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恐惧，源自于未知
霸王色霸气本质就是一种“气势”，只不过它能根据使用者的强度，从而影响到物质界。
比如红发与白胡子的霸王色碰撞就能撕裂天空。
是一种比较唯心，通过精神层面上对敌人造成冲击的特殊能力。
霸王色霸气并不能靠锻炼来提升，只能根据拥有者的成长而得到强化，很有唯心的味道。
所以理论上，一个人的内心越强大、越优秀，他就很有可能存在这股源自于自我内心的能力。
用玄幻小说的概念讲，就是心境加气魄的结合体。
而香克斯之所以否定了对方，正是因为他只感受到了来自于气场、气势上的压迫感，而并没有感受到那股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境界意味。
别问他为什么能感觉到这些东西，问就是“主角”的作用。
“麻烦了。”
香克斯紧了紧披风，握着名为“格里芬”的长刀的独臂也不由得用力了起来。
如果将霸王色霸气比作一个对敌debuff，那么此时的亚托克斯就相当于把debuff给抵消掉了。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那两股无形的力量正在空气中激烈的碰撞，并发出能够影响物质位面的特殊余波。
本就不大的岛屿越发缩小，大片大片的陆地被击碎并沉入海底，与之相对的是香克斯不得不自缚手脚。
不能飞是个硬伤。
月步尽管能让他在空中停滞，也能让他“飞”上去，但本质上讲依然不是飞行，而且这招很费体力，在空中速度也必然比不上在陆地上的时候。
总结就是，能在空中打，但不能打很久，更不比在陆地自在。
而没了霸王色霸气的压制，香克斯的压力更大了。
敌人的力量与身体素质，以及怪物般的自愈能力全都超乎了他的想象。
最重要的是那防不胜防且诡谲的手段——
操控血液。
尽管并未直接对他产生作用，但这不代表对方不行。
反正香克斯是不敢赌亚托克斯会不会。
赌对了还好，那要是赌错了捏？
这又不是什么近海之王，错了就一条手臂而已，这要是真赌错了，那就是一条命了！！！
而在他对面的亚托克斯也挺意外的。
本以为红发海贼团是最容易解决的一个，毕竟人又少，身为海上皇帝的香克斯看起来又与另外三个不同。
但没想到，无论是剑术、霸气、还是各方面的素质上，对方都是个一顶一的大师。
“大师？那我一定要恭喜你了，很显然你的父母并没有那么看重你。”
日行嘲讽过后，亚托克斯挑起巨剑便从天而降！
面对如流星般跃来的亚托克斯，红发等人不敢硬接，悉数退开来让出一片空地。
只听一声剧烈的爆响！本就饱受摧残的岛屿再也支撑不住，阵阵轰鸣后悍然碎裂！
红发海贼团的众人不得已是回到船上，以此为落脚点与飞舞在空中的亚托克斯展开新的一轮决斗！
然而效果反而更差了。
众多船员里，能对亚托克斯造成有效伤害的，贝克曼和耶稣布都算半个，红发算一个，其余的连半个都算不上。
这并不是说明其海贼团配置差距过大，大大相反！
红发海贼团可以说是四皇里配置最为均衡的一个海贼团！
可尽管如此，对亚托克斯来说也依然无多大卵用，反而倒是成了一旁默默地在心底打气的啦啦队。
胜利的天秤在朝着一边倒下，而这股趋势也并不是香克斯一个人能够阻挡的。
他并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一个人终究是有极限的。
没有意外，亚托克斯很快就进入了熟悉的节奏当中，对红发海贼团造成了越来越大的伤害，并使其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惧意。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同伴陨落，香克斯也不得不一边安抚人心，一边咬牙抵挡住来自于敌人的霸道剑气。
他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全部，更救不了一世。
敌人要杀，他也拦不住。
差距太大。
这下子，香克斯顿时明白为什么贝克曼要一意孤行了。
因为他也看不见任何希望，无怪乎他想另辟奇径，以另一种方式去应对眼前的难关。
可惜。
在亚托克斯面前，他们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正如此前的大妈与凯多那样，红发海贼团的成员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来自于绝对的力量的绝望！
打不过，跑不掉，救不了。
对此，身为船长的香克斯感触更为深刻。
他的斩击、剑气无一例外都能造成伤害。
可问题就是一个——
敌人能够宛如无节制的自愈一样，断肢重生更是轻而易举！
不仅没有任何副作用！还让人看不见尽头在哪！
恐惧，来源于未知。
就比如现在，红发海贼团并不知道亚托克斯的极限与尽头在那，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更不知道对方的一切一切，乃至于目的、想法与意义。
负面情绪由此而生。
就连香克斯都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点糟心的情绪。
恼火？愤恨？惊愕？
都不是。
而是更复杂，更难以用言语去表达、形容的情绪。
硬要说的话，就跟吃了成千上万个苍蝇一样难受。
想吐，又吐不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能力啊？
传说中的吸血鬼吗？
弗拉基米尔：你说对了！只有我吸血鬼不是吸血鬼，暗裔全都是吸血鬼。
这一刻，红发体验到了大妈与凯多的感觉。
打吧，不痛不痒。
不打吧，总不能原地等死？
他香克斯又不是什么嗜甜食如命的大妈，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奶油蛋糕上。
“怎么？我敬慕的大师不尽情反抗了吗？”
亚托克斯似笑非笑地说道。
到了如今他这个地步，只有那个神神秘秘的伊姆还能造成威胁，其他的像是什么四皇大将之类的，根本就不需要放在眼里。
除了眼前的这个红发。
跟伊姆一样神秘非凡，明明整一个人看起来普普通通，内在却蕴藏着惊人的气魄与剑术。
当然，对亚托克斯来说依然不够看就是了。
毕竟他们有本质上的区别，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香克斯缓了两口气后，内心迅速做了一个决定。
“给我个面子，我们谈两句？”
话落，他就没管对方的反应，而是以一种复杂的眼神地看了眼附近的同伴们。
为了未来，以身犯险也不足为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