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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视觉做辩护
这个问题更多地牵涉到倾向而不是规则,而且这些倾向已经不像几年前那么重要了,不过还是应该予以讨论。由于害怕在某个就现实情况来看完全不可能出现音乐的地方使用音乐会显得幼稚、孩子气,或是会赋予听众一种想象力,因而分散他对主要问题的注意力,所以就出现了一种通过或多或少地将其理性化的方式来为使用音乐辩护的尝试。这样一来,情境就经常被以特定的方式加以构想,以便主要人物停下来开始唱歌的时候会如其所愿,显得自然一些,或者是为了使一场爱情戏的配乐变得可行而让主人公打开一台收音机或留声机。
以下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男主人公在等他的心上人。一句台词都没有。导演觉得有必要填满这段沉默。他知道缺少行动和缺乏悬念的危险,因此开出的药方就是音乐。然而与此同时,他是如此强调对心理延续性的客观描绘,以至于一段缺乏动机、突然闯入的音乐带给他同样的风险。于是他诉诸最缺乏艺术性的技巧,以避免艺术性的缺失,从而让他的主人公转向了收音机。这种技巧的陈腐性在以下场景中得到了展示,其中主人公“现实主义地”在钢琴上为自己伴奏了八个小节,继而被大型的管弦乐和合唱所搭救,尽管场景没有任何转换。就这种自早期有声片时代就开始流行、沿用至今的机制而言,它阻碍了将音乐作为一种真正的对比元素加以运用。音乐变成了一种情节的装饰物,一种声响性的舞台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