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六

第二天，我醒的早，大脑醒了，眼睛还是闭着的，这是我在家的习惯，一个六点半的钟，东港市的经度和衡州有一定的差值，，我计算出大约5分钟时差，怪不得我醒的早。

早晨，衡州的太阳依旧是毒辣，夏天睡觉开窗户不拉窗帘是常态，，，窗外洋槐树晃动的叶子提醒我，刮风了。

穿好衣服，拖拉着蓝色拖鞋，一个紫色的暖水壶，虚掩门后，拖鞋核地面接触，吧嗒吧嗒。我来了，水房。

今天的水房如大飞说的一般，乖了，不嗡了，畏惧大飞的话了，或者说是修过了，我更愿意相信前者的解释，因为，这样显得我大飞哥NB，至于大飞哥现在还没有睡醒，一定是昨晚上，趁着我睡着了，偷偷去水房施展魔法，施法时候用了大量的查克拉，今天的血条有点儿低，没buff加成，大飞哥休息吧，养精蓄锐，我洗好了再叫你。

水房的热水来自一个开水机，上面有说明书，需要刷卡才有热水用，我回宿舍去。

大飞还在睡，卡在桌子上，借用一下嘛。大飞的卡，这是临时卡，绿色的，我的临时卡还没有，今天我打算去办了。

简单的重复性洗漱动作完毕后，我回到宿舍，到了门口，手里空落落，是水壶没拿，回水房又去拿壶，等我回来，大飞已经醒了，我告诉他我用了他的打热水，他告诉我，4楼水房机子有bug，刷卡热水自动出水，不扣钱，哎，他这消息很灵，我都怀疑，这学校是不是他开的了。

大飞穿好衣服，出去洗漱了，我在宿舍盯着我昨晚上开了还没有关的小电扇，看它转，不知疲倦。这个夏天，只有它是最敬业了。

这时候，大飞洗漱完毕，说一会儿咱们吃饭，并且把我的临时卡办了，在一卡通中心。我点头致谢，看了一下手机，哦，手机昨晚上没充电，充电器还在书包里，不过大飞也没充电。

不多不少，半个钟头，四十分钟过去了，充电完毕，我俩踏上了去食堂的道路。

飞哥说去北院食堂看看，直走左拐，一个小平房，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一个小女生喊着另一个在外面的女生名字，让她带油条和豆浆。然后，头缩了回去。

我“咱们宿舍为啥305在那个位置啊， 301的位置明显不是第一个屋。咱们这边有好几个屋子没有门牌号……”

大飞“听传言，这以前是病房，但是那几个屋子具体做什么的一般人不知道”

“咋回事儿啊”我很是疑惑。

大飞“不是所有的病房都是普通病号，你去医院时候你应该知道吧”

我“我知道什么，我就没住过医院病房，长这么大还没去探望过病人”，这句话也一语成谶了，很久的以后某一天，我真的有机会去医院探望病人了。

大飞“这里面设计一些历史原因，那几间屋子一直紧锁，就连保洁也没进去过，据说是里面的地砖图案有八阵图”

我“还八阵图，你把诸葛亮搬来得了，还八阵图，八卦图吧”

大飞“打住吧，别说了，咱们晚上还得睡觉呢……”

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北院的食堂，我也想去买一些油条豆浆吃一吃，不知道这里咋样。食堂不小，成百张的桌子，十来个窗口，暑假里，这里的人不多，基本不用排队。明厨，白色工作服沾着少许油污，他们并没有装装样子应付检查。

我走到卖油条早点的窗口，无锈钢的大托盘子里面炸好的油条，一块钱俩，卖油条的大叔放MJ的beats it，看来这食堂上班的，真是没有组织纪律性，管的不严。

食堂收款有两种方式，一卡通和二维码支付。衡州电子设备公司的的刷卡机在窗口的1米5高度处，可以刷一卡通，旁边是后勤集团的收款二维码，支持微信、支付宝、银联、信用卡……。

