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历练

白府的生意在青泽和陈叔的照料下红红火火、生意兴隆，在古都众多商户之中占据了一定的位置。生意也越做越大，各行店都增开了好几家，白府的生活也是愈加的富裕起来。

不过树大招风，越是显眼越是招人注意，白府又少不了要经历一番波折了。幸而有青泽和陈叔在，况且还有紫阳在暗地里帮她们撑腰，顾芊芊也不在意专心于修炼。最近几天顾芊芊已突破了练气六重，正在筑固阶段。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历练的日子。

本来青泽是要让雷一起跟着去保护顾芊芊的，可到了圣灵教前门，顾芊芊却让雷在水镜外等她，雷拗不过顾芊芊，只得让她一个人进了水镜。

第三关历练主要考核的是一个人的综合实力，水镜内有很多个地区，但很多表面看起来是一番美景，背地里却是暗藏杀机。在水镜中也有许多名贵的宝物或草药，那些参赛者可不是要做这些任务，只是要能在水镜里活过5天即可成功成为圣灵教的入门弟子。依此可见，那水镜中是有多么危险了！

顾芊芊进入水镜后被传入到了一个绿水青山的地方，不过顾芊芊可没有被这表面的假象所迷惑，而是趁天明赶快寻找一个好的栖身之处。

顾芊芊顺着水流的来源寻去，最终来到了一个瀑布旁，顾芊芊站在瀑布边向瀑布后后上看去。果然那瀑布后面如她料想真有一个很大的山洞。顾芊芊考虑到安全问题，没有盲目的跳进去，先丢了几个石子过去后，没什么情况，顾芊芊才运用轻功穿过瀑布来到了山洞旁。顾芊芊从怀中取出了火折子，用力一吹，火折子便燃了起来，照亮了山洞的入口。顾芊芊小心的往里探了探足有三四米长，一米多宽，顾芊芊高兴不已，顾芊芊将包袱放下以后，就又穿过瀑布去寻一些食物和可以垫的软物，否则晚上会被冻生病的。

天渐渐暗了下来，吃饱喝足的顾芊芊回到了山洞里，刚想点火折子照明的她，突然想火光很明显恐会招来妖兽。无奈之下，顾芊芊只能躺在蒲草垫子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应该是认床，因为顾芊芊才到古都之时也是如此，几乎整夜的睡不着。闲着无聊顾芊芊，坐了起来，闭目修炼。

咚咚……，地面明显在颤动，一下子惊醒修炼中的顾芊芊。“一定是有什么大妖兽来了。”顾芊芊心想。不过好在顾芊芊挑的地方隐蔽只要不发出什么大的响动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下一秒，一声惨叫声划破长穿传入了顾芊芊的耳中，虽隔得有些远顾芊芊也还是听出来了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年纪还不大，声音很清明。顾芊芊在心中纠结了几番，最终还是抵不过良心的谴责，拿起洞内的一把油纸伞向洞外飞去了。

顾芊芊不敢明着去救，只得先在空中盘旋着，往声音的来处飞去。一个十多岁的年轻男孩正在跟一个三阶雄狮打斗，一眼就看出那男孩受伤不轻且不敌强壮的雄狮，而男孩凭着一只断了的剑与雄狮搏命。顾芊芊心被他的勇敢、顽强所打动，决心尽力救下他。

顾芊芊拿出了白笛，吹出了那首她从小就会的一首控制妖兽的曲子。顾芊芊一吹那下方的人和妖兽都抬头看向她，那妖兽不知怎的一会就静止不动了。顾芊芊一下点住了他的穴道，男孩就动不了，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神死死瞪着这个戴着面纱的不明女子。

应该是功力不够吧，那妖兽在最后一刻恢复了，挥起锋利地大爪子向顾芊芊砍去，顾芊芊发现还算及时，往旁边一闪，但腿还是被它的爪子伤到了，沿着雪白的肌肤下流淌着红色的鲜血。顾芊芊吸了一口冷气，更加快速地向山洞飞去。

穿过瀑布，那个男孩被顾芊芊扔到了岩面上，顾芊芊也无力地一下摔在了蒲垫上。顾芊芊撕开了伤口处的布衣，露出了三条抓痕，有些恐怖。顾芊芊吃力地扶着岩壁坐在山洞外，用一个玉瓶取了些水，往伤口上淋着。冰凉地水让伤口更加的刺痛，顾芊芊将一个小药瓶打开，将一些白色粉末涂抹在伤口上，痛得顾芊芊手都抖了。

