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与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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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寻机会复仇

冤家路窄,这话一点也不假。下午,斯普莱刚让官寸玉回屋休息不久,他的二弟斯尼丹就来到商铺.他是从曼德勒过来的。他一进门,就说:“哥,正忙呢。”

斯普莱招呼道:“哟!是二弟。我还以为你还得几天才能过来呢,快坐……曼德勒商铺的事都安排好啦?”

斯尼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安排好了。”

斯普莱为斯尼丹倒了杯茶:“先喝口茶吧……这次,我让你到小月城,主要就是将“宝龙号”商铺拍卖掉。因为我们不便在那里设商铺,留着也没什么用。”

斯尼丹喝了口茶:“好,我明天就走。”

斯普莱说:“我这里刚顾用了一个中国人,小伙子很聪明,他竟连小月城都没去过,我想让他跟你一块去,一是当你的助手,二来让他看看小月城,到那里熟悉熟悉情况,以后送货就不用你跑啦。”

斯尼丹皱了皱眉头,问:“什么样的小伙子,能行吗?”

“我让露西把他叫来你看看……”又向外喊叫:“露西……”

露西边答道,边走了进来,看到斯尼丹,忙打招呼:“是二叔啊,您好!”

斯尼丹:“你好!”

“你把波普汉叫来,让你二叔看看。”斯普莱说:“我准备叫他陪同二叔到中国小月城去。”

露西有点儿不乐意地:“要让他到小月城!人家刚到这里,生活还没习惯呢,你又……”

斯普莱说:“只是跟你二叔去几天,办完事就回来啦。”

露西极力反对地:“这样不好吧,才来就让他东跑西走地,怎么熟悉商铺情况嘛。再说,这样做会给人感到你是在利用他,而不重用他。”

斯尼丹同感地:“露西说得有理,你既然顾他到商铺当你的助手,就先让他熟悉商铺情况好啦。不过,能让我看看这个小伙子到底怎么样?”

斯普莱对露西:“你去把他喊来。”

露西:“你刚让人家休息,他才睡下就又喊他,这多不好,等二叔从小月城回来再看吧。”

“他怎么啦?”斯尼丹问。

露西瞪了斯普莱一眼:“你问爸爸。”

斯普莱笑笑:“昨晚我们一块喝酒,他不会喝威士忌,醉了!”

斯尼丹大笑:“哈哈哈……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我现在到矿区看看,明天一早我就出发。”

斯普莱:“好好,你多辛苦了。”

晚上,勒干将斯普莱要上山打猎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却提着酒筒到官寸玉屋里,找他聊天呢。

官寸玉一看勒干手中的酒筒,就忙说道:“勒干,我谢你了。明天斯普莱要我和他去打猎,这酒,我是一滴也不能沾啊。”

勒干自己倒了杯说;“好好,你不喝我喝……”他饮了一口,问道:“阿明,你会打猎吗?”

官寸玉不解地看着勒干:“你问这什么意思?”

勒干打量着官寸玉:“斯普莱要带你去打猎,我怕你不知怎么打呢。”

官寸玉反问:“会打怎么着,不会打又怎么着?”

勒干又饮了一口酒说:“我希望你会打,而且打到一个大猎物!”

官寸玉不解地愣着勒干。

勒干直言道:“就你们两个人,还有猎枪,要是我有这样的机会……”

“勒干,你这话什么意思?”

勒干站起,边向外走,边说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够朋友的话,你看着办吧……”

官寸玉看着勒干的背影,愣在那儿……

第二天一早,斯普莱和官寸玉各骑着一匹马,来到勐拱镇郊的一座山林里。这儿,山青水秀,空气里透着森林的清新和湿润。

斯普莱骑着他的“斯力”走在前面,他带着官寸玉来到山间一处长满绿草的平地,勒住马缰说道:“好啦,下马吧……就在这儿吧。”

官寸玉下马,忙接过斯普莱手中的缰绳,将两匹马分别拴在两棵树杆上。

斯普莱从行囊中取出食品和酒来,摊在草地上,向官寸玉喊道:“来吧,我们先填饱了肚子,再向野兔和山羊发起进攻!怎么样?觉得开心吗?”

官寸玉一直没吭声,在斯普莱的对面坐下。

斯普莱又问道:“怎么样?这儿山青水秀的,开心吗?”

官寸玉这才回答道:“开心。这儿空气真好。”

“开心就好。”斯普莱说:“听露西说你因喝多了酒,引起思乡,这也难免。所以今天特意带你出来玩玩,同时,我们可以联络联络感情,缩小我们之间的距离,以便将来更好地工作。”

官寸玉:“谢谢您的关心。”

斯普莱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给官寸玉一瓶饮料:“今天就不让你喝酒啦。来,为今天玩得愉快,打到一支大山羊,干!”

