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系统【九龙行】
眼前人，她着一双红皮鞋，留有一头灰色的长小卷，穿了一套素色的，描绘晴空万里的连衣裙。
“林林？你是为【生命】而来的林林吗？”
我举起我的右爪，向她展示我手心里，龙与龙骑士的约定，我与拜希麦的约定。
而她，她在白银圆环后，也向我举起了她的右手。就在她手心，一个白光流转的棱形若隐若现！
“林林，我是曦曦，我们可以做朋友吗？虽然我们印过手印了，但我可不是谁的宠物哦。”
白银圆环一步步缩小，我看她的影像渐渐被白圈挤没：结果，还是没有答复吗？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叮当”！我听到了一个提示音，抬头，果然看见一个黑框！
上面有一行白字，尽管它们笔画复杂，每一笔都有一个弯，但我能在看见它们的第一眼就认出这些字的意思。就仿佛，我学过，用过，很熟悉。
【好啊，曦曦，我是琳琳。让我们按按手印，做好朋友吧】
白字的下方是旋转的龙印，我见的次数多了，就知道它的功能跟“确认键”没什么区别。
按下“确认”，我跟琳琳达成共识，使用【朋友】二字来定义我们的关系。
“真高兴，你愿意相信我。还记得吗？你爸爸跟你的约定，十三件生日礼物。”
我看见她一挥手，碧绿的桐宫玉和小秋妈妈的形象就出现在了黑屏上！
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小秋妈妈鹅黄色的裙摆甚至还在随风飘动！
她看到我眼睛亮了，嘿嘿一笑道：“想见她吗？我能给你定位她所在的方向，帮你找到她。”
“我……想，但是”
明明才分开了几天左右，我却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到过她。我知道我不该过问她去了哪儿的，哪有把人当礼物的？爸爸也真是！
就算有，我也不愿意啊。如果可以，她还是自由一点，去做一些她喜欢做的事情比较好。
当初从狗群中救下小猫时，她都能鼓励我，自己去做选择，然后去承担选择带来的后果。
那么现在，我也可以去尊重她吧。
于是曦曦摇摇头，坚定道：“不了，我们就不要打扰小秋妈妈了！
她能脚踹恶狗，很厉害的，还会开脉炼灵。估计没我拖后腿，她会活得更好吧。”
琳琳笑笑不说话，只是静静把黑屏拨动：“这是你爸爸留给你的第三件生日礼物。他走得匆忙，就托天破慈转交，但是阿慈也没时间。
所以，这礼物兜兜转转就被送到我这儿了。
好事多磨嘛，不上手把玩一下吗？坏了，我给你免费修哦。”
随她话音落下，那黑框中，一颗浑身漆黑的龙蛋飘到我手边，跟黑铁龙蛋和《百墨图》一样，黑漆漆的，但是这颗蛋表面有一道银环。
环上还卧了一条小白龙，藏这颗蛋里的，不会是小白吧？不会吧。
怀揣巨大的好奇，我轻抚蛋壳。在白光裂纹中，我真的看到了小白！
太好了！
还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了！
正当我欢天喜地，就要四爪一张扑过去，跟它滚作一团，叙叙旧时，我就听到它口吐人言！
“差不多就可以了，赶紧结束吧。我这边计时呢。”
是拜希麦的声音！
小白，是，拜希麦？光明神龙？全白的龙？
我抬起的两只前爪一时间不知该放哪。还是琳琳厚道，她拍拍掌，从虚空中拈来一块白色花瓣。那花瓣落至我头顶时，我立即变回了人身！
背上的双翼也不见了。
就是普普通通的，小昔昔的样子。
我被白圈框进龙蛋前的样子。
实在不明白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默默挥手，送别琳琳，全程目视她钻入黑屏中消了行迹！
“那个，她？”
曦曦虽然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但胆子还是从前那般小，尤其是在面对不懂的东西时，更谦虚了。
也可能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化作小白龙的拜希麦吧。
拜希麦扇动龙翼，飞到黑屏前，召唤它右爪上的契约法阵，然后刻印。
“过来，听清楚了。
这是第三件礼物，你的系统【九龙行】。从你在金线上写下自己真名那一刻开始，【九龙行】就与你完成了终身绑定。
你唯一的解绑途径就是死亡。”
拜希麦回头看我那一眼非常严肃，它跟珊瑚礁上被捆住的，还会害怕的小白龙一点也不一样！
是很别扭的感觉。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朝他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十指灵动地，在黑屏上熟练操作些什么。我听到一段熟悉的音频从龙蛋四壁传来。
——音频——
你要记住我哦，我叫琳琳。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为【生命】而来。
我们印过手印了哦，小黑。你是我的第一只，也是唯一一只宠物！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会每天都给你喂好吃的，教你狩猎，帮助你学习，长大，直到你准备好，然后离开我。
相信我，我是火，我是光，我是人。
我会使你变强。
我会使无力的，变得坚韧不拔。
我会再来找你的，你也要来找我哦。”
————
“还记得吗，你答应过刚才那个女孩。”
我记得，白银花镜上，我确实地跟她按过手印！可惜当时黑铁龙蛋被谁敲破了，我还没……
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所以，我现在是要变强吗？她教我？”
落实到行动层面，曦曦又比之前干脆了许多，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需要力量。
拜希麦叩叩黑屏道：“你还记得你是哪个班的学生吗？曦曦。”
老师的班呗，哦！方诺那份入学契约上，很长的一串字！我当时把他当传销人员了！
摇摇头，我没记住！
压根不晓得那个点后面要考呀！
“你可长点心吧，什么都不清楚就签契约。保不准哪天，你会把自己给卖了。”
拜希麦按下龙印，我看见黑框上清清楚楚地亮起一排白色加粗字体——
第一届蛮端十三门联合培养班。
“第一届蛮端，十三门，联合培养班？什么是十三门？我已经把知识还给方诺了，真的。”
曦曦确定自己在【碧血混沌】那会，消极过头，决定自暴自弃时，已经把许多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眼下的她大脑足够空白，只能说，这又是一个学东西的好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