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败落
年底了,二表姐从城里回来,拿着一本账单,当初爹爹治病的钱是她付的。
司古妈:“有这么多吗?他在你们那里干活有多卖力怎么可能才换来这一点点钱。他自己不是有报销吗?”
二表姐:“报销才两千多块,其他的我们掏一点,住院有多贵,都说病不起,穷得起。”
司古妈:“我没钱,他现在的工资压低了,一个月小的给三十,大的给五十,老的五十算下来一百三,家里啥都没有,鸡被偷猪已经杀光,就连狗都不知道死那里去了好几天都没回家。”
二表姐:“没让你现在给,拿着账单,我们还有事。”
司古看着妈妈拿着账单默默的看着,走了出去。到了晚上回来又是偷偷的抹泪。
司古不知道怎么办,她跑去景秀家,才到没多久妈妈拿着一根棍子。
司古妈:“司古回家!”
司古:“明天早上回。”
司古妈:“还来这,我去让神婆看过了就是因为景奶奶你爹才命短,都是她害的跟我回去,再这成何体统。”
司古妈上前来拉,景奶奶不敢说话,景秀劝道:“回去吧!”
司古才回去,听到妈妈的话司古更是反感自己的妈妈。
以前过年都是欢声笑语,现在过年冷冷清清,今年姨妈都不来看妈妈,只有外婆和爷爷过来看看,司古也不在乎,哥哥出去村里玩妈妈不说,司古只是想去景秀家那棍棒就出现在后面,她就知道宠哥哥,哥哥想要啥!立马想办法给,自己要就是一顿骂。
这天司古和妈妈出来山上看八角树,这是爹爹在时种的已经有好几年,现在开始结果了。她们涮地,除草完成后就回来,这次回来早些,傍晚司古还要去学校。
两人在家远处见到一个男的在家门口做着,是村里的人,一身酒气。
司古和妈妈就问个好走去家里开门,门才开开,那男的还是做在那里不动,司古和妈妈都饿了,要做饭吃,司古去洗锅洗米,司古妈喂猪。
司古妈:“你去拿点柴火来生火,我去摘菜。”
司古:“好!妈我可以带辣椒去吗?”
司古妈:“可以,你外婆给的肉还有,呆会给你炒。”
司古:“好嘞!”
司古去拿柴火不见酒汉,心想他走了。司古拿生好火,进家里问道:“妈!你拿菜怎么这么久?”
听见动静回头看,那男的压在妈妈身上,妈妈在反抗。司古见到哭了起来,非常大声。她跑了出去,边跑边哭的往爷爷家去。不一会妈妈追了出来。
司古妈:“司古!司古!”
司古听见妈妈在叫她,她停下来等,见到妈妈衣衫开了两个扣子,头发乱了些。
司古妈紧紧的抱着司古:“没事了,没事了,妈妈要你的,不哭,妈妈没事!”母女俩紧紧的抱着,都成就泪人。
此事过后,司古妈决定已久的外出打工,在家太难了,乘司古去上学,她把一切都安排好就匆匆离开。
司古回来,空荡荡的家,没有妈妈的身影,她呆呆的坐在门口不进去,就算知道钥匙在那她也不去拿。她想等一等,妈妈就从山上回来,她想有可能去还力债了,在村里别人家吃着饭,司古等呀等,从中午等到傍晚,外婆放牛回来,见到司古叫去她家吃饭。
外婆:“小小年纪就没了爹,你爹的医药费还欠一大笔,你妈没办法去大城市打工,以后有外婆陪着,我的宝呀!现在才十岁,还啥都不懂,可怜的宝儿呀!”外婆一边搂着司古一边碎碎念,一会眼泪就掉了下来。
家里没人人气开始破败,不是漏雨就是塌,为了安全爷爷和妈妈商量之后搬到爷爷家的三层阁楼住,有两个房间都漏雨,只能住楼梯口。
司古现在已经上初中,在同龄人她算是发育比较好身型开始变化。这几天天气多变在学校带的衣服少了,导致她发烧,就请假回家,老师看着很严重不放心叫熟悉司古的同学陪着一起回家。
爷爷:“多谢你送司古回来。”
玉彤:“爷爷不用客气,司古和我都是老同学,从一年级就一个班到现在,这是她的药,我先走了。爷爷不用送!”
司古在楼上休息,她迷迷糊糊的,脑袋嗡嗡作响。突然一只手深进她衣服里,她反应过来看了眼前人。
那人,是她的恶梦!
“果真发烧了,来我给你降降温。”
那人的手往她上滑,解开扣子,司古用全身力气翻身,把那脏手推开,这人正是那个酒汉,这是司古和妈妈抹不去的记忆。
那人个不急手又慢慢摸去,楼底下一步一步称重的脚步声响起。
爷爷:“司古!先吃药再睡。”
那人听着爷爷上来赶忙从后门出逃走,司古松了一口气。
司古:“爷!”
爷爷:“药!水!”
司古:“我想去姐姐房里睡,这里风大。”
爷爷:“盖好被子就行,现在没啥风,好好睡吧!”
吃了药,司古也无法安心入睡,等爷爷下去。强撑着身体拿重的东西去堵门,最后累得晕在地上。这时她又做梦那个人回来了,把门都砸坏了。司古被吓一身冷汗醒过来,看着门好好的,她缩在角落里一会。拖着千斤重的身体去一步一歇的去二楼,那里有姐姐们的房间,有锁,安全。
一个不小心踏空从台阶上摔下,天旋地转的滚在地上,爷爷好像出了门,这么大的声音都没听见。司古头晕乎乎的趟在地上起不来,身上的疼也感觉不到。躺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她拖着身体慢慢往前爬去,到姐姐房门前半躺在地,靠在装满玉米麻袋上,抬眼看着锁,两行泪不自觉的落下,没有钥匙,就算到了门口也进不去,都是无用之功,一切徒劳无功。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有何错,同为孙女为什么她们有房间,我没有,同为孙女为什么给钱的时候我的要记账本,从没多一分,没有衣服只能穿姐姐们的,过年也不会给买一件,破了自己补,没钱饿肚子也不敢说。现在有色狼盯上没人救,明明知道有一个生病的孙女在家都不留下来看一看,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司古害怕想起爹爹,要是爹爹在就好了,妈妈就不会出去,自己就不会在这。司古紧紧握住自己,缩在角落里,嘴里不停的喊着:“爹爹!爹爹!带我走吧!”脑中想起哥哥去妈妈那,自己现在就是个多余的,多余的…
天色以晚,景秀从楼下上来就见到门边坐着的司古,她过去抱着司古。
司古:“景秀!”
景秀:“你是要换衣服吗?”
司古:“嗯!”
景秀带着司古上去,景秀怎么会不知道呢!二楼怎么会有司古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