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现端倪压力徒生
酒楼之中，虚心与乔峰相对而坐，把酒言欢。楼下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
桌下面均空着两个酒坛，两人依然不停的推杯换盏。
乔峰见虚心还无半分醉意，心中快慰，神采奕奕地说道：“天下间与乔峰对得了掌的，大有人在，但能拼酒不落下风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虚心举杯一饮而尽，笑道：“乔兄却是谦虚了，天下间能与你对掌的怕是不多。”
乔峰摇了摇头道：“非是乔峰自谦，不说浩瀚九洲，单是东京汴梁，就遇到数人远胜于我。”
虚心惊道：“当真？”
乔峰回忆片刻道：“神侯府中铁手，权力帮李沉舟，拳掌足与我相较，至于神侯，捕神，凌落石将军，虽未见出手，但想来必定难以企及。”
虚心沉思片刻，这段时间积累的成就感，瞬间消失。如果只是天龙世界，就凭他的大金刚掌，足以纵横江湖，综武世界，老怪物怕是不会少。
乔峰见他发呆，笑道：“大师何必如此，不过弱冠之龄，便有如此修为，再过得几年，天下大可去得。”
猛灌了一口。
虚心稍觉宽慰，只是那种紧迫感始终抹不去。
“武学秘籍出售，如来神掌，九阳神功，九阴真经，……”
“五两银子一本，童叟无欺。”
“大侠，买一本？”
“去去去，滚开！”
两人均觉得有意思，俯视看去。
楼下，一乞丐模样，右手捏着几本线装书，扇面排开，左手扯住一位江湖豪客的裤脚。
旁边的同伴笑道：“不如买上一本，没准是真的，那样你可发达了。”
“去你的，要买你买。”抬脚作势一踢。
那乞丐恰巧松开，往后退了一尺，竟然躲开了。
那人也不在意，嘴里嘟啷说了两句，便和朋友走了。
那乞丐突然抬头，咧嘴一笑。
深邃的眼神让虚心与乔峰心中一紧，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的惊讶。
再往下看时，那乞丐已经起身走了。
两人没有半点迟疑，翻身跳下，向乞丐追去。
路上行人看天上掉下两条莽汉，纷纷闪开。待想看清楚时，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好像是乔峰！”
“另一位呢？”
“不会是少林寺虚心大师吧？”
“看着像，快追，怕不是有好戏看。”
“哪个方向？”
“那边，快追！”
……
原来有眼尖的，识得乔峰，不自觉得脱口而出，旁边的武林人士嚷嚷着。顿时有不少人，朝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可惜，越追差距越大。
虚心与乔峰两人，全力提纵，却始终只能看到乞丐漫步的背影。无论两人如何施为，都差着一段距离。
足足追了两刻钟，直到郊外一处林子中，两人便看到停下来得乞丐。
两人矗立在他跟前，行礼道：“见过前辈！”
那乞丐温和道：“你们想买武功秘籍？”
“当然！”虚心抢先说道，顺手掏出上百两银子。
乞丐哈哈大笑：“这点银子上哪买武功秘籍！”
虚心道：“不是五两银子一本么？！”
乞丐揶揄道：“那是刚才的价，时间不同，买主不同，价格自然不同，现在要十万两一本！”
虚心眼睛一亮，连忙暗中打开系统面板，默念将香火钱兑换成银票。
【叮，二十万香火钱，扣除手续费，可兑换成二万两银子，是否确认兑换。】
否！！！
虚心现在有一万句草泥马想说！
眼神暗淡，看着乞丐手中晃动的武功秘籍，莫名的冲动。
乞丐祥装害怕，将秘籍收回怀里，说道：“你没钱不会是想抢吧！”
虚心一愣，醒悟过来，打消了念头，“不敢！”
乞丐嘿嘿一笑：“不敢，还是不想。”
虚心叹气道：“想自然是想，就是怕打不过。”
乞丐笑道：“要不试试？”
虚心琢磨了片刻，摇了摇头，旁边乔峰说道：“巧遇前辈，心生敬仰，能指点一二，便受益无穷了，不敢奢求。”
乞丐说道：“看看，这才是英雄气度，你这小和尚一身铜臭味！”
虚心道：“我只是和尚，不是英雄。”
乞丐哈哈大笑：“还是个脸皮厚的和尚，不赖，不赖。”
转头又打量着乔峰，叹道：“英雄盖世，却难脱悲惨遭遇，可惜呀，可惜。”
转向虚心，疑惑不解地看了半晌，说道：“怪哉，怪哉。”
待他再看乔峰时，惊呼道：“什么！变了！”仔仔细细瞧了片刻，叹道：“学艺不精，天道变化无穷，琢磨不透啊。”
