

“伟大的布鲁林民族万岁!”

雄赳赳,气昂昂,W国联盟军士气高涨,一路高歌猛进。

奥辛在集中区的军队紧急撤离前疏散了工厂里的所有员工,几百名残存下来的也台人在夜色中离开,临走前他们一一与奥辛道别。默尔西并没有阻止。

因为他对奥辛丢下一沓文件说:“拜托你帮我照顾芙尔利娅,我会让那些人走,否则他们死,你也别想活。”

“我与元帅共进退,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信仰,抱歉,芙尔利娅,我失约了。”

“没关系,去做你要做的事吧。”这就是他的结局啊。

默尔西为她留好东西,将船票递给她:“我很担心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奥辛会替我照顾你的…再见!”

姜宝英想笑一笑,却发现自己还是有点悲伤的,只好轻轻地道一声再见。

默尔西离开了。

姜宝英跟随着奥辛定居在一座气候宜人的岛上,在听说默尔西被斩首示众后的第三年,姜宝英和奥辛告别。

艳阳高照,蝉鸣不已

“你要去干什么?”

“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寻找我的结局。”

“芙尔利娅,我知道你对默尔西的感情很深,不过这一切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和平时期即将到来,或许你该考虑重新开始了。”奥辛看着芙尔利娅几年来未变的容颜挽留道。

默尔西死后,他偶然碰到芙尔利娅尝试自杀,血液喷溅在他惊恐的脸上和伸出去尝试阻止的手上,他还没能缓过神来,就发现芙尔利娅一脸歉意的站在他面前,手上还握着滴着血液的匕首,脖颈处残留的鲜血因为重力缓缓滑入她的领口,濡湿了衣裙,但却不见脖上的伤口。

“再见。”

奥辛颤了颤眼睫,没再说什么。

姜宝英提上行李离开了这座小岛。

默尔西的尸首被他母亲领回了麦堡。他母亲鬓边的白发已经不容忽视了,乌涅拉如今退位生活在一座庄园里。

“你就是芙尔利娅啊,他来过一封信,我知道你。”

“我能去看看他吗?”

姜宝英被带到了他的墓前,他母亲将花束放下,又看了会他的墓碑:“你愿意来看他,他肯定很开心。”

“我能把他的坟墓挖开来吗?”

“你…你怎么能对一个母亲说出这样的话。”乌涅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惊得几乎不知道说什么。

“抱歉,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提出这样的请求,只是我可能有法子让他活过来。”姜宝英胡编着,有点急躁和难为情,她不确定是否能过了他母亲这关。

“…你是说你能让一个已经身首异处的人活过来?”

“拜托了,请您答应我。”

剧情结束了,她等了三年还没能回去,她尝试过自杀,结果伤口下一秒就愈合了,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想来想去,至今只有那只可疑的蝴蝶是一切的突破口了。

“你……你让我再想想吧。”

晚上。

乌涅拉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她的默西亚。她怀上默尔西很不容易,因此将他看作至宝,她发誓一定要给他最好的一切。作为一国之主,她的确能实现许多她想做的事情,却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当年默尔西怀疑是她杀死了他的父亲,于是一个人跑到G国去了,国内又因为新教推行,有一堆麻烦事,不少人企图暗杀她,默尔西的离开她也就没去阻拦。后来国内稳定下来了,她的名声却因此变差,民间称她为血腥二世,指责她残忍恶毒,她的丈夫一定全死在她的魔爪之下。默尔西不愿回来或许是因为他也相信着他们的话吧。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默尔西会爱上一个也台女人,还因此来信请求她为他们献上祝福,也台人在西方大陆历来人人喊打,他又深受普林茨·斯希昂的影响,一个能让他求娶的也台人,一定是他的挚爱吧,她回信说祝愿他们永不分离,希望他们的婚礼能在麦堡举行,届时她会让他们的爱情被全世界见证和羡慕。

G国战败,麦堡和缅意逃脱不了制裁。缅意选择明哲保身,签署协议,将所有军队撤回国内。大势已去,她是麦堡的女王,又怎能一意孤行呢?默西亚会原谅妈妈吗?对不起,妈妈想尽办法还是没能救你…有什么意思呢?她已经老了,或许该退位让贤了。可那个女孩说,她能让默西亚活过来,或许可以一试?

“我同意了。”第二天,乌涅拉对芙尔利娅说,“我相信你。”

“您真的很爱默尔西。”姜宝英本来还打算偷偷把默尔西的尸体挖开带走,现在不用了。

姜宝英挖的汗如雨下,终于:“挖到了!”

两人合力推开棺盖,乌涅拉惊呼道:“尸体竟然毫无变化!甚至…隐隐有股香味。”

“是桃花的香味。”姜宝英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睛。

“桃花?这是什么物种?”

“桃树长在东方,开粉色的花,结粉色的果。”

姜宝英吐出一口气,这世界真是玄幻。她看向静静窝在软垫上的头颅,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头皮一阵发麻。

“你要干什么?”

乌涅拉看到芙尔利娅捧起儿子的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姜宝英没有回答,她轻轻的吻上了默尔西冰凉的唇。这副诡异的画面惊得乌涅拉动弹不得,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在两人双唇相碰的那一刻一只颤颤巍巍的粉蝶竟然出现在了芙尔利娅的唇上,突然一阵风起,蝴蝶扑着翅膀顺着风飞起,风歇下,它又如落叶飘零。姜宝英爬上来小跑着捡起蝴蝶,蝴蝶在她掌心化作几片桃花瓣。

“沙沙沙”风吹响了墓前的古树,也吹飞了手中的花瓣。

“欸,你怎么就让花瓣被吹走了?”

“这两次风的方向都是一样的,我要一直往东走。”

乌涅拉抿了抿唇:“那重生什么的…”

“他应该没事,在哪处活得好好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乌涅拉眼皮跳了跳,看向棺材中默尔西的尸体。

“我要去东边找到桃花树。”

姜宝英又说:“我的意思是您不用担心,我能强烈感应到他的存在了。”他与我深深的共鸣。说完她撕下一片裙子将默尔西的头包起来,打了个结:“您儿子的头借我用一用,到时候还你一个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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