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我为盖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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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离魏仕楚

虽然盖聂名声大噪,他却依旧只有仆人百名,侍卫二十,更是拒绝接受所有文臣武将的拜访,只在朝堂或者军营与人交流。就算有人道谢,也只有家宰代他接受。

谁能想到,盖聂仅一年便做到了人臣之极致,而他的才能还未完全发挥出来,但已经让列国震怖,天下形势易转。

且最近,大梁突然流言四起,言论盖聂之名胜过魏王,军队只知上将军而无大王。盖聂无奈,只好闭门不出,希望魏王能够洞察是非。

…………

大梁城内,上将军府。

一蓝衣金缕的女子轻声走入书房,看着端坐于前,正书写文案的英俊青年,笔走龙蛇,墨不加缀,挥手即成,是那么的从容淡定、轻松随意,一时竟有些痴迷,忘了说话。

待到盖聂放好木简,停下笔墨,她才清醒了几分,开口关怀道:“如今城内满是流言,魏王还复起了何修、公孙景,又以相国掌控军粮,你还无动于衷吗?”

感受着这莫名的责难和关心,盖聂心中一暖,笑着说道:“我已是爵至濮阳君了,虽有上将军之名,恐怕日后很难再领军作战了,所以这些事情都很正常。”

女子秀眉微皱道:“你忘了昔日文仲故事了吗?”

盖聂哈哈一笑,又道:“文仲阴谋太深,越王勾践也自叹弗如,岂能长久?我所行者,乃兵家与纵横之事,是为堂皇正道。”

“况且魏国才安定不久,也非天下首强,我这上将军之位还是很安稳的。”

谁料女子反驳道:“不说其他,这大梁周围的罗网又该怎么应对?”

盖聂一时不知该如何发言,起身走到她的近前,轻抚着她的眉宇,笑着悄悄道:“你忘了,我也是宗师高手,这天下能胜我之人不过一手之数。”

场面顿时暧昧起来,女子满面羞红,本想打走他的大手,可心里又莫名地忍住了,只是本能地退了一步,红着脸又说道:“那你还不给我恢复先天的实力,我可不想以后再被其他人挟持。”

看着女子娇羞的面庞,盖聂竟有些心痒难耐,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想想他也一年多没碰过女人了,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盖聂收起了脑中的杂念,有些尴尬地道:“焱妃,我还需要你,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

听着这话,焱妃非但没有勉强,反而松了口气,换言道:“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什么奖励?”

“对,应该有奖励”,盖聂回身在书房里找出了一个长盒,递给她道,“打开看看吧。”

焱妃有些好奇,解开一看,才发现是一柄宝剑,她又不解地看向了盖聂。

只听他道:“你为女阴之体,却修至阳之气,此为阴阳家所误,若不平衡,日后再难有所精进。”

“此剑名曰清月,取材于陨铁,乃是我在每日子时锤炼,耗费三月时间,才终于铸成。”

“你现在阴阳失衡,身为女子,又岂能阳极生阴,倒不如重修阴阳真气,侧重阳系攻击,或可阴阳转换,不误实力和进境。”

“此剑为阴性,可吸收月华之力,助你补足素阴之气,重铸根基。”

可焱妃却奇怪地问道:“阴阳家就是剑走偏锋啊,为何要阴阳平衡?”

盖聂不由笑道:“攻击方式是对外的,当然要有棱角曲斜;可修炼功力是对内的,当然要平衡柔和了。”

虽然焱妃不太相信,但还是决定照盖聂说的做一做。

…………

王宫之内,大梁令正在觐见魏王。

“王上,上将军紧闭官邸,拒绝接待官员,这是微臣所能打听到的事情了。”

魏王微微点头,释怀道:“上将军果然让寡人放心啊,看来流言都是假的。”

而下方站着的一人,尖嘴薄舌,脸色虚白,一看便是纵欲过度,开口转言道:“王上,上将军已立功名,但却从未亲近过女色,贪恋过酒水,私藏过钱财,微臣也颇为敬服。”

魏王笑声更大了,“上将军果然品德高尚,真乃大贤也。”

这时大梁令又道:“可上将军已位列封君,却丝毫没有志得意满,也没有享受名利,反而小心谨慎,这让微臣更为不解啊。”

眼见魏王的笑容止住了,似乎也是在思虑这话,他接着道:“可能上将军还有更高的志向吧,这是愚臣所不能想象的。”

魏王心里一震,上将军还有更高的志向么,可他已经只在寡人之下了啊,已经统帅魏国上下兵马了,难道他还不满足么?

