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卢西尼
拿出绷带，帕尔默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不时痛哼，很疼，非常疼，帕尔默后悔为什么要用换伤的法子，他自问内心，脑中的记忆有十几种料理那个盾兵的法子，可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第一想到的，也是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
“妈的，刚到异世界，就负伤了...”
精灵谩骂着，扯着嘴角，慢慢包扎伤口。
阳光透过林间，精灵望着天空，摸了摸包着绷带的肚子，一个疑问冒了出来。
“为毛我会这么专业的包扎？”
帕尔默想了想，他在蓝星从来没有学习过任何关于医学的东西，忽然，精灵身子一震，意念一动，眼神迅速锁定主动技能一栏，【包扎】（微量减缓伤势，止血）。
“只有这个东西可以解释了...”
精灵望了一会蓝色边框，经验条一栏还是0/3000，望向一旁，获得经验3...
“所以...为毛嘛反应没有？”
精灵沉思了一会，又忽然叹气，他是想不出什么了，又呆了好一会，精灵拄着长戟试着站起身，慢慢走了几步，帕尔默忽然发现他还能走路！
“这也是包扎的效果？”
精灵肚子上的伤口很大，足有半个肚子，帕尔默包扎时甚至害怕肠子流出来，万幸的是，砍的不深，但那绝对不是轻伤，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能走路了！
“算了，不管了。”
精灵走过一个个尸体，开始“动手动脚”，过了一会，看着满地的战利品，帕尔默觉得身体的疼痛减弱了一些。
双手抓住皮甲的两侧，看了看，一具完好的皮甲，精灵谢天谢地，他终于不用“裸体”逛街了，欢喜的他赶紧套上这具皮甲，穿戴途中还不小心用力扯到了伤口，把自己疼得直呲牙。
把那面大盾放到背后，拿出两条麻绳紧紧绑在身上，背后无眼，一面盾可以减少大部分的流矢。
握着敌人的长剑，上面一个缺口都没有，走出灌丛，明媚的阳光照着它忽闪忽闪的，那把捡来的剑光荣退役，装备大更新。
看了看自己缺口连连的长戟，精灵不免叹息，脸上尽显忧郁之色，他发誓，一定要找矮人搞个最牛逼的方天画戟！可是，他是精灵，看来，帕尔默出现了一个新的目标，杀老鼠与绿皮，找矮人铸造不世神器，帕尔默摸了摸自己长长的尖耳。
“又是你惹得祸。”
帕尔默不得已重操旧业，扯着敌人破烂的衬衣，一个染着血，崭新的兜帽又诞生了，看着手中略有进步的作品，帕尔默的再次苦笑。长耳被折着，不适感诉说它的不满，混乱的环境未知的危险由不得帕尔默矫情。收起几把武器，帕尔默突然想到，他没搜到钱。
“战锤的佣兵团好像都有一个工资箱，里面都是钱。”
想到这，帕尔默连忙在附近搜索，跑走的弓手身上没有明显的箱子与背包，一定在附近藏起来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袋子的钱财，一些药品和武器维护工具，拉开绳子，金色的光泽闪瞎了帕尔默的眼睛，真是世间无常，拼死拼活得来的佣金全进了帕尔默的腰包。
