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看你怎么配合了

“你说，乔怀奇是死于断肠散，”开口，话却依旧只是对金生水说的，“那你怎么知道，那毒是断肠散？难不成我下毒的时候，还一一给你做了解释？”

明明那剑直指的是乔子笙，她那只拿剑的手也极稳，可是金生水却只觉得膝窝子软的厉害。

“堂......堂主，咱......咱能先把剑放下来，再说吗？到底这兵器无眼，万一再伤了乔少爷，乔副堂主在天之灵，怕是更不能安宁了。”

沈砚清就终于将目光，转到了身后的乔子笙身上。

到底还是年纪小，饶是愤恨支撑住了大部分的勇气，乔子笙的脸，却还是煞白地厉害。

她就嗤笑了一声，“想要我好好说话，简单。看你怎么配合了。”

不知这话单纯是回金生水的，还是也在警告乔子笙。不过话说完，她却还是很配合的，“唰”地一声将那剑入了鞘。

回眸，笑意全无。

金生水就踉跄了一下，“堂主有命，属下怎敢不从？只是这到底事关乔副堂主遇害的真相，属下实在，没办法昧了自己的良心啊！”

进入千法堂之前，沈砚清早已经查过了所有主事的底细。这个金生水，算是最没印象的一个。

长相平平，才能平平，野心，更是平平。

所以她丝毫都不会觉得，他这么做，会是想要从中获取什么利益。

那既不是获利，他就定是受了人的要挟，才敢豁了这把勇气来做这个“证人”，来诬陷自己。

想通了这点，沈砚清换了个问题，“听说金主事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儿，对吗？”

不知她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这茬儿，金生水搓了搓手指，点点头。

“听说大女儿已经成亲，且已身怀六甲。所以金主事很快，就要做外公了是吧？”

小女儿才刚刚被人拿捏，大女儿要再出事，他真不知道，他还怎么叫妻子撑下去。

“堂主问这个做什么？”

沈砚清却是就此打住了这个问题，“没什么，只是随便关心一下金主事的家人罢了。毕竟我这初来乍到的，以后还多得是需要各位主事帮衬的地方。而我这个人，又一贯最喜欢礼尚往来，所以想着是不是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到金主事家里坐坐。”

“你！”

赤裸裸的威胁，可偏偏，她却又仿佛什么都没说。

金生水后悔了。

可事到如今，他上哪儿买后悔药去？

知道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沈砚清重新折回到了乔怀奇的死因之上，“既然那一晚金主事什么都看到了，那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预计。别说想要看到沈砚清惊慌失措了，就是他能平安离开乔家，金生水现在都不抱任何希望了。

“你既连我下的是什么毒都知道，那你应该也还记得，那一晚的毒，我是下在了乔副堂主的茶里呢，还是他常吃的糕点里了？”

因为是在晨练时被乔子笙拉来的，沈砚清身上，还穿着那一身白色的练功服。束了手腕脚腕的衣着，搭上临走前随意披的同色外袍，让她看起来清爽干练又英姿飒爽。

如今这样笔直地挺拔着脊背，那太阳打在面具上的光，正好就折射在了乔子笙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