两人都饮了一口手中的酒和饮料。

官寸玉拿起一支香蕉边吃边说道:“普莱先生,你以前常来这儿打猎吗?”

斯普莱喝了一口酒说道:“来过。这儿的山羊可多啦,我打到过几支呢,它的肉可鲜啦。你吃过山羊肉吗?”

官寸玉:“没有。”

斯普莱:“打过猎吗?”

官寸玉:“也没有。”

斯普莱愣了官寸玉一眼:“你们中国人的生活也太单调了。待会,要碰上猎物,我让你试试。当你一枪放出去,看到猎物已被你射中,那种心情是多么的愉快和自豪啊!会使猎枪吗?”

官寸玉摇摇头:“不会。”

斯普莱拿过猎枪对官寸玉指点:这是猎枪弹,放进枪膛,举枪对着猎物瞄准后,一扣枪机就行啦。给,学着弄弄,有猎物出现,你先打一枪试试。”

官寸玉接过猎枪,按着斯普莱讲的,先将枪弹装进了枪膛……顿时,他脑海里又闪现父母惨遭不幸的情景:

官龙祥一口鲜血喷射在剖开的大石面上,倒地而死……

母亲也一头撞向破开的石上,倒地而死……

斯尼丹带着随从搬运“宝龙号”的珠宝玉器……

想到这里的官寸玉,瞪着两眼,直逼视着斯普莱……耳中响着勒干的话语:“阿明,够朋友的话,你就看着办吧!”

官寸玉心中顿时怒火燃烧:“我要干掉他,干掉他!为父亲母亲报仇雪恨!”想到这里,他猛地将枪口对准了斯普莱!……不知为何,突然心中又犹豫起来:“就这样结束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不,不!我还是要让他自己将自己折磨死!再说,还有斯尼丹呢,决不能放过他了!”

就在这时,斯普莱猛地站了起来,边向官寸玉冲过去,边喊叫:“波普汉……你要干什么?你……你是不是想打死我!……”

官寸玉将枪往地上一丢,装傻地呆愣在哪儿:“我……我害怕……我害怕……”

斯普莱过去把枪拾起来,将枪口对准官寸玉说道:“你……你想打死我!嗯,没那么简单,现在该我来了,说,你到底中什么人?想对我干什么?”

官寸玉忙装出哭丧样:“普莱先生,我对您什么意思也没有。我就是害怕……从来没玩过枪,一端起枪,把子弹一装上,就将我吓蒙了,不知道东南西北啊!”

斯普莱恼怒地:“我看你那么聪明,能没玩过这玩艺?你一定是想打死我!”

官寸玉忙辩解道:“普莱先生,您说哪儿啦。我跟您素不相识,一没仇,二没怨,我怎么会做出仇者快,亲者痛的事呢!”

斯普莱听到这话,有些受感动地说:“真是这样?”

官寸玉连连点头:“真是这样,不信,您看,把我吓得都尿裤了……”他指指自己的裤裆……

斯普莱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个波普汉,真是太胆小了。看来你确实是被吓坏了。来来,我教你放一枪,你就不会怕了……”

官寸玉忙装羊地:“不不,我怕……”

斯普莱举起枪,将枪口对着天空:“你看,这样一压下枪机,就可以射击了……”他说着,“嘭”地打响了一枪!

官寸玉更装傻地:“唉哟,吓死我了……我要尿,我要尿……”他急忙跑到树后,尿了起来……

斯普莱更觉好笑:“哈哈哈……看把你吓地……哈哈哈……”

斯普莱和官寸玉在山上转悠了一天,也没打到猎物。但官寸玉被猎枪吓得直尿裤的事,却让斯普莱乐了一天。傍晚回到木楼,他可是当一个大笑话讲给露西:“哈哈哈……没想到他竟然怕成这样,把尿都吓出来了,哈哈哈……”

露西也听得直发笑:“这个波普汉,他那天救我的时候,是那么勇敢,没想到却被一支猎枪给吓这样。”

斯普莱说:“我原还想培养个猎友,经常可以一块去打打猎,到山上开开心,没料遇上个胆小鬼。”

露西说:“爸爸,下次我们一块去,我一定会将他教会打枪,把他锻炼出来。”

斯普莱:“哈哈……不要他又端着枪,不知道东南西北地对准你,反把你给吓得流尿呢。”

“可能吗……我先端着枪,让他来压下枪机不就行了。”露西说:“只要让他打响一枪后,他就不会再怕了。”

“那他当即就吓得尿裤了!”斯普莱仍觉好笑:“哈哈哈……今天让人笑得真开心!”

露西说:“行啊,爸爸,没打到山羊,你能开心也行!”

