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含苞待放
我含苞待放如花似玉的二妹要嫁给人当小妾?这他妈怎么可以!
她还是个孩子啊!
就算是她长大成人了,那也不能给人当妾啊!
是哪家不要脸的猪,敢跑来我家菜地里乱拱?
郑安扶住二妹漂亮又瘦弱的肩膀,“柔儿,你别哭,好好跟哥说,到底怎么回事?”
“哥,柔儿不想嫁,是阿娘要逼我嫁,请哥哥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嫁呀……”
郑婉柔哭得更伤心了。
果然又是黑心婶婶!
不用说,对方肯定给的彩礼多,黑心婶婶见财眼开,就动心了。
反正都不是亲生的,男的当太监能卖钱,女的当小妾也能卖钱,有钱就行了,才不管别人死活。
看着二妹如此可怜,郑安心有戚戚,这身体的原主,也是这样被黑心婶婶给卖掉的,和二妹同是天涯被卖人。
“柔儿你放心,有哥在,不会让婶婶把你嫁给人当小妾的!”郑安安慰道。
“谁在外面说话啊?”
这时婶婶听到动静出来了。
婶婶虽然心黑,但人却是长得极为好看。
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丰腴,皮肤又白又嫩。
因为没生过孩子,身材几乎不走样,是标致的美少妇。
二叔平时对婶婶忍气吞声,动辙就遭打骂,还能忍这么多年,估计也是因为实在舍不得婶婶的美色。
一看外面的是郑安,婶婶愣了一下,“怎么会是你这个小畜生?你好大的胆子,敢从宫里私跑出来。你赶紧走,不要连累我们家。果果柔儿快进来了,不要理他。”
说着回屋拿起赶鸡的竹杆,出来劈头盖脸就往郑安头上抽去,“小畜生你给我滚!”
郑婉柔赶紧挡在郑安面前,“阿娘你别打哥……哎哟……”
然后就被婶婶一竹杆抽在了头上。
郑安怒从心起,一把拿住了那竹子,怒目瞪视着婶婶。
婶婶用力往回抽竹杆,但终究是力弱,任她如何用力,也不能将竹杆从郑安手里抽回去,倒是胀得粉脸通红。饱满的胸脯气得一起一伏,甚是壮观。
这一副好看的皮囊,却长了一副黑心肝,可惜。
“小畜生,你放开!”婶婶气喘吁吁地骂道。
“偏不放!”
郑安不但不放,还又使了一把劲,把婶婶往前拖来。
婶婶只好又用劲,郑安却突然松手卸劲,婶婶用力过猛收势不住,往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郑婉柔虽然恨阿娘狠心,但见阿娘摔倒,又赶紧过去搀扶,“阿娘……”
婶婶却又一耳光抽在她脸上,“小贱人,你敢伙同这小畜生打我,看我不撕烂你的贱嘴!”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燕生,你怎么在这里?”
二叔回来了。
燕生是郑安的字,也是小名。
郑安从小被二叔养大,虽说是叔,其实亲如父子。
看着二叔虽才四十来岁,却双鬓斑白,早生华发,心里一酸。
“二叔,我回来了,您可还好?”
郑武将郑安拉到一边,“燕生,你是私逃出来的吗?前一阵有个太监拿着牙牌和你的亲笔信来家里,把果果带去宫里转了一圈,说是有好事。后来把果果送回来,果果一问三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郑安心想好幺妹,竟然不告诉家里得金得得玉,给自己留着,真是太聪明了。
“没事二叔。”
二叔摸出几文小钱,塞给郑安,“太监私自出宫是重罪,要砍头的,你赶紧跑吧!”
婶婶见二叔又给郑安拿钱,赶紧冲过来阻拦,“凭什么给这小畜生钱,他刚才还打我来着。”
“哥哥没有打阿娘,阿娘自己摔倒的!”果果都出来作证了。
婶婶一脚踢过去,小包子赶紧躲到阿爹身后。
“燕生,你私跑出宫,真没事么?”二叔担心地说。
郑安笑笑,“真没事,我是得到批准才回来探亲的。”
“当真?”
郑安摸出玉牌,“二叔您看,这是通行证。”
郑武不入流的小吏,连品级都没有,自然没见过皇帝所赐的玉牌。
但见玉牌晶莹透亮,上面还刻有大大的‘令’字,知道不是凡物,这才放下心来。
他要是看到另一面刻的是龙的图案,那恐怕得吓倒在地。
“既然没事,那赶紧进家坐啊。果果,去打些酒来,阿爹陪你哥吃碗酒!”
“好嘞阿爹,果果要吃冰糖葫芦!”
打酒可以,这跑腿费那还是要给的。
“吃什么酒,他是太监,进门晦气,不要让他进家!”婶婶又来阻拦。
郑安气不打一出来,“婶婶,虎毒还不食子,我好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我成了太监,还不是全拜你所赐?不让我进家是吧,不进就不进。二叔,走,咱们下馆子去,我请你去醉风楼吃酒!”
“燕生你别冲动,去什么醉风楼啊,在家就好!”
醉风楼是外城最好的酒楼了,那里猪头肉号称王城第一,是有钱人才去得起的地方,相当于三星以上的饭店。
婶婶以为郑安吹牛逼,连连冷笑,“醉风楼?你去得起吗?”
“阿哥有钱,我帮他藏着的!”
小包子说着,迈着小短腿跑进了家里,不一会拿出一块玉,一个金钏。
玉是当日拿的司马青城的,金钏则是柳白衣的。
这两样东西都极为精致,一看就很值钱。
婶婶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果果,这你从哪得来的?不能给小畜生,这是我们家的东西!”
“这是哥哥的东西,不是我们家的,是我替哥哥保管的!”果果说。
郑安接过玉和金钏,把玉给了果果,“这个哥哥送给你了,是你的了。金钏是哥哥的一位朋友的,改天要还给她。”
婶婶赶紧一把从果果手里抢过那些玉佩,翻来覆去地看,分明上等玉,至少也要值几十辆银子。
“阿娘,这是阿哥给妹妹的物品,阿娘也要强占吗?”郑婉柔在旁边道。
“关你屁事,这东西是从家里拿出来的,本来就是我们家的!”
郑安本想将金钏还给柳白衣,借机和她亲近亲近。
但发现自己送了玉给果果,却没有东西给柔儿,就索性将金钏递给了郑婉柔:“柔儿,这个给你,改天我重新买一只还给我朋友就是了。”
又摸出一枚金锭,递给郑武,“二叔,这些钱可够在醉风楼吃酒?如果不够,侄儿还有。”
婶婶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睛瞪成了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