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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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寺庙怪声(12)

住持也不再隐瞒,现在的她只想摆脱,那个人对她的束缚,所以她爽快地承认了一切。

“大人,您真的很聪明。不错,贫尼以为那日我与女施主起的争执没人看见,可是贫尼发现,我错了。三年前的那日,男施主一个人下山后,贫尼以为此事尘埃落定,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贫尼私吞银两这件事,可是没想到,那夜,贫尼却在房中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知道贫尼所有的事,并说如果不按她说的做,就要将贫尼所犯的所有错事,都公之于众,没有办法,贫尼只好听她的话。其实,静慈的死,贫尼也有责任,因为你们来的那日,贫尼回到禅房后,又收到了第二张纸条,上面写明,要贫尼将茹慧师太禅房的钥匙放到后院藏经阁的门窗那里,她自会去取,若发现有人跟踪的话,她会像杀死那位女施主一样,杀死贫尼,没有办法,我只好按她说的行事,可是没想到,她拿钥匙,竟是为了杀死静慈。阿弥陀佛,都是贫尼的错,贫尼作恶多端啊。”

梁煜:“那张纸条可还在?”

住持摇头,“贫尼怕被人发现,早就将它烧为灰烬,大人,贫尼知道,你是想对字迹,没用的,贫尼早就以抄经书为借口,挨个试过所有人,只可惜,没一个人的字迹与那张纸条对得上。”

梁煜却说出了一句意外的话,“字迹对不上,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写这张纸条的人,根本不是芩敬寺的尼姑。”

伶韫反问道,“大人,你是想说,因为凶手知道她的字迹不可能与任何人匹配得上,所以她才敢写纸条来要挟住持?”

“不错,其实,也根本没有所谓的什么子夜怪叫声,因为那都是人为的。”

伶韫却好奇的不行,“谁会没事大半夜去吓人啊?”

“当然有人会,因为她也是被逼的,你说是吗,住持?”

住持的身体微微一颤,佛珠也从手中滚落,碎成一颗颗珠子,洒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般的声响。

住持无法言信,“大人,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很简单,昨夜的声音,是从藏经阁内传出来的,你也说过,这芩敬寺大大小小的禅房,只有你身上这一串钥匙。你几日前下山找我们,不过也是因为想要摆脱那个人,才向我们求助,是吗?”

“大人,您说的都没错,不过贫尼也是被那个人逼的,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下山去寻找你们帮忙。”

“那你可知,那具男尸,到底是不是那个男施主?”

“回大人,的确如此,那夜,是我与蕊心埋的那位女施主,不过蕊心不知道的是,待她走后,我又将男施主,与那具尸体放在一起。”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具女尸,根本不是那个女施主?”

“回大人,这个贫尼真不知道,我当时看见那具尸骨的时候,她已经被草席卷起来,再加上是黑夜,我哪里看得清,草草将人埋了,就赶紧离开后山。”

“照你这意思,那两位施主,甚至包括静慈师太,都是被那个不知姓名的人所杀。”

“大人,贫尼所言句句属实。”

伶韫在旁边听得是似懂非懂,“大人,照住持的意思,三年前,女施主和男施主离开的前一夜,就已经被人杀害。那次日离开寺门的又是谁?”

“很有可能是凶手在山下找了个与男施主相仿的人,营造了一种他离开的假象。还有那具女尸,我们前面已经说过,她根本不是女施主,现在要做的是,搞清楚她是谁?还有那个传纸条的人,又是谁?”

“住持,这三年来,你可曾发现寺中有何不对的事情,或者有没有谁,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住持眉头一皱,不再打坐,而是站起来,若有所思着。

“这三年来,寺中倒是一切正常,贫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梁煜却不甘就此打住,“师太,你再好好想想,也许,那具女尸不是女施主,而是你寺中的尼姑呢?”

伶韫:“大人,你是说有人在李代桃僵,死的人,若是芩敬寺的尼姑,这不就说明……”

梁煜:“不错,这说明,三年前的那位女施主,还活着,死的是芩敬寺的尼姑和男施主,这样的话,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可是,大人,若那女施主还活着,没有离开这芩敬寺的话,这寺里的尼姑都认识她啊。怎么会没有一个人怀疑?”

“如果她改头换面,借着死去尼姑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下来呢?”

伶韫:“照大人这么说,那具女尸骨上,没有任何像是在火场被活活烧死的痕迹,也就说明她不是被烧死的,那场火,也不过是故弄玄虚,掩盖她的死亡真相。”

“不错,现在一切都指向那个人,若我没猜错,那个人就是三年前并没有死的那位女施主。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何会知道住持私吞银两,并借此来威胁她。还有住持说过,那张纸条上的字迹,和寺内谁的都对不上,那是因为,她很聪明,没有拿自己的字迹去写,而是拿她借用身份的原主人去写,自然住持是查不到的。只要稍加练习,临摹一个人的字迹,并不难。至于静慈死前紧紧拽着的那张纸条,我们已经说过,是藏经阁内的一本书,这正好说明,她杀害静慈时,正在学着练字,练原主人的名字,若我没猜错,那本经书上,定有三年前那个死去尼姑的名字。”

梁煜这一番推论下来,伶韫和住持都不敢相信,觉得这推论实在荒唐,可又想不出相悖的点去反驳。

梁煜:“住持,你好好想想,三年前那位男施主,同哪位尼姑走得最近呢?”

伶韫脑洞大开,“我知道了大人,能让一个弱女子失去理智,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唯有感情二字。”

梁煜赞许点头,“伶捕快,终于开窍了。”

住持这才开始绞尽脑汁地去想三年前的事,边想边说。

“贫尼依稀记得,三年前,男施主与女施主来的时候,两人看起来很恩爱,不过暂住的一个月里,后来两人经常吵架,还是我去劝的,不过,男施主不是那种风流公子,其实他也算一位饱读诗书的书生,除了茹慧师太常去找他取经,也没见有谁去找过他。”

梁煜皱眉,“你是说,茹慧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