传来勒干悲伤的竹笛声……

斯普莱有点儿扫兴地:“这个勒干,又有什么不快的事了,你看看去,叫他不要老吹这难听的竹笛。”

露西走到后院马厩旁,看勒干一个人坐在那儿正在吹笛,便大声吼道:“勒干,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再吹这竹笛了,你怎么老要吹。爸爸非常怕听,像哭丧调似地。

勒干不高兴地瞪了露西一眼,停下吹奏。将竹笛扔在地上,用脚将其踩破了。

露西:“你!……“

勒干调头走了……他气乎乎地走到官寸玉的屋门前,敲了敲……

屋里,官寸玉问话:“谁呀?“

勒干答道:“我……“

官寸玉开门,走出:“是勒干!什么事?”

勒干一脸怒气地:“我有事和你谈。”

官寸玉:“进屋谈吧。”

勒干:“这里不便多谈,到外面吧……”

官寸玉不解地:“什么事,神秘兮兮地。”

官寸玉跟着勒干来到林间一草坪地上。

勒干满脸怒气地从腰间掏出两把匕首,“唰唰”两下,刀尖朝下地扎在草地上!

官寸玉惊愣一下:“你这是……”

勒干和官寸玉面对面地站在哪儿:“你这个奴才,真不够朋友!”

官寸玉明白他说的意思,解释说:“勒干,你听我说……”

勒干恼怒地:“不用给我解释。你这个骗子,我今天算看透你了!”

官寸玉:“勒干,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我不需要你教育我……”勒干吼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被爱情蒙住了眼睛,爱上了露西,怎么可能对你未来的老丈人下手!我上当了!我真是瞎了眼啦。”

官寸玉也愤怒地:“勒干!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勒干双手插腰地:“我早就看出来了,露西疼爱你,给你煮牛奶喝,约你到野外幽会,你也常跟露西眉来眼去的,这是不是事实,是我胡说吗?”

官寸玉大笑:“哈哈哈……”

“你很开心,是吧?”勒干吼道:“我跟斯普莱不共戴天,你曾说你会帮我的忙,现在看来完全是个骗局。你当初极力阻止我对斯普莱下手,现在完全看清楚了,你是在暗下保护他……要不了几天,你就会到斯普莱那儿告发我……”

“勒干,你完全误会我了……”

“我没有误会,是我的双眼让我看清了你!既然你已将斯普莱为亲,我们已不是朋友,而是仇敌!我再也忍不下这口气了……”他从草地上拔起两把匕首,将一把递给官寸玉,要和他戒斗:“来吧,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官寸玉接过匕首,打量了一眼:“看来你将它磨得很锋利啊!”

勒干怒目瞪着官寸玉。

官寸玉将匕首往草上地一扔:“勒干,我可没把你当仇敌,你在我心目中仍是非常诚实的朋友!既然你把我当成了仇敌,那就随你便了。”他指着自己胸膛:“来吧,对准我的心脏……”

勒干握着匕首,直愣着官寸玉……

官寸玉拍着自己的胸膛:“来啊,这儿就是心脏……下刀吧!……”

勒干也将匕首也往草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没可奈何地深深叹息了一声!

官寸玉过去坐到勒干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勒干,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有痛苦,这些我都能理解,也很同情你,但我的处境说起来比你更是非同小可啊!”

勒干抬起头看了官寸玉一眼……

官寸玉深深叹息了一声:“要说悲伤和痛苦,我比你更痛苦,更伤心!”

勒干愣了官寸玉一眼:“何以见得?”

官寸玉说:“这事我会慢慢对你讲的……勒干,不瞒你说,我孤身一人来缅甸闯荡,就是为了报家仇的啊!”

勒干问:“难道你的仇敌也是斯普莱?”

官寸玉点点头:“勒干,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我一踏入缅甸,那么轻易地就遇到了他!真是冤家路窄啊。”

勒干诧异地:“你为何与他有仇?”

官寸玉两眼含泪地:“说起来我的心就要爆炸啊!”

勒干同情地:“阿明,既然我们是好朋友,请相信我,你的仇敌,就是我的仇敌。”

官寸玉:“你不曾对我说过斯普莱开采出的那块巨大的石头吗?”

勒干吃惊地问:“难道你就是‘宝龙号’……”

官寸玉点点头:“是的。我就是‘宝龙号’官老板的儿子,名叫官寸玉!”

勒干愣着官寸玉:“你真是……不是在骗我吧!”

官寸玉:“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勒干不解地问道:“既然斯普莱坑害了你全家,那你为什么不杀掉他,而且几次都给了你机会,你都……”

“是的,我没马上杀掉他。”官寸玉说:“就今天打猎来讲,我将猎枪都对准了他,只要我扣下枪机,就结束了他的那条狗命。但我忍了,而且是很痛苦地忍了!”