伤口包扎好后，顾芊芊又扶着岩壁往山洞里走，看到那个男孩正望着她，她用气力解开了男孩的哑穴，男孩仍是动弹不得。

“放开我。”男孩有些愤怒。

“我不知你是好是坏，万一是个杀人狂，放开你我不是在找死吗？”顾芊芊靠着岩壁坐在了柔软一些的铺垫上，语气有些颤抖，可能是因为伤口太痛了吧！

“那你想怎样？”

“不怎样，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

“问。”

“你也是参加圣灵教历练的弟子吗？”

“是。”

“你为何会被雄狮追杀？”

“是它来杀的我好吧（我有什么办法）。”男孩显然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

“名字？”

“不知。”

“你在耍我吗？自己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

“我说我叫不知。”顾芊芊被男孩的回答噎住了，尴尬地咳了几声道，“真有趣。”说罢顾芊芊又用气力解开了男孩的穴道，男孩起身就要走。顾芊芊可不想自己费那么大力气才救出来的人就这么出去送死，她才不肯呢。

“你要去哪？那雄狮可还在外面呢，你应该打不它吧，这么出去可就是去送死了，我可不想我才从虎口下救了你，你又去送死了。别害我白受伤。”

“是你自己要救我的，我又没叫你救我。你受伤关我什么事。”男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顾芊芊可算是被气的够呛，有些怒的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滚，白眼狼。要是你明天只剩下半口气了，我也不会救你。再救你我就是天天踩狗屎也愿意。”

男孩倒是没有再说些什么，丢下一句“随便你”就走了。

顾芊芊看着腿上的伤，再想起男孩说话的态度心中怒火中烧，十分气急，这下断定是睡不着了。顾芊芊干脆从凤羽拿出今天采摘的一些草药，用丹炉练成丹药后，和着泉水吃了下去。此时顾芊芊已经练到第二式，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到现在顾芊芊还未真正使用过，顾芊芊想找个机会小试牛刀一下，看看这功法实力如何。

两个时辰过后，顾芊芊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停止了修炼，在洞中生起了一堆火烤鱼吃。顾芊芊用九阳真火，那鱼马上就变成了香喷喷的烤鱼。不知是怕引来妖兽，还是顾芊芊太饿了，顾芊芊竟一下子吃了两条不大不小的鱼。

收拾完饭后残渣，顾芊芊利用她那红元白羽在空中飞翔，看到昨天救下那男孩的地方一片乱象，顾芊芊在上方观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就落了下去。

地面上有着明显的打斗痕迹，还有一些血迹，顾芊芊发现了草丛里有一件闪闪发亮的东西，扒开一看，原来是那男孩昨晚抵挡那雄狮所用的断刃，被阳光照得刺眼。但也可依稀看出这剑材质不俗，顾芊芊想着留着应该会有些用就将断刀扔进了凤羽中。

走着走着，顾芊芊感觉气温在迅速下降，急展开羽翼飞向山洞。不料，天降冰雹大雪，打到顾芊芊的羽翼上。无奈之下，顾芊芊只好收起羽翼，回到地面上。

刚刚还随风摇曳的青葱绿叶现都被冰晶覆盖，绿意盎然的森林变成了冰天雪地。寒风肆意刮着，让人感到的是透心的寒冷和凉。顾芊芊行走在这茫茫白雪中被冻得发抖，脸色苍白。

回到瀑布边时，瀑布已被冻上了，顾芊芊无法回到山洞里去。顾芊芊只得在一个靠岩壁的地方挖了一个刚好容身的雪窝，为了更舒服些顾芊芊又找了些蒲草做成蒲垫，放在白雪之上。又用九阳真火生了一个小伙堆，烤了一会后顾芊芊也就觉得不那么冷了。不过，顾芊芊又饿了，熄灭火堆之后，顾芊芊将烘热的蒲草垫披在身上保暖。

转了大半天，顾芊芊连个野果都没看到，更别说野兽了，不然顾芊芊还想逮一只烤了吃呢。又走了几步，顾芊芊忽地定睛站住，原来她看见了一头梅花鹿，三阶的，不过受了伤。顾芊芊认为自己走了运，很是兴奋，从凤羽中取出那把断刃就要往那鹿射去。可那鹿却不停的往前走几步低下头去拱什么，却又被挡了回来又往回退几步，然后就如此重复着。虽然在猎物移动中射中的几率很低，但是为了吃饱肚子，顾芊芊也愿一试。

待顾芊芊找准鹿来回的大致规律后，手腕猛地一用刀将断刃朝鹿刺去。刀刃刺穿梅花鹿的脖颈，随后传来的就是梅花鹿倒地的声音。

顾芊芊拍手称赞，然后向前快速跑去，就在顾芊芊离那鹿只有两米之时，一支暗箭从下方射了上来。顾芊芊敏捷的侧身一闪，那支箭射在了空中又向下掉落来。顾芊芊也迅速反击向下射出九阳真火。那人身手也不弱往旁边滚了几圈躲开了九阳真火，而那人刚所在的位置冰雪全被融化，枯草燃着红而热烈的火焰。

