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推行益州交子
“所以药族长是打算明日便传出药夏两家决裂的流言？”
“夏四公子怎么不认为我是在给自己攒私房银子备嫁妆呢？”
夏季的脸红了：“那第二个问题呢？”
“还用回答吗？这图纸是在你们面前才画的。我喜欢和实在人合伙，你们是内行，反正都要给人做，咱们又是同村，同村帮同村，没毛病啊。”
药钩吻满意的走了，夏明礼请了族兄叔侄夏家成年男丁商议，在契约上留下名字。
夏季将几张图纸裱好挂在自己屋内：红色的砖，红色的瓦叫琉璃瓦，修的房子盖的房顶在阳光照耀下金光闪耀，她说家家户户都住上这样的房子。
夏季畅想着，家家户户这样的房子，掩映在青翠竹林下，该是多么惬意，漂亮。
那就如她所愿，夏家就做第一个向她新开的钱庄——益州钱庄借贷的第一商户，推行用纸币——益州交子结算的第一商户吧。
夏季服气了，用纸币，确实便利商业往来，比金属货币容易携带，有利于商品的流通，促进商品的经济发展。
或许很多人曾想过这个法子，可是没有官方支持，她做了第一人，他们便要全力推动，这对于商号来说太便利了。
就让益州成为第一个使用推广交子的地方，在天朝史上记下开天辟地的一笔。
论心胸，气度，布局，谋略，他，皆不如她！但他可以做她的后盾之一，她需要与药族无关的经济后盾，他愿意做这个人！
云萼在回春堂住了快一个月了，都是药钩吻主动来找她，给她治疾时她才能见到，平时是见不到的。
可是，这几日她都能在回春堂见到，要么在大厨房，要么在回春堂后院的药圃，要么在忙着问女眷使用药妆的效果，要么在回春堂大门外的石阶上，比如此刻。
在发呆，手里拿着的肉骨头都不香了。
“药老板，听说夜市很热闹，有很多稀奇的吃食，我请你去尝尝，怎么样？”
云萼是有一日听到震耳欲聋的炮仗声，跟随回春堂的杂役们好奇的去看了汉郡几条街市的竣工的沥青路以及绕开汉郡城从城边过的宽宽的官道沥青路，只一眼，就收服了她。
若是这样的路在她的家乡……她围着完工的路段转了一天舍不得离开，不需要别人说这样的道路的好处，她自己非常清楚，所以每日里她总要抽空来走走这沥青路。
在闲转的时候碰到熟人贺大掌柜，便参观了已经修建到第三层的天朝第一酒楼……
我去！云萼被眼前的群建筑物震惊的无以复加：“这得三五年才能完工吧？”
贺大掌柜摇头：“东家改进了流程，大家伙又齐心协力，正月初六动的工。”
“什么？”云萼……：“什么时候开张？大欢喜结还能这么用？”
“这是东家专为商铺设计的欢喜结，中心用桃木雕刻招财进宝，财源广进。”
云萼想无论如何都要让药钩吻去家乡。
“不去。”药钩吻拒绝的干脆。
云萼不知道怎么聊天，她的生活就是修行，照顾师傅毕摩，所以她学着药钩吻双手托腮安静的坐着，一起发呆，各想各的烦心事。
云萼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样她可以立即回报治病之恩并且药钩吻一定会喜欢的东西：“药老板，我把我的神鹰送给你。”
彝族有四种神鸟：神鹰，老鹰，大鹏，孔雀。
神鹰，体积比老鹰小，鸟中王者，飞行速度快。老鹰是俗物，没有神力。
拥有神鹰的云萼，那就证明她是来自自诩为神鹰血脉神鹰后代的彝人。
“你自己留着吧，你比我更需要，未来的神鹰部落大祭司，不能没有神鹰。”
在药钩吻手里，药钩吻不会把它供着，而是会用作传递信息的交通工具，她可不想因为她觉得是个小问题而在神鹰部落看来是个对他们极度不尊重来对待，不利他们的合作。
“我送给你的是一对幼鸟，方便以后我们联系，让它送信，又快有准。云萼游说，她明白药钩吻的担忧。
药钩吻接受了，她确实喜欢，想要。
两个姑娘开始认真的探讨如何饲养，训练，她们俩的专用暗号。
“它们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取呢。”
“那就叫日耀，月辉。”
云萼点头，她欣赏药钩吻，因为药钩吻是一个表里如一真正把尊重做到实处的汉人。
鹰，在彝族有着崇高的地位。
彝族，是集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灵物崇拜为一体的。
虎图腾崇拜的部落的人虎互变说，
龙图腾崇拜的部落的龙生夷说龙生万物说，
彝族祖先的恩鸟象征神的神鹰，神鹰部落自称是鹰的血脉后代。
药钩吻没有随便取名，而是用了最好的词汇，这两个词汇在彝语里的寓意非常好。
云萼很欢喜，安静的听药钩吻唱歌。
“在每一天太阳升起的地方，银色的神鹰来到了古老村庄，雪域之外的人们，来自四面八方，仙女班的空中小姐偏偏而降，祖先们一生也没有走完的路……啊……神鹰啊……神鹰啊……”
“好像是关于我们那儿的歌，可是神鹰为什么是银色？啊，我知道了，晚上，是因为沾染了月华。”
“对啊，黑夜里给它沾染了月华，”药钩吻噙着笑，眼里写满了回忆。
“药三姐姐，药三姐姐……回来了……回来了……都忙着卸货往这儿搬呢。”一群豆丁叫嚷着跑回来传话。
药钩吻双手拖着日耀月辉，使劲往下咽了口水，兴奋的叫喊，第一次失态：“云萼，咱们去瞧瞧，有好吃的啦！”
云萼忍不住噗嗤就笑了，她在回春堂住的这些日子，长了大见识。
平时认为不能吃的野菜，在这儿，连根带叶带花吃了个遍，都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除了泥土，石块，都能做成菜上桌。
一次，她品尝到了一种金黄色的菜，她吐了三天。
药钩吻知道后哈哈大笑，说那是人工养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