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谒未央20
自己曾经亲手杀死他，如果她的猜测没有出错，前几个位面的反派应该也是他。
她当时意识到几人之间的相似，那时候的她还单纯地以为这不过是反派之间的共性。
她杀了他不止一次，虽然他没有一次是真正死在自己手下。
姜迟抚摸着弥奈的头发，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这一次弥奈没有再避开。
她还欠了他一场婚礼。
弥奈主动勾住了姜迟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扣住他的后脑勺和他交换着气息。
“姜迟……”弥奈将自己的手伸进了姜迟的衣服间，原本松垮的衣服剥落，落到了木质地板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遥月，姜迟……”
弥奈模模糊糊地乱喊着名字，而姜迟没有任何不适，全盘接受了她的呼唤。
“枝枝。”姜迟眼前出现的画面越来越多，从一团年幼的粉团子到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成长一直由他在守护。
最后由他呵护长大的女孩用一剑结束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关系。
他困惑了很久，不愿就此消散在世间，不愿就这么不知理由地死在她的手下，不愿就这么失去她。
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只能搜寻到属于她的几缕魂魄，组不成完整的她，组不成会对他哭对他笑的她。
那就让她永远停留在自己体内和他融为一体好了。
他吸收了陆姝的魂魄，把她刻入了自己的灵魂。
她既然如今是饶枝，那就饶枝好了，无论是饶枝还是陆姝，都只能属于他。
“疼。”弥奈轻声说，不满地挠了挠姜迟的后背。
姜迟含住她的唇瓣，喉咙震动发出笑声:“殿下您只能属于我。”
弥奈有些恍惚，他很久没有喊她殿下了。
她是北境公主，是他高高在上的主子，能够随意支配他的生死。
低落到尘埃里的他只配仰望。
自从他摆脱奴隶身份上位后，鲜少会这么称呼她，他更愿意喊她阿姝来维持两人之间平等的关系。
弥奈清晨睡醒时，有一双手臂横在她的腰间，和他们新婚那日有点像。
不同的是姜迟正牢牢抱着她，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能够听见他的每一声心跳。
“阿姝？”
弥奈的手下意识地在他身上摸了两下，手感很好，让她有点不想松开。
“别摸了。”
“嗯？”弥奈微微抬头，对上了姜迟的眼睛，他的目光和前几日有些区别，又说不上具体的区别在哪里。
或许更温柔了一些。
弥奈的手按在姜迟的胸膛，他是不是忘了上一个世界他是怎么死的。
竟然还敢把自己的弱点交给她。
“枝枝别摸了。”姜迟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他们这一次发生关系和上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上一次不过是突然而起的冲动，是她碍于身份原因的不拒绝，而非昨日的主动顺从。
灵肉交融的快乐远胜于单单肉体的快乐。
弥奈收回手，扯过被子坐到了旁边，姜迟身上没了被子，光溜溜地让弥奈忍不住把眼睛往他身上瞥。
如果他有全部的记忆，他们两个人说得上很熟悉，他们零零散散在一起上百年，对于对方的习惯很是熟悉。
然而这还是第一次。
“知道了。”弥奈卷着被子在思索接下来的事情。
好像，事情和她预计的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
人不会两次掉进同一条河流。
姜迟也不会这么蠢。
不会经历过一次还犯同样的错误。
更何况这个位面没了灵力化剑，连武器都少了一个。
还有一个问题是，百里遥月为什么不杀她。
弥奈想到这个问题之后人都僵硬在了原地，抱着被子的手都因为僵硬而没有松开，被子掉落了部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
陆姝原本的结局和现在有些相似，被痛恨她的百里遥月夺去清白后，发配到了军营里沦为军妓，在士兵结着厚茧的漆黑手掌触碰到她之前撞墙而亡。
她还是太子妃，姜迟做不出这种事情吧？
这个位面也有大军，也设有营妓，她不会要经历陆姝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吧。
陆姝幼年欺辱他，见风使舵的其他人为了讨好小公主，为百里遥月的童年生活添砖加瓦。
以至于成年后的陆姝下场惨烈。
她的行为和陆姝大同小异。
比起年少欺辱，从小到大的陪伴换来的背叛更令人痛苦。
姜迟不会主动给自己戴上这么多绿帽。
弥奈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陆姝又没有成婚，没有正经的关系，就算死在军营里也影响不到百里遥月。
她可是太子妃。
弥奈一时间有些不能确定，她又努力往后缩了缩。
要不她今晚试试能不能杀了姜迟直接快进到下一个位面。
她还能不能活到今晚。
“阿姝喜欢我喊你枝枝还是什么？”
姜迟摸了摸弥奈的脖子，她脖子上自己之前留下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出自皇宫的药膏效果很好，短短的时间里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她的脖子上只有鲜红色的印记，全部都是姜迟昨晚留下来的。
弥奈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姜迟现在是打算掐死她了吗。
窒息感被回忆起来的时候，弥奈纵使没有被人掐着脖子都感受到了呼吸的不顺畅，甚至连正常呼吸应该是什么样都被她遗忘。
姜迟如今对她的称呼也很诡异。
如果对方彻底称呼她为陆姝也就算了，饶枝与陆姝两个名字交织，她分不清楚，原来的姜迟到底是不是姜迟。
“都可以。”弥奈往后缩了缩，姜迟的手指没有因为弥奈的退后而放松，重新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的手则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能够把她留下的半缕魂魄粉碎的人，他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也不能就认为没有任何的问题。
百里遥月有前科，姜迟也有前科。
不论现在在她面前的人是谁，她都需要提高警惕，小一说她只可以失败两个位面了。
“殿下今日不去上朝吗？”弥奈抿唇问他。
“枝枝是不是嫌弃我了，你更喜欢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