精灵缓慢站起身，伸个懒腰，银币在腰间乒乓作响，帕尔默的笑容如鲜花绽放。回过头，看着光秃秃的四具尸体，帕尔默不免深思，贪念是人的原罪。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幸在可以走动。战场上如同死神镰刀的长戟如今变成了拐棍，上面的血慢慢凝固成暗黑的块块，兜帽红彤彤的，胸前满是血迹，就连彩色的裤子都变为了黑色。
傍晚了，帕尔默不敢懈怠，他来不及清理身体，胳膊许多小伤口粘着残破的衣服，使帕尔默难受至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光着膀子继续赶路。
黄昏撒落大地，帕尔默宛如堕入黑暗的血天使，庄严无序，血腥雄武。
精灵早晨打完打劫的平民，中午打完绿皮，下午又跟几个佣兵近身肉搏，这刚刚穿越的第一天可真是“丰富多彩”，万幸的是，帕尔默出乎意料的适应了，并且做出反击，想来在那个衣食无忧的世界，那是万不可能的，帕尔默只能归咎于脑海中缤纷的回忆与可靠的肌肉记忆。
精灵漫步于夕阳下，血腥味伴随其左右，惹的周围的虫鸟走兽纷纷退让，为这位战场的王者奉上胜者的奏歌，尽管这位王者...有些佝偻？
走过绿油油的麦田，帕尔默微微眯眼，看来卢西尼还算安定，至于和平？中古战锤没有和平。
已经黄昏了，农奴早就进屋准备睡觉，外面人很少，帕尔默走在小路上，平坦无尘，这可比他来时好走多了。不久，一面十几米高的城墙渐渐浮现，恢宏壮阔，上面不乏一些血腥的武器...弩炮，臼炮！城墙上有很多箭塔，还有一些帕尔默不认识的尖状建筑物。
“哼，我也不正常了，十几米的高度看的一清二楚。”
城门有七八米高，旁边有八九名士兵在检查，他们穿着金属甲具，一名士兵手持文书，勾画着，其余的拿着一柄柄锋利的长矛，眼神锐利，紧紧盯着面前的平民，双手之紧，帕尔默相信，只要面前的平民有一丝不寻常，那把长矛就会毫不犹豫的刺过去。
虽然不是那种全身板甲，但覆盖了整个胸膛的甲具是毋庸置疑的，帕尔默不知道那是钢还是铁，那银白色的金属光泽，在黄昏的衬托下是那样诱人，帕尔默羡慕了，抬头仰望，看见的是一个个五彩缤纷的“羽毛”，他们也全部着甲，兜帽下的可人嘴巴微张。
城防军，这只是城防军！按照常理的话，再往上看还有野战军，行省军，集团军，还有各个选帝侯直接掌管的“禁军”。
看了看城防军，帕尔默不禁疑惑，提利尔，这是一个城邦，这地方有5 6个还能屹立不倒的城市，卢西尼是其中之一，提利尔的佣兵事业很出名，兽人，精灵，蜥蜴人，全都有，更不要说人类了，其中卢西尼的佣兵事业是最好的。
“所以，这些是卢西尼亲王的直接私兵，而不是那种成制度的军队？”
帕尔默心里嘀咕着。
“不愧是天天挨打的帝国。”
精灵紧了紧兜帽，将血迹斑斑的长戟收回背后。
某种意义上来讲，边境亲王领的家伙可以说是帝国人。
旁边还在争吵的市民突然戛然而止，浓厚的血腥味刺激着他们的口鼻，野外四处都是战争，也不是没闻到过，可是！太浓郁了，十几米的距离如同摆设。
周围的人纷纷退让，女人赶紧将孩子的眼睛捂住，她的瞳孔紧紧收缩，腿止不住的颤抖，她眼前的人，背后背着染血的武器，腰上血琳琳的布袋展现精灵的功绩。
帕尔默每走一步，后背的武器都在乒乓作响，而人群也随着他疯狂后退。城门的士兵连忙警戒，长矛放平，弩机瞄准，一个个目光集中于这个可疑的家伙，士兵们暗地微微打着手势，气氛凝固了起来。
走进城门，帕尔默感觉到，城门左右的黑孔有几道炽烈的目光盯着他，后背汗毛如芒突起，他很愤怒。
一名貌似队长的士兵走来，铠甲摩擦着剑鞘，响起哗啦啦的声响，沉闷的脚步声，铿锵有力。
“佣兵！这里是卢西尼，收起你的无知!”
