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实验中的实验

七实验中的实验

不知道走了多久，被放逐的人群来到一条荒芜的街道，能看出来这里曾经是繁华的街区，有商场，游乐园，和繁华的写字楼。

人们在城市废墟中进行着零元购，收集淡水，药品，食品，有的人甚至找到几辆汽车和卡车包括枪支弹药等。

喧闹的人群中，凯西指着游乐场的方向，说：“爸爸，你听，那是不是狼的叫声。”

史密斯和维尔德拿着望远镜看着远方，维尔德是一名退役的西班牙海军，和史密斯是战友。

史密斯说：“是狼群，不，是丧尸！大家快跑！拿起武器来，保护小孩子！”

维尔德说：“狼群被被丧尸军团吓跑了，大批的丧尸冲了过来。”

几乎是单方的杀戮，丧尸们啃食着地上的人，一直到十分钟后，病毒感染为止，丧尸便不再攻击。

老刘说：“我就说嘛，就是谎言，他们骗我们，说我们获得了免疫，说我们不会感染，一切都是谎言。”

老刘递过来一个老式军用水壶，“快让孩子喝了它，你也喝。”

史密斯喝了一口说：“这是丧尸的血？”

这时一只丧尸冲了过来，但是他却没有攻击老刘。

老刘说：“是，当然是。喝了它，快！没有办法，你只有感染才不会被丧尸攻击。要么你就被饿死，有一个叫德尔塔的地方能救我们。”

史密斯说：“德尔塔，你也知道德尔塔？不是说，我们的基因没问题，不会感染病毒吗？”

老刘说：“知道，当然知道，凯西坐标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就算她不说，德尔塔的传说早就有了，在病毒爆发之前。基因没问题？天大的笑话，怎么不会感染病毒？你看看这一切，虽然建立了钢铁苍穹，但这无非是个机器人创造的牢笼，他们从来都是让你知道他们认为你该知道的，历史被胜利者书写。病毒早就变异了，变异后的病毒谁都能感染，墙里面不是也有变异的病毒吗？撕咬过健康人，一样会感染。”

越来越多的丧尸围攻过来，史密斯和凯西喝下了丧尸的血液，更多的人在争抢那个水壶。

春天来了，一列由破破烂烂的几十辆大小不一的组装车组成的车队，穿过冻土，穿过HLBE的中俄边境继续北上。

俄罗斯布里亚特共和国，古西诺耶湖畔，在一片森林中，一行人在一个废弃的学校中安营扎寨，篝火在学校的广场上燃烧着，人们准备着晚餐。

在一间学校食堂仓库里，史密斯敲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一箱牛肉罐头和大香肠。

史密斯说：“维尔德，都是俄语，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过期。”

这时维尔德和凯西都走了进来，两人都各有一只眼睛变成了白色。

维尔德说;”好像是这个月到期，你也可以理解为没有过期。那边还有发霉的白萝卜。这里最近2周左右肯定有人生活过，我想我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我越来越相信，德尔塔真的存在。”

凯西说：“肯定存在！涛哥发送的坐标是没有错的。爸爸，你的眼睛怎么不是白色的呢？”

维尔德说：“也许吧，在你跟林涛通话之后，包括跑出来的这些人，都完全没有任何天问管家的导航，所有卫星信号都中断，仅仅是原始的纸质地图导航，现在就像在大海中，迷茫的航行。你父亲眼睛白色是…没有感染也许是他有免疫吧，那边有个跟你差不多孩子被咬了也没事。”

突然外面的操场上传来了几声枪响，三人都跑了出去。

在旗杆上，一个红眼的女丧尸玛丽被绑在了柱子上，地上跪着他的丈夫丹尼。

丹尼说：“头，你来了，求求你快杀了玛丽。不然她会害更多的人。”

丹尼向史密斯交代着：“之前我在欧莱恩家族做理财规划师，也就是清点和结算大家的信用分。但我和玛丽都是狂热的宗教分子。有一天我们会被抓到的，我也知道，有一种预感吧。但是我也知道很多欧莱恩家族的秘密，比如丧尸病毒就是他们制造的。我们离开前，偷走了解毒剂，我想你也用过了吧，因为我看你也没有感染。但是这解毒剂似乎对咱俩有效，而对玛丽无效。”

此时史密斯的手机终于有了信号，信号是潘多拉系统的信号。

林涛说：“父亲还有凯西，你们进入我们的范围就有信号了，我们也一直对你们进行搜寻工作，由于天问的强磁干扰，一直没有结果。对了，把影像转成外放模式，让所有人听到。包括丹尼的事。”

