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嫁给纨绔世子后我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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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谢茯苓让值夜的侍卫取了碗,把参汤全部倒出来,晾到了温热,给受伤的侍卫喝下。

随后,沉默地出了厨房。

朱南星想拉她,指尖划过裙角,再无力抬起。

谢茯苓踏着夜色,独自回到了清风阁。

厨房里,朱南星又疼又气。

江蓠上前,给他喂下了参汤:“殿下。”

朱南星直抽气,赌气不喝。

江蓠劝道:“郡王妃辛苦熬了半个时辰,您喝一口吧。”

“她不理我!”朱南星有些委屈道。

江蓠端碗的手抖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殿下,是您有错在先。无论如何,您离开之前,都该给郡王妃留个信息。她生气,也在所难免。”

朱南星想反驳。

可是,他疼,还没什么力气,声音虚弱地道:“汤。”

江蓠连忙把汤喂给他。

喂完参汤,朱南星被送回了清风阁。

房间里,烛光明亮。地下暗渠流淌着热水,暖气四溢。

侍卫们送朱南星进门时,一个个儿全都轻手轻脚的,大气都没敢出。

屏风后,人影微晃。

谢茯苓声音冷淡地道:“把人放床上去。”

江蓠应了一声。

朱南星制止道:“先换衣……”

他的衣袍上,又是自己的血,又是别人的血,还染了些乱七八糟的脏污。

说完,给江蓠使眼色。

江蓠咳了一声,故意拔高嗓门:“郡王,属下们给您换衣裳。里衣和亵裤,也换么?”

“换。”朱南星虚弱道:“本郡王……自己来……”

江蓠迟疑:“可是,您的伤……”

“忍着。”朱南星回道。

说完,歪头瞥了一眼屏风。

屏风后,谢茯苓拿着一卷书,动都没动一下。

江蓠只好道:“扶好殿下,我为他脱外衫。”

几个侍卫连忙走上来帮忙。

染满脏污的外衫,被剥了下来,接着,是染血的中衣。

“嘶……”朱南星吸了一口气。

“属下该死!”江蓠连忙放轻了动作。

朱南星闷哼一声。

屏风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谢茯苓放下书,起身绕过屏风。

烛光里,她神色很淡。

侍卫们停下动作,朝她看过来:“郡王妃……”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谢茯苓冷清地开口。

几个侍卫对视。

江蓠挥手:“走。”

很快,人就退出去了。

好半晌,谢茯苓都站在原地没动。

朱南星先抬眼看她:“你是不是……”

谢茯苓声音冷淡,叮嘱道:“坐着别动,我去打水给你清理。”

那语气,仿佛两人很陌生。

朱南星心里十分不好受。

想说话,却见谢茯苓取了木盆,折身进了浴室。

很快,她就端了热水回来。

把帕子放入热水中浸湿,挽袖,脱掉朱南星的里衣。

染满血污的里衣落地,朱南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部露了出来。

新伤覆盖着旧伤,数不胜数。

谢茯苓吓得手一抖。

她垂下眼睑,伸手从水里捞起帕子,拧干之后,替朱南星轻轻擦拭。

“嘶……”朱南星倒抽了一口气。

谢茯苓眼皮不动。

朱南星吸了一口气,做出委屈的模样,哑声道:“疼……”

“抱歉。”谢茯苓收回帕子,弯腰去清洗。

手才入水,手腕就被抓住。

朱南星的手背和手指,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细密伤痕,指腹上还有薄茧。

他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心疼我了?”

谢茯苓抬眸,冷冷地望着他:“心疼,有用吗?”

朱南星一愣。

谢茯苓掰开他的手指,拧干帕子,避开他下颌处的伤口,粗暴地擦了他的脸:“配合点!”

“疼!”朱南星闷哼。

谢茯苓动作一顿,随后,力气更大了。

朱南星疼得龇牙咧嘴。

谢茯苓冷声提醒:“伤口裂开,概不负责。”

朱南星瞬间就变乖了。

他温顺地半躺半坐着,忍了痛,任由谢茯苓为所欲为。

温热的帕子,敷在身上舒服极了。

若是没有这该死的伤,那就再好不过了。

朱南星闭上眼,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声冷清的声音:“好了。”

好了?

什么好了?

朱南星顿时清醒过来。

这一看,身上的脏污已经被清理了,一片绒毯盖在他的身上。

朱南星垂下头,往身上看。

而一旁,谢茯苓把干净的清水放在架子上,正面无表情地擦着手上水渍。

从朱南星的角度,能看见她纤细的身姿。

她的身板,比他离开时单薄了许多。

朱南星突然很不好受。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里也难受。”

谢茯苓侧头看过来,接着瞪了朱南星一眼:“自己解决!”

说完,一块热帕子扔了过来。

“朱南星,在厨房里说的那句话,我是认真的。”

朱南星愣了一下:“什么?”

“和离。”谢茯苓望着他,淡淡地道。

和离?

朱南星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不!本郡王不同意!”

成亲前,他确实不想娶亲。

可,在看到要娶的人是谢茯苓之后,他就接受了这个安排。

和离,不过是顺着她的话说罢了。

朱南星忍着疼,面色扭曲:“本郡王……绝不和离!绝不!”

谢茯苓看了他片刻,丢下两个字:“随你。”

说完,绕过屏风,径直去了软榻边。

绣鞋一踢,人就爬上了软榻。

朱南星咬牙:“谢茯苓!”

屏风后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朱南星裹紧里衣,忍着浑身的疼痛,自己帮自己挪了腿,吃力地躺在床上。

被窝里,有一股淡淡的清甜冷香。

朱南星深深吸了一口。

香味,抚平了他烦躁的情绪,顺带着,似乎连他伤口的疼都减轻了。

朱南星委委屈屈地闭眼。

失血过多,加上过度的疲惫,很快,人就沉沉入睡了,还发出了呼噜声。

谢茯苓掀开被子,披上外套,起身出门去。

山上,静悄悄的。

夜色已深,残缺的月亮悬挂天际,给镇子覆上一层白霜。

从清风阁外往对岸看,能看见半个清河镇全貌。

镇上,星火点点。

谢家的茅草屋,亮了好几盏马灯。

一坛酒,忽然递了过来。

谢茯苓回头一看,就听文竹道:“此酒可消愁。”

谢茯苓扬眉:“没听过一句话吗?借酒消愁,愁更愁。”

文竹笑了一下。

谢茯苓接过酒:“谢了。”

文竹站在她身后,问道:“小姐,您若是下定决心和离,属下就可以提前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