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普通人只想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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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扮成殷洪

众人讨论了片刻,修改了一部分计划,又补齐了细节,一起回殿上去找姜子牙了。

姜子牙听了如此异想天开的计划,先是大惊,听众人七嘴八舌把计划说了完全,也渐渐觉得这事情可行起来,扭头问广成子道:“依道兄来看,此计如何?”

广成子从震惊中回神,点头道:“此计可行。”

岁辞与杨戬又拿了命令,去封神台找了殷洪。

这个说殷郊因为兄弟情深反了西周,那个说广成子大怒不已要取殷郊性命,一唱一和,根本不给人思考的时间,把殷洪骇得六神无主。

两人再假装是为劝降殷郊、以免他有杀身之祸而来,可惜没有足够让殷郊信服的证据,只怕殷郊反而恼怒,更往绝路上走。

如此半真半假地一套话,殷洪就把足够证明他身份的事情一股脑说出五六件来。

这已足够让殷郊对杨戬深信不疑,二人功成身退,匆匆回了西岐。

姜子牙问过情况,知道顺利后,与众人商议起以怎样机会让“殷洪”现于人前来。

西岐城内紧锣密鼓地给殷郊下套暂且不提,且说商营内,殷郊着伤逃回进营,纳闷郁郁不喜。

军政官报入有道人请见,殷郊忙令请来,降阶接见。道人通身赤色,与殷郊自述身份道:“贫道乃火龙岛焰中仙罗宣是也;因申公豹相邀,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殷郊大喜,设素宴款待。

西岐众人商议许久,最终定了计划,当天又派人去请了赤精子来,预备给殷郊看一场好戏。

次日,赤精子便领着“殷洪”,到商营门外叫阵,坐名要殷郊答话。

众人见殷洪复活,俱是大惊,忙不迭将此异事报上时,殷郊惊得直接从位置上站起,公文洒落在地也顾不得,只一连声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果是我弟?”

张山在一旁惊骇道:“二殿下明明是被太极图化为飞灰,怎得死而复生?”

一旁罗宣直觉此事有鬼,暗中掐指算此事真假,口中劝殷郊道:“殿下莫要激动,姜子牙历来阴险,此事必定有诈。”

殷郊如何听得进这些话:“无论真假,还是要亲眼看过才知道!”

忙坐马出营,到了阵前,就见一陌生道人身后立着殷洪。

十数年未见,殷洪的样貌与他们分离时已有了些不同,但仍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

殷郊热泪盈眶,叫道:“我弟!数年不见,竟变了如此之多!”

殷洪也落泪道:“哥哥!时隔许久,竟是有些不敢与你相认了!”

殷郊虽然激动,到底脑子好使,还留着些警惕:“弟弟,我听张山说,你被姜尚用太极图化作飞灰,如今却怎么死而复生?”

殷洪擦了眼泪,望了一眼赤精子,感动地道:“我当时受申公豹蛊惑,险些彻底身陨。幸而最后关头悔悟过来,师父不忍我落得如此下场,特去寻了太乙师伯,用秘术为我重塑身躯。”

一直不语的赤精子冷哼一声,不善地对殷郊道:“我本欲让他在山上静修,过段时间再掺和封神之事。怎知你却迷了心窍,逼得他现在就要再度下山!”

赤精子怒道:“你可知你幼弟急需静养,不可轻易干扰!”

殷郊慌忙认错道:“师伯息怒!我一时怒火攻心,以为家弟身陨,才会如此作为,还请师伯谅解!”

赤精子斥责道:“既知有错,还不速速下马,随我去同姜子牙认罪!”

殷郊赔笑道:“师伯莫急!我自然相信师伯品行,只是人死复生之事实在罕见,还请容小侄确认了真假不迟,到时无论姜子牙如何处置,绝无二话!”

殷洪面上有些许受伤,却也依旧帮着殷郊说话道:“老师,哥哥说得在理,事关重大,就让他辨一辨吧。”

赤精子怒火滔天地把两人都瞪一眼,不说话,算是默认了此事。

殷郊见殷洪分毫不惧他的问话,心下便已经信了三分,恨不能立刻下马与兄弟团聚。

只得按捺住心绪,正欲开口,辕门处张山纵马冲出来,高声急叫:“殿下!不可被贼人骗了,罗道长算出来,此处的二殿下是杨戬变的!”

殷郊顿时心神大乱,道:“什么?!”

杨戬眉头一皱,不料还有这一头拦路虎横空杀出,坏他们计谋。

但这种情况也早就商议过对策了!难道就你敢说我是假的,我不敢反过来说你泼我脏水吗?!

杨戬当即往前踏进数步,愤怒地大叫道:“胡说八道!何方妖道,竟敢假言论断我的身份!”

把殷郊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后,杨戬顶着殷洪的模样,泪流不止地抛出炸弹:“哥哥!昔年母亲被奸人污蔑,戮去双目、烙伤双手,在你我面前活生生气死,你可还记得!”

殷郊心神巨震,不由自主地道:“我记得,当然记得!”

知道姜皇后气绝身亡之事的人,如今世上,除了他们兄弟二人,别的都已死了!旁人只知晓姜皇后身亡,如何知道其中细节?!

殷洪又哭道:“昔年一别,哥哥往东鲁寻舅爷哭诉,我往南都寻法借兵,说定齐伐朝歌、擒拿妲己、为母亲报仇之事,哥哥难道已经忘了吗!”

殷郊鼻头一酸,几欲落下泪来:“我如何敢忘!此恨时时悬挂心上,怎敢忘怀!”

殷洪几乎悲不能言:“那么,我与哥哥昔年弈棋,却天降横祸的心情,哥哥还能记起吗?”

殷郊流泪大叫道:“我弟!真是我弟!”

昔年内侍知会他二人祸起宫闱之灾事,他们正在弈棋相斗。那时还轻松无知,不知之后要面对的是怎样滔天的灾祸!

如此小事,除了共同逢遇巨变的殷洪,又怎还会有其余人记得!

殷郊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从马上滚落下来,奔跑着一把抱住殷洪,大哭不止:“往日灾难历历在目,我时刻铭记于心,从来不敢忘怀啊!”

殷洪反抱住殷郊,也是哽咽难言。

本该是兄弟二人相认的感人时刻,张山却看不下去,焦急出声道:“殿下!西岐有诈,还请回营再议!”

殷洪怒目喝道:“真是胡言乱语!我是不是我,哥哥难道分辨不出吗?!”

殷郊解了怀抱,转身把殷洪护在身后,怒视张山道:“张元帅慎言!此乃家弟,绝非虚假!我还没有没用到连弟弟也认不得的地步!”

张山张口结舌道:“但、但是……”

殷洪愤怒道:“什么罗道长,想来也是申公豹请来的左道!定是见不得我兄长重归正道,才使出这等恶毒计谋,真是可恨至极!”

殷郊直接向张山道:“张元帅,既然已寻到家弟、解了仇怨,我便要再投西岐了,还请谅解!”

赤精子似是终于无法忍耐这场闹剧,喝道:“够了!再这么说下去要到什么时候?速速随我回城,去见姜子牙!”

殷郊最后向张山一礼,毫不犹豫地土遁,随赤精子、殷洪一并回了西岐。

张山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好半晌才叫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