凯西在人群中跟林涛招手，她的皮肤有些许开始腐烂。

史密斯说：“丹尼，由我儿子，涛，给你解释吧，大家都安静，有信号了，德尔塔响应了我们。”

众人欢呼着，随即在史密斯的手势下，又变得安静。

只见林涛的全息投影出现了，林涛说：“首先对大家的长途跋涉，表示最诚挚的问候，德尔塔为大家提供免费的水和食物，还有住所。接着说，红眼病毒，这是欧莱恩家族的新型病毒，亚当2号，它会催化携带者变成感染者，同时亚当2号如果感染正常人类，也不会像大家一样变成携带者，而是直接变成感染者，具体是不是当场变异可能有些个体差异。好消息是，我们有抑制亚当病毒的疫苗。这个病毒已经开始在全世界蔓延了，联合国的墙里面情况不知道。”

老刘问道：“这tm不等于直接给人类判了死刑吗？这是人类灭绝计划吗？”

林涛说;”这位大叔说的没错，潘多拉，不…高杉惠子，已经到了，她会安排大家进入德尔塔的。我会在第二天在莫斯科和大家汇合”，今晚大家可以坐装甲车去莫斯科的补给站。后面我们会安排直升机把大家运送到德尔塔。”

林涛挂断电话后，丹尼抢过了史密斯的手枪，迅速朝着玛丽开枪，然后抱住玛丽，闭着眼说：“玛丽，对不起。”然后朝着自己的头也开了一枪。

枪声过后，戴着粉色问号头盔的高杉惠子带着那对母子出现在雪地中，惠子骑着那辆夸张的黑色摩托车，一同而来的还有十几架运输机。

凯西拿着手机拍下这一幕，然后给林涛发了一条信息：一切都好。

西伯利亚大雁盘旋在莫斯科的上空，时间到了四月份，春暖花开是他们的繁殖季节。

史密斯和那些流亡者很快适应了地下的生活，只是他们和林涛聚少离多，多半是一起吃个饭，史密斯依然在通过各种手段搜集米歇尔的下落。

在红场废墟遗址，林涛坐在成堆的丧尸上，拿着望远镜看着大雁在飞翔。

其他侦查小队成员继续战斗着。

天开始阴了下来，倒春寒的天气发生了，空中下起了雨夹雪。

当编队准备收工的时候。美国的联合国警察哈德逊和凯文四目相对，各自注射了红色的血清。只见它们瞬间变成了巨大的人头蝎子，只是这蝎子比二十多年前攻击林涛的还要大，因为它有更多的腿，高度有十米，长度有百米多，更像是两只大蜈蚣。

曙光小队合力围攻两条大蝎子，但都处于下风，蝎子的钳子把战士的麒麟铠甲打出了裂缝，很多队员都战败。

舜对付起这些虫子游刃有余，但是在他拧掉了一只蝎子的头后，被喷出里面的黏液腐蚀，变得不能动弹。

林涛的电路也开始短路，战甲失去任何的战斗能力，林涛的战斗力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男性。只见蝎子的毒尾刺朝着林涛飞过来。林涛挥舞着电棍，跳到半空奋力一击，蝎子的头被打断，而林涛也被巨大的冲击波震得昏死在地上。

裂开的蝎子开始释放红色的雾气，瞬间广场周围蔓延着红色的毒雾。

毒雾渐渐散去，战场一片冷静，朴泰宇父女，对另一只蝎子的冷冻也刚结束。

朴秀丽摘下头盔，拿着枪指着父亲的头，表情严肃的说：“朴泰宇，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如实回答，我现在以联合国警察的身份像你提问。”

地上队员们的身体开始奇怪的抖动着，他们的眼睛里开始充满血丝，皮肤又出现青筋，如此反复着。

朴泰宇表情凝重的说：“新病毒的爆发，欧莱恩家族的人想毁灭世界，你也要接受治疗。”

说完朴泰宇在女儿的脖子上扎了一针镇定剂，朴秀丽晕了过去。

莉莉丝走到林涛的面前，林涛的大脑有些缺氧，下意识的用拳头攻击对方，他以为是新的丧尸。只见莉莉丝被击飞了，莉莉丝尖叫着被击飞几十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出现一个大坑。

林涛此时也彻底清醒。

林涛拿着电棍指着莉莉丝的脖子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

莉莉丝说：“你是不是怀疑你有奇怪的能力，你刚才已经看到了，你可以再打一拳试试。”

林涛按莉莉丝说的做，他没有使用麒麟战甲，而是空手挥拳，地面被打出一个很深的坑。

莉莉丝说：“这一切都是欧莱恩家族的实验，主要是你。你要想起你是谁，你来自哪里。”

