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宫廷秘事
四人跟着出了酒楼，为了不被察觉，便使了隐身术一路跟随，本是鬼鬼祟祟的事，倒显得光明正大起来。
不过在第三次绕过同一个水果摊前，众人便同时停住了脚步，莫小孽嘴角轻挑，手里点起绿光，来了兴致般的说道：“这可真是巧了，竟不是个凡人”，随后似是对着空中什么人说了句“得罪了”，便一个甩手将褚素定在原地，不知为何，对方竟也不做挣扎，待众人走上前去，革术才神情微异的说道：“只是个躯壳，魂应该离开很久了”。
莫小孽听完，故意看了眼王蠡谷，王蠡谷也不心虚，面不改色的说道：“姑娘不必看我，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莫小孽听罢翻了个白眼，随后看向聂陌说道：“先生你怎么看？”，聂陌听罢，轻笑的看向她，又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她的身后，说道：“我们回去再说”，莫小孽闻言，打个响指将人收入袖中，众人见状，也没了闲逛的心思，浩浩荡荡的回了王府。
对于众人的早归，王业略显惊讶，对着聂陌行礼道：“聂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聂陌回礼道：“我这丫头发现了件趣事，特地赶回来讲与王兄来听”。
莫小孽闻言，一脸懵的看向聂陌，再看看革术和王蠡谷，两人也是一脸正经的看向自己，丝毫不觉聂陌的话有什么问题，莫小孽心下忍不住嘀咕起这三人，心道：“男人终究是靠不住”。
转身看向王也疑惑的目光，莫小孽强扯出笑脸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酒馆里遇见了几位的故人，几位先生都说要带回来给您瞧瞧，我也不好推脱”，说罢便将褚素放了出来。
王业见了褚素，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连忙将众人请进来内堂，随后打量起带回来的褚素，不知为何也怪异的看了眼王蠡谷。
王蠡谷见状，无奈的说道：“爹，真不是我”，王业听了，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是自顾自的转身看向别处，似是思考着什么，不停的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随后像是笃定了什么，回头说道：“她的魂怕是在宫里”。
话毕，王蠡谷好像想到了谁，脸色猛的一变，聂陌和革术倒是没有反应，莫小孽脸上一亮，一副嗅到八卦的味道，随后又赶紧收了收表情，轻咳道：“王将军这是何意？”。
王业看向聂陌，革术也看了看聂陌，似是一切的事情都在聂陌这儿，莫小孽见状也好奇的看向聂陌，聂陌在手心轻扣折扇，随后说道：“小怪，把你新交的朋友请出来？”
莫小孽闻言，脸上一愣，偷偷瞥了眼聂陌，心想这老头真能转移注意力，随后又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从另一只袖子里掏出一个灵体，白色混沌的样子，没有形状，呆呆的飘在空中，莫小孽急忙向众人解释道：“这灵体我在逛那个壹字间发现的，不知为何一直跟着我，可能是我身上沾染了她熟悉的味道，看她样子，像是离了本体有一段时间了，魂魄已经不成人形了”，革术往前一步看了一会儿，扭头又看了看褚素，似是明白了什么，淡淡说道：“这就是她丢失的一小部分魂魄”。
王蠡谷走向前来，盯着那一团看，似是想要确认什么，王业看着众人的反应，看向了在他眼里空空荡荡的半空中，随后又看向了王蠡谷，眼神渐渐暗了下来。
莫小孽听了革术的话，盯着空中那一团看了看，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开口道：“怪不得一个丢了魂的精怪也能在大街上溜我们，原来是正魂在我身上”，话语刚落，莫小孽猛地伸手甩出灵力打向它，看着散掉的一团渐渐聚拢，莫小孽才冷笑道：“若不是留你这残魂能打听些现在这档子破事，你这残魂不留也罢”。
对面那一团似是受到了些惊吓，往王蠡谷的方向缩了缩，聂陌见状，合起扇子伸手点了下莫小孽的额头，笑道：“你这小怪，倒也不必如此动怒，瞧着这残魂似是没什么意识，应该是凭本能跟的你”，莫小孽闻言，表情微微松动，语气却仍是冷冷的“嗯”了一声，却在众人都转身的时候偷偷松了口气，偷偷瞥了眼褚素的那团残魂，心道：“也是演戏的好苗子”。
王业听了几人的话，思忖了一会儿说道：“十年了，恩恩怨怨也是时候有个结果了”，说罢便对着聂陌询问道：“聂兄可有办法将她魂体合一？”。