勒干疑惑地:“为什么?你爱上了他的女儿露西,是吗?”

官寸玉苦笑笑:“勒干,你对我完全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我看你们两个可亲热啦!”勒干说。

官寸玉坦荡地说:“露西对我是怎么想法,我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我救过她,对我有一种感激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至于说我对她,完全是在逢场作戏,或者说是在利用她。目的就是一个,为了报仇!”

勒干:“这是真心话吗?”

官寸玉一把抓起匕首,将刀尖对向自己的胸膛说:“我要有半句假话,我剌破我的胸膛对你发誓……”

勒干被感动了,忙一把抓住官寸玉的手,拿下他的匕首:“阿明,我信,我信……”

官寸玉眼里含满了泪水:“勒干,说实在的。当那天晚上无意从你口中得知斯普莱就是我家的大仇人时,我真是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他,可是我觉得这太便宜了他啦。”

勒干:“为什么?”

官寸玉:“勒干,这事我也一下子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了,也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地。我要让他体会体会,被人折腾是个什么滋味,然后要他在这个折磨中自己将自己折磨死!”

勒干:“那是不是有点不现实?”

官寸玉:“现在你完全清楚了我和斯普莱是个什么关系了,也是老天有意让我们两人在这儿相识,共同面对一个仇人,我只希望你听我一句话?”

勒干:“你说。”

官寸玉语重心长地:“勒干,我们的仇一定要报,但不要操之过急。”

勒干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官寸玉告诫道:“勒干,虽然我将我的真实姓名都告诉你了,但决不能露出一点,仍跟着斯普莱他们喊我波普汉。另外,在平时的生活中,仍像以前那样冷眼对我。决不能让他们看出我们之间有什么反常之处。”

勒干顺从地:“阿明,你放心……”他说着,抓起匕首,“剌啦”一下,划破自己的手腕,顿时,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草地上:“阿明,我用我的鲜血向你保证我对你的诚意!”

官寸玉激动地一把抱住了勒干!

这天,一队马帮从矿区驮着毛玉来到商铺前,停下,解驮,往商铺里搬玉。

官寸玉在忙前忙后地指着商铺内的仓库,大声喊道:“大的放这边,小的放那边……”

斯普莱走来,看到官寸玉安排有序,高兴地说:“波普汉,你真是个细心人啊!”

官寸玉说:“乱堆乱放地,以后分类麻烦。现在先大小分开,以后分起类来就省事多了。”

斯普莱赞赏地:“对对对……”

下午,一切安顿就绪后,斯普莱和官寸玉在那间堆放毛玉的房间里,对那些毛玉进行挑选分类。

斯普莱拿起一块毛玉看了看,对官寸玉说:“像这块石头将来开出来不一定好。”

官寸玉突然有一种表现欲,忙接过,细细地打量着……

斯普莱傲气地说:“看毛石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啊,一时半会地是看不通的。”

官寸玉仍拿着那块石头细细打量着……

斯普莱表现出很有学问地说:“翡翠从玉石中跃升出来,美感最极致的色彩为翠绿。翠绿又分36水绿,37豆绿,108蓝。这是直感分色法。在翠绿的基准色:水绿、豆、蓝三大类中,水绿归天罡,稀少贵美;豆归地煞,朴实众多;蓝归天地会合,种类最多,量最大。所以我们说三大类之基准色,水绿贵美,豆次之,蓝不美。”

官寸玉听斯普莱叨叨地讲着,越想表现自己的才能,便拿着小手电筒,那块石头细看……

斯普莱睥视地:“看出点道道没有?”

官寸玉回答道:“普莱先生,我觉得这块玉是块好玉。”

斯普莱不以为然地笑笑:“你也会看?”

官寸玉笑笑;“我听你所讲的道理,感觉这是块好料。”

斯普莱一愣:“何以见得?”

“我听人说,看翡翠,一是物理现像;二是生理与心理感觉现像。”官寸玉说:“物理现像是客观存在,物体客观存在于光下是不变的,而生理与心理是主观性的,人与人的生理和心理有异同,主观上会产生相同的和不同。”

斯普莱打量着官寸玉:“看来你还是有点研究嘛。不过……”

官寸玉有点忘乎所以地:“不信你用光照着看看。”

斯普莱接过毛玉:“不用看,我叫勒干马上送到解石厂将它解开,不就什么都一清二楚了吗……”他向外大声喊叫:“勒干!……勒干!……”

勒干走了进来:“什么事?”

斯普莱将那块毛玉递给他:“你马上将这块玉石送到厂里,让他们马上解开……”

勒干拿着石头走出屋去……

露西走了进来:“爸爸,你让勒干干什么去?”

斯普莱指着官寸玉说:“我和波普汉打赌呢。”

露西波感兴趣地:“打什么赌呀?”

