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西北佛人来道门 北边儒者自风流
傅春韧这些天里研读着师姐季灵涴给他的几本拳谱，不时地走到外面练上俩下，然后又坐下来翻看。
季灵涴每日留下寅时到卯时来督促傅春韧练拳，之后自己一个人在竹林中练剑。傅春韧时不时跑进竹林，看着自己这位师姐练剑，心中极为羡慕，想着若是自己也可以有此等武功该多好！
今天下午吃饭时，傅春韧听季灵涴讲了许多武林高手的事迹。
“吕寰宇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隐忍之士。在败给了寒梅老祖后，一个人苦修百年，正所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吕寰宇重出江湖，大杀四方，当时的天下第一是纪芃，俩人打得天昏地暗，从这天下最北边打到了天下最南边，纪芃终被吕寰宇所杀！”
傅春韧觉得此时讲着英雄事迹的师姐像极了在酒楼中说评书的说书先生。
季灵涴讲完了吕寰宇，叫傅春韧到了屋外，让他试着隔空劈裂树桩。
傅春韧将气力聚于掌上，隔空一拍，树桩“砰”地破裂。
“知道师父为什么那么长时间都只是让你爬山背柴采草药吗？”
傅春韧摇摇头。
“他那是想让你有根基在身。习武最重要的便是要有根基，这些年来，你的根基很深厚，练拳足矣！”
……
青牛在木屋外吃着青草，木屋里面，两个道士相对而坐，喝着茶水。
“师兄，师祖魂魄与我们这边毫无联系啊！”
“莫要惊慌，万物皆有始终，六道轮回之下，师祖魂魄定有其用，一切无为有处有还无，静待即可。”清严喝完茶水，起身去接。
法号清疾的年轻道人竭力平复心境。
“清疾，你心乱了！”
“师兄，抱歉。”
俩人就如此坐着。
……
秦泉山上，众道朝拜：“寒梅老祖，与天同寿！”
坐在最上边的老人不见嘴动，却听得一声：“皆起！”
众人纷纷起身，转而退至两侧，约莫三千人。
这阵势，像极了百官朝拜天子。
寒梅老祖密音传声到了一个法号玄吉的道人耳中：“门外有个秃子来了！”
玄吉马上去了外面，打开了门。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玄吉被一股强大的气旋挥飞，梧桐树上的叶子簌簌地响动。
一个和尚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一进门来，便作揖说道：“贫僧西北大关寺中佛门弟子卢黎，听闻寒梅老祖大名，特来领教一二！”
寒梅老祖身体未动，一道气流从他身边飞驰而过，卢黎纵身上跃，口中默念：“南无阿弥陀佛！”一道金光飞出，闪向寒梅老祖。
众人皆挡在老祖面前，却被金光弹开。金光将要逼近，却忽然被一股气流弹飞。
和尚再念：“南无大势至菩萨，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六道轮回且来！”
六个金人凭空而来，纷纷奔向寒梅老祖。
寒梅老祖略显惊异，但很快平静，他整个人飞起，坐于黄云之上，呵呵俩声：“有点儿意思，老叟便陪你玩玩！”
霎时，天地变色，一切都黯淡了下来。
寒梅老祖已然双目微睁，眼中一片混沌，四五丈长的眉须与七八丈长的胡须泛起点点白光。
和尚周身也在闪着金光，宛然是一尊罗汉做派。和尚眼中迸射出了金光，射向了寒梅老祖。六个金人被黑暗吞噬片刻，随后金光乍现，金人已然出现在了寒梅老祖身边。
寒梅老祖并未惊异，只是吸了一口气，随后呼出。
刹那间，飞沙走石，草木被连根拔起，和尚的衣衫被这飓风刮破，他纹丝不动，立在地上。金光逼近寒梅老祖，却纷纷弹开，像是经历了发射一般。
六个金人被风吹散，荡然无存。
天地再度光明，阳光普照，本是六月，却已飞雪满天。
和尚不禁感慨：“真不愧是寒梅老祖！”
寒梅老祖再次闭眼：“不愧是薛煜的关门弟子。这一架，痛快！”
一中年儒士路过道门，正巧见此情景，仰头大笑：“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说罢，继续前行。
寒梅老祖与卢黎同时扭头：“好你个曹逊弈，我等竟无所察觉！”
儒士已走出百步，回头笑道：“佳妙，精辟！”
……
儒者步步加快，到了最后，一步便是百丈。
不愧是曹逊弈！
天下第一儒士也！
独步行万里，步步杀一人！
周身三丈，无物生还！
曹逊弈爽朗大笑：“我辈儒士自风流！快哉，快哉！”
……
不周山有八十五峰，其中华莲峰最负盛名。
清疾小道人便在这华莲峰下居住，他又准备拴牛而息，却见一个儒士缓步走来。
清疾作揖：“曹先生！”
“咦，清疾？”来人正是曹逊弈。
“我找你们掌门有事相谈。”
“小道这就去找掌门师叔！”说罢，上山去找历熙掌门。
……
道观里，曹逊弈与历熙相对坐着。
“清字辈中，当属清疾！”
“能被曹先生如此评价的人定是奇才！”
“非也，非也！你堂堂不周山掌门，孰强孰弱岂会看不出来？”
历熙不再说话，向山下望去。
曹逊弈也若有所思。
……
极北之地，有两人在打斗。
“我的刀出鞘之时，你便会魂飞魄散！”
“放屁！”
持刀男子最后说出一个字：“起！”
顿时，四方天地颜色渐变，天空中道道“紫蛇”盘旋，红色闪电劈下，铺满白雪的地竟燃烧起来。
持刀男子面前的人突然间面露苦色。
刀从鞘中滑出一半，那人已是七窍流血。
当刀再次滑出，那人肝肠寸断。
刀全然出鞘，那人经脉俱损，倒地而亡。
天下再无第十一，王祁隆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