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我仅仅只是爱恋秋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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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命定的那样,让荒诞的梦倒塌吧

夕阳余晖早早散去,深蓝与昏黑一起涌现的天边,亮着独特的亮白色灯光的地方,那是酒店附近的便利店,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陈羡安再一次立在饮品柜前,绕有一番深意的看着柜门里刻意摆放的两种可乐品牌。

他的手握在柜门上,却迟迟没有打开,他的眼神也不在柜门里。

这样的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久,一直双目无神的他忽然看向身边,倒是自己多虑了。

“是我记错了吗?”

便利店内除了店员和他以外,没有第三个人。

“本来会有一个人来让我知道该买下两瓶可乐的...”

陈羡安自言自语着,手从柜门的把手上放下,一副失望的表情。

“先生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一道女声入耳,陈羡安迅速抬头看去,可惜,询问的人是那位女店员。

陈羡安再一次低下头,但他却说到:

“嗯,是有些麻烦,这两瓶可乐...”

“金秋天吗?可惜她不在这”

“我是说可乐...”

店员摇摇头。

“你说的金秋天我真的不知道在哪”

店员莫名其妙的回答让陈羡安从开始的沉闷变得有些不满,脸颊到耳边一直发烫,但还是平稳下心态。

“我的意思是,我该选两瓶可乐吗?”

“...”

这一回,那个奇怪的店员没有立刻回答,也别说是那些无头无脑的话了。

“你知道的,你们只是有缘无分”

“呵...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陈羡安深深呼出一口气,还是尽力保持着自己的心态。

“她是偶像,你是普通人,哪怕她并不是所谓大势偶像,你们依然有差距”

“我,好像不认识你”

又回到刚才的状态了,女店员没有管陈羡安的任何话,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

“甚至,你只是一个留学生,你们都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你等得了她吗?”

“她...这是她的梦想,我能等,如果她到时候与我的关系无差的话...”

陈羡安的语调逐渐变低,他更是不知不觉间,自己开始回答着店员的话语。

这时,他才开始感到不对劲,为什么要和一个店员说这些。

也就是此时,在床上睡着的他也终于睁眼。

和偶像剧甚至电影里稍有差距,陈羡安醒了的一瞬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甚至是类似突然起身的动作。

他睁开眼后,呆呆的看着黑暗中却是能有些轮廓的灯管。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衣装面料与被褥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刚想用手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些,手上的刺痛却是先给他了一记清醒。

陈羡安在睡梦中握拳,不长的指甲却是扣进了手掌的肉中,他很疼,但他没有说。

“无能为力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感觉”

陈羡安自顾自说着,另一只手揉着指甲戳出的印记。

这时他才从凌乱的被子里翻出手机,刺眼的光亮让他的双目难以承受。

隐约间倒是能看清上面的时间。

“凌晨两点了”

说完这句之后,陈羡安仍然是把手机举着,不断重复着打开又关闭,可不论如何,作为屏保图片的那个女孩依旧笑得那么明媚。

或许是心乱了,要么是手上的指甲印造成的疼痛。

陈羡安举着的手机,戏剧性般的滑落,砸在他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声音。

本来,放在平时最多笑骂几句的事,陈羡安也笑了,只是太过勉强。

荒诞的梦,自己造成的小伤和意外,以及本就低落的情绪,叠满的debuff,陈羡安怎么可能撑得住呢?

他走到窗边,拉开幕布作的窗帘,月光就尽数洒在他的身上。

他太脆弱,有时和这易碎的月光一样。

他太诚实,他永远都藏不住自己的情感,即是他尽力掩藏了。

他望着正前方,他想在那种眺望的感觉中缓解自己的内心。

可正前方却是有幢高楼,他只能在玻璃的倒映中看到无能为力的自己。

他以为自己会哭,可他却是笑了。

————

清晨来临,黑夜潇洒的离去。

“欧尼真是偏爱这个蓝色的发箍呢”

在MMA(这里指:Melon音乐颁奖典礼)的彩排现场,安宥真靠着金秋天,眼神在金秋天手里的发箍上。

金秋天喜欢发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这个蓝色的发箍总是能见她拿出来。

她也没有戴过几次,但不论到哪总会拿出来看看。

此时,安宥真看着继续在发箍上发愣的金秋天,想起什么似的。

她贴近了金秋天的耳朵。

“那个陈羡安怎么样了?”

说完,安宥真便注意着金秋天的表情变化。

那种昙花一现般的停滞,金秋天在此时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停止了一下。

眼珠在眼眶中不安的转动,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无措。

倒也没有寻找其他话题,在短暂的愣神后,金秋天带上了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我和他的关系,好像无法挽回了”

“啊?那秋天欧尼...”

安宥真下意识想安慰金秋天,可反应过来,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开口。

“对于现在身为偶像的我,是件好事吧...”

金秋天的手不自觉间就紧紧握住了发箍,有些不确定的继续说着。

“到现在,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继续联系过了”

又顿了顿,安宥真也没有中途打断,静静地听着。

“宥真呐,我这久做了好几个有关他的梦,我在梦里做了其他的选择”

金秋天转头看着一旁的安宥真,安宥真能从面前之人的神色中看到幸福的感觉,即便现在对于幸福的定义过于广泛。

安宥真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用手握住金秋天的手。

金秋天转过头,看着头顶的框架结构,自嘲样的继续说:

“梦真的只该是梦啊,我反而对这种感觉有些期待,我...我...真的好像病了,怎么会做那般荒诞的梦啊”

————

“人与人之间不该有太多回忆,那种似蜜般的回忆和关系太容易让人黏在一起了,我是说像胶水一样,当因为一些事需要分开时,黏着在一起的皮肉会互相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