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p3 随波·紧握
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有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
——《幽灵公主》
“哎，暖暖回来了~快来喝点爸爸刚煮好的排骨汤，外面是不是挺冷的呀~“
汤暖刚一进家门，爸爸便同往常那样，热情的招呼着。
“谢谢爸爸~”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啊，今天累不累啊？”汤爸一边摸着暖暖的头，一边宠溺的说道。
汤暖觉得有些不适应，柔柔的躲开了。
“老汤，你今天怎么了？我上高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公主殿下这不是明天就要去集训了嘛，小的舍不得~“
“哈哈哈，你可笑死我了。“
“嗯……宝宝，要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就赶紧回来哈，反正你成绩也不差！“
“好啊好啊，嗯，这汤真好喝~“
“那是，我一下班回来就开始炖了，肯定相当入味……“爸爸似乎还有话要说。
汤暖看了看爸爸，觉察到了什么，“嗯……还有什么要说的？”
“就是……钢琴别断了呗……”这是爸爸的一个心结。
“集训就忙了，没什么时间，等考完的吧。”
“唉……你妈妈当年可是弹的一手好琴啊……”其实，爸爸一直想让暖暖考钢琴专业的来着。
“爸爸，您能不提了吗？”暖暖似乎有些生气。
“唉……我这不就是伤感一下嘛……”还好，你像她。
“爸爸，都快二十年了……你一直单着的……没什么别的想法？”
“并没有。”爸爸斩钉截铁地回道。
“倒也不是我心狠，就是觉得，你总是一个人的老了也不是个事儿啊……”
“害，这不还有你嘛~我的暖暖~”爸爸卖乖道。
“那，我以后肯定是要到大城市去的呀，江城庙太小了，学美术什么的，找不到工作的……”
“唉……也是……”爸爸不禁伤感起来，“暖暖？”
“嗯？怎么？”
“爸爸好奇……你……就从来都没想见见你妈？”
“想啊，小时候特别想，想到哭……”
“那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可是没用啊，我连她长什么样都得去殡仪馆才知道……”
妈妈刚生完暖暖，就因为羊水栓塞，走了……
“唉……苦命啊……”
“所以啊，我早就想开了，活在当下，不还有你宠着我嘛~”暖暖冲着爸爸绽开了无比甜美的笑靥。
“害，那可不嘛~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
“所以啊，以后，钢琴的事您就别提了，我是真的不喜欢。”
“噗，得，合着你这说了一圈，又把我给坑了。”爸爸无奈道，论说，他还真的说不过暖暖。
“我去做题了啊~”
另一边，气氛似乎就沉闷了许多……
“妈，我回来了。”
“哎，小卓，回来了，累不累啊~”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书包。
“哼，他才不会累，一天到晚在学校作妖！”
蒋卓没有回应，但是很明显的，憋着一肚子的怨气。
“爸，我要跟您说点事儿。”
“哦？你什么时候跟老子这么客气了？”
“爸，如果这一回的模考，我排在市里前10%，我希望您能答应我去参加校考。“
姜福雄并未作声。
“爸，我肯定不会因为艺考而懈怠文化课，校考要是考不过，我就直接裸分去Z大，学您最爱的金融。爸，您是个生意人，这件事儿对您来说，只赚不亏吧？“
父子二人之间的对话，冷血的令人心里发颤。
“哈哈哈，好啊，你可算是想明白了，这金融有什么不好的？将来还可以帮你爹我管管公司什么的~“姜福雄脑海里已经满是美梦了。
“但愿您不会食言！“
高三的春节，从来都不是用来庆贺新年的，学生们埋在试卷中，可能这样，就不会平白无故的长一岁吧……
也说不上是谁不搭理谁吧，反正，大家都各忙各的，就算是倒在床上，满脑子也全都是刚背完的书，唯有在喘息之余，才能略略的想到ta。
偶尔回到学校，远远的看过去两眼，便足矣。
六月，热浪席卷着江城，紧张的气息在这座城市里弥漫。当然了，阳关很明媚，笑容很乖，嘴里的糖还是一样的甜……
“蒋卓~“远远的，暖暖便看到了他。
男孩一听到女孩的声音，便快步跑了起来。
“暖暖~“蒋卓紧紧的抱着暖暖，身上满是清甜的生姜味。
“跑那么快干嘛~“
“想你了啊，都半年没见了！“蒋卓认真的看着她。
暖暖细细的端详着，他似乎……成熟了不少，褪去宽大的校服，果然，衬衫真的很令人心动了。
