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世家诬陷,我将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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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抵达咸阳

世人都说念头通达,可有仇不报,念头何以通达。

有朝一日,我要让世家,要让乾国的女帝,低下头,问一问他们。

我剑锋利否?

想要回到乾都洛阳的那一天。

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成锦绣灰。

苏仁重新回到了马车,赢穗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这天下哪有两全其美的事?

但赢穗还是出声说道,“我会布告天下,不论是谁只要能让先生引气入体,可进听雪楼任选一部典籍带走。”

苏仁一愣没想到嬴穗会为他付出这般代价,他一个没去过凉国的都知道听雪楼。

楼内藏有武学秘籍,秘术密传、三教典籍,是武夫梦寐以求之地。

“多谢殿下”

一旁的巧儿跑到苏仁身旁,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脸颊,开口笑道。

“咦~刚才还一脸颓废坨败,现在就开心啦?”

……

凉国,咸阳

丞相府内,一名身穿墨黑长袍,头戴长冠、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端详着手中书信。

“吕相”

一名内侍推开屋门,走到了老者面前。

“如您所料,平叛大军晚了三天。”

吕文信将手中书册放下,起身来到窗前,几片雪花落在他的手上,却又转瞬消失。

“凉王病重,一切事务都是由我与华阳皇后谋定。”

说罢吕文信语气一顿,“只是这次华阳皇后做的有些过分了。”

内侍当然知道吕文信的意思,华阳皇后并非嬴穗生母,并且膝下有一子。

二人估计是华阳皇后在得知嬴穗抵达梅郡时,就诏书密令平叛大军统帅,想要借赢蛟之手除掉嬴穗这个合法继承人。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内侍开口。

“那您怎么看他?”

吕文信站在窗边没有回头。

“很好,很不错,能够计算人心,可称大才。”

内侍不再说话,他没想到苏仁能够得到大凉丞相吕文信如此评价,实在是难能可贵。

本以为长安侯赢蛟的叛乱会是大凉的劫难。

只是没想到会是一块试金石,而且还试出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

“第一封书信让赢蛟起疑,让他白费七日。”

“第二封书信动摇其心,让其心不稳。

“第三封书信离间赢蛟与李士实的信任,君臣分裂。”

吕文信自言自语,而后转身对内侍称赞道。

“这个小家伙真的不错,有他大凉幸事也。”

看内侍一脸忧郁,吕文信笑着问道。

“怎么,有什么心事?”

内侍沉寂许久,终是开口说道。

“我担心以苏仁的手段和心机,皇后和那位皇子可能会下场……”

内侍的话没有说完,吕文信却端起书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

“天下五国,哪一国争储失败的下场不凄惨?”

“像那乾国女帝轩辕偃,杀了全部的兄弟姐妹才堪堪上位!”

“既然生于这帝王之家,这是躲不过的宿命!”

“再说那苏仁,不管他手段卑劣也好,出身贫微也罢,他帮扶的是凉国的长公主就够了!”

话音戛然而止,吕文信挥手让内侍退下,又拿起了书桌上的书信,呐呐自语道。

“天下五国纷争将起,是该投资嬴穗还是太后……”

纸上赫然是轩辕偃写给景、奉、虞三国之信的内容。

……

“殿下、公子,到咸阳了”

巧儿的声音在车前响起。

马车的帷裳被掀开,一股冷意便渗进来,瓣瓣飞雪也伴着风贴在了苏仁身上。

透过车窗,苏仁看见了漫天白雪如花瓣飘落,目光所及皆是一片雪白,宛若白纸。

乾国不常见雪,更是见不到如此飞雪。

苏仁从来没有出过乾国,对于凉国更是只在书中读到过。

凉地苦寒,凉人顽韧。

这八个字,便是苏仁从书中对凉国的认识。

一抹如水墨般的黑色浮现在这张白纸之上。

那是凉国的都城咸阳,也是他们的目的地。

马车缓缓驶入咸阳外城,木制的车轮碾压在黑砖上的声音显得厚重无比。

货郎的吆喝声,茶楼小厮的叫喊声,各式小吃的香味,让苏仁感受到了久违的人间烟火气,让人不忍沉醉。

马车继续向前行进,穿过宫门甲兵,进入内城。

气氛又与外城截然不同。

简洁得只有两道黑色石柱夹一座青石牌楼的宫门,那耸立在不远的小屋宫殿,那斧钺生光甲胄整肃的仪仗,那偏门不断进出的急骤马蹄声,那脚步匆匆而又毫无喧哗的来往官员……

无不透露着一种令人凛然振作的新锐之气。

在苏仁心目中,天下宫殿都像是乾国洛阳的凌烟殿。

有承天命而鸟瞰天下之气魄。

可今日亲临,苏仁是实实在在的感到一种新鲜强烈的冲击!

与其说是宫殿的冲击,毋宁说是气氛的冲击。

一股新锐的气息在这里流动弥漫,连寒风也无法使这里变得冷清。

马车一路行进嬴穗的行宫,停好后苏仁从马车上下来,双脚踩在黑砖上,这才发现原来每块砖都被刻上花纹。

“如何,大凉可还入得先生法眼?”

嬴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笑意问着苏仁。

“大凉之风气,令苏某赞叹。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一旁巧儿适时打趣道。

“是吧,是吧。还是大凉舒服,不像乾国,又湿又潮。”

说着巧儿略显嫌弃的摆了摆手,搞怪模样引得嬴穗和苏仁轻笑起来。

谈笑间三人走进屋内,侍女也早已生好暖炉,驱散了屋外的寒意。

这时,苏仁开口向面前的嬴穗问道。

“殿下,你对平叛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嬴穗听到苏仁的问题,沉思片刻后说道。

“父王病重,朝中事务都是由华阳皇后与丞相吕文信谋定。”

“吕文信独善其身,只有华阳皇后的嫌疑是最大的!”

听到嬴穗说华阳皇后嫌疑最大,苏仁不禁愣在原地,他不明白按理说华阳皇后是嬴穗生母,当母亲的居然会谋害自己的孩子?

似是看出苏仁的疑惑,嬴穗苦笑一声。

“苏先生有所不知,我母亲在我年幼便病逝了,当今的华阳皇后并非我生母,她与父王之后诞下一子名为赢熙。”

这样苏仁便明白,为什么嬴穗会首先怀疑华阳皇后。毕竟只要嬴穗活着,那么自己的儿子便永远与皇位无缘。

不禁让苏仁感叹,“真是太阳底下无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