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阳光再临
“滁？”
“怎么了？”
“忽然想亲切的称呼你。”
“想知道原因”
“我想想，似乎是直觉，太过具体会无法描述。”
“嗯。”
“开车送我回去，好吗？”
“还是让张萧荣送你，我在后面跟着。”
“滁，这样真的可以吗？”
“可以，一直如此，怎么会忽然不习惯呢？”
“有些时候，或许可以。”
“这次和以前一样就行。”
“那下次呢？”
“嗯。”
“不愿意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不一样吗？”
“不一样。”
“嗯。”
“滁，希望你别将悲伤藏在心里，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感觉到了明显的迷蒙。”
“听你的，快点回去吧，我困了，想早点休息。”
“我们现在就离开。”
岑雨眠低垂着面容，身旁的陈滁亦然，两人的脚步，非常缓慢，漆黑的夜空里，点点星光，浸润在纯白的月色里，只能依稀分辨出高低不平的轮廓。
到了此刻，终于发现，脚底下的路，并不平整。它没有被人工雕琢过，裸露的岩石镶嵌在褐色的泥土中间，稍微不注意，就会磕磕绊绊。
原始就是如此，却有一种沉重的刺激感，似乎能引发出畅快和欢心。
是可以驰骋的，并且掺杂的痛苦的舒爽。
有种宣泄的欲望，想将他揉进身体里，尤当不甚明白他的心时。
嗯，是这样的，饱含着爱情的感觉，是被朦胧遮掩住的。心底里的占有欲开始发酵，像是被抓不住的感觉，侵袭的疲惫不堪。
明明他就在身边，可是今晚，却发现，如咫尺天涯，已经握住了他的左手，并且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雨眠。”
“疼吗？”
“疼。”
“嗯。”
“我会记住的，连带休息室内的那次一起铭记于心。”
“一辈子。”
“或许可以更久。”
“永生永世吗？”
“嗯，张萧荣已经睡着了，我们闹一闹他。”
“我们一起。”
调皮的笑容，出现在面容上，手掌搭在唇边，佯装鬼哭狼嚎般嘶叫着，幽深的山林顷刻间做出回应，悠远的，似吟唱一般的响声，一层又一层的飘荡着。天上的星辰，也似开心了一般，如烟似雾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嬉戏玩闹。
张萧荣睁开眼睛，身躯稍微抬起，侧脸瞧一眼岑雨眠和陈滁，美丽的容颜上，浅淡的笑着。
忽然被开心包围，有点幸福瞬息而至的感觉，片刻之前，心情还略显担忧，甚至掺杂着忐忑不安。
今晚的主旋律应该如此，演唱会结束之后的大段时光里，是被偏执裹挟着的。
应该没有错，当站在更高处时，首先被唤醒的，是长久以来，积郁于心中的苦涩，而痛楚被宣泄出来，忻乐才会更加坦然的出现。
他们两个或许是太累了，忽然想任性一次，这是属于女人的一颗炽热的心。
那么会是真情流露吗？为什么忽然觉得，男人的心难以捉摸，难道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不要离开。”
沉默，巨大的沉默，陈滁和张萧荣同时不语，紧张的氛围似乎再度袭来，可是周遭的空气，却用清冷的温度，轻抚着肌肤。
心是鲜活的，迷茫逐渐散去，岑雨眠能感觉到，陈滁和张萧荣的心跳声，那是渴望而不可及时，才会有的情绪，却又被深藏进幽暗的角落里。
会一直无言吗？怎么希望被热烈回应。
“我想说的是，可以不管不顾的放肆一次。”
腰间一片温润，似有绵软的东西附着在上面，可是却不用低头，就能猜得到被陈滁的臂膀裹住。张萧荣的笑容，变的灿烂，右手推开车门，挑衅似的，引逗着眼前的有情人。陈滁不甘示弱，迈进副驾驶的位置，斜躺着，闭上眼睛，优雅的气质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不管不顾的，将这片天地，强行的据为己有一般。
这一夜，岑雨眠睡在了后排，她的身躯上，覆盖着的是陈滁的外套，双腿被张萧荣的上衣包裹了起来。温暖的感觉，不比躺在床上差多少。
或许因为心里更暖和一些，深入心底的那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岑雨眠的面容上，微弱的温润感，将她唤醒。拿出手机，瞧了一眼，姚欣的微信，显示在手机屏幕上。手指轻柔的触碰了一下，微信被点开，一段文字清楚的映入眼眸。
“你昨晚在干嘛？”
“没干什么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真的没干什么。”
“你自己看吧。”
一张照片被发送了过来，似是在夜晚拍摄的，里面的女人正在和两个男人亲密耳语。手机忽然响了一下，紧接着一条奇怪的短信，显示在屏幕上，岑雨眠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没由来的，露出无奈的笑容。
“照片里的女人，不会是我吧。”
“网络上说就是你。”
“嗯。”
“昨晚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和陈滁，张萧荣在一起。”
“这么坦然吗？”
“嗯。”
“悠着点，这几天保持低调。”
“能去找你吗？想和你在一起。”
“好呀，随时欢迎。”
“现在就去找你。”
“我等你。”
一条短信再次出现，不过这次，是正常的广告，甚至带着点小福利，岑雨眠莞尔一笑，挺直身体，落座在座位上，双手交叠着，舒展了一下，然后将身上的衣物，递给陈滁和张萧荣。
清晨的山林，雾气蒙蒙，斑斓的光泽，混在青翠的树木间，明媚无暇，却又清冷孤寂，仿佛置身于仙境。
或许此刻，是梦境重演，忽然想轻抚陈滁的脸庞，没有温度的触感，已经被深藏进记忆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
“这么开心吗？”
“嗯”
“忽然想闻一下外套，似乎有暗香。”
“讨厌，不允许。”
“你想到了什么？”
“你又变回了登徒子。”
“我想说的是山林间的花香，那种缥缈的感觉，饱含着空谷幽兰般的韵味，细细品味，能得到强烈的满足感。”
张萧荣的面容上，露出狡黠的神情，鼻尖更是凑近外套，温柔轻嗅，甚至可以瞧得见，满足的模样。岑雨眠的手掌，气恼似的戳了一下他的脸颊，温润的触感，瞬间由肌肤，渗入心里。
有温度，似乎像是极为开心，和昨晚不大类似，夜色笼罩下的，确实一片冰凉。
或许梦中的男人，终究只存在于虚无之中。可是为什么会觉得，会有相逢的那一天。
女人的痴心妄想，总是挥之不去，悲伤的时刻，它会袭来，开心的日子里，也会畅想，如若再放肆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