“看什么呢？“蒋卓笑了笑。
“没……没什么……嗯……真帅！“暖暖羞红了脸。
“哈哈哈，你果然还是那个暖暖啊~“那个虽然表面不食烟火，但是不愿拐弯抹角的女孩。
“嗯……怎么样？“
“校考满分，以我的成绩，八九不离十了。“二人早有的默契。
“你呢？“
“也是。“暖暖甜甜的笑着。
“嗯嗯~“蒋卓揉了揉暖暖的脑袋，果然是我的女孩。
“怎么突然想来看这个了？之前不是最喜欢去看画展吗？“
“嗯……就是觉得，有些奇特吧。“
“嗯，也是，毕竟是Anish Kapoor的展。“
“你知道啊？“对于这个男孩的知识储备，暖暖一向是佩服的。
“嗯嗯，来之前因为好奇查了查，是叫”Svayambh”是吧？“
“嗯嗯，Kapoor的作品经常出现鲜红色，这个是最有代表性的了。”
“嗯……不觉得血腥？”毕竟，用红色的腊代表血色列车，缓缓滑行，留下了一路的泥泞和喷溅。
暖暖摇了摇头，“还好吧，我一向是不怕这些的。”
“啊，对哈，毕竟是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看柯南的人啊~”蒋卓不由得感叹道，这人，真的是让保护者无从下手啊。
“嗯……暖暖？”
“嗯？”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大概的想了想，但也说不清……嗯……反正是，我喜欢的生活嘛……就是……一座小城，两个人，有各自热爱的事业，彼此微笑。”
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如刚洗过的白衬衫。
“噗，你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还说没想过？”他知道，她的计划里一直有他。
“那你呢？”暖暖满脸期许的看着蒋卓。
“嗯……反正，得是到北上广深那样的大城市才行吧？”
“可是……我们在那里……活不下去啊……”很明显，暖暖有些失落，他所想的并非她所爱。
“害，管他呢，反正还早，咱们不想这个了。”蒋卓赶忙岔开话题，眉头微微紧皱，他并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的，看不清，摸不透。
很彷徨，迷茫到甚至没有考虑过她……
“啊！怎么下雨了啊！”六月的天，果然是说翻脸就翻脸。
“嗯……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听不了，这样，反正你家离得近，咱们赶紧跑回去吧。“少年的话语中，满是青涩的莽撞。
“啊……？“
她看着他脱掉了衬衫外套，改在她的头上；看着他的白色T恤，一尘不染，像少年一样的干净，甚至隐约的还会有股奶香味；看着他，紧紧的搂住她。
“暖暖，我数三二一就跑哈，来，三，二，一！“
雨，无声地散落，淋湿了地，淋湿了房，淋湿了树，淋湿了他，淋湿了她，淋湿了他们。脚下的雨水由着奔跑，不断地绽放开来，像极了青春的样子，懵懂，有些幼稚，但却满是人情味，真实的无以复加……
“我天，全都湿透了。”暖暖一边给蒋卓递着毛巾，一边念叨着。
“害，你没怎么淋到不就行了？我，糙汉子一个，没事儿。”
“那……那可不行……”暖暖有些不好意思，一路上都被蒋卓一直护着，“嗯……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
“啊……啊？！”蒋卓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惊愕加害羞。
“你怕什么？”
“怕你劫色！”
“切……你现在，身上就穿了单件的白T，还湿透了……”
“你……你！暖暖！你耍流氓！”蒋卓搂住自己，后退了几步。
“是你耍流氓好吧？！”暖暖背过身去说道，一路上……贴着我，那么近……
“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蒋卓哭丧道。
“所以啊，你快去吧！”暖暖一把扯住蒋卓的胳膊。
“衣……衣服呢？”蒋卓不好意思的小声嘟囔着。
“啊？”暖暖有些没听清。
“衣服啊！洗完澡总得换身衣服吧！”他倒是理直气壮起来。
“我给你拿我爸的，你等着！”
暖暖赶忙跑进卧室，没头苍蝇般的胡乱翻找着，蒋卓觉得不好意思，难道她就好意思了？
蒋卓微微一笑，好啊，终于露出猫尾巴了……
“嗯？人呢？“暖暖念叨着……好吧……听到卫生间花洒的声音了……
“姜……蒋卓……衣服……衣服给你啊……“
暖暖紧紧的背靠在墙面上，仿佛要与墙面融为一体了，她不禁哀叹，这人啊，搞死我算了……
“嗯。“蒋卓从门缝中伸出手。
“你……你赶紧穿好了出来！“
“噗嗤。”蒋卓得意的笑了笑，好戏还没开演呢……