林涛的头有点痛，他的大脑里回忆起那天晚上，高杉惠子说过的话：“这一切都是欧莱恩家族的实验，所有人，包括你，0号实验体。”

莉莉丝表情凝重的接着说：“高杉惠子要来了。”

只见莉莉丝刚说完，高杉惠子便不知道从哪拿着一把武士刀看了过来，只见莉莉丝凭空创造了一个磁场，奋力一推，高杉惠子被弹出很远。

莉莉丝朝着高杉惠子和林涛各做了一个鬼脸，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电子头盔，头盔上有一个闪烁的问号标志，接着莉莉丝窜上路边的高楼，飞速跳跃着，消失在废墟之中。

林涛想要上前去追高杉惠子，突然他的脖子上被朴泰宇注射了一阵镇定剂，远处朴秀丽的脖子上也插着一针镇定剂。

高杉惠子走到朴泰宇面，她检索到林涛的相册里，有一张之前在野外被凯西拍到的照片，照片里自己戴着问号头盔。

高杉惠子说：“0号实验体有苏醒的迹象，我会进行记忆清除工作。现在还不能对0号进行恢复记忆训练。因为我侦测到了微弱的天问的信号，除了两名警察，这里面有其他间谍。在清除间谍之前，依旧执行彭克斯.欧莱恩的计划。如果缺少0号实验对象的能力，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朴泰宇说：“这么说，欧莱恩家族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那两名警察间谍…”

高杉惠子说：“我会处理的，0号实验体，第305次测试失败。”

说完高杉惠子把那只冷冻的蝎子的头砍了下来，并取出了芯片，销毁数据。

救援小组赶到，用直升机把相关人员全部带走，飞到了X基地，基地依然处于严寒中，环绕着茂密的原始森林，隐匿在这片冰冷的山原之中。

基地内部的实验室内，哈勃在维生装置中观察着二十多名曙光队员的伤情。

朴泰宇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窗外一群体检的孩子，他看到了诚诚，再看了一眼发现没有看到，他只是怀疑自己是真的太累了。

朴泰宇说：“明天，他们就能恢复了，只是我们的解毒剂有效期很短。0号对象被单独放在X实验室。”

朴泰宇和哈勃来到X实验室，看到林涛被泡在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内，高杉惠子操控着平板，林涛的对面是一个碗一样的催眠机器，缓慢的旋转着。。

半睡半醒的林涛嘴里反复默念着一句话：“想起我是谁，想起我来自哪里？想起我是谁，想起我来自哪里…”随着催眠机器的加速运转，林涛逐渐失去意识。

高杉惠子说：“0号实验体的记忆已被重置。关于那两个间谍，其实在地下植物园，做全息模拟的时候，我就篡改了他们的记忆，他们在不知情的时候，被欧莱恩科技植入想芯片。那天地下植物园从天而降的丧尸都是模拟实验，全息的数据。但全息测试的假病毒用来测试0号的共情能力，却引出了欧莱恩集团的真病毒，和间谍。只是想不到他们会自己会注射病毒，可能是要制造大规模的感染。我猜这后面可能有新的间谍。但还有一个间谍，我会尽快找他的，他知道的更多。”

朴泰宇说：“一箭双雕啊，还有…诚诚不是死了吗？”刚才我在试验外见到她在做体检。

高杉惠子说：“真正的诚诚没有死，死得那个是虚拟影像替身，这只是测试0号的共情能力，测试结果一切正常。等曙光的队员醒来，我也会跟他们公布全息测试还有间谍的事情，0号实验对象的事，大家要继续保密。”

哈勃说：“跑掉的莉莉丝的身份已经查明， 11号实验对象。当时0号制造的爆炸后，3名实验对象当场死亡。有8名实验对象下落不明，其中包括6号-莉莉丝。不过，高杉惠子，你那个粉色的头盔，真的能屏蔽天问的信号吗？”

高杉惠子说：“当然可以屏蔽天问。这是我跟问号组织的协议，这跟联合国无关，涉及到德尔塔的机密，我作为德尔塔的直接管理人，你们无权过问。要不是朵丽丝的原因，我甚至不想跟任何政治扯上关系，尤其是联合国。关于你们和问号组织，我依旧选择保持中立。包括欧莱恩家族，他也不会干涉德尔塔，德尔塔的居民有绝对的安全，和绝对的战争安全中立区，这是我们跟欧莱恩家族的约定，如果彭克斯违反约定，哪怕炸掉地球，我也会清除他的。”

朴泰宇笑着说：“惠子小姐，您多虑了，我完全相信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正义，我们立场一致，都是阻止彭克斯.欧莱恩的人类灭绝计划。不过..莉莉丝会回来的，他们8个都会回来的，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还有0号，这是家人团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