“我们在对这些毛玉分类,有一块石头我看不怎么样,可波普汉看了看,认为是块好料,我让勒干送去马上解开看个究竟。”

露西问道:“你们拿什么作赌注啊?”

斯普莱看了官寸玉一眼:“这要问波普汉了。”

露西问官寸玉:“波普汉,你和爸爸赌什么呢?”

官寸玉愣了露西一眼:“我一个穷光蛋,就这身衣服,输了只好……”

露西笑了……

“这样吧……”斯普莱说:“如果那块石头开出来是块好玉,就送给波普汉;如果是块废品,就罚波普汉喝酒,怎么样?”

露西打量了一眼官寸玉;“怎么样?看来你又要被威士忌给灌醉了。”

官寸玉忙说;“那我只好求饶了……”

露西走到官寸玉跟前:“说不定是你赢呢!”

官寸玉想了想:“嗯……那我请普莱先生喝酒!”

斯普莱笑了:“那你不是自投落网吗……哈哈哈……”

这时,勒干送到玉石加工石解的毛玉已被解开。

一个技工拿着刚解开的玉石,递给站在厂房外等候的勒干,对他说:“是块好玉!普莱先生又走好运了!他等着要,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买主了?”

勒干没好气地:“有屁的买主。”

技工继续说:“这可是块上等石头。你看水绿,水感强,绿色冷湿,新鲜广阔啊!赶快送去给普老板吧。”

勒干接过玉石看了看,向技工问道:“这要值多少钱?”

技工说:“这就说不清了。俗话说玉无价,这要看买卖双方怎么讨价还价了。”

勒干将解成两瓣的玉石放进马鞍袋里,骑上马走了……

勒干骑着马在小路上走着……他心里却放起了嘀咕:“这块玉真是哪样好吗?哪能卖多少钱呢!……今天我是怎么了?遇上好运啦!玛露不就是为了想得到一块玉,而遭到那个该死的总管的辱骂吗!现在我却得到了。玛露,我们回家吧,用这块玉可以换回好多好多的东西,我们可以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了!玛露,你等着,我马上来接你,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想到这里的勒干,扬鞭催马,直向镇中的酒店而去……

突然,他又勒马停步,在那儿深思:“不……不,我不能为了贪这点财而失信于阿明。不能为了财就不要朋友,就连仇也不报了,这叫什么汉子!我不是汉子……不是汉子……”

这时,斯普莱和官寸玉已将那些毛玉分类完。露西为他们两人各端上一杯饮料:“你们喝点饮料,解解疲劳。”

斯普莱向屋外看了看:“这个勒干,去了好半天了,怎么还没来?”

正说着,勒干走了进来,将解成两瓣的玉石放在斯普莱面前,打量了官寸玉一眼,然后站在一旁。

斯普莱对着玉石一看,惊喜地:“唉呀!果真是块好玉!”

露西忙过来看了看:“真是啊!绿得都要滴水啦!波普汉,你赢了!来,爸爸说了,这块玉是你的了!”

官寸玉推辞地:“我不要!我不要!”

勒干敬佩地看了官寸玉一眼,走了出去。

斯普莱打量着官寸玉:“波普汉,看不出你还真是有点眼水呢!”

官寸玉装着谦虚地:“我是瞎蒙的。”

斯普莱打量了眼官寸玉,另有所叫地:“嗯……我看你是个行家!你家一定是做玉石生意的,要不然……”

官寸玉怔了一下,忙说道:“我家是农民,从没做过什么玉石生意。”

斯普莱认真地:“我看你在撒谎!这样上帝是不会饶恕你的!”

官寸玉忙解释说:“普莱先生,我没有撒谎。我的祖祖辈辈都是靠种庄稼为生,到我这一辈才有机会上学,我念完中学后,父亲得病去世,母亲无法养活全家,所以我才出来闯荡。”

“真是这样吗?”斯普莱问

官寸玉说:“我说的没半句假话。”

斯普莱不大相信地:“你怎么会看玉呢,而且看得那么准?

“我说了,完全是主观的一种感觉,也就是蒙的。”官寸玉再三解释说。

露西忙解围地:“爸爸,你怎么啦?人家波普汉给你看出了一块好玉,这是好事嘛,你怎么就对他没完没了啦。”

斯普莱大笑起来:“哈哈哈……波普汉,你真是个宝贝,是个天才啊!这块玉属于你的了!”