此时魏王终于体会到了前任魏王的苦楚了,想必信陵君在时,先王一定更为烦恼吧。

“上将军的才能天下皆知,一言一行都能轰动列国。各国使者打探大梁消息时,都只关心上将军的所作所为。且朝堂百官害怕上将军更甚于大王啊。”

魏王脸色再次变化,也感觉到了盖聂的威信之高,无论国内外,知道盖聂之名的都远多于王室。

“可才一年时间,上将军就已经做到了这般地步,若是再有些时间,臣难以想象魏国会变成什么样子,微臣私下里替大王心虑啊。”

魏王面庞已经变得苍白起来,不敢试想魏国今后的局面,若是上将军真有异心,谁能站出来阻止他呢。

见状,大梁令心里微微得意,就算盖聂功劳再高,也还是要受命于大王啊,而大王还不是要听朝堂百官的。

不久,王宫内再次传出命令,封盖聂为大司马,位列朝堂,可与相国同尊,管理全国军事。

又以典庆为上将军,以张惠、公孙景为左右将军,执掌魏国所有营卒。

…………

深夜,司南总堂内,两人正在交谈。

“今天,只有大梁令面见了魏王。”

一道清脆的女音在后院响起,窈窕身影正是焱妃。

而一侧的伟岸男子便是盖聂,他随即轻声问道:“不知这人都说了些什么?”

焱妃怪笑一声:“要不是此人贪财好色,我还真怀疑他是你们纵横家的人。”

见盖聂有些疑惑,她才慢慢解释道:“我强行绑了这人,用酒灌醉了他,他才开口说了实话——你仅一年就威望超过了魏王,还毫无道德缺点,太过优秀,反而让人畏惧,即使魏王也不例外。”

盖聂心里恍然,看来没犯错就是一个大错啊,自己居然忘了自污,天下又有几人不畏惧自己的才能呢。

“如今你被魏王闲置,又作何打算呢?”焱妃开口问道。

望着窗外的圆月,盖聂一时有些思念家人了,虽然只有一年,可他却也心累了。

“功名太盛,魏国已经不适合我待下去了。再给我几日时间,我们就离开魏国吧。”

…………

盖聂第一次以大司马身份上朝,却是一言不发,仿佛被打击到了一样。

直到下朝了,他才开始问起典庆与张惠现今军营情况如何。

“上将军”

“停,叫我大司马。”

典庆两人有些尴尬,但还是喊了一声“大司马”。

“嗯”盖聂应声道。

“军营一切如旧,高级军官都是和我们一起作战过的,低级军官也全是昔日城北大营出身的。”

“而公孙景和何修两人也只有适应军中情况,却被有武勋的将士看不起。”

“军营训练未有一日懈怠,士卒热情高涨。大司马虽然不在,可将士们心里却始终记着大司马的恩情。”

盖聂点了点头道:“只要士卒强大,那魏国就不可能弱小;如果你们再多学点兵法,那魏国就一定是个强国。”

说着,盖聂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布帛,递给典庆道:“这是一卷《孙子兵法》简记,乃是其核心所在,你们二人定要好生学习。”

“是,大司马。”二人双膝跪地,抱拳感激道。

在这战国时期,知识胜于黄金,识字就能做官,更别说是可以世代传承的兵法了,此恩此情,便是陨首也难报答。

之后,盖聂又同两人去巡视了一番粮草、兵甲、城池,发现无有大碍,便各自回了府邸。

…………

第二天,大司马府上。

侍人在门外等候了许久,却始终未得到盖聂的回应,却又不敢推开正门,于是前去寻找管事。

而管事又在门外呼喊了一会儿,以为是大司马出了门,便招呼下人离去。

…………

到了第五天,管事还是未得到盖聂的回应,便让下人推开了盖聂的寝居。

可房间内却无一人存在,唯独桌案上留有一卷木简和大司马印。

管事大胆地看了几眼,其上书道:

盖聂幸遇大王之恩,得将魏国之兵,既已功成名就,当复返自然,故献印而去。

大惊之下,管事急忙带着木简和印章往宫内赶去。

…………

“什么,大司马献印而走了?”

魏王拿着这封木简,有些不敢置信,同时又有些愧疚。不想盖聂竟是这般淡泊名利之人,尊荣至此,说舍弃便舍弃了。

…………

当天,魏王就将大梁令贬为了庶人,又命永久保留大司马府,禁止任何人辱骂盖聂之名,算是全了君臣之义。可他又将濮阳划为了郡县,到底还是君王行径。

…………

齐国,即墨。

“焱妃,你就先待在这里吧,我去办一件事。”

说完,盖聂的身影便消息在了她的眼前。

…………

一间乡下宅院之中。

一绝丽女子正在给一棵柳树浇水,因为这是她心中在意之人过去亲手种下的,如今已是一丈之高了。

柳树亭亭玉立,细枝随风飘荡,一切都和谐无比,只是一旁的女子有些失神,她的心已经飘向了远方。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道脚步声,将她惊醒,她慢慢转过身形,可婀娜的身姿却顿时僵住了。

“雪儿”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女子双眼立时泛红,泪水也不听话地流过了面颊,她嗓音颤抖地道:“你是盖聂?”