“暖暖，裤子倒还好，这上衣……”蒋卓想耍她一下，反正，腹肌练出来，总是要给人看的嘛，“叔……叔叔……”
“哦……蒋卓？”汤爸上下打量着。
“啊……嘶……叔叔好……”蒋卓一个激动，脚踢到了桌腿上，偷鸡不成蚀把米。
“哈哈哈，蒋卓，没想到，咱们第三次见面是这样的啊~”汤爸满有兴致的打趣道。
蒋卓恨不得找个地缝扒进去，赶紧反手拿过T恤，胡乱的套上。
“哎？这不是我的衣服嘛？暖暖？“汤爸喊着暖暖。
“叔叔……就是……“一时间，蒋卓觉得百口莫辩，刚刚那样，难道不像事后？
“啊，我们去那个美术馆了，回来淋了雨，我就给他找了你的衣服。“
“哦哦，煮姜茶了？“
“嗯嗯。“
“唉，好啊，女大不中留了~“
“爸爸，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你说你，啥时候这样照顾过你爸？“汤爸仿佛失宠一般的抱怨着。
“切，懒得搭理你！“
“哎，你……“
“叔……叔叔，您先歇着吧，晚饭时间也快到了，我……我做顿饭给您吃吧……“蒋卓挠了挠头。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就是开玩笑的，你俩玩吧，我来做晚饭，吃完晚饭再走吧，现在外面雨还大着。“
“嗯……嗯，谢谢叔叔……“这是蒋卓许久没有体会过的父爱与温情。
“哎？你居然养猫了？什么时候的事啊？”看到这只颇具风骨的小花猫，蒋卓有些惊讶。
“嗯……刚上高中的时候吧，那天大雨，她就跑到我家门口了。”暖暖宠溺的摸了摸小花猫的脑袋。
“哦哦，看来是赖在这儿的啊~我说嘛，你应该是不会养猫的。“
“啊？为什么这么说？“暖暖不明白。
“你忘了？小学的时候，你在我家看动画版HelloKitty，被吓哭了~“蒋卓的语气中，带有几分嘲笑的意味。
“你……没有这事！“暖暖气得涨红了脸，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还提？！
“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看看，翻脸不认账了~“蒋卓笑倒在地板上。
“你！姜大少爷，您家的账本可真全啊！“
“害，那是那是，公正廉洁，不做假账~“得了便宜还卖乖。
“切……“暖暖懒得再同蒋卓斗嘴，毕竟，说不过他的胡搅蛮缠啊……
“ta叫什么名字？公猫母猫？“
“阿黄，是个女孩。“
小花猫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腻歪的蹭着汤暖，叫唤了两声。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
“又怎么了？！“暖暖没好气的质问道。
“你看，这猫，黄的，她的名字，阿黄。“
“切！我家猫叫什么，干你什么事？“
“哈哈哈哈，好好好，给我无关，无关~来，阿黄，让你姐夫摸两下~“
蒋卓嬉皮笑脸的说着，刚伸出手，小猫却高傲的从他的全世界路过了……
“这猫……不愧是你家的猫啊……“蒋卓抱怨着。
“切！是你不懂好吧？它越是觉得你热情就越想跑，人都是这样的，猫也是这样的。“
“哎呦，好好好，宁说什么都是对的~“
“切！明明就是！“
“暖暖~吃饭了~“
爸爸的声音打断了二人幼稚的争吵。
“爸爸……为什么会有西瓜啊……“暖暖撇了撇嘴。
“去去去，不是给你吃的。“
“你怎么？！啊？胳膊肘往外拐？“暖暖气呼呼地说道。
“嗯？你不吃西瓜？“蒋卓问道，看来，对于暖暖，他还知之甚少啊……
“是啊，你不觉得西瓜有一股子腥味吗？“
“腥味？“
“是啊，我管这个叫，水果腥！桃子，李子，杏子，梨子，樱桃，大枣……“
“得得得，叔叔，您把她养到这么大，真不容易！“
“害，那可不嘛，人家汤大小姐哟，挑剔着呢~“二人很快便达成了共识。
“我哪有！“
“那，你吃一口西瓜！“
“你！“暖暖握紧了拳头，想了想，却又松开了，”让我吃一口西瓜，可以，但是有条件！“
“哈哈哈，不怕你，你吃，吃完什么都能满足！“
蒋卓话音刚落，暖暖便三下五除二的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块，放进嘴巴里，嚼，咽，一气呵成，一顿操作猛如虎。
蒋卓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时，暖暖一步两步的走近蒋卓。
“啊！暖暖！你弹我脑袋干嘛！“没等蒋卓反应过来，暖暖已经在他的脑袋上，狠狠的弹了一下。
“哼，报应！“暖暖快活的拉开椅子，坐到餐桌旁。
“哈哈哈哈，蒋卓，也就你能忍得了她吧。“
“是啊，叔叔，您看看她，这可都是平时的缩影啊，缩影！“
“你！蒋卓你血口喷人！“
