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龙争虎斗，剑拔弩张
朝议毕，群臣散去，冼赫斌出宫后半道留下来等文久。
“文大人好算计，这边稳住了圣心，那边又与二皇子纵横俾阖，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文久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冼赫斌，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冼将军此言何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朝的安宁。”
冼赫斌紧盯着文久：“是吗？那为何我听闻文大人与二皇子私下往来频繁？难道这也是为了我朝的安宁？”
文久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奈：“冼将军，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有些事情并非表面所见。我与二皇子的交往，不过是在探寻真相。”
冼赫斌冷哼一声：“真相？我看是权谋吧。”
文久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冼将军，你我虽有分歧，但都忠于陛下，忠于国家。我今日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揭露二皇子的阴谋，保护我朝的稳定。”
冼赫斌真想现在就撕穿他这虚伪的面皮：“若真如你所言，日后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半点背叛之心，我绝不会手软。”
“冼大人这唱的又是哪一出？”身后又传来令人不快的声音，太子走了上来：“朝堂中谁人不知你兵部与三皇子私交甚密，而这文大人又是二皇子门下，我二弟三弟关系如何想必众人也心知肚明，你们这势成水火的戏码是耍给哪个看客的？”
这段日子光关注二皇子去了，倒是把这货给忘了。冼赫斌看向太子，决意高低也要恶心他一下，拿腔作调道：“论反目成仇的戏码，太子演起来总比我与文大人来的熟练。毕竟揽月阁那事一出，可是有人着急想要出面摆平呢。”
“你胡说什么，胆敢诋毁皇子！”太子面部顿时扭曲了起来，还留在此地者无一不开始害怕起来。
冼赫斌迅速弯腰拱手：“臣该死！臣虽不知摆平揽月阁一案的背后之人是谁，但若殿下对臣所言有疑，臣必定重提旧案，彻查到底！”
疯狗胡乱咬人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尽管怒气填胸，太子还是绕过这群人离开了。
渝昶城外，阿布杜拉的商队正出示着通行令牌，莞洛白注意到核验身份的士兵与其交谈着什么，不到一会很快就放他们通行了，由一位守城士兵带领进到城内，街巷排布不如王都那般规格严密，绕转了好几个路口才到达目的地，是个典当钱货的贸行，大大小小的商人都在其间游行，不仅可以互通生意，还能将宝物抬上拍卖，无需顾及是否合乎律法，售卖的商品也是光怪陆离五花八门。
商队在一处酒楼安置下来，说是酒楼倒也不准确，此地颇有些“销金窟”的意味，身着奇装异服的美人演绎舞曲，各色制服的人开擂斗武，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壁画和织锦，描绘着古代英雄的壮举和神话中的奇幻故事，色彩斑斓，栩栩如生。
围观武斗的人不在少数，大多数人是对这种力量的博决感兴趣的。人潮涌动，那些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擂台上，那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力量与技巧的较量。擂台中央，两位身着不同制服的武者正对峙着，一位手持长剑，另一位则挥舞着双刀，他们的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观众的惊呼和喝彩。随着战斗的进行，酒楼内的气氛愈发热烈。观众们的情绪被擂台上的搏斗所点燃，他们或挥拳助威，或高声呐喊，为自己喜欢的武者加油。在擂台的一角，一位老者正坐在高脚凳上，他的眼神锐利，似乎在寻找着擂台上的破绽。在他的身边有一群人围着赌盘，忽而高喊欢呼，忽而厉声大骂。
“洛白小姐，汝认为此二人孰赢？”放置行李从住房出来的阿布杜拉一行人带着莞洛白二人往那擂台方向走去。
“持双刀之人力量惊人，可剑士的身法更为灵活，胜负难料。”莞洛白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双刀者攻势猛烈，若能一鼓作气，或许能压制对手；但剑士若能避其锋芒，寻机反击，亦有机会取胜。”
阿布杜拉点了点头，他对莞洛白的判断颇为赞同。他的目光在擂台上的两位武者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招式中寻找出更多的线索。
擂台上，双刀武者大喝一声，猛地向前冲去，双刀如同狂风暴雨般向剑士袭来。剑士则身形一晃，轻盈地避开了这一连串的攻击，同时长剑一挥，直指对方要害。观众们的呼吸都为之一滞，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
就在这时，剑士突然一个翻身，躲过了双刀武者的一记重劈，随即长剑如毒蛇般刺出，直指对方胸口。双刀武者反应不及，被剑尖划过衣襟，留下一道裂口。观众们爆发出一阵惊呼，有的人为剑士的精妙剑法叫好，有的人则为双刀武者的失手而叹息。
老者在高脚凳上微微点头，似乎对剑士的表现颇为满意。赌盘周围的人群更是激动，有的人因为押对了宝而欢呼雀跃，有的人则因为赌注落空而懊恼不已。
赛后，阿布杜拉找到了持双刀比武之人，询问他故意落败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是我故意落败？”持双刀者有些警惕这群人的到来。
“你的双刀舞动如风，力量与速度皆是上乘，却在关键时刻露出破绽，这不符合你之前的表现。”莞洛白在阿布杜拉许可下解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在渝昶城，武斗不仅是力量的较量，也是智慧的游戏。你的实力，不应该在那样的失误下败北。”
持双刀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注意他们，然后低声说道：“你的眼光很准，我确实留了一手。这场比武，我有自己的打算。”
阿布杜拉点了点头，他能理解在这种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计划。“汝何目的？或吾等可互助。”他提议道。
持双刀者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需要一笔钱，来解决一些私人问题。这场比武，我被安排输给剑士，为的是让某些人赢得赌注。但我真正需要的，是一笔能够让我摆脱困境的资金。”
阿布杜拉静默片刻，然后说道：“吾能助你。阁下若能助吾商队寻觅得宜之买家，吾等愿将部分盈余，慷慨分享，以表谢忱。”
持双刀者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对渝昶城的商人和市场很熟悉，我可以帮你们找到最好的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