我买了四个油条一份豆腐脑。微信转账过去，大飞同我的一样，两个铁餐盘装好油条，铁碗里豆腐脑可以自己加一些韭花酱，我们端着，找到一个近的地方，坐下。

大飞去拿筷子了，靠近食堂大厅的柱子附近有餐具消毒柜，里面的筷子被紫外线消毒。

油条比较硬，夹起来时候，没有弯。拿到座位上一吃。还真是，外边脆皮，里面空腔，一嚼，嘎巴嘎巴，MJ铁粉做油条实在是业余，还有，豆腐脑的卤子咸了。

“吃完饭，等到八点半咱们去下一卡通中心吧”大飞，很务实的。

吃罢了饭，我们在学校开始了闲逛模式，来到篮球场前，看到有个长凳，边做下来，看他们打篮球，这个长凳已经不新了，外部是塑料，里面是铁，铁已经漏出来了，锈迹斑斑的，我怕铁锈粘在衣服上，我坐下后又起来。

大飞：老铁，你别秀了，行吗？

我“大飞，你起来，我看看铁锈有没有粘在你的短裤上”

大飞，起来，扭头看臀部“有点，你有卫生纸吗”

我摸了摸兜，没有“没有，要不咱们回宿舍换下吧”

我们开始往宿舍走，只有老铁还在这里。

宿舍的路我已经熟识了，走到宿舍的3楼楼梯口的时候，我已经忘了要陪大飞换衣服的事儿了，仔细看着3楼这宿舍格局，昨天没注意，今天仔细一看，就是有那么几个宿舍门和我们宿舍的门一样的材料，锁和我们的不同，在门上的密码指纹锁，门的上面没有编号。

我俩来到宿舍，大飞换了衣服，我就说了下刚刚看到的那几个门。

大飞“宿舍门上也没有玻璃窗户，咱们也看不到里面，如果想从窗户那一层看到里面，那么我们就得爬到机井上面的塔的梯子上看，别看了挺危险的”

我“地形挺了解啊，机井上有个塔？，那个梯子，是登塔的？”

“别问了，咱们杨老师还没给咱们分配任务呢，瞎搞啥，你问杨老师了吗，我昨天问，没回我”大飞很正经的说。

我“那我问问”我给杨老师发了消息，问老师我们最近有什么学习的东西吗。

我发完了消息，便决定要去我们的小白楼，电子学院的研究课题室所在地。大飞锁好了门，把要是给了我一把，我们就往外走。

今天宿管换了，大爷下班，大叔来了，靠在椅子上，跟着抖音里面的音乐哼唱，我们俩点头示意，我们便出门了。

小白楼的小门我还么进去过，上次走的是靠近旗杆的门，这次是东边的小门。小门一开，里面漆黑一片，往前走两步，一个二八自行车停在一楼楼梯左边不碍事儿的位置，楼梯靠近右侧，我跟着大飞上了楼梯，左转边看到203了。

大飞开了门，一拍脑袋“对了，路由器有了，网线还没拉。”

我“咱们不是昨天下单了嘛，不出意外，周一能到”

大飞“也是，不急，今天周六，明天周日，周一下午估计就可以了，我已经问好怎么接入网络了，3楼有路由，我们从那里接过来，穿过暖气管到二楼空腔，再到203出风口进来，这样网线还会剩余很多……”

我“有道理，，安排的明明白白，那你能上去吗，那个空腔”

大飞“我给你搬凳子，我给你扶着，203门口那里往天花板看，有个洞，你进到里面，穿好电线，从通风口穿进203就行，”

我“你拿我当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吗，花果山水帘洞洞天是吗”

他“送你四个大字，志平牛逼”

我“你别拱火，我一激动，还真进去。”

他，开始搬椅子，到了203门口，放在洞口下。站了上去。一看不够高，但是我和大飞个子高一般高，那我也是上不去的。

大飞开始去办了第二个凳子，这个凳子很矮，他让我扶着，我扶着了，那个空腔的口大概在他的胸口和肩膀之间的位置，他努力了几次，决定下来。

他下来后，我上去，这个位置对我也是不友好。

我“扶住了，志平要起飞了”

我要起飞了，脚尖用了，胳膊一撑，上来了。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里面的粉尘在闪光灯的照射下，起了丁达尔效应，若是没有说错，就是丁达尔效应吧，就是感觉光所照处的空气中有很多悬浮着的小飞絮。我用短袖捂住口鼻，希望这里没有什么有害物质。