帕尔默脚步一顿。
士兵撇了一下嘴，向精灵走近。
“我不管你是来自奥苏安的高精灵，还是奴隶贩子，把你那个破兜帽给我摘了！”
忽然，他大喊道。
帕尔默心神一震。
“这吊毛认识高精灵？”
心里想着，精灵的手做着，不紧不慢将兜帽摘下。
“哼！这里是提利尔，这里是卢西尼！精灵，别惹事，我们很喜欢剥了一名高精灵的皮，你知道的，黑市永远欢迎精灵。”
说着，他伸出手掌。
帕尔默撅了一下嘴角。
“吊毛，说什么屁话，黑市勾八全是黑暗精灵，转手把你卖了才对。”
精灵的内心独白无人得知。
哗啦，哗啦，士兵颠了颠手中的银币，点了点头，让出道路，同时，持着长矛的士兵神情减缓，但那几个黑孔里的灼热目光却未有半分缩减。
“佣兵行会如何走？”
“嗯？”
精灵默默又递过去一枚硬币。
“哼，很识相嘛，那个最高的建筑。”
帕尔默点了点头，便向佣兵行会走去，他想先搞到一个佣兵身份，要不然，一个全身都是血的人可不好入住旅馆。
“一名独行的高精灵，妈的，麻烦，不管了，爱咋都咋地，下一个！”
咯吱，推开门，在座的几十个佣兵瞬间撅起眉头，高精灵！浓厚的血腥味，看向来人，双手厚重的老茧，裸漏的双臂好几处已经结茧的伤口，那如钢铁般的肌肉与全身血黑的打扮冲击着佣兵们的神经，狠角色！
佣兵们照常依旧，喝着酒吃着肉，眼睛却隐晦的瞄着帕尔默，背后的武器，胸前空无一物，这是一匹独狼！
一些人已经打好主意想将这名大将招入麾下的佣兵团，那血红的长戟代表强大的实力，舞长戟可比长剑难太多了。帕尔默慢慢走向柜台，一名少女微笑面对他，但微笑很是僵硬。
“我要成为佣兵。”
冷冰冰的话语传入少女的耳中，她赶紧拿出文件与徽章并说道：
“办理佣兵需要25枚铜币。”
精灵递过去铜币。
“恭喜你，先生。您需要单独的房间吗？我们的二楼三楼都是供佣兵休整的房间。”
“多少钱。”
“嗯...这里有单人房50铜币，双人房.......豪华房......”
几枚银币飞掷，在木制的柜台跳着欢乐的舞蹈，少女连忙收起，继续挂着僵硬的微笑，伸手带领帕尔默走向他自己的房间，一名侍从又连忙补上。
30平米的小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精灵脱了衣服，在输水管旁慢慢清理自己的身体，水滴答滴答浸入地板，那灰蒙蒙的水变的浑浊一片，清理伤口时，水已经变成明显的暗红色，有敌人的，也有帕尔默自己的。
清理了一下伤口，再淋一遍大概酒精的东西，那是佣兵的战利品，重新换上新的绷带，草草处理完伤口，帕尔默就有了一个新的问题，那灰蒙蒙的水能喝？来之前他还抱有幻想能喝上一口甘甜的泉水，现实狠狠给了他一个大笔兜。
用绷带包好身体的伤口，帕尔默用剩下的水清理了一下皮甲与皮鞋，至于裤子与衬衣，他只能明天去买了，现在正值春夏，强劲的体质倒不感觉寒冷，截获的水还有一些，看来明天还要去买干净的水。
锁好门，将武器放到随时可以拿在手上的位置，熄灭油灯，躺在床上，侧着头，看向窗外的斑点星光，那俩颗“月亮”再看一遍还是那样的宏伟。
帕尔默终于松了一口气，摸着旁边的武器和皮甲，一个从和平安定的世界穿越来的游子终于得以喘息，那一直紧绷的线也慢慢松缓，卢西尼的夜晚很安静，可仅仅是佣兵行会罢了，各处还是那样的“喧闹”。
鸟儿飞过窗口，它们叽叽喳喳，成双成对，在这片人类的净土繁衍生息，天刚亮，一个个大门打开，市民们开始新的一天，有人开始摆摊叫卖，有人想着下海捕鱼，孩童们穿门走巷。
高耸的建筑中，帕尔默缓缓张开眼，清晨的阳光通过窗口照着他的双目，眨了眨眼睛，看着灰暗的天花板，那不是白色的，那也没有电灯。
