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梦碎了

乡野送餐路：梦想与现实的交织

今天清晨，我从一场奇异的梦境中醒来。梦中，一只鸭子优哉游哉地跑进家乡的河里，那游动的姿态，当真如鱼得水般畅快。可紧接着，一头猪竟也掉进了河里。说实话，我至今都不确定猪到底会不会游泳，在梦里，眼见着它似乎在水中扑腾几下后便没了动静。我寻思着，要是它能游上岸，说不定会被人捡走，那捡到的人估计能到处炫耀：“嘿，今天可算走大运，捡到一头猪！”这梦荒诞离奇，却也让我在晨起时多了几分思索，只是终究不解其中深意。

中午时分，订单如潮水般涌来，杂乱无章地接了五单后，又弹出一个熟悉的配送信息。一看距离，着实不近，但那诱人的报酬让我咬咬牙，还是接了下来。毕竟在这农村，赚钱的门道本就不多，每一个机会都不想轻易放过。

思绪不禁飘回到上次过隧道的惊险经历。当时，我正骑着电动车在隧道中疾驰，突然，车子毫无征兆地跳闸了。那一刻，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完全懵住。隧道里光线昏暗，车辆呼啸而过，我仿佛被世界遗忘在这危险的角落，差点就被困在里头。每每回想起来，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仍清晰如昨。可即便如此，在这破农村，除了送外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营生。就说村里那个李二狗，不过是收废品，居然也发了点小财，而我却还在为生活奔波劳碌。

这单的配送路线，总结起来颇为复杂，要经历下山、过桥、上山三个环节。下山并非走寻常山路，而是得穿过两个隧道。别看这只是农村的隧道，里面的状况却一点也不简单。双向通行的车道上，渣土车、大货车、小汽车挤作一团，车辆行驶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仅有的灯光昏暗得如同进了幽深的矿洞。我骑着那辆破旧的电动车，每次进入隧道，都感觉像是在挑战自身极限。不过，跑得多了，渐渐也对这惊险的过程有了几分掌控，算是“轻松拿捏”了。

过桥时，桥下是几百米深的山沟沟，每次从桥上经过，往下看去，心中都会忍不住泛起一阵怵意。过了桥便开始上山，乍一看，路面似乎还算平整，可实际上却是一直处于爬坡状态。电动车电量不足时，速度慢得可怜，真想直接推着走，那速度也就20码左右，再快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幸运的是，顾客们大多脾气不错，即便偶尔配送晚点，也从没当面骂过我，这也算是在这艰难的送餐路上，给我带来的一丝慰藉。

就这么看似简单的下山、过桥、上山，实际操作起来，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要是能有一辆小车送外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现实是残酷的，咱没钱买车啊，只能骑着这破电动车，在这农村的外卖路上，继续折腾。

我沿着既定的路线出发，下山进入第一个隧道。刚一进去，一股闷热且混杂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渣土车轰隆隆地驶过，车身剧烈震动，仿佛要将隧道都震塌一般，带起的狂风差点把我连人带车吹倒。我紧紧握住车把，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在昏暗的灯光下，努力辨认着道路，小心翼翼地在车流中穿梭。好不容易穿出第一个隧道，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得马不停蹄地进入第二个隧道。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我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直到顺利穿出隧道，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来到桥上，看着桥下深不见底的山沟沟，我的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风从山谷中呼啸而过，吹得我摇摇欲坠。我深吸一口气，眼睛紧盯着前方的桥面，尽量不去看桥下的深渊，缓慢而坚定地骑着车。每蹬一下踏板，都感觉像是在与内心的恐惧做斗争。终于，我成功过了桥，心中的大石落下了一半。

接下来便是上山的路。电动车的电量在之前的行程中已经消耗不少，此时爬坡显得格外吃力。我能明显感觉到车速越来越慢，发动机发出“嗡嗡”的抗议声。我用力扭动电门，可速度依旧提升不起来。看着前方漫长的上坡路，我咬咬牙，决定下车推车前行。

我弓着腰，双手紧紧握住车把，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走。汗水从额头不断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腿部肌肉的酸痛，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停下，这一单的报酬还等着我去挣，生活还得继续。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顾客家的房子。那是一座坐落在半山腰的小院，周围种满了各种果树，红彤彤的苹果挂满枝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我招手。我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推着车来到小院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叔打开了门。他看到我满头大汗、疲惫不堪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心疼，连忙说道：“小伙子，辛苦你了，这么远的路，还送得这么及时。”我笑着回答：“没事，大叔，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叔接过外卖，还热情地邀请我进屋喝口水，休息一下。我婉拒了大叔的好意，毕竟还有其他订单在等着我。

告别大叔后，我骑着电动车缓缓下山。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将整个乡村染成了一片金黄。田野里，劳作了一天的农民们正扛着农具往家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看着这一幕，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在这看似平凡的农村外卖路上，我经历了无数的艰辛与挑战，但也收获了许多温暖与感动。每一次成功送达订单，看到顾客满意的笑容，我都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虽然目前只能骑着这破电动车在这山水间奔波，但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不懈地努力，终有一天，我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小车，更轻松地穿梭在这片我热爱的土地上，为更多的人送去温暖和便利。

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和挫折，但我不会放弃。就像那只在梦中如鱼得水的鸭子，即便生活充满变数，我也要努力游向自己的目标。而那头在梦中遭遇不幸的猪，也让我明白，不能坐等命运的安排，要主动出击，掌控自己的人生。我将带着这份信念，在这农村的外卖路上，坚定地走下去，书写属于自己的奋斗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