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轨
早餐之后,贺游有事出去,岑惊生想了想,提出要送他,但被贺游拒绝了。
“姐姐这几天太忙了,还是不麻烦你了。”
“没有很忙啊?”岑惊生有些懵,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
“是吗?那大概是我感觉错了吧。”他直勾勾地盯着岑惊生,似乎意有所指“姐姐这几天都跟我说不上几句话,我还以为......”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岑惊生却心虚般的不敢直视他幽深的双眸。
岑惊生觉得贺游知道了一点什么,但是他态度很自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岑惊生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那我先走了,拜拜!”岑惊生急匆匆地离开。
一直到花店,岑惊生才算平静下来。
店里有一株茉莉开花了,其实现在算不上茉莉盛开的季节,但由于岑惊生平时养护的好,所以花期长了一些。
整个花店里全是茉莉清淡雅致的香气,岑惊生闻着舒心。
开花店,什么品种的花她都见过,可是岑惊生最喜欢的还是茉莉。
大学毕业之后,岑惊生不愿意走父母按照父母的想法继续读书。
因此,她和父母大吵一架,当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岑惊生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哭了很久,可父母铁了心要管教她,一整天都没有人管岑惊生。
那个时候,岑惊生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受到冷待,心里委屈死了,还有一种莫名的倔劲儿,死活不愿意低头,两边就这么僵持着。
岑惊生抱着满心的委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她照例打开窗帘通风,看见窗台上放了一个小盆栽。
盆栽里还开着两朵洁白的,小小的花,香气随着风一齐钻进岑惊生的鼻腔。
那些烦闷的情绪似乎消散不少。
岑惊生本就不是什么意气用事的人,调整好情绪之后,又和父母好好谈了谈,这一次,父母没有在坚持他们的意见。
父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母亲却没有拿。
岑惊生也不在意,父母能同意她开花店,这就是她最好的礼物。
可母亲却笑意盈盈的说自己早就给过礼物了,岑惊生想到窗台上的茉莉花盆栽。
至此,茉莉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一种花都比不上的。
茉莉不仅仅是一份生日礼物,它还是岑惊生第一次脱离父母,梦想成功的标志。
家里的茉莉被母亲照料的很好,岑惊生不能天天都回家,索性就在花店和阳台各种了一株。
李婧今天没有来上班,说是学校里面有事,昨天就请好假了。
平时店里也不是很忙,岑惊生一个人也还算是忙得过来,但买花的人多了,岑惊生一个人就顶不住。
最近开学,街上的学生明显多了起来,店里一天要来很多客人。
多数都是学生,很有自己的想法,并且审美也不错,一般都是自己挑花,然后让岑惊生或李婧包装一下就好。
可总有几个男孩子,想要给恋人浪漫,可不懂花,他们就只管提要求,一切都要照着要求来,意见还挺多,有时候弄得岑惊生的头都疼。
贺游其实也没有说错,她这几天确实比平时要忙一些,但也不是最忙的时候。
岑惊生想起,再过两天,就是贺游开学的日子了,不同上次,岑惊生这次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
吃不了贺游做的饭,那她可以去餐厅吃。
大不了雇一个手艺好的阿姨,老头老太太挣了一辈子的钱,风光了一辈子,家里条件算得上是优越,总归是不会把岑惊生饿死的。
贺游要走了,岑惊生还是有些发愁。
贺游来家里住了这么久,岑惊生应该是把作为一个朋友该做的都做了。
可照顾周到这四个字,岑惊生也是真的说不出口。
岑惊生在家的时候,贺游把一日三餐都给解决了,菜钱都还是贺游自己掏的,人家还每天早起给岑惊生买早餐。
就连捡回来的卷饼那个逆子,贺游都照顾得很好。
卷饼现在最亲的人就是贺游,连岑惊生都得排在他后面。
总不能哪天聚会,贺启问起来,岑惊生说你弟弟天天搁家给我当保姆吧。
按贺启那种黑心肝,指不定在她爸妈那里怎么编排她呢!
说不定连虐待小孩儿这种话都有脸说得出口。
给贺游挑礼物的事情得得放在心上了,贺游去学校之后,他们大概率不会再联系了。
准备一份好的礼物,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道别。
所以就要在开学前一天,也就是明天,就得把礼物准备好。
岑惊生还有些选择困难症。
她问了几个朋友,说什么的都有。
从那些五花八门的答案里,岑惊生就知道那些人靠不住了。
到头来,还得自己选。
岑惊生二十三岁,贺游十九,两人之间差了四岁。
岑惊生没有亲弟弟,和家里的表兄弟也不亲近,交好的朋友里面也全是和岑惊生差不多大的,真的没有和贺游年纪相仿的。
岑惊生选礼物选得愁眉苦脸,门口的风铃响了几声。
她抬眼一看,李婧和岑惊生一样愁眉苦脸的,正站在门口委屈的看着岑惊生。
岑惊生纳闷,走近一看,李婧眼眶都是红的,脸上还能依稀看到泪痕。
“怎么了?”岑惊生关切的问道。
李婧在她眼里一直是一个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儿的小姑娘,每次一见面她都是笑着的,认识快一年了,岑惊生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模样。
“我和他吵架了...呜呜...”李婧扑到她怀里就开始哭。
他,指的应该就是李婧的男朋友。
可前一天两人都挺甜蜜的,她男朋友还来接她去吃饭,今天就吵架,这确实很突然。
“别急别急,我们慢慢说。”
店里没什么客人,岑惊生把李婧扶到椅子上坐着,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李婧哭了一会儿,慢慢止住了。
她泪眼朦胧的,眼睛红的想兔子,憋着嘴,别提有多可怜了。
岑惊生拿面巾纸,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温声道:
“方便和我说说吗?不想说的话,你就坐在这里缓缓自己的情绪。”
李婧吸了两下鼻子,声音有些嘶哑,应该是哭得太多了
“我怀疑他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