官寸玉仍推让地:“不不……我不能要,不能要……”他为了回避斯普莱,忙说:“这天太热了,我去洗个澡……”说着,就走了出去……

斯普莱看着官寸玉的背影,自言道:“这个波普汉,是个怪人啊!……”

炎炎烈日,幽幽闪着清光的河水,淙淙地流着。

官寸玉脱得精光地在河中洗澡……

河岸上,露西端着一个装着衣服的脸盆,踏着林中小径向前走去……她来到河岸前的一块空地,突然站住了!然后又后退了几步,站到一棵小树后,一手拉着根小树枝,就那么呆站着……她看到了河中光着身子的官寸玉,他的头浸在水里,用手挤耳朵里的水……官寸玉很白的背部和两条颀长的胳膊……身子骨是那样的健壮!……她看得发呆,禁不住手抖动起来。愣了半晌,只好走了回去……她匆匆奔上楼,转身把卧室门关上。她站在一面穿衣镜前,脱去外衣,她身体显得轮廓分明。她细细察看自己,在镜子里一部份,一部份地审视自己……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得意地一笑,同叶迅速穿上外衣,又走了出去……她又来到河岸的林中,却和刚洗完澡的官寸玉撞了个面对面!

官寸玉想走开,露西却拦住了她,以火一般燃烧的目光凝视着他!这使官寸玉惊异不已……

露西问:“洗完澡啦?”

官寸玉小声道:“完了。”

露西两眼盯着官寸玉:“洗很痛快吗?”

“大热天,洗个凉水澡当然痛快嘛。”官寸玉回答道。他说着,持重地走去。当他经过露西身边时,她低声说道:“别走,我要你陪我洗澡!”

官寸玉止步,并未回头,说:“这样不好吧。”

露西挑斗地:“哼!胆小鬼!”

官寸玉愣怔了一下,默默地站在那儿……良久地沉默……

终于,露西走到官寸玉身后,开口道:“一会到我的房间去,这是钥匙……”

官寸玉没有接露西递来的钥匙。

露西扫兴地:“你的胆量到哪里去了?封建的中国人……”

就在这时,斯普莱来到后院,四处寻望,喊叫着:“露西!……露西!……”他边喊叫,边向河岸望去……正好看到露西和官寸玉在林间的情景!……

传来斯普莱的喊叫声……

官寸玉忙说:“你爸爸喊你呢!”

露西转身走了,边走边说道:“胆小鬼……胆小鬼……”

官寸玉回到屋里,斯普莱当即就来找官寸玉谈话:“你今天下午这个澡……洗得很愉快吧?

官寸玉明白斯普莱的话意,却回答说:“这样炎热的天,到河里洗个凉水澡,不但愉快,而且感到很舒心。”

斯普莱提高了音调:“是吗!”

“是这样,很舒心!”官寸玉边擦着头发上的水,边回答。

斯普莱冷冷地:“要是有个女人陪着洗呢?”

“普莱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官寸玉不大高兴地问。

斯普莱笑笑:“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明白了。”官寸玉直言地说道:“您是指刚才露西小姐跟我在河边的事吧?不错,她是想下河洗澡,但又害怕被水淹着,想让我陪她呢,被我拒绝了。”

斯普莱点点头:“好,是个诚实的人。”

官寸玉反问道:“普莱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小姐有什么……”

斯普莱忙掩饰地:“不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

官寸玉以守为攻地:“您要是觉得我会给您和露西小姐添什么麻烦的话,我可以马上离开这里。”

斯普莱忙满脸堆笑地:“看你多心了,像你这样能干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嘛。好,你休息吧……”说着走出了官寸玉的房间。

官寸玉看着斯普莱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是你的女儿勾引我,管好你的女儿吧……”

斯普莱从官寸玉的房间出来,又到露西卧室,对女儿进行教训呢:“露西,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可不能……”

露西不高兴地:“我怎么啦?我怎么啦!”

斯普莱背着手走来走去地说:“我都看见了,你还嘴硬。”

“你看见什么了?”

“人家波普汉到河里洗澡,你却……”

“这么热的天,我也想洗澡,怎么?不行啊?”

斯普莱严厉地:“可你……气死我了……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跟他单独来往!”

露西也吼叫道:“爸爸,你也太不讲仁义了嘛。人家救了我的命,现在又是这儿的职员,怎么不能跟他来往?”

“我是说不能单独跟他交往。”斯普莱强调说:“你要清楚,我们是西方文明国家的人,而他是个东方封建愚昧的人,你们怎么能……”

“我认为他很聪明!很能干!”露西说。

“我承认,他很聪明,很能干。”斯普莱说:“可是……”

“可是什么?”

斯普莱说:“这样下去,时间长了,我怕你对他产生感情!”

露西大笑起来:“哈哈哈……爸爸,如果我真的爱上了他,你怎么办?”

斯普莱一怔:“我立即将他赶走!”

露西哭了起来:“爸爸,我求你啦。你不要赶走他!不管怎么说,人家还是救过我的命!”

斯普莱无可奈何地:“好好,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露西问:“什么条件?”