我的脚下是二楼楼道的天花板，上面是3楼地面。中间的墙体高度适合我猫腰前行，地面满是灰尘，一走一个脚印。我的旁边有一个通风口的板子。没猜错的话，就是它，我往西边走，看到了暖气管，还有一些其他的管道，我回到我来的那个口，告诉大飞，找个尖锐的东西去3楼的暖气管口，捅捅。能够穿过网线就行。

大飞在203经过一番翻箱倒柜的操作后，出去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楼板的缝隙没有光，大飞到了位置，我们说话不是很容易被对方听见，只有尖锐物体敲击管道的声音，大飞努力着，我在暖气管子这里看着，不一会，就有了光，声音也清晰了，成了。

他过来，我准备下去，上来容易下去难，不过还算顺利，这次趟路，下回就好穿线了。

来到203，我俩一致认为，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大飞“下午，你也和我一样，把你的电脑和书本之类的带过来，咱就可以查资料，搞科研了，对了你的一卡通办不了，今天周六，工作人员不上班……”

我在203呆着，看着手机，杨老师给我发来了消息，杨老师说，你们和小龙要写资料看着吧，随后安排你俩。

我回了个“好的”，但是我更加疑惑了，并且开始有些质疑，杨老师到底有没有实力，他在忙啥，哎，回头问问龙哥吧，发了消息给龙哥，龙哥说，今天下午做实验，我和大飞商量着去看做实验去，其实就是俩菜鸡看热闹去了。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在手机的记事本上记录下这几天要做的事情。

周六，看龙哥做实验，催促老师安排我科研任务

星期日，玩儿，呆着，熟悉学校环境。

周一，办理临时卡，安装宽带，网线。

这个周六的上午就算结束了，我仔细看了下我的半袖，上面都是蹭的灰，感觉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真的有意思。

一楼师兄师姐们聚堆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或者是干嘛呢。我和大飞没有走过去打扰他们，就在小白楼的东侧出口等他们，顺便发了一个干饭了的表情在微信群里。

不一会他们出来了，原来是今天他们今天王者荣耀5v5竞技中拿了8/1，我也不懂，但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我不会玩儿这个，我以前尝试过，发现太难了，放弃。

午饭依旧在南院食堂，吃罢饭，我和大飞从衡大的另一个门穿过，来到北院，到了宿舍，看到李四光叔叔画像就像一个门神一样，静静地贴在水房对面，水龙头不响，滴答滴答水珠连成串，往下淌。

这个贴着李四光画像的房间是密码指纹锁，门的上面没有编号，我无论在那个角度看，都感觉李四光爷爷在看我，这种被注视的感觉一旦出现，便不会消失。

楼道东边的尽头是窗户开着，楼道西侧是拐角，我猜拐角的楼道尽头的窗子也是开着的，因为此刻的过堂风吹得我后背凉嗖嗖的，晦暗的楼道，大飞已经到宿舍了，而我由于刚刚恍惚了几秒钟，落在了后面，我要回宿舍收拾东西，下午去203学习，嗯，这是接下来下午要做的事情，不要想那些乱八七糟的东西了。

哎，透过楼道窗户右边的玻璃可以看到机井，上面有一个超过我们四层宿舍高的塔，钢架结构，不新不旧。塔上是一个大铁壳子做的小房子似的东西。算了，破塔，破铁房子，该不会是生物学院做实验用的教具吧，我没多想（这还没多想，你还想想多少），回到宿舍，由于窗户开着，我开了门后，宿舍，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大飞又惊又不惊，一激灵伴随着很快的进入稳态。

大飞“志平，我睡觉了，你帮忙把门插上……”

我“好嘞”，我插上门，坐在椅子上，给我手机充电，顺便将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小，刷起B站。这种情况下的鬼畜我根本get不到笑点，仅凭着字幕真的好无聊，要是不是耳机找不见，我能这样嘛，嗯，还是好好找找吧，轻声地，我去拉开书包，行李箱的拉链。在夹层里发现了它，带好，然后把电脑和本子弄好，装进双肩包，包放在桌子上，上床，准备睡觉。