盖聂有很多话想说,却半天才挤出了两个字:“是我”。

突然女子猛地冲到了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肢,口中更是恳求道:“以后不要再将我独自留下了。”

盖聂未说什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

转眼就是三天。

盖聂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即墨城中,招呼了焱妃一声就往南方而去。

“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不然你的精神怎么突然振作了起来?”

盖聂怪异一笑:“其实你也可以,只不过你还不懂。”

“我乃堂堂阴阳家东君,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懂的?”

“此乃双修之术。”

焱妃面颊顿时绯红一片,可对盖聂又是心生醋意。

接连几日,她都对盖聂没有好脸色看。

…………

楚国,寿春。

楚王身体日益病重,这在楚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甚至百姓都时有闲谈。

楚国文武也是一片哀声,害怕新王上位,届时朝堂又有大的变动。

这时公子负刍府上,却有一个自称齐国士子的人前来拜访。

正堂内,衣着华贵的楚国公子看着眼前躬身行礼的齐地士子,颇有些气质,或有一些才能在身,便缓言道:“不知先生为何事而来?”

果然,公子负刍能够识人,尚有一些虚心,也许能够帮扶一二,齐服士子心中暗道。

“此事甚大,恐隔墙有耳。”

负刍心有疑惑,但想到自己并未招惹什么人物,这人也不大可能是为了行刺自己而来,便挥手打发了下人。

面对这位贵公子的犀利目光,士子不动如山,反而郑重地说了一句:“乃是为了助公子夺取——王位。”

负刍连退两步,又深吸了几口冷气,目光锐利地看向他道:“你可知你是在说什么?”

士子哈哈一笑,“若公子有心,那此事便有可能。”

负刍脸色不断变化,许久,才道:“这是杀身之事,若你发誓,我便信你。”

“我齐渊在此立誓——今日若是坑害公子负刍,定当死于天雷之下。”

随后,负刍便将士子带入了密室之中,交谈至傍晚才送其离去。

…………

城东,一处宅院。

“家主”两个护院恭声道。

青年点了点头,随后便走了进去。

…………

来到一间女子闺房,青年横身躺在床上,闻了闻上面的馨香,心中一阵轻松。

“你和负刍谈了这么久?”

这时一绝美女子出现在了床前开口问道。

青年放松了两息时间,才回道:“算是一个有主见的公子吧,还费了我不少心力去说服他。”

“你就这么看好他?”

青年有些无奈道:“凡君王信重者,莫过于从立之人。”

“如今时局,也就公子负刍还有些才名,又适合接掌楚国。”

女子换言说道:“可春申君当了二十多年的令尹,树大根深,不是那么好除掉的。”

青年笑了笑:“焱妃,你才到楚都,可不太了解楚国之事。”

“不妨告诉你,楚国太子可能是春申君之后,而李园便是献计之人。”

“如今楚王病危,李园圈养刺客,而春申君已老,竟视其如无物,政变只在朝夕啊。”

这事情说起来还是他昔日周游列国时所探听到的。在这楚都,也只有少部分人有所耳闻,常人根本难以接触。

“哼”了一声,焱妃转过头来,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你若是还需要我,就早点扩充好你的司南分部。”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谁知他一起身就搂住了她的柳腰,埋头在她的秀发之间。

“盖聂,你混蛋。”焱妃嘴上激动,但身体却挣扎不多。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默立着,但暧昧的气息却越来越重。

足足一刻钟时间,她突然感觉身后一松,回头一看,哪还有盖聂的身影。

焱妃使劲蹬了蹬地上,也不知是恼怒,还是心中失落。

…………

接连几日,公子负刍先后暗中拜访了城门令邓驹、宫门令江孟、左徒景辛、司马昭逊、三闾大夫屈扬,还重金买通了宫中内侍。

又给“齐渊”安排了一个执掌两百人的军率之职,专门负责巡视宫城。

…………

一边白天做着军职,调教这些士卒,盖聂一边晚上收服着商人和帮派势力,一时竟有些不亦乐乎。

…………

一月后,令尹府上。

门客朱英请见春申君,告知李园圈养刺客一事,请求先行入宫做郎中,以便趁机杀死他,可绝后患。

但黄歇不以为然,觉得李园就是一个软弱之人,哪有这种胆子,果断拒绝,而后朱英逃亡。

见其颇有才勇,盖聂便强行将朱英收入麾下,种下五龙咒气,令其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