斯普莱再三强调:“以后不许跟他多交往。”

露西答应道:“只要你不让他离开这儿,我答应。”

斯普莱上前吻了吻女儿的额头:“真是我的好女儿……”

官寸玉洗了一个澡,却引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心里感到一阵阵的烦躁不安。他现在没任何心思,就一心只想为冤死的父母报仇雪恨!为此,他的心好一阵子没法平静,于是又找到勒干商议起来……

勒干看官寸玉一脸心事生重重的样子,便说道;“这事很麻烦啊……你不爱她,可她却缠绵上你啦!而且让斯普莱这个王八蛋看到了!他可是很疼爱他这个女儿呢。”

“如果是这样,为了他女儿的安全,斯普莱可能会让我离开这儿。”官寸玉问:“你说我该怎么办?”

勒干显得老沉地说:“我看他不会把你赶走。”

官寸玉问:“为什么?”

勒干很有把握地说:“自你给他露了一手你识玉的一招,他可是把你当成一个难得的人才啊!所以他不会轻易让你离开这儿的。”

官寸玉说:“不见得,迟早他会把我赶走的。”

勒干想了想说:“嗯……也有这个可能。我看……不如我们很快找个机会,把这个王八蛋干掉算了!”

官寸玉沉思着……

勒干问:“怎么,你还是有点……”

官寸玉深深地喘了口大气,说;“我总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

勒干说:“可你不干掉他,他可是要……”

官寸仍坚持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急于动他。”

勒干不能理解地:“怎么?你要留种啊?还是……

官寸玉上前摸着勒干的肩膀说:“请相信我……我还是那句话,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了。”

勒干无可奈何地:“好吧,看来我得耐心地等着……”

日子又平静地过去了半个多月。

这天,正是三伏季节,天气燥热。斯普莱虽有些倦了,仍在商铺里清点玉货。

斯尼丹和随从各骑着一匹马来到商铺前……下马后的斯尼丹,汗流浃背地走进商铺,向斯普莱打着招呼:“哥!”

斯普莱见斯尼丹回来了,忙迎上:“回来啦!来来,坐这儿,边喝茶,边说说你这次到小月城的情况。”他又是让座,又是倒茶。

斯尼丹坐到斯普莱对面,喝了两口茶后说:“‘宝龙号’商铺已经拍卖了,卖给一个新开的商号。其他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完了。”

斯普莱急切地问:“好啊……嗳!你不是说哪个官龙祥还有一个儿子,这次你拍卖他家的商铺时,来闹事了吗?”

斯尼丹说:“没来……不过听传说他失踪了,不在小月城啦!”

斯普莱一惊:“哦!会不会跑到勐拱来哟!”

斯尼丹不以为然地:“不可能。他跑这来,人生地不熟地,不是找死来吗。”

一惯老谋深算的斯普莱可不这么想,他说:“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斯尼丹说:“哥,你放心好啦,他就是来到这儿,我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斯普莱似乎多少有些放心地:“那就好。他小小一个毛孩子,量他也不敢到这儿来!”

斯尼丹突然想起斯普莱曾提到他这儿曾经聘了一个助手,波有兴趣地说道:“哥,你上次不是说,这儿聘了个能干的人要让我看吗,现在能不能喊来让我见识见识?”

斯普莱说:“好的,我马上叫他来,你们认识认识。”他走出后院叫道:“波普汉……波普汉!”

官寸玉边应声,边跑到斯普莱跟前:“普莱先生,什么事?”

斯普莱说:“露西她二叔来了,你来和他认识认识。然后到玉石加工厂,通知他们赶快加工点货出来,说他二叔要带到曼德勒……”

官寸玉一惊,心想眼下还是少见什么人为好,便说道:“还是先到厂里办完事回来再说吧。”

斯普莱说:“也行,也行。那就快去快回……”

官寸玉骑着马前脚一走,露西也跃上马,从后面尾随而去……她便未跟官寸玉进到玉石加工厂,而是在外面等着他……

当官寸玉到厂里传达完斯普莱的旨意,便独自骑着马行走在林间小道上。露西也骑着马,借着树叶的遮掩,暗中跟随着官寸玉……

丛林一片沉寂,神秘莫测。会使人感到,这时候树林里荫凉的地方多么好啊!幽静,芬芳,凉爽。

露西忽然闪出树丛,将马头一调,横拦住了去路,这使官寸玉十分惊异!

露西一双火辣辣的眼光直视着官寸玉:“做什么去了?”

官寸玉冷冷地答道:“到加工厂传达你爸爸的指令!”

露西笑笑:“怎么也不叫我一声,一个人去多孤独嘛。”

良久沉默。

终于,官寸玉在这个女人顽强的目光下有点承受不了,俯首不知所措。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跳下马来,持重地走去……

露西也跳下马来,站到官寸玉面前:“怎么,不愿理我了?”