挥了挥手，他睡的很不好，昨晚噩梦缠绕，满是血腥的土地尽是颅骨，手中的武器不翼而飞，一名混沌勇士拿起那柄沾满肉渣的巨斧向他砍来，精灵大叫着，眼前一黑，帕尔默醒了。
“妈的，这个梦可一点也不好。”
帕尔默揉了揉脑袋，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望向窗户，明媚的阳光射进小屋子，美丽温暖。
“好吧，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让我来好好研究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精灵闭上眼睛，环游于一片五彩斑斓的回忆。
帕尔默，初是奥苏安外环父母双亡的流浪孤儿，与同样经历的阿西娜相依为命，他们一起偷东西，一起去领取救济金，然后一起被那些地痞流氓抢走手中的硬币，高精灵高贵自傲，但不代表没有阴暗，只不过表面上光鲜了些，结果没有变。
帕尔默与阿西娜的关系非常好，记忆中的她很威武，嗯...是小时候的她，女孩子总是比小男孩长的比较快，没办法，当帕尔默被一群和他差不多高的小孩打的时候，阿西娜总会像一个英雄一样挺身而出。记得那时候没有阳光，四周是嬉笑的笑脸，帕尔默只是抱着头，痛哭着。
“喂！你们又在欺负人，给我滚一边去！”
一个大叫让帕尔默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阳光射进来了，很温暖，她很漂亮，年幼的帕尔默敢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
“阿西娜，你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你来捣什么乱。”
“你说什么！”
一阵尘土飞扬，坏人被打跑了，一个沾满灰尘的小手伸了出来。
“小鬼，别哭哭啼啼的了，难道你是个女孩子？”
阿西娜笑着，她的笑脸很美丽，帕尔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笑脸。
“谁...谁说的，我是男孩子！”
帕尔默左手攥起拳头，右手摸着大鼻涕，一幅滑稽的模样又是引起女孩的一阵轻笑。
明媚的阳光洒下，只见女孩拉起小男孩的拳头，那一刻之后，他们走到了一起。
“你是怎么回事啊，会被他们打。”
“他们说我是没爹没妈的孩子，我就，我就揍了他们，嗯！”
“哈哈哈，你那是被揍吧！”
“才不是呢，只是示弱，对，示弱！”
“哈哈哈哈！”
一阵阵彩铃般轻灵的笑声从身边传来，帕尔默却没有一丝以往的厌恶，年幼的他困惑了。
“呐，跟我一起吧!”
男孩吸了吸鼻子。
“好。”
那是他与阿西娜的相遇。
“喂，帕尔默，你还是打不过我嘛。”
“嘿嘿嘿，这个好吃，帕尔默，来，咱们一起吃。”
“小鬼头长大了？哈哈哈！”
“喂，这是什么啊，帕尔默，你长的大，你去看看。”
“帕尔默，这些书好有趣啊，你在哪里找的？”
“帕尔默看看嘛，这些很有用的，别舞你那个长棍子了。”
“帕尔默，我又想吃那些甜珠子了，你给我买嘛~求你了~”
“帕尔默，别搭理她们，他们就是馋你身子。”
“帕尔默，我考上了！我们来吃大餐吧，嘻嘻。”
“帕尔默，你一定要去，你这一股子蛮力，不能浪费了！诶，别生气，我打嘴，是神力！”
“帕尔默，别让我再看见那些傻女人！我真的生气了！”
“帕尔默，我要去学院了，导师说我的天赋很好，可是...我不想去...我还是想吃那个甜珠子，你亲手给我做吧！”
“帕尔默，我好像天赋太好了...导师说，如果我不去，就把我敲晕扛回去...”
