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异救援: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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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话 抗拒

“托——德——你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

孟加拉白虎奥莱顿坐在地板上,望着仰躺在自己床上的托德,另外两边的赤狐和捷克狼犬就这么看着,不知道托德突然发什么神经,协助其他小组捕获一个样本异种后就赖在他们宿舍不走。

“托德,你就那么不情愿拿迪欧的安排啊?”尼维亚斯在一旁翻着书籍问他。

“非常非常的不情愿。”托德黑着脸回应他,翻身面向墙壁发闷。

“咦?什么安排?”奥莱顿和达欧克利奇异口同声的发问,目光齐齐看向正在看书的尼维亚斯,尼维亚斯随即合上书本放回书架上。

“啊,这件事司令还没有公开,我只是碰巧听到的。”尼维亚斯翘起二郎腿做出一副要讲故事的模样,念念有词的接着说道。

“达欧克利奇和托德一起出任务的应该知道吧?你们返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幸存者,原先是在隔离室观察了几天,到了时间后拿迪欧就把他安排和托德一个宿舍,所以托德才变成那样,不过那个幸存者具体长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

尼维亚斯一边解释着一边用眼神示意托德那副现状,达欧克利奇思索几番然后才回想起来几天前确实有这么个事。

“噢!原来是那个小家伙啊,没记错的话他也是狼,不过没看出来是什么品种……嗯…或许说,他不完全是”

“我怎么不知道?”奥莱顿趴在地上问道。

“都说了没有公开啊,你个笨老虎”尼维亚斯捡起枕头就砸在奥莱顿头上,奥莱顿回想尼维亚斯说的第一句话才尴尬抓抓脑袋。

“比起这个”。

尼维亚斯站起身离开床位,和奥莱顿、达欧克利奇一起围坐在地上成三角形开始讨论。

“达欧克利奇你刚才说那个幸存者不完全是狼,怎么回事?”

面对尼维亚斯的疑问,达欧克利奇抬头看了一眼背对他们的托德,于是压低身子凑到尼维亚斯的一边,小声的说道。

“因为那个狼的头顶上也长着一对角,托德似乎不喜欢提到这件事”。

“啊?这有什么的,混血种不是……唔!?”奥莱顿正想说混血种在兽人里面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尽管例子很少但又不是没有,还没说完就被达欧克利奇捂住了嘴,达欧克利奇伸出手指抵住嘴唇,做出噤声的手势,奥莱顿才意会地点点头。

随后达欧克利奇才接着说,“我也没看清那对角具体长什么样,没有什么菱角而且比较短,看起来就像是刚长出来的,至少和我目前看来,和其他羊角都不类似”。

“他的角不是羊角”。

这时卧在床上的托德站起身,挤入他们三人之间也参与的讨论,达欧克利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托德和达欧克利奇对上视线后叹了口气。

这房间就我们四个人,就算再怎么小声又不是听不到。托德的内心吐槽道,尽管科莫多巨蜥的听力和他们这些犬科猫科来说没什么可比性,不过长时间的训练让他也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事情。

“我只是不喜欢提我的事情,至于他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托德垂着视线解释道。

“噢噢、嗯。”达欧克利奇呆滞地点了点头

“那就接着说吧,为什么托德你这么肯定那不是羊角。”尼维亚斯双手托着下巴看向托德那边。

“他出现的时候就很奇怪,我发现他的时候也有仔细观察过,不仅是头上的那对角,还有他的尾巴也不符合狼尾原有的特征”。

“不符合狼尾原有的特征?”奥莱顿和达欧克利奇两人同时反问道,而尼维亚斯的表现显得似乎不太在意这件事。托德见状就抓着达欧克利奇的尾巴摆在三人面前,尽管达欧克利奇不太情愿,不过还是忍住晃尾巴的性子就这么被托德拿着,同时托德也把自己身后的尾巴摇到了前面。

托德指了指自己布满伤痕的尾巴,微弱的灯光下依稀地看见他那凌厉的鳞片,“他的尾身像我这样光滑,但是没有像我们有鳞目这样的鳞片,其次是这里”,随后又指了指达欧克利奇绒毛蓬松的尾尖,“他的尾巴这处是有绒毛的”。

