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锺书译论译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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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宜译介“好样品”和“最高尚的人物和东西”

对于诗歌翻译选材,钱锺书确乎“盯”得比较紧,对于失察之人或无能之辈鲜有好评,不仅如此,他有时甚至还因此而“迁怒”原作者。比如,对《人生颂》的作者朗费罗,钱氏便曾诘问道:“他是否觉察到在中国引进西方文学的历史上,他比同用英语写诗的莎士比亚远远领先,也比他自己翻译的但丁远远领先?假如觉察到了,他有何感想?”注395接连两个设问句,其意蕴可谓深刻!不过,也应该说明,钱氏对诗歌翻译选材虽向来严苛以求,但也并非一点没有包容与和善。比如,他对《人生颂》译者虽屡有批评,却也终究承认:“第一首译成中文的西洋近代诗是首美国诗——郎费罗的《人生颂》。这当然不是西洋诗的好样品,可是最高尚的人物和东西是不容易出口的,有郎费罗那样已经算够体面了。”注396(钱锺书,1997: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