“怎么可能，我蒋卓一向不胡说八道！“
“我平时哪有这么野蛮？“
“哼，你也知道你野蛮啊。叔叔，您是不知道，暖暖她对待别人都可好了，跟她不熟的还跟我说她是个冰美人。其实呢，小疯子！“
“你！“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来，吃饭吃饭~”
“爸爸……”暖暖撒着娇。
“暖暖，爸爸公司还有些事儿，等会儿吃完饭，送蒋卓回家哈~”
“我送他？”
“昂，大晚上的，男孩子也要懂得保护自己~尤其是蒋卓这样帅气的男孩儿~”
“噗，你俩真恶心，我要吐了。”
“蒋卓，到了你家楼下给我打个电话哈，我去接暖暖。”
“好的，您快去忙吧~”
“哈哈哈哈哈，暖暖，你们好好聊哈~”
“切，你俩还说对话了。”
“我跟叔叔这叫默契，志趣相投~”
“哼，我看是臭味相投吧！”
“哈哈哈，暖暖，你今天怎么了？变得这么刁蛮？”
虽说在蒋卓面前，暖暖一贯的大大咧咧，但是吧，今天确实格外的反常。
“这可是我家哎，好不好，我的地盘~”在家，面对他，很放松。
“okok，都听你的~”蒋卓使劲的揉了揉暖暖的脑袋，暖暖的脑袋被揉的乱七八糟的。
“哎！都成鸡窝头了！”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蒋卓认真的说道。
“切，就数你会说。”
其实不然，在所爱之人面前，怎样的智慧都会变得笨拙。
“等一下有没有想做的事？”
“嗯……去公园走走？”
“好，快吃吧，吃完收拾一下，叔叔忙了一天，也挺累的。”
“嗯嗯。”暖暖乖巧的点了点头。
真乖。蒋卓认真的看着认真扒拉饭碗的暖暖。真好。
“啊~真好呀~”暖暖牵着蒋卓的手，甩了又甩。
“噗，怎么了，这么开心？”蒋卓宠溺的看着她。
“嗯……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这样好惬意~”
和你手牵手压马路，生活便是这样吧。
“蒋卓！”暖暖兴奋的喊道。
“啊？”
“小卓子，前面这条马路，本宫闭上眼睛，你牵着我过吧！”
“哈哈哈，好啊，娘娘请~”
蒋卓点头哈腰的伸出手，暖暖趾高气昂的轻轻搭上，幸亏天黑，路上没什么行人，这两个戏精上身……
走到一半，蒋卓一把抓住暖暖的手，牵着她拔足狂奔。
暖暖刚要开口质问，却看到少年回眸时那充斥着快乐的面庞，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以同样的快活回应着，如此简单的快乐。
若是生活压抑着，不如永远像个孩子，那样，快乐便很简单。
“呼，爽！”
“姜……蒋卓……咱们坐一会儿吧……”暖暖真实的虚脱了。这人，撩起蹄子来，跑得那么快！
“噗，好，你看你，累得跟个哈巴狗似的，成天不运动，还嚷嚷着要减肥。”
暖暖瞪着他，有心人或许能够看到燃烧着的怒火。
“我……我错了，闭麦闭麦……”倒还算是个长点心的。
蒋卓一坐下，暖暖便瘫软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的闭上眼睛。
“暖暖？“蒋卓试探道。
“嗯？“
“我还以为你睡了，别睡哈，晚上会着凉。“
大夏天的，着哪门子凉？直男思想。
“哼，还不拜您所赐……”
“这……好像确实是我的错哈……”蒋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带耳机了没？”暖暖问道。
“嗯嗯，怎么？”
“听首歌吧，怪无聊的。”
“嗯……听什么？”
“你喜欢的就行。”
“好。”蒋卓并未翻找，直接点开了收藏置顶，塞上无线耳机，并将其中的一个塞到暖暖的耳朵里。
Closer.
We ain’t ever getting older.
我们的青春永不褪色。
风静静的吹着，微微凉，却吹红了脸。
二人同时转过头，顺理成章的吻了上去……
“哎？暖暖？笑什么？你今天可有点不正常啊……”
汤爸从蒋卓家门口接回暖暖，看着这个傻妞笑了一路。
简单，却快乐。
之后嘛，二人便是各忙各的。
高考后的生活，比想象中的更加忙碌一些。倒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事后总结起来，也确实没有什么具体的成果，但是吧，还是要忙的，忙起来了，就不会有时间想七想八的，把自己搞得那么焦虑。
比如，汤暖同学，美其名曰体验生活，找了份奶茶店的兼职，实则日日在QQ上同蒋卓吐槽着，再也不会喝奶茶了！
而蒋卓呢，住到了父亲先前买的小公寓里，一家人眼不见也心不烦，日子便这样，平静而美好的过着，过着……
直到提前批发榜终了的第二天，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