“嗯……听起来有点像狮子和狮鹫的尾巴啊。”奥莱顿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过狮子和狮鹫的尾巴尾身也是有绒毛覆盖的哦,只是比较短,看起来比较润滑而已。”尼维亚斯合上双眸伸了个懒腰,双手抱着脑袋靠在床边,有些疲倦地打个哈欠。

“但——是——啊——单凭这几个点,也没法把幸存者和那个连串起来吧”

尼维亚斯睁开双眼,看似随意的发言却正中托德的话中话,赤狐锐利地、褐红色的目光紧盯着忽然默不作声的托德。同样,托德金灿地瞳孔与其对视,两个肉食动物就此展开了精神对峙。

剩下两头野兽察觉到氛围不对劲,赶忙分开挡在两个人的面前,几个巴掌拍在托德和尼维亚斯的肩膀上。

“有话好好说嘛,瞪眼睛做什么,尼维亚斯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啊?”达欧克利奇强颜欢笑地坐在尼维亚斯的面前,随后尼维亚斯也笑了一声摊开双手耸拉着肩膀。

“其实我也不知道托德想说什么,我乱说的而已。好了好了,都16岁的兽人了,托德你就别耍什么性子了,快点回去吧,你这个块头我们三人寝可住不下你。”

托德听到这句话后没好气的唾弃了一声,尽管彼此都在给台阶下,可就于托德的性子他是一点都吃不得亏。但这次却少见的听话,二话不说起身就离开了,奥莱顿看着托德离去的身影还有些不知所措,回过头看向方才和托德对峙的尼维亚斯,晃晃耳朵确定托德的脚步声渐渐离去之后才凑回尼维亚斯的旁边。

“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就是,神神秘秘的,搞不好又要打起来”

“嗯……这个嘛…呵呵”。尼维亚斯诡异的笑容让两个兽人觉得毛骨悚然,这只狐狸的头脑在基地里是数一数二的聪明,尼维亚斯总是会说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只要对方被他的话语激怒,那么多半是陷入了尼维亚斯设的陷阱,从而验证他自身设想的观点。而这次他也不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这现在的情形就说了下去。

“龙族”。

龙族这两个字并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词语,而是龙族早在戮迁纪被杀绝了,就连相关书籍也被毁灭得寥寥无几,所以出现和龙族相关的事物或人只会觉得很怪异,甚至会觉得气愤。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据部分古书论述,西尔拉病毒的起源和龙族有关,兽人和人类长期笼罩在西尔拉病毒的恐慌之下,出于愤怒发起反战,本就稀存的龙族面对私欲如同蝼蚁一般被踩碎,消失在历史长河,尸骨落入血河……他们却忘了,他们所发泄的只是没有论据的传言,也就是完全没有证据来证明西尔拉病毒是由龙族制造的。

这就是托德不喜欢提起自己和龙族有挂钩的原因之一。

“嘛啊,不过现在都是口谈无论,我们对城外的研究只有异种,对于生命体还真没多少研究,说不定来自墙外的幸存者是很稀有的物种,这也说不定。”

“说的也对”。

尼维亚斯说完之后双手扒拉着床垫翻身躺上床,奥莱顿回应了一声后也起身走去自己被托德蹭的折皱的床单,拉扯整齐后自己也双手环着后脑仰躺下去,只有达欧克利奇还呆愣愣地坐在地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还在想什么呢,达欧克利奇。”奥莱顿翻过身子,视线看向地面。

“托德他……没问题吗?发生那件事之后,就连和我们都产生了隔阂”。达欧克利奇小声的说着,双手支起身子也回到了床上,心不在焉的望着天花板。

他的这句担忧让尼维亚斯和奥莱顿都陷入了沉默。

“……”

“这是没办法的吧”,尼维亚斯又打了一个哈欠,抖抖身子抓着被单就钻了进去,只留了一条橘红掺白的大尾巴露在外边。“就算不是幸存者,以后也一样会有人和托德一起住,这是没法避免的,他只是一个士兵,上级哪会顾虑那么多他的感受,尽管是那种经历……就算再怎么痛苦也要克服吧”。

说完之后尼维亚斯就睡了过去,奥莱顿和达欧克利奇相互对视,也认同尼维亚斯说的话,点了点头就关上灯休息了。

托德回去的路上顺路去储物间取了有特氟龙覆盖的生活用品,当他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时却不显得像以前那样从容,捧着生活用品沉思一会后哀叹出声,本以为这个时间点推开房门迎接自己的是寂静,却不料弗尔在底下叫了他一声唬住了他这个大块头。

“托德!你终于回来啦,这么晚还没回来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弗尔抑制不住开心地摇晃着尾巴,这股热情如同汩汩潮水占据了托德的思绪,而他作为一个木板子却没任何作为,更严谨的说是他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热情,仅是垂眸望了一眼随后回应弗尔。

“我只是有点事,去了别的地方而已,为什么这个点你还没睡?”