“帕尔默，我喜欢樱花，喜欢甜珠子，喜欢你给我雕的那个小木牌，更喜欢...”
那是一个黄昏，粉红的樱花迎着风儿飘落着，帕尔默告了别，便转身了，风喧嚣着，少年的心牵向远方，少女的眼眸丝丝如绵，望着那个健壮的身影，花瓣好多啊，遮挡了眼睛，思绪好惆啊，如刚刚出炉的果酱。
“喜欢什么！”
帕尔默仰着头，大声呼喊着。
女孩的嘴唇微张，正巧一股烈风袭来，男孩灵敏的听觉却是没听的真切。
那日，是他们第一次分别...
“真美好啊...帕尔默，这就是你最珍贵的回忆吗...”
江烨重重吐出一口气，十六年，高精灵的幼年生长周期是与人类相同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当高精灵成长到巅峰时期，便会锁住，直到将朽之年，迅速衰老。
十六年对于精灵来说，就如同一段旅行，很短，很短。
帕尔默，86岁，这在对于奥苏安的高精灵来说，很年轻。
七十年，十六年，他没有看到多少七十年，反而是那个女孩的灿烂笑容看了十六年。
“哼，帕尔默啊，帕尔默，你为什么要装酷转过身子呢...”
“十六年...”
江烨一瞬间迷茫了，他经历了那完完整整的十六年，就像再次穿越，他是那个帕尔默，一路经历，一路的欢乐，一路的微笑。
“可恶啊！帕尔默，我穿越第二天就领到了老婆？”
十六年转瞬即逝，江烨爱上了阿西娜，他相信，帕尔默也是，那十六年的习惯，十六年的小动作，江烨相信。
六十年的训练生涯加上十年的商队之旅，江烨没有多少印象，就像风吹过，一切散。
如何辨别那个傻高个？带着阿西娜，你会在人群中精准的发现他。
记忆是人？亦或人赋予了记忆？他们不知道，帕尔默也好，江烨也罢，当琥珀色的眼眸一闭一睁，江烨接受了帕尔默的全部，帕尔默也接受了江烨的全部，可能江烨错了，不是他们融合了，而是，他们本就是一体的，我是江烨，我也是帕尔默。
忽然，一股看不见的气浪冲破破烂的木门，震起咯吱咯吱的响动。
隐藏的人物面板上，名字后面的四个字悄悄发生了变化。
【中立善良】
穿上被太阳照的绯红的皮甲，将武器都背好，那个红色的兜帽光荣退役，想来是有一些精灵佣兵团在这附近扬名。推开门，下了楼。一名名佣兵将他堵在楼梯，他们争先恐后说到：
“兄弟，来我们团吧！我们佣金丰厚，还有多名火枪手。”
“兄弟，来我们这，我直接给你一匹战马!”
“我们包吃住，还免费维护武器！”
各种福利劈头盖脸就向帕尔默砸去，看来他昨天的行头被散播出去了。
佣兵是战斗第一线的部队，往往领主为了节省自己军队的兵力，在战场上，不管如何，先把佣兵派上去准没错，这也导致佣兵人数锐减。大的佣兵团有自己的兵源，他们自立为王，有属于自己的据点，他们有另一个名字，战帮。中小型的佣兵团无时不刻缺人，而人才可遇不可得。
帕尔默没有理会他们，挥了挥手，便向大门走去，他要去军械库还有裁缝工会。忽然，一股另样的清香突兀出现，帕尔默循迹望去，一名全副武装的高精灵！他戴着高顶盔，蔚蓝色的目光紧紧盯着帕尔默。
大门微开，帕尔默缓步离去，中古战锤的精灵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无论是对于同族还是那些“异族”。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矮人，有绿皮，有诺斯卡人，竟然还有蜥蜴人，或袒胸露乳，或身披重甲，或身带头颅，事情变的有趣起来了，精灵淡淡一笑，向军械库走去。
——————
灼烧肉身，淬炼灵魂
——瓦加什，猎犬八角冠军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