顾芊芊向那人望去，忍不住怒道，“怎么又是你啊？我救过你，你怎反过来杀我？”

那男孩就是昨夜顾芊芊所救之人——不知。他现在身上所受的伤可比昨夜重了许多，导致他不能站起来。他也不回顾芊芊的话，只是又用顾芊芊昨夜救他之时的那个眼神望着他。顾芊芊认为跟这种人说再多也是白搭，于是她径直朝梅花鹿走出，不知却又向她射出一支箭来。

“你有病啊！”顾芊芊回过头来，正好躲过了那支箭。

“我的断刃……，还给我……咳咳。”不知吐出了一口鲜血来，手却扔往那断刃方向指着。

“谁稀罕。”顾芊芊一把将断刃拔了出来，丢到不知身旁的雪地里。不知握着剑柄，支撑着坐起来，用另一只手擦去嘴边的鲜血。顾芊芊将鹿捆好丢入凤羽中，转过身来却看见不知还在用那种眼神望着她，还偏偏带着一些不好的意味，顾芊芊被惹得火大，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向不知抛去，不知也不闪，从雪中抽出了断刃向空中砍去，雪花满天飞舞，然后又是直视着顾芊芊。顾芊芊有些无语地道，“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否则我想挖了你的双眼。”

“你试试。”

顾芊芊觉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哪怕同为参赛弟子，哪怕他受了伤，但也惹急了她，那她就不会放过。

顾芊芊从袖中抽出白笛，飞速向不知冲去。不知用一手挥着断刃抵挡着，又用不屑的眼神望着顾芊芊。顾芊芊被气得使出了《青莲仙剑剑法》中的第二招莲开花灭，加上九阳真火加持向不知胸膛刺去。不知横拿断刃抵挡，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眼中也不再是不屑，有了几分认真。

顾芊芊不想趁人之危就在不知要抵挡不住之时收回了白笛道，“你也没有多大本事嘛，竟如此心高气傲，还用狗眼看人。”

“你才是够。”

顾芊芊这才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嘴里根本吐不出什么人话，句句可以把人气到吐血，也就不在意了。口气放缓了些问道，“你又碰到什么了？竟连我四成功力都抵挡不了。”

“遇到了一头射天狼。”

“该。”顾芊芊毫不留心的吐槽了一句，抬腿向雪窝走去。不等走远就传来倒地声。顾芊芊转身跑回去道，“喂，喂，醒醒。”不知就像一个死人一般倒在雪里，任凭顾芊芊怎么喊，也不曾动一下。顾芊芊毕竟是个女孩子，把他就这样丢在雪地里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顾芊芊把不知带回了自己的雪窝。

顾芊芊自然是要帮不知包扎伤口的，但男女有别，顾芊芊将不知外部的伤大多都清洗包扎过来，又喂不知服下了一颗疗伤丹，然后将不知放到蒲垫上。顾芊芊将烧过的雪水倒入水袋里。放到不知身边暖身，还喂他喝下了一些热水。完结，顾芊芊就说了句，“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烤肉的香味不一会就弥漫开来，为了不引来妖兽顾芊芊又将雪窝上方盖满了稀松的干草落叶，遮盖住了小半气味。那鹿皮顾芊芊自然也是舍不得扔的，经过巧手精雕细啄后成为了一件披风，顾芊芊觉得自己真是好人做到家了，披风给了不知盖不说，就连烤好的鹿肉也要先叫醒他再吃。

顾芊芊叫了一番也不见不知有一点动静，拿来香喷喷的烤肉放在了不知的鼻子边，不料不知的眼皮动了动，顾芊芊又连喊了几声，不知终于是醒了。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顾芊芊一边说一边将不知扶了起来又问道，“你手还能动，能使上力吗？”不知听了稍稍抬手，可不一会又往下坠去。顾芊芊见了也不再说些什么，用匕首将烤好的鹿肉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用一只薄叶装着，然后用青竹做的竹筷子，夹了一块，喂不知。可肉到了不知嘴边，不知却不张口。顾芊芊以为不知是怕她自己下毒，顾芊芊就先夹了一口吃，说“现在可以吃了吧？”不知望着她呆了呆，张开了口，顾芊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为何要救我？”这是不知醒来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从不知与顾芊芊说话以来第一次没有带着敌意。顾芊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惊得愣了愣神。才答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你我若是过了这关就是同门了，该多帮助才是。”

“那你之前还说再救我就是天天踩狗屎都愿意。”

