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别怕,不疼
第12章:别怕,不疼
程月见吃痛挣了一下,此时的李照白根本没有力气,她轻松挣开。
李照白沉沉看着她,虚弱道:“我看到了你用的药,瓶子和上面的文字都是我没见过的,你还给我扎针,工具也是我从未见过的,你故意支走太子和元昊,你到底有什么要隐瞒?”
程月见救他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他会质疑,反正他现在是只病虎,没有爪子,她也不怕他。
她坦然道:“我没有什么瞒你的,只不过是我们刚刚成亲,还没有相互了解。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做的都是救人的好事。”
程月见说着,抬了一下手,猛然看见右手握着听诊器!
程月见直接石化!
梦里面的听诊器竟然出现在了现实中!
不,应该说是21世纪的听诊器被她从梦中带到了大琞朝!
也就是说她虽然身在大琞朝,却仍旧与21世纪保持着联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东西?”听诊器的带子突然被李照白抓住。
程月见从头脑风暴中回过神,马上将听诊器抢过来,宝贝般抱在怀里,轻轻在上头抚摸着。
从未想到有一天她会对一个平平无奇的听诊器产生浓厚的亲切之感。
她摸了一会儿,眼睛一亮,“这下我可以帮你检查一下你的胸腔和肺部有没有被毒药损伤了!”
她说着伸手解开李照白的衣带,他立即厉喝一声,“住手!”因用力过猛,喝完就咳嗽起来。
程月见轻抚他胸口,“你别急,我又没对你怎么样,只是在给你检查。”
李照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不过,被她的手轻抚着,的确舒服了不少,他慢慢止住咳嗽,眸色清冷地睨着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程月见戴好耳塞,晃着听诊头的那一端,笑着说:“这是听诊器,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而单纯靠耳朵去听病人的气息得到的信息是很有限的,有了它,不但能够清晰地听见病人的心跳,还能听到病人脏腑之内的声音,从而诊断出病灶所在。”
李照白瞅了瞅那长相奇怪的东西,仍有疑虑,“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看出酒里有毒的,我才会让你听。”
程月见方才已经看出李照白的呼吸不对劲,她怕毒药伤及他的肝肾与呼吸中枢,心里其实很着急。看他这副样子,如果她不给他一个答案,他是不肯让她听诊的。
她只好如实道:“砒霜无色无味,与酒中的成分也不会产生化学反应,看是看不出来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当时有点晕,接酒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杯中的酒洒到地板上一滴,我看了一眼,发现不对劲,就赶紧告诉了你。”
李照白回忆了一下当时情形,见她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便信了,又问:“你给我用的那些奇怪的药是谁给你的?”
程月见抿了抿粉唇,“我要是说就是我自己的你信么?”
李照白显然不信她这种鬼话,不过他信她没有害人之心,他迷糊的时候听见她喊他的名字,让他坚持的话,她是真的想救他。
程月见看到他眼底已有松动,等不及他开口应允,坐到床边直接将听诊头贴在他胸口。
倏地一阵冰凉之感,李照白闪躲了一下,肩膀立刻被程月见的一只小手按住,他抬眼,看到她垂着眼睫认真又严肃地倾听着他的心跳,他不禁想,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程月见手中的听诊头不断地移动着,脸色也越来越差,严肃地说:“你的肺部、心脏和血管都有杂音,难道酒中的毒药剂量过大,已经伤到了你的中枢神经系统与肾脏。李照白,你是不是心悸,呼吸困难?”
李照白看着她,点了点头,情绪却没有没被她的诊断影响,眉宇间无半点害怕,淡淡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事。”
程月见秀眉蹙紧,“怎么会没事?如果毒药已经伤及你的内脏秘神经系统,会要了你的命的。不行,你得入院进一步做检查,可是,这里根本没有那样的条件,怎么办?”
这时,李照白心悸了一下,脸色绷紧,一手抚上了心口。
程月见以为他要休克,小脸都吓白了。
李照白看到她这么担心他,心口像被塞了一团棉花有些窒闷,他拉住她的手说:“我的确有你说的症状,但不是因为中毒,我的身体我清楚,你别吓自己。”
程月见撇着粉唇,“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照白抬手将袖子拉上去一载。
程月见看到他手臂上起了许多疹子,他拉开的时候还忍不住挠了几下。
“这是怎么弄的?”
李照白放下袖子,淡淡道:“过敏。”
“怎么过敏的?”
李照白不情愿地说:“我不能吃鱼。”
鱼?
程月见看着他苍白的俊容,他眼底有些许意味,她不禁想起自己夹给他的那块鱼肉。
“不能吃你还吃,你傻啊!”
李照白凛了下眉,好大的胆子,竟敢说他傻。但那只是一瞬,随即他面色恢复淡然,不愿跟她多说,躺在枕头上手伸进袖子抓痒。
程月见使气地瞪了他一眼,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忽然她想起自己袖袋里有一管过敏药膏,原来出现过敏药膏是因为他。
她拿出药膏说:“我有药,涂上就不会痒了。”
李照白没理她。
她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拉起他的胳膊,将他袖子拉上去,一点一点涂抹。
两只手臂都涂完,她见李照白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漏刻,是时候第二次注射解毒剂了。她拿出注射液吸进针管中,拉起李照白的手就要扎针。
李照白感觉到不对一下子睁开眼睛,“你要干什么?”
“你没睡。”
“嗯。”
“我给你打针,已经打过一次了,这个针每两到三个时辰打一次,是解砒霜之毒的。”
李照白看着那透明的液体,原来他昏迷的时候她给他用的就是这个。
程月见看他不语,以为他怕疼,放软语气说:“别怕,我打针的技术很好,不疼。”
李照白眸色沉了沉,谁怕疼了,他把胳膊往前一杵,示意她赶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