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婚礼开始前夕黎昕把方愿瓷叫到了她的家里,说是婚前的单身时间要和方愿瓷一起度过,方愿瓷穿着黎昕为她准备的专属睡衣,黎昕准备了她爱吃的零食和饮料,两人坐在阳台的帐篷里一起抬头仰望星空。
“时间可真快啊,一晃我们都认识十年了”,黎昕将打开的饮料递给方愿瓷,言语中不禁感慨。
方愿瓷接过饮料喝了一大口,笑了笑说道:“是呀,时间可真快啊”。
“当年只会躲在云珩身后的小姑娘长大了”说着黎昕伸出手将手搭在方愿瓷的肩上,黎昕对当年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还记忆犹新。
那年的方愿瓷还是一个遇到事情就会喊云珩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双手规规矩矩的拉着书包带。
小姑娘明明害怕得要死但还是鼓起勇气将手中的创口贴递到她手上,声音颤巍巍的开口,“你受伤了,这个给你”。
那时的黎昕染着夸张的发色,身上满是藏青色的纹身,嘴里还叼着烟,活脱脱的精神小妹模样,她一手拍掉方愿瓷递过来的创口贴,“谁要你的东西,你给我走”。
想起当年的模样黎昕不禁苦笑,“当时还好遇见了你和云珩,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好当时没有松开你的手”方愿瓷暗暗的握紧了黎昕的手。
婚礼当天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黎昕身穿鱼尾款的婚纱手捧鲜花缓缓的向姜瑜靠近,姜瑜满是爱意的看着那个向他靠近的女孩,这一刻他已经在脑海中脑补了千千万万遍,但到这一刻他的手心还是紧张的直出汗。
姜瑜看到黎昕走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黎昕有些好笑的替他擦泪,朱唇轻启,“笨蛋”还没有等姜瑜反应过来便吻上去,姜瑜很快由被动转化为主动,他用手按住黎昕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方愿瓷望着台上幸福的两人,眼角流落出幸福的眼泪。
方愿瓷参加完黎昕和姜瑜的婚礼,整个人都快累趴了,结个婚真累啊,当她看见黎昕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的那一刻,她也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踏出门的那一刻方愿瓷发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周恨生,他背靠着车门上,手里的一点猩红一点点的灼烧着寂静,周恨生撇头就看见身着单薄的方愿瓷,他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往方愿瓷的身边走。
“虽说是入夏了但晚上还是有点冷的,还是套个外套在身上”说着用手里的外套将方愿瓷单薄的身体裹住,周恨生将手贴在方愿瓷红扑扑的脸颊上,噗嗤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方愿瓷冷脸拍开周恨生的手,语气生冷道,“没有”。
周恨生也不恼,笑眯眯的搂紧方愿瓷的细腰,“走吧”。
方愿瓷累得刚沾上位置就开始昏昏欲睡,周恨生贴心的将车内的温度调到舒服的温度,又扯过后座准备好的小毯子给她盖上,他将手盖在方愿瓷的额头上像小时候一样哄她,“睡吧,阿瓷”。
周恨生见方愿瓷完全熟睡之后,他解开安全带起身缓缓靠近方愿瓷,垂眸直直的看着那个睡梦中的女孩,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住女孩的双唇,如蜻蜓点水般。
方愿瓷好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小声的嘟囔着,周恨生的手心贴在她的脸颊,“我们回家吧”。
周恨生抱着方愿瓷进御景园时,飞飞一早就在等候着,一看到两人的身影飞飞激动的蹦蹦跳跳,蹦跶着出现在周恨生面前,“飞飞乖,一边玩去”。
飞飞依旧不依不饶,围着周恨生开始蹦跶,周恨生小心翼翼的怕踩到它。
最后还是吴妈将碍事的飞飞抱走,吴妈恨铁不成钢的打了一下飞飞的头,“没有眼力见”。
飞飞委屈的耸拉着脑袋,吴妈心疼的揉了揉刚刚打的地方,小家伙又立马生龙活虎了。
周恨生将方愿瓷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单膝跪地为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又去房间里拿出一张热毛巾为她擦脸,做完一切后周恨生才关上门转身进了旁边的书房。
书桌上放满了生日计划书,周恨生随手抽出一张浏览了几秒随手揉成团丢在垃圾桶里,阿瓷的生日一定要给她难以忘怀的一次生日惊喜,这些都不太适合。
一张标题写着寻找最初的记忆的生日计划书吸引了周恨生的目光,他从一沓计划书中将它抽出,仔仔细细的看着,突然周恨生有了一个计划,他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莫亦,你去帮我看一套房子,应该在一百五左右,还有一些东西之后我做一份清单给你,你按照清单上的买就好了”。
“好的,总裁”。
“在十天左右准备好”。
“是,总裁”。
处理好一切周恨生扫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午夜12点了,周恨生伸展着疲倦的身体,将文件整理好后才回到卧室。
看着睡得香甜的方愿瓷,周恨生心里泛起幸福的滋味,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就好,哪怕是用了一些不太干净的手段,但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在周恨生小时候接受的教育就是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的拿到手上,只要将东西紧紧握住才能证明那东西是你的。
“恨生你要记住,你是我周觉的儿子,你可以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在这世上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你都可以得到”周觉将周恨生的头按在水里咬牙切齿的说道。
“记住哪怕是不择手段,只要是你想要的都可以变成你的”周觉在周恨生快要坚持不住时一把拽起他的头发将他带离水面,“记住了吗”?
周恨生顾不得湿漉漉的头发,只是脑袋僵硬的点点头。
周觉满意的松开周恨生,周恨生却像被抽去灵魂一般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他抬起头颅看向那个如恶魔一般的人,那人只是说了一句废物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