聂陌轻叹一声，似是早料到这样的结果，说道：“倒是真有个法子，只是需要准备一下，这褚素的肉身还烦请留在府上”。
王业听完，立刻拱手道：“那是自然，先生还有何需求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聂陌听完笑道：“王兄严重了，你只需要准备明日进宫的说辞就好，缘深缘浅，明日一切都见分晓”，说罢转身便准备离开，莫小孽听罢，寻思道：“不过就是些人间的恩恩怨怨，聂老头真能虚”，但想归想，脚下却还是连忙跟上了聂陌。
革术见状，也准备转身跟着离开，却觉得袖口被拉了一下，回头瞧着王蠡谷拉着自己的胳膊，心下顿时一紧，手微微握拳，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聂陌却率先开口道：“既然王公子都开口了，不如革兄就暂且留宿一晚，我们去去就回”，说罢对着革术使了个眼色，革术见状，只好点头“嗯”了一声。
出了王府大门，聂陌却突然一下停了下来，莫小孽跟在身后冷不丁的撞在聂陌的后背，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解的看向聂陌，聂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怪，你说十年，人能变多少？”。
莫小孽闻言，不由的一阵嗤笑，语气不屑的说道：“人本就是多变的怪物，上仙何必为这些事情烦恼？”
聂陌听罢，回头浅笑的看向莫小孽，没来由的说了一句：“你这小怪，对人类的认知倒是奇特，凡人只当你们精怪是怪物，不想你们也是这样看他们的”。
莫小孽撇撇嘴，没有搭话，倒是聂陌紧着说道：“小怪，你与那个散魂，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嘛”。
莫小孽听罢，神色微异的反问道：“我与她能有什么啊？”说罢不自然的看了眼聂陌。
聂陌见状，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走吧”。
莫小孽跟在身后见状，知道聂陌肯定是有了自己的猜想，不甘心的“啧”了一声，追上前去，说道：“上仙，我不是有意瞒你啊，只是我瞧着这残魂好似不愿意接触外物，才不和你们说的”。
莫小孽边说便偷偷瞧着聂陌的脸色，见聂陌只是眉头轻轻皱起，便赶紧又说道：“不过上仙你又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事情是这样的，我早上在那个酒楼里闲逛的时候，在那个壹字间发现了这个残魂，本来也没什么，毕竟是死过人的房间，有些没及时归位而遗留下来的残魂很正常，但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个残魂居然有意识的跟着我，我心下好奇，一问才知道，她刚死不久，魂被打散了，刚聚了人形，魂还没来得及完全聚起来，便被鬼差勾去了，想着那样的魂魄前去投胎，下辈子怕也会灵识不全，她又说那鬼差刚走不久，便央求我带她出去，让她有个全魄，下辈子投做个正常人，我心一软就答应了”。
莫小孽讲完，见聂陌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赶紧解释道：“我起初真不知道她是褚素的魂，而且我闻着她好像不是凡人的魂魄，倒像是个精怪的魂魄才偷偷带着她的，我也是在被带着溜大街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的，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在，我也不好发作，便顺其自然的带她回了王府了”。
莫小孽讲完，便不再吱声，再看向聂陌，聂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又一次停下了脚步，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小怪，你刚刚说你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个残魂的事情？”
“因为她说，她不太适应见生人而且我觉得她生前不像是凡人”，莫小孽说完，又赶紧找补道：“毕竟是残魂，想来也情有可原”，见聂陌听完没什么反应，莫小孽忍不住问道：“上仙，你是有什么发现吗？我们急匆匆的离开王府，是要去哪里啊？”。
聂陌看了眼莫小孽，意味深长出说道：“我们去喝茶，你不是想知道革兄和那小皇帝之间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