乔峰不明所以，开始听得“悲惨遭遇”时，并无芥蒂，他心胸豁达，淡忘生死，又听得有变化，也高兴不已。
虚心倒是明白，不过是乔峰的命运因为他有所改变，这乞丐有些东西，但是不多。当即嘲讽道：“还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没想到只是个卖弄唇舌的江湖术士。”
乞丐回过神来，平淡地说道：“是吗？”突然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虚心与乔峰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
只见身边的树木慢慢消退，脚下的泥土开始蠕动，变成波涛汹涌的海面，狂风呼啸，电闪雷鸣，两人脚踩海浪，如一页扁舟飘荡。
乞丐脚下一只巨大的神龟漂浮，看着还能保持镇定的两人微笑道：“不错！”
手掌一番，巨大的海啸将两人直接卷入海水中，两人瞬间感觉到窒息。更糟糕的是，无论两人怎样划，都浮不出水面。
两人本能的游了一会，乔峰冷静下来，意识到不对，便是对方神通再大，也不可能瞬间改天换地。
虚心咕噜咕噜喝了两口，也放松下来。
慢慢的，两人心静如水，竟然可以呼吸了。
乞丐一挥手，两人又站在海面上，看着风度不减的两人，赞道：“好心性，临危不乱，气魄惊人，天人有望，通神可期！”
乔峰行礼道：“不敢，乔峰好斗，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虚心呸了两口道，“你这海水没有咸味。”
乞丐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有趣！有趣！多少年没见到你这样有意思的人了！”
一挥手，风云变幻，海水消褪，又回到树林之中，两人都对这一手感到惊奇。
乔峰问道：“前辈，刚才可是幻境？”
乞丐道：：“亦幻亦真，可真可假，全在一念之间。”
虚心思索片刻，说道：“莫非是精神世界。”
乞丐诧异道：“你这小和尚当真天资绝顶。”
虚心期待着看着他，说道：“前辈可要收徒？”
乞丐笑道：“我要收你为徒，怕是那群老秃驴都得出关找我麻烦。”
虚心听出言外之意，看样子他的靠山不小，脱离少林的心思，还是先熄灭掉。
乞丐见他没有胡搅蛮缠，知道他听懂了，又对乔峰说道：“小和尚不能收，你却能收，你可愿拜我为师！”
乔峰想都没想，行礼道：“前辈垂青，不胜感激，但要禀明恩师，再做决定。”
虚心暗自为他着急，连使眼色，乔峰不为所动。
乞丐见到，哈哈大笑：“好汉子！”挥出一掌，摁在乔峰身上，两人竟然都没反应过来。
乔峰动弹不得，虚心却是毫无障碍，刚想运起内力，便有一道力量，汹涌而来，直接将他弹飞。
再看乔峰，脸上并无痛苦之色，虚心也没敢再攻。
过了一柱香时间，乞丐收掌而退。
乔峰身上的气势明灭不定，随着时间推移，内力聚拢于丹田，猛然爆发，浑身如火炉一般，周身十米之内，草木尽焚。
虚心看得眼热，还是为乔峰的机遇高兴。
一柱香之后，乔峰缓缓醒来，感受一番之后，恭敬地行礼道：“谢前辈传授神功。”
乞丐点头道：“嫁衣神功，精纯浑厚，强韧充沛，世无匹敌。而且蕴含着天雷地火之威，与降龙十八掌算是相得益彰。”
“这门功法讲究欲用其势，先挫其锋，不过如今由我传授，先决条件已经满足，你可放心修炼。”
虚心见乞丐出手这么大方，眼巴巴地看着他。
乞丐见状，又是挥出一掌，虚心坦然接受。
砰——
滚出老远，还因为丝毫没有准备，撞到了鼻子，鼻血流进了嘴里。
乞丐笑道：“咸嘛？”
虚心要不是打不过，只想爆粗口，将鼻血擦的干干净净，一言不发。
乞丐见他蠢蠢欲动，又止步前行，笑道：“不服气，就过来。”
乔峰立马挡在两人中间，“前辈用心指点，我等感激不尽，岂敢动手，那不是班门弄斧。”
乞丐爱他义气深重，便不在斗弄虚心，当即说道：“小和尚一身少林绝学，只需按部就班，勤加练习，自有所得，若是贪多嚼不烂，反而不美。”
虚心还是行礼道：“多谢前辈指点。”
“哈哈，言不由衷！”不知何时，乞丐已经消失，待两人听到声音，已经是从远处传来的。
乔峰叹道：“当真高深莫测！”
虚心也感觉到压力，那等手段，已经超出了他想象中的武侠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