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顾先生的小机灵（47）

“你刚刚喊我什么？”苏岑回头，诧异地盯着顾良鸢，“希儿？你为什么喊我希儿？”

他明明不是师父，可他为什么……

苏岑的心又乱了。

“因为……我就是景云涧。”顾良鸢声音有些哽咽地说，“对不起，之前我说了伤害你的话，是因为我以为你说的喜欢我是假的，我怕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之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再到后来，你说你喜欢的人叫景云涧，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景云涧，我想既然你有喜欢的人，那我就将自己的这份喜欢深埋于心吧。”

“？”苏岑听的有些懵，“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喜欢我？”

当初，她是看出来了的，可是现在，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她不敢再自己下定论了。

要知道，当初她辞职的时候，他拒绝她的喜欢拒绝的多干脆，甚至要把她拱手送给其他公司。

而且……

他真的是景云涧吗？苏岑不确定了，准确的来说，是害怕再一次受伤，不敢确定了。

“没错，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顾良鸢坦白道，“但我不敢告诉你，你走之后，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宿没睡，林末担心我出事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也就是那一晚，我开始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幻觉。”

“幻觉？”

“嗯。”顾良鸢点头，“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不认识的却又觉得十分熟悉的人脸，有男有女，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有名字，他们的名字和你说的那两个人的名字一模一样，叫时希还有景云涧。”

“……”

苏岑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再后来。”顾良鸢继续说，“又过了几天，林末告诉我他也每天晚上梦到了许多不认识却又觉得很熟悉的脸。我们一对比各自的梦，发现梦里有很多人的名字是一样的，比如时希、景云涧，比如顾城、比如晋晏殊、江年等等。再然后，也就是在昨天，一觉醒来之后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顾良鸢抿了抿嘴，眼神里全是愧疚。

苏岑：“你……真的是师父？”

顾良鸢：“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口袋里，应该一块克莱因蓝的剑穗，是我那把鹿鸣剑上的。”

苏岑：“……”真的是师父，刚才他说林末也做了同样的梦，“所以，林末是剑灵？”

“嗯。”顾良鸢点头，“是的，他也……失忆了。”

这真是个离谱的事情，但确实是这样。

“剑灵也失忆了？”苏岑觉得不可思议，就像是刚恢复记忆时的顾良鸢一样，无法理解剑灵为什么会失忆，“它是剑灵，没有肉身，也没有被封印法力，为什么会失忆？难道，鹿鸣剑出了问题？”

“不是，是因为我。”顾良鸢眸光微垂，“因为我的肉身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里，即便有千年玄冰护着，也还是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一日不如一日，肉身状况出现问题，就算找到元神碎片也无法复活。剑灵为了护住我的肉身状况不继续变的更糟糕，用掉了自己一大半的法力，这才直接导致了他在这个世界里记忆也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失忆。”

“那你们为什么突然又都恢复记忆了，是因为我？”这事情太离谱，苏岑一定要我呢清楚。

“算是吧。”顾良鸢继续说，“因为你的辞职，有人使用了碎片能量，跟踪你以获得你家的具体地址。碎片能量的出现，也直接刺激了我和林末记忆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