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报仇

在赞城吃吃喝喝的日子过得很快，某日一早，钟晋王就收到了师父的来信。

“玉庭之战告捷？那师父可说何日回来。”程鹤声问钟晋王。

“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五日便可抵达赞城。”钟晋王说。

“意外？”程鹤声不解。

“如果这几日不落雨，殿下是可以早日来到赞城的，可若是淋了雨，行军就会变得稍困难些，五日到达时间就有些紧张。”钟晋王妃解释。

“原来如此。”程鹤声明白了。

“殿下不知有什么好运气，竟收了你做徒弟，你若是离开赞城，我不知有多无聊。”钟晋王妃叹了口气，怜爱地看着程鹤声。

“夫人，待在本王身边就这么无趣吗？”钟晋王一副受伤的表情。

“那是自然。昔日我都是在外带兵打仗，入了王府后，夫君何时让我再次穿上盔甲为国效忠了？”钟晋王妃愤懑地说。

“战场那么危险，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要本王怎么办？程姑娘评评理，照如今的形势，我能任凭她上战场吗？”钟晋王向程鹤声求助。

程鹤声为难地看了看两人，想了一下，说：“钟晋王也是为了王妃的安全考虑，不过，对于一个将军而言，离开了战场，不能上阵杀敌，着实不是权宜之计。”

钟晋王无奈地摇了摇头。

转眼间就到了陆九野抵达赞城的日子，程鹤声早早的赶到了城门，盼着陆九野的到来。

到了中午，才看到了靖湮王军。

“恭贺师父，收复玉庭，大获全胜。”程鹤声行礼。

“嗯，是该好好庆祝一下。”陆九野看着程鹤声，说：“在赞城待的如何？有没有不适？”

程鹤声摇摇头，说：“弟子在王府住的很好，王妃很照顾弟子。”

按照惯例，王军在外驻扎休息，其余人前往钟晋王府。

程鹤声和钟晋王妃去准备茶点，钟晋王和陆九野闲谈着。

“有一事，程姑娘不许我们同殿下说，但是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告诉殿下。”钟晋王犹豫了一下。

“何事？”陆九野问。

钟晋王便将甄宜卿企图伤害程鹤声的事说了。

陆九野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说：“这件事本王会解决的，你们不必插手了。”

“是。”

程鹤声和钟晋王妃端上茶点来时，发现气氛不太对劲，她下意识地看向陆九野，陆九野的样子很平静，她又看看钟晋王，钟晋王避开她的目光，只顾喝茶。

程鹤声立马知道了，钟晋王告诉陆九野那件事了。

“跟我出来。”陆九野突然起身，将程鹤声手里的木盘放在桌子上，拉着程鹤声走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钟晋王妃想拦，钟晋王使了个眼色，她心下了然，只得作罢。

“受委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还不反击？”陆九野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放开程鹤声。

“弟子认为没必要和她计较。”程鹤声说。

陆九野一副生气的样子，说：“没必要？如果钟晋王不告诉我这件事，恐怕我现在都要蒙在鼓里。”

程鹤声自知理亏，不说话。

“这件事不允许有下次了。”陆九野说。

“弟子遵嘱。”程鹤声答应下来。

等到两人回到殿内，钟晋王刚招呼下人端了酒菜，他招呼陆九野坐下，而程鹤声坐在了钟晋王妃的身旁。

钟晋王妃安抚般地拍了拍程鹤声的胳膊，说：“殿下，一路奔波累了吧？今夜就在府中歇着，明日再走也不迟。”

程鹤声以为陆九野会拒绝，没想到陆九野答应了：“好啊，正好领略此处的风土人情，看看十年前钟晋王打下的城池，十年后会是何模样。”

钟晋王豪迈地笑了笑，说：“殿下说笑了，赞城是个小城，不比西凌的。”

陆九野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程鹤声是个女儿身，不便喝酒，钟晋王妃为她倒了茶，说：“谢殿下对我夫妇二人如此信任，将程姑娘托付于王府，我敬二位。”

钟晋王妃的杯中是酒，她和钟晋王连敬了三杯酒，陆九野给程鹤声使了个眼色，程鹤声会意，上前夺过钟晋王妃的酒杯，劝阻道：“王妃莫要再喝了。”

钟晋王妃笑着，也不说话。

酒过三巡，酒坛子已经空了，陆九野丝毫没有醉意，反倒是钟晋王夫妇二人喝得酩酊大醉，陆九野招呼下人将他们扶回寝殿。

殿内只剩下了陆九野和程鹤声。

“今夜我会带你去甄府亲自讨一个说法，是杀是留由你决定，但甄府必须要为他们的无知和愚昧付出代价。”陆九野说。

程鹤声深知自己拦不住陆九野，只好答应，但她不能伤害到无辜的人。

“师父，弟子有一事恳求。”程鹤声说。

“什么？”

“此事只责罚甄宜卿及其侍卫便好，弟子不想牵连无辜之人。”程鹤声请求道。

陆九野看着她，还是同意了。

“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