官寸玉说:“你爸爸已经向我发出了警告!”

露西冷笑笑:“你就那么怕他,怎么现在变成个老鼠啦!”

官寸玉板下脸孔:“你说我变成什么了?”

露西重复着:“老鼠……老鼠!”

官寸玉急了:“说我是个胆小的老鼠!要动真格地,我可不是老鼠。”

露西向前靠了靠:“不是?我看就没有两样,只怕你的胆量还比不上老鼠呢!哼!”

“你说什么?我……”

“你,真不像个男人!”

官寸玉认真地叫了起来:“告诉你,真把我给惹急了,没有什么事我不敢的,我什么都敢!”

“当真的?”露西挑衅地逼视着官寸玉,然后把脸背过去说:“你敢撩开我的裙子?”

官寸玉一下惊呆了,不知所措地愣在哪儿!用火一般的目光凝视着露西。

露西泰然自若,将马松开,自己依在一棵柔弱的小树上,微闭着眼,丰满的胸部微微起落,仿佛她就要睡去了。

官寸玉也闭上眼睛,沉思着……心里对自己告诫道,“你要误大事!你要误大事!”忽然,他猛地转身,跃上马,一扬鞭,摧马飞奔而去……

官寸玉的第五感官是对的,他是成了斯普莱的一块心病。在他到加工厂的过程中,斯普莱还不停地向斯尼丹提到这事,他说:“尼丹,待会你看看他,如果你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的话,我想让他到曼德勒商铺当你的助手。”

斯尼丹说:“你不是很气重他嘛,怎么又要让他到我那儿呢?”

斯普莱说:“他确实是个人才,对玉石方面还有一定的天资呢,在我这儿还可以为我把把关,可是……”

斯尼丹问:“可是什么?”

斯普莱说:“露西这孩子对他产生了感情,我想把他俩隔离开。”

斯尼丹一愣:“看来这个小伙子还逗人喜欢嘛,我一定要看看。”

斯普莱听到后院有马蹄声,便走出来,一看,只见官寸玉正将马牵到马厩拴好,又为其添草加料……露西也随后拉着马走来,对官寸玉说道:“你跑得真快……”

官寸玉小声说:“你爸爸来了……”

斯普莱愣了露西一眼,:“你到哪儿啦?成天就知道乱跑……”转对官寸玉说道;“波普汉!回来啦?”

官寸玉答道:“刚回来。”

斯普莱:“来来……”

官寸玉跟着斯普莱走进商铺,边问:“还有什么事?”

斯普莱招着手:“来来……波普汉,我给你介绍介绍……“指着斯尼丹:”这是露西的二叔,斯尼丹,在曼德勒开商铺。”

斯尼丹和官寸玉握手:“你好!波普汉!”

官寸玉一看到斯尼丹,顿时惊愕地有点慌了手脚,仅此一瞬间,他还是稳住了自己,很大方地和斯尼丹热情握手:“您好,斯尼丹先生,能认识您很高兴!”

斯尼丹也愣了,细细打量着官寸玉:“你……”斯尼丹的眼睛突然闪现出一系列难忘的情景:他带着随从在“宝龙号”商铺内搬运珠宝,官寸玉冲上来阻拦。他上前一把将官寸玉推开……他在“宝龙号”商铺门上贴封条,官寸玉冲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阻止他……他奋起一拳,打向官寸玉的胸口……官寸玉倒地,指着他叫骂……

斯尼丹直盯着官寸玉,反复打量,仔细观察:“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不错,是见过!”

官寸玉此时反倒显得很镇定地:“斯尼丹先生,你一定认错人了。”

斯普莱也感到奇特地看着他们两人,转对斯尼丹说道:“波普汉才到这儿三个多月,从未和你见过面,你怎么会认识他嘛,一定认错人了。”

官寸玉推顺水推舟地:“尼丹先生经常走南闯北地,遇见的人和事多了,认错人也是难免的。”

斯尼丹仍一直盯着官寸玉:“嗯……确实你太像一个人了!”

官寸玉沉着地问;“是吗!”

斯尼丹忽闪着他那双狐狸眼:“不但很像,机乎是一个人啊!”

官寸玉强装笑脸地说:“双胞胎就是两人都一模一样,可我不是双胞胎。我弟兄四个,一个不像一个。”

斯尼丹突然提问道:“波普汉是哪儿人?”

官寸玉:“中国龙陵人。”

斯尼丹冷言冷语地:“我还以为你是腾冲小月城人呢。”

官寸玉心想,赶快结束这场对话,否则一切都将暴露无遗。便问斯普莱:“普莱先生,还有别的事吗?没事你们聊。”

斯普莱说:“没事了。一会我们一块用餐。”

官寸玉边往外走,边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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