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瓦岗军要安下心来
程咬金屯田期间，掌控了瓦岗寨的军政大权。
为了培养亲信，提拔了一大批将领。这批人受提拔，自然对程咬金感恩戴德，成为魏王的亲信。
程咬金屯田，这批亲信肯定是誓死跟随，并且带动了瓦岗军跟随，这也是程咬金稳得住的资本。
同时募的山东响马，来源大多数都是失地的农民。他们没有自己的土地，没有活路，想活路就得跟着程咬金。程咬金把这些山东响马组织起来，这些人当然会效忠。
程咬金开始实行府兵制，当然是与均田制绑在一起的。由瓦岗寨分配田产，农民种植土地并依法参军。
同时作为补充，还招人当兵，也就是职业军人，拿工资的兵。
花钱的雇佣兵，谁给钱就为谁打仗，雇佣兵是没有忠诚的，只为钱而生活。
加上隋末土地兼并剧烈，贫富悬殊严重，政治、经济、社会渐呈衰败之象。而隋炀帝又“渐肆奢欲，怠于政事”。
魏征建议发布杀胡令，当然仿效的是冉闵的。
“诸胡逆乱中原，已数十年，今我瓦岗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屠戮胡狗为天下汉人义之所在！瓦岗寨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的杀胡令！”
程咬金和秦琼讨论后，没有完全采取，而是提出口号，“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改大德二年为中华元年，任城屯军为汉军。
关陇贵族都属于胡人，瓦岗寨号召那些深受胡人压迫的人，起来和他们拼了。
汉人平民纷纷起来响应，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瓦岗寨占据荥阳，让胡人从此不敢再轻视汉人的武力。
一时间，山东汉人纷纷拿起武器追杀胡族，程咬金亲自带兵击杀任城周围的胡人，三日内斩首千人，尸横遍野。
同时瓦岗军还扬言要关陇贵族退出中原，“各还本土”，否则就将其统统杀绝。
“诸葛丞相治理蜀中时，便是先改善水渠，推广农耕，改良农具。”
魏征说到这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下意识点点头赞同。
“所以安稳与否，在于拥有自己的土地。有家业有耕地，然后才愿意卖命。”程咬金点点头，补充道。
“而显然，咱们并没有做到这一点，我甚至看不到一个在自家田地里劳作。”
魏征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理解了，王勇更是恍然大悟。
“丞相之言甚是，咱们犹如水上之舟，老百姓宛如舟下之水。水涨船才高，水降舟亦会降。”
魏征愣了一下，感觉好像有点熟悉，但又好像不对。
也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不错，能说出水涨船高，皇上高明。
“皇上说的好，正是这个道理。”魏征点点头，赞同。
好嘛，大佬竟在我身边！
“水涨船高，水降船低就是如此。”言归正传，程咬金继续说。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要把土地分了，或者说，把那些世家的土地分给瓦岗军！”
魏征自然不是傻子，明白弦外音了。
简单来说就是屯田的同时，分田地，让资源再次分配。当士兵拥有土地之后，就忠心跟着瓦岗寨。
双赢，不过是瓦岗寨与百姓双赢，只有世家受伤。
这就是所谓的均田法，是自上而下的改革。
而现在，程咬金要成为第一个实施的人。
不过理解归理解，魏征却并不认为是合适的。
“主公，现在做太过危险。若是孤注一掷分起来，等到隋军来犯怕是……”魏征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虽然是赞成做法的。
均田法理论上是与世族大地主为敌，而仅仅是为了多点兵。这种事情在任何时候都是最危险的，尤其是提出者很有可能被刺杀。
“一旦把世家逼急了，铤而走险，怕是容易出事啊！”
“让他们来！我程咬金皱一下眉头都不是好汉！”一提到出事，程咬金顿时非常豪迈的挥挥手说道。
程咬金的话让魏征在内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颤。下面的平民出身的士卒都极为仰慕，而魏征等人却欲言又止，眼底充斥着担忧。
“都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就尽快拿出个章程来吧。”程咬金直截了当的说道。
“制定好均田法，和屯田一并推行下去！”
至于均田法并不难做，简单来说就是重新丈量土地。根据现有地契将无主之地记录，然后根据军功分了耕种。
瓦岗将领授露田八十亩，所分到的田地不允许买卖，只允许雇人耕种。
而且分到田地之后，若是发现有逃避义务的，瓦岗寨有权力收回其土地。
至于有没有这个土地就不必担心了，反正大家眼里世族的统统都是无主之地。
这样一来瓦岗寨的控制力就与这均田法绑定。只要不出事，均田法就能慢慢落实下去。
若是瓦岗寨不行了，那什么都没了。
魏征宣读完均田法，围观的瓦岗军顿时议论纷纷。
“这么说我也能分到地了？”
“老天爷啊，这么说来我也能去领土地了？”
“不过咱们没多少地吧，能分的过来吗？”
“不好说啊，而且最近世族也不太老实……”
听着下面议论纷纷，程咬金非常满意，有讨论传播的才快。很快这均田法就会传遍整个瓦岗寨，乃至山东。
届时就算世家不争气，没造反，其他地方的世家大族也不会放过的。
唉，小地方的世家是这样的，想作死还得操心。
对于造反程咬金并不是很担心，瓦岗寨就是武力起来的。若是真的连任城都搞不定，那这瓦岗寨肯定扶不起来。
他只需要开一个头，起一个进步的思路。往后是手下的事，靠魏征推行下去的。
反正都不是我该操心的了，相信徐茂公和魏征的智慧。
不过让瓦岗寨感到意外的是，一直到开始丈量土地，均田法马上就要推行了，徐茂公都没回来。
不应该啊，这可不是徐茂公的作风，这个时候该回来了啊？去裴家提亲这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