“其实我刚从卡卡托先生那里回来不久,不是我自己出去的哦?!卡卡托先生说怕我无聊就带我去了他的医疗室聊天!”

看着弗尔后半句话急切的解释着,托德内心想着:卡卡托确实就是那种人,闲来无事就忽悠小孩去和自己耍。

“好了,我知道了。”托德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洗浴室,将原来的生活用品全部丢进了垃圾桶,换上了新的,这一举动让弗尔有些不解,好奇地想凑过去看一眼时却被托德叫住了。

“别动垃圾桶的东西,有剧毒。”

“我知道!只是有点好奇……”

“没什么好奇的,现在回去睡觉。”

“噢……我这就去。”

这时的弗尔还显得有些生涩,像个被家长督促的小孩似的,听话的爬上了床,卧在床的最中间变成一团,随后抬眼碰见托德在换衣服,昏暗的灯模糊了托德的背影,而那些战斗留下的伤疤在此刻变得显眼,如同抹不去的烙印,层层灼烧着他的皮肉,如同攀缠地蜈蚣,钩划着他的逆鳞,几乎身上各处都有大小不一的伤口,无声地发出往日疼痛的哀嚎,特别是肩膀延生至左脸的伤疤,这近乎是面积最大的伤痕,这让弗尔看得触目惊心,明明疼痛没有触及他身,却让弗尔的呼吸停滞了几秒,迎面而来的是压抑的窒息感。他无法想象面前的这个冷面兽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托德察觉到一种盯在他身上迟迟没有挪移的视线,换完衣服后边回过头看向卧在床上的弗尔。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没有…只是……”。

弗尔被托德这么一问,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暗自的鼓起勇气后又抬头回答他。

“托德你身上那么多伤疤,让我很在意……仅此而已。”

托德看着弗尔这般模样也没说什么,这种问题对于托德来说并非第一次,所以不作何反应,爬上床躺下身后才回答弗尔。

“我只是一个易留疤体质而已,就算现在有祛疤的这种技术,但是我不在乎这些东西,懒得管罢了”。除了前半句话是真的之外,后半句话只是用来忽悠弗尔的而已,托德翻过身,背对着映射进来的、让自己感到厌恶的月光,合上双眸去寻觅着自己不存在的困意。

弗尔闻声也只是点点头,之后就不再吭声,但他没有睡着,只是脑海里还回荡着一件事——新兵招募。

“那个……托德,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嗯。”

“就是关于新兵招募”

“你别想了。”

托德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让弗尔一时半会都没法回应他。

为什么?

当弗尔这句回荡在弗尔脑海里的话无意识的脱口而出时,托德给出了他自己的解释。

“你自己也是从城外死里逃生的,成为士兵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不是我在贬低你,你的四条腿除了能逃一无是处,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才没有那么弱!”弗尔掷地赋声地反驳道,意识到这时已经深夜,就又降低了自己的音量,紧随其后的追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说?这是在瞧不起我吗?”

“当然不是。”

这四个字从托德口中说得毫无份量,似乎随着风就能飘向深处被掩埋,而飘入了弗尔耳中,就像是踩中了雷点。

“有良心的家伙,可不合适成为前线士兵。多余的情感只会使行动变得怠慢罢了。”

“难道你是想对……!”

“之后你就知道了”。

托德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口不言,调整姿势后就准备歇息,只留下带着疑惑的弗尔。不得不说,卡卡托先生先前说得对,托德不仅不会给人好脸色,也不会给人说好话。

弗尔见托德不再回应自己的问题,也只好暂且放下心中的冲动,自己反复思考托德究竟想表达什么。

他想刺激我,让我没信心加入新兵招募?不可能的,我一定要参选招募,还说什么有良心的不合适做士兵……难道要我对战友的生死视而不见?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基地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吗……?但……

真正的答案,只有弗尔成为士兵后才能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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