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向日葵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5章 首府阿德莱德。

休息了两天,我们继续踏上旅途,充满田园迤逦风光的画面,就好像是现在不停的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色,整个山丘都覆盖着绿色的草坪,羊群在上面随意的奔跑,嬉戏。不知道会不会出现那个找不到快乐的、孤独的中年男人和那个让人感染快乐的弱智少年,它提醒我们回忆纯真年代,体会孤独。这是《第八日》的故事。

我觉得那个人是我,我对老范说,那个外表光鲜的所谓成功人士,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但感情并不幸福。生活一成不变,7点半准时在闹钟声中起床,吃上两片面包,然后开车拥挤在如蝗的车流中,满怀的心事和压力无处排解。老范只是看着我笑,从不自然到自然,然后打开了收音机,里面传来古典的大提琴声音。

那声音让我想起曾经在山中的租赁下的小屋,偶尔周末会去那里休息。没有电,没有音乐,夜晚的时候,只有孤单的影子和温暖的火堆。那个时候,小屋外下着雪,流淌的溪水在远方发出潺潺的声音,那声音细小,却带着快乐的味道。记忆中用铁架和小铁锅煮了带去的小馄饨,进山前跟老乡买的蘑菇。没有调味品,在那个寒冷的冬夜,一碗温暖的汤,一张将近掉光毛的羊皮毯,都是对于孤单的慰藉。

我该属于这里,我指着窗外,那一片片的草坪,蓝天和白云,还有远方的大海。打开车窗大声的呼喊着,快乐,和自由,就这样的简单。或许这就是上帝创造世界的第八日吧。属于我自己的第八日。

抵达Princetown,老范把车拐向了南方,“我带你去看看世界上最美丽的道路。”老范激动的说着,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来,或许每个来这里的客人,他都会往那个地方开过去,不过那种激动的表情,看的出来是发自内心的。

“这条路始于1919年,经过13年至1932年才竣工,大洋路,是它的名字。依山傍海,蜿蜒曲折,一侧是汹涌澎湃的大海,一侧是郁郁葱葱群山。”老范说着,简单,字里行间带着特有的自豪:“筑路者都是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归国的士兵,他们在蜿蜒的海岸线上开拓这条路来纪念战争中为国捐躯的勇士。”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不过或许世界上的每一条路,不管是坐落在哪里,不管是谁走过的道路,都是有自己的故事吧。

“路的尽头,就是著名的“十二门徒岩”,是由二千万年的石灰岩层在海水的常年冲刷和侵蚀下逐渐出现缝隙,继而形成孔洞,经无数次崩塌后与海岸分离,成为孤立石灰岩柱耸立海中所形成的景象。由于其数量和形态酷似耶稣的十二门徒,因此得名十二门徒岩。”老范补充道,“它们矗立在海里见证了地球上的无数沧桑变迁。不过近年来,“十二门徒岩”中的几块都先后崩塌了,现在还剩下8块。他们就这样一直站立在海水中,经历了6000多年的海水的冲刷,依然保持着这样高矮胖瘦错落不同的样子。”

得,成八仙过海了,我心里想着。

再向前20公里,就到了“伦敦桥”,也是风和海水不断冲刷形成的,类似于伦敦大桥的景色一边连接着陆地,一边笔直的伸向大海深处。不过在不久前的某一年,与陆地连接的部分突然坍塌,当时的一对情侣被困在海面上的断桥上,后来被直升机所救,从此这座伦敦桥便声名大噪,成了游客们必来的景色之一。

之后的道路大多是一直与老范谈谈笑笑的开车,途中被警察追过一次,第一次在外国被警察开着车“追逐”,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速度与激情或者极速狂飙一类的电影,他们不会开枪吧?不过还好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因为老范很快就意识到了后面的警车是跟着我们的,便乖乖的把车停在路边。果然警车也停了下来,澳大利亚的警察,带着蛤蟆墨镜,态度很是客气,说我们超速了。看了看老范的驾照,又看了看我,老范跟他解释道,和远方来的朋友一起聊天,不小心油门踩的大了点,等等等等,最后警察居然网开一面,只给了一张警告的“罚单”,警察离开后,老范冲我尴尬的笑笑“太兴奋,油门踩的厉害了”,然后他吐了吐舌头,继续上路。

进入澳大利亚的第八天,我们抵达了南澳大利亚中部的繁华城市,首府阿德莱德(Adelaide)。

阿得莱德是澳洲的第五大都市,最初在1836年由英国的殖民来此。成为澳州第一个自由殖民地。这是一座宁静,美丽,略带乡村气息,但又不失现代与艺术气氛的城市。应该说阿城是近几年澳洲发展较快的城市之一,她以艺术与葡萄酒而闻名于世,再加上南澳洲的矿藏资源极为丰富,为阿城增添了无限魅力。近年来各国投资者不断涌入,更为这座城市带来生机与活力。条托伦斯河横贯城市,为这里带来了丰富的渔产和农业,生活用水。

选择在iStay Precinct酒店,名字和国内的快捷酒店很像,普利新如家,选择这里的原因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这里有自备的厨房。但今天我和老范并不想自己动手做饭。阿德莱德有着澳大利亚著名的唐人街,春节刚过不久,唐人街上面还有一些春节的气息,在一家中国菜馆,我们点了3盘饺子,想要点酒的时候,老范忽然看到了吧台上一行绿色的瓶子玻璃瓶子,《Red Star》,老板用死板的英文说着,这不就是红星二锅头么,在老范的坚持下,我还是以相比国内20倍的价钱买下来了一瓶。

按BJ的老话说,饺子就酒,越吃越有,至于有什么,或许是吃下去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的感觉吧。饺子馆的老板似乎听出来我们的对话,上来聊了几句才知道,他是地道的BJ人南城人,人挺随和,叫刘壮,他让我们叫他大壮就行。刘壮家里有点钱,80年代第一批移民到澳大利亚,在这里开了饺子馆,冲着老外没吃过饺子,从开业到现在算是赚海了外快。他今年40多岁,在此地娶妻生子,过上了没羞没臊的资本主义幸福生活。他的生活让我的羡慕之情油然而生,想想身边的女子,一个消失不见的初恋情人阳,一个喜欢却无法在一起的蓝颜知己未然,只得苦笑,多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一饮而尽。

后来的事已经不记得了,喝了那么多洋酒,还是二锅头的劲头大,估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晨,老范在另外的一张床上呼呼的打鼾。估计是他把我背回来的吧。往桌子上扫了一眼,赫然立着两瓶《Red Star》,难道是老范喝着上瘾了?真是让人搞不透的老外啊。

老范说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很早就喝多了睡在桌子上了,他和大壮聊了好久,他决定要陪我们走一段。

什么意思?

“就是要一起出去走走,”刘壮这会突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我靠居然昨天他和我们一起回来的?

“你要知道你喝醉了之后是很沉的,”老范搭着大壮的肩膀,他们俩就那么冲着我笑着。让我觉得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