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开山大典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你这话说的听起来我跟个小孩似的。”
我笑笑，“什么时候到的？”
“把工作结束之后，就过来了。”
舒绮薇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落地之后，连身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不愧是我们舒总，什么时候都不会放下工作。”
舒绮薇拿起酒杯，浅酌了一杯。
“看起来，你的兴致不高。”
“遇到的事太多了，我有点烦躁，好像我的世界被打乱了应有的秩序。”我苦笑道，“我不喜欢，这种不在我控制之内的感觉。”
“谁惹到你了？”
“也不是惹我，就是信息量太大，我有点消化不了。”
舒绮薇比我成熟的多，我点到为止的描述，她已经知晓大半。
“从上海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去一趟清原山。”
我说道，这是爷爷在信中交代的。
“我想委托你帮我照顾年光，此去清原山，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其他人我不放心。”
舒绮薇：“不过，那孩子似乎只亲近你。”
“不如这样，我和你一起走一趟，正好我也很久没休假了，就当去旅游吧……”
当天晚上，我一直在做噩梦，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要吃了我，给我吓出一身冷汗来。
还梦到……一个人。
黔芍联系我，让我过去一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工作的地方。
“111号”
“嗯，我们的代号。”
我皱了皱眉，“不是110吗？”
“我们不负责那些，只管在那之外的事。”
黔芍朝我招了招手，带我进去。
里面除了狐狸脸，还有一些其他人，见到黔芍，都表示十分尊敬的样子。
“你是他们的头儿？”
“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听起来我们很山寨，像土匪。”黔芍拿起一份资料递给我，“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老大。”
“……”
我个人觉得，后者听起来更像土匪。
“这是什么？”
“你杀人的案子，已经结案了。”
111号就是专门处理变异族案件的部门。
“车祸……身亡？”我有些犹豫，“法医不尸检吗？他的致命伤在头部。”
“从社会学角度来说，当他表现出变异反应的那一刻，就已经登记死亡了。”黔芍递给我一支笔，“死因不过是生物学上给他一个终结而已，签个字吧。”
“他的家人呢？”
“已经签了保密协议，你放心。”
“像这样的变异族，数量还有多少？”
“第一批临床试验者，数量达到了数百，具体的数据医药公司肯定有所隐瞒，加上还有实验失败的因素，具体存活着的可能出现变异的数量在一百———不对，现在是九十九了。”
“可是———”
“谢谢你的配合。”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走了。”
“慢走，不送。”
黔芍笑了笑，我独自一人打车走了。
舒绮薇在酒店等我，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位。
“姜幽？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个技能培训，正好过来看看你们。”
我点点头，这不是赶巧了么。
“回去之后，我们打算去清原山，舒绮薇和我，还有年光。”
“好，注意安全。”
我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你也看起来这么虚弱？”
“也？”
“呃……”
“我没事，你自己小心。”
我点点头。
姜幽总是神出鬼没的，莫名其妙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感觉她这个工作很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你之前说变异族的事，怎么样了？”
“没事，有人已经收尾了。”
送姜幽离开之后，我们重新回了酒店。
“我让你打听的医药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打听清楚了。九天医药，负责人叫仇必，这家医药公司实力雄厚，还有外资注入，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在。”
“仇必？”
“这个人极少在公众面前出现，我找了很久，只在报纸上找到一张他的侧影。”
舒绮薇口中的侧影，其实主要是背影，略微侧过一点角度，隐约可见耳朵上有一个黑色的小点。
“这是像素问题，还是一颗痣？”
“没办法，这已经是最清晰的了。”
我点点头，“辛苦了。”
“上次我被变异族人袭击的事，恐怕只是开始，我隐约觉得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们得快点赶到清原山去了。”
……
“怎么样？我说你会适得其反，林泛那人不管活多久，都是那性格。”
白寒影冷笑了一声，像是自嘲。
“我原本想赌一次，却还是输给他。”
“我看到他身边有个女人，不认识，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
“……”
黔芍敛了笑意，“开玩笑，林泛那种臭脾气，也就你受的了他。”
“不过你的身体这么虚弱，如果碰上那老头，还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我知道，我要去一趟清原山，去借点东西用用。”
黔芍愣了一下，“林泛他们也要去清原山。”
“哦。”
黔芍看破不说破，她们与我并不同程，按理不会碰到一起。
我回去之后，和单位请了假，便订票前往福建。
清原山现在已经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所以交通非常方便，即便是工作日，来往的游客也是十分之多。
我们到了之后，在山脚找了间民宿住着。
“爷爷在信里怎么交代的？”
“没说具体的事，只让我尽快赶到清原山。”
这几日大概是有什么活动，游客比平时的数量多很多。
“老板娘，你们这来旅游的人这么多啊？”
“这不算多呢。”
老板娘模样生的好看，笑起来像弯月一样，声音也温柔，住宿的客人也多。
“哦？”
老板娘见我不懂，便说道：“过几日，是清原山的开山大典，办的可隆重了！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来观礼的。”
“开山大典？”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舒绮薇在手机上搜了一下，正是三天后。
“这开山大典是做什么的？”
“百花迎春归，鸣锣震山开。山脚下的老子像见到了吧？”
我点点头。
“你们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舒绮薇：“这么大的活动，活动经费是哪里拨款呢？”
“有很多社会人士的捐款，还有相关部门的政策性扶持，我们这些附近的商家也会量力而行。”
“社会人士？”
“九天医药的老板，仇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