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水里的花，镜里的月

山以东有处悬崖，从上面仰视是一个长方形形状，像扁豆腐。不像无名山以火山喷发状，地势肉眼望去也高两三百米。悬崖顶边茂茂盛盛的都是鲜艳饱满的花朵，红黄艳红艳粉，娇艳欲滴。仿佛一排美女子交头接耳，喏喏儒语。悬崖下面有一池月牙形状的清水链接着大海，旁是蓝草，一平米块草田从悬崖这处望去却不是蓝色，是娇嫩的黄色小花，形似紫仙草小花，大片也都是蓝草，这里望去，无名明山像一座冰岛，白色的霜粉覆盖住在表皮。衬得小花越发可爱。

奇怪的是，它上方的天空是澄蓝色，无名山上却雾蒙蒙的白，好像有气在蠕动。仿佛以水为界加了一层膈膜。里面是里面，外面是外面。

那座山有名字，叫无花果山，无花却有花，有果却无果……

小明，圆月并不照耀全部。只是对一座山，甚至是一朵花。

夜晚。

紫仙草小花摇了摇自己的枝丫，山下面的蓝草也都摇动着枝丫，紫仙草和蓝草的每个花苞都闪耀着紫色和蓝色萤火虫般的光芒，成片的摇曳多姿。美极了，也生冷极。衬的天上的圆月都冷寒。空气也变冷了。小花慢慢的静了，显出娇嫩的黄色花骨朵，安静极了，连蓝草也变得平静，安息，空气中也变得肃静。

圆月（小明）笑了，月亮里印出一个男孩的笑脸，约十七八岁，之后他就静静看着那朵小花。用很深情，缠绵的眼神。他张嘴用口型说了一句话。谁也没有看到，只有空气中特别的气，听到了。他闭上了眼睛，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月亮里。月亮也不再发刺眼光芒，变得平平无奇。

风的簌簌声，慢慢的静下来。

忽然，紫仙草小花动了下，散去了花苞的光芒，摇摇身体变成了一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头扎两个骨朵发髻，上面小花形红白相间穗子。格外俏皮，脸上却格外平静，小小鹅蛋脸，眉眼温柔，清淡如波，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嘴型上下匀称，薄薄稀稀，薄情的嘴唇。修长白皙的脖颈，苗条娇弱的身线。身穿同色白色面料红色搭边的武衣服，亦同色翘脚尖头靴。一脸冰冷无波的表情像天上的神祗。

她两手交叉于胸，皱眉看着远处的圆月，还有东边的天空，慢慢的垂下了头，好像在思索什么，又慢慢抬起了头，望了望刚才的地方，又看向了月亮，眼睛瞳孔深处有莹莹的小水滴在抖动，让人动容。唉，她叹了一声气。消失了。

一切像一副画卷，有人手捏摸着，隐隐的一位黑白相间头发，白色胡子，眼尾狭长眼露深沉，瞳孔也有白色水滴，但不会涌动的金丝白衣仙人，还是得道的凡人呢。

他关上了画卷，走开了。

一切又陷入沉睡。只有鸟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