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白发老者
大廷。
“这是谁？”
“谁知道，迷路的？”
“有点缘分，能到这来……”
“看着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
“鬼知道，活了几百年，谁记得……”
“肃静——”
沸沸闹闹的大厅逐渐安静下来，偶尔还有几句交头接耳。
“这个娃娃是谁带来的？”
有个白头发老头，瞪着眼问道。
“谁知道”
“间谍？还是背包客？”
“背包客的包呢”
“呵呵，还能再愚蠢点吗？”
大厅再次交谈起来，对于莫名出现的两人，众人的兴趣并不是很高。
“大长老闭关，二长老云游，到底谁能主事？”
“已经去请话事人了。”
有人在老者的耳边说了一句。
老者皱了皱眉头，看着角落里蜷缩着的青年人。
“白寒影，来过了。”
老者的声音如一滴水滴入滚烫的油锅里，瞬间炸裂。
“她还活着？”
“她来干什么”
“我清原山与她可无冤无仇……”
“你说无仇就无仇，她不是要天下人为那一位陪葬么……”
“肃静——”
老者再次发话，“启灵珠，不见了。”
“她胆子这么大！敢到我清原山顺东西？！”
“她什么都敢，你忘了？”
被堵了一句的那位，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身影。
“她要启灵珠做什么”
“难道……”
“难道什么？”
“你怎么这么愚蠢！想一想，启灵珠能用来干什么”
“往日重现？？！”
“……她想唤醒谁”
“那个人应该已经转世轮回了，白寒影又寻到他了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闹闹，老者扫视着众人，忽然看见人群角落处站着的年轻人，眼神一亮。
那人对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消失不见。
“少主”
“……”
“肃静———”
老者：“不管白寒影的目的是什么，诸位，还请多留心，毕竟当年的事，我们之中有人背着门派参与其中……”
“———”
“白寒影留下一句话，她，是回来报仇的。”
“……”
谁参与其中，这些人心里有数，互相警惕着周围的人。
“好了，散了吧”
……
我睁开眼，面前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他看起来有些“复古”，有一种岁月沉淀的年代感。
“醒了？”
这两个字莫名熟悉，我甚至觉得喔又回到了医院病房。
“你来我清原山，有何事？”
“观礼”
“观礼在山下，普通人是到不了这里的。”
老者说道，然后扔下两块木牌子在我面前。
“这个东西，那里来的？”
十七交代过我，不能透露他。
老者笑了笑，在烛火上轻轻一捻，那火苗便到了他的手掌，熊熊烈火，照亮了他的整个面孔。
或许，他没有想象的那么老。
“想试试欲火焚身的感觉吗？”
我摇摇头。
“那就告诉我，这两块木牌，是谁给你的？”
“十七”
“十七？”
“他说他在家中排行十七。”
“哦，原来你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
老者轻笑了一声，“那再说说是谁让你来的，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求生”
“求生？”
老者眯了眯眼，“你的身体，确实不是普通人，不过，是谁告诉你这里可以让你求生的？”
“我爷爷。”
“你叫什么名字？”
“林泛，老先生或许与我爷爷相识。”
我把爷爷的那封亲笔信拿出来，给他看。
老者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清原山会救你。”
“我从来没这么认为，所以老先生可以说说看，我能帮你做什么？”
他笑了一下，“你倒是有点意思，我要你保我清原山三世无恙。”
“？”
我哪有这个本事。
“老先生真是幽默。”
“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我愣了一下，“如果你执意的话，我可以签一份这样的协议。”
“我们的契约，从来不靠纸笔，你答应了，便是承诺。”
我点点头。
“你现在的身体太过吸引人，在你还不强大之前，我会帮你先封住气息，等日后你再解开。”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玄妙的东西，老者的手势精妙绝伦，全身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这就好了？”
我看着他用手指在我身上胡乱戳了几下，倒是也没什么感觉。
“三天”
“什么三天？”
“你只有三天时间，办好你的事，然后赶回来。”
我不解，“可是我还要上班。”
老者瞥了我一眼，似乎不太理解我的话。
我想了想，“按照您的理解，叫当差？”
“你上班是为了做什么？”
“挣钱”
“命都没了，还要钱？”
“……”
“那我何时动身？”
“不想死的话，就快点。”老者想了想，“第三块木牌，你用不上，记得还回来。”
“！”
我突然开始有些信服这个小老头，他怎么会知道有第三块木牌，还知道舒绮薇用不上这个。
下山之后，我在山脚的民宿里见到了老板娘。
她告诉我，舒绮薇有事先走了。
我有些遗憾，但是舒绮薇做事情向来是有她的理由。
山下有信号之后，我收到了舒绮薇之前发给我的微信。
“对了，你的朋友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好，谢谢。”
我差不多猜到是什么了，是那块叁号牌。
壹和贰都被老者拿走了，我把叁贴身带在身上，订了车票和年光直奔省城。
“先生，清原山里的人和你说了什么？”
“三日后，我会重新回到这里。”
我看了一眼年光，“年光，我想———”
“先生，我随你一起！”
“……好”
我没有过多纠结，既然年光愿意陪我一起，我也不再矫情。另一方面，清原山能人异士颇多，我想请他们帮看看年光的身体。
“年光，你认识白寒影吗？”
“……”
我在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提到这个名字了。
白寒影会和他们什么关系呢？
我挠了挠头，感觉所有人对被搅在其中，我像是一个局内人，又像是一个局外人。
白寒影……你到底是谁？
叮叮叮——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意外来电。
“爷爷？”
“林泛，是我。你去清原山了吗？”
“去了，现在在返程的路上。”
我把老者交代给我的事，告诉了爷爷，爷爷没说什么，只让我听他地话。
“你父母那边，你不需要担心，我会让姜幽去照顾他们的。”爷爷猜出乐我的心思，说道。
“爷爷，白寒影你认识吗？”
“……那个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