还不是被你气的。顾芊芊想是这么想么，不过她可不想再把二人关系闹僵就说，“都是气话，不值一提。”为了迅速转移这个危险的话题，顾芊芊又道，“这么久了，还没向你介绍过我自己呢。我姓白，名什瑾，字单白羽国人。”

毕竟顾芊芊救了不知两次，不知也不好在冷眼相视，但还是有些微冷地开口道，“姓余，名不知，字友飞，南国人。住在灵源国。”

“你跟我娘是同国人。”

“哦，不知又开启寡言少语行动了。顾芊芊却是个与熟人是话唠，与陌生人是哑巴的人。”在这寒冷的地方，只有他们二人，要是让顾芊芊一个人憋着，那怎么可能。

“你看起来年龄尚小，几岁了？”

“十三。”

“你比我小，那么我就叫你十三弟了，不知实在有些不好叫。”

“随便你。”又是这一句让人让人气到发疯的话。不过，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顾芊芊可是对不知这些气人的话差不多免疫了，但有些过分的还是忍不了，看到顾芊芊没有生气，反倒还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历练，不知显然是有些惊讶的。顾芊芊还以为不知是在犹豫，于是就说，“那你考虑一下。不行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不知又沉默下去，没有回答。

因为不知是伤员，顾芊芊把自己的小窝让给了不知，睡在雪窝口边的草垫上。轰隆隆，轰隆隆，像雷声一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了。顾芊芊迅速一个翻身躲进了雪窝里，却面对着一把明亮又锋利的断刃，差点把顾芊芊吓得心给跳出来。

“你也听到？”顾芊芊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残余的不安和害怕，不知“嗯”了一声，往旁边移了移，让出路来。

“不知道又是什么妖兽？”

“雄狮，还是一群。”不知嘴里说着惊天动地地话，脸色却依是很平静。

“怎么这么多。不对，是不是你拿着它们什么东西，还是冒犯了它们？否则它们怎么可能一直追杀你。”

“现在你把我扔出去还来得及，不然这里马上就要被夷为平地了。”不知没有回答顾芊芊，只是这样淡淡又坦然的说道。

“尽说废话。现在扔还不如当时让你冻死在外面得了，何必废这个力气。”顾芊芊被他弄得有些生气不想看到他那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表情。聚精会神地盯着外面那群正向他们奔来的雄壮的雄狮，甚至还有一头一阶雄狮，顾芊芊只得搏死一拼。

顾芊芊一把抓住了不知的手道，“抓紧我，生死就在此一举了。”然后就展开了红元白羽翼极力向空中冲去。

那群雄狮看到翅膀先是一愣，然后就朝着顾芊芊这边来。红元白翼虽然厉害，但顾芊芊还要带着不知，再加上夜晚寒风凌冽，刮着顾芊芊的白衣滋滋作响。看到雄狮都往自己奔来顾芊芊手心，喷出一股九阳真火挡住了那些雄狮的来路。

同样看到雄狮冲过来的不知有些不忍。“放开我吧，这样我们都逃不掉的。”

“都这个时候，还说这种丧气话。要说就说你到底怎么惹到它们了吧。”顾芊芊正说着，余光瞥见一团火光下飞来，顾芊芊及时躲开，“什么鬼？还会喷火。”望着吐出一个一个火球的雄狮，顾芊芊不禁有些打冷战。“但跑也跑不了，顾芊芊用九阳真火和雄狮对抗着。九阳真火虽是厉害，可却抵不上十几个雄狮一起吞吐出来的熊熊烈火。眼看就要扛不住了，顾芊芊双手结印，使出了《控雷决》，引出一道电光当场斩断了一头雄狮的前肢，看着略微发紫的电光，顾芊芊有些叹息——要是我再多修炼几日，那雷光可就是纯紫色的了，定能把这雄狮齐头斩杀。顾芊芊也不敢多想，趁这个空挡急速往前飞着。不料一团火光飞来击中了顾芊芊的羽翼，顾芊芊像支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乱飞着，往下坠落。

不到一刻顾芊芊与不知就落了下来，但他们正好落入了一个没有被冰冻的泉水中。

果然，雄狮灵力再高也还是个畜牲，望了望风平浪静地泉水想都不想的就朝别处奔来。

一阵水哗啦声，顾芊芊与不知浮出水面，爬上岸。本来是处处飞雪，顾芊芊与不知衣裳全湿了个遍，被风吹得愈发的冷。为了不被冻死在这个鬼地方，顾芊芊找了个地，用九阳真火烘干了外面的衣裳，二人靠在了大树旁很疲惫地休息。这一夜可谓是个难得的平安夜，顾芊芊他们睡到了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