大飞下床了，我以为是自己刚刚翻东西把他吵醒了，但是没等我说话，他就问我。

大飞“有纸没”，这已经是第二次问我有没有纸了，第一次是今天它短裤蹭了铁锈。

我给了他纸，他快速跑道卫生间，大约十分钟他回来了，告诉我今天晚上他要换床位到我这里，他说自己拉肚子了，按着以往的经验，今天晚上他会在12点和凌晨2-3点起来再去厕所。

我“你这有天气预报准吗？”

大飞“我只能说，天气预报说天气阴的含义有两个，要么下雨要不不下雨，但是概率大”

我“好的，那这包纸放你那里吧，反正我是晴天”

3点，我醒了，大飞没睡，想必是肚子很疼，他说自己有肚子疼的药，不用看医生，并且把203和宿舍钥匙给我了，叮嘱我，去配一把203钥匙，宿舍钥匙是他多配的，给我了。

我“你想吃的啥不，我出去下”

大飞“我啥也不吃，我待会儿”

我背着双肩包，先是出了学校大门，在底商和老城医药中间有个空地，有些叔叔阿姨在摆摊修自行车，配钥匙，缝衣服啥的。我去那里配了钥匙，回到203，发现新配的钥匙开不开门。

我出去找了那个大叔，大叔仔细的看了一下两把钥匙的区别，拿出祖传的小锉刀，把他配的钥匙放在台钳上，开始加工起来，我问他怎么办

大叔努力地操作着“机子有点儿老了，我给你再弄下，这回准成。”

我“行吧”。

大叔操作了有那么一分钟了。

我又回到203，此时我已经很热了，门开了，意料之中。

放好我的书本，电脑，发消息给龙哥，龙哥说让我在203等着他，不一会，蹬蹬噔噔，上楼梯声音，到了203附近，我拿了一个本子一支笔，开门看出去，哦。龙哥去开斜对门的一个屋子的门了，我过去，龙哥看到我让我叫大飞也过去，我说大飞肚子疼，比天气预报还准，难道他没和你说他不来吗，哦，可能是忘了吧。

我随龙哥进了这个房间，一进来，有换衣间，龙哥指导我穿好防护服和鞋子，口罩，手套。

里面的房间很大，很多仪器设备，还有化学药剂，最里面有一个小隔间有一个蓝色的门帘。他告诉我，啥都不用干，就看着就行。

龙哥去从干燥箱里面拿出一个塑料的盒子，放在试验台上，他坐在那里，用镊子将那个镜片放在显微镜下面，并且通过显微镜与电脑连接的数据线，可以在电脑上看到镜片的微观结构，它呈现出规则的图形，类似用黄铜做的围棋，但是没有那个棋谱的线。

我此时大脑飞速的运转，在思考这是什么，也怕说错了装B失败。

小小的虚荣心在作祟，我要问一个高深问题，让龙哥觉得我是科研这块料，于是，一个大胆而又傻逼的问题就出来了。

我“龙哥，这是属于什么结构的晶格啊？”

龙哥“这是电极，显微镜看不到晶格，这就20-100倍。”

我“哦”，原来是电极啊，哈哈，我还在纸上画了一下这个图，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再问这么聪明的问题了。

接下来，龙哥去这个屋子里面的隔间里，他不让我进去，说那里面有辐射，让我在外面坐着呆着，我听话的坐在刚刚龙哥坐过的椅子上，旁边有一些本子，是实验记录和操作手册。我翻看着，里面有图，有各种英语简称和中文说明，我看着，希望能够吸收一些知识。

周六下午四点了，我还在学习，龙哥已经出来了，一身的汗。看来是很热，这屋子有空调，但是没啥用。

“龙哥，做完了？”我问

“是的，太热了，这几天有点儿潮进来，空气湿度有点大，对性能有些影响，，，，，，巴拉巴拉，，，，，”龙哥的专业术语让我无法理解。

“龙哥，你这个笔记本我看看吧，我学学”我拿起桌子上的本子。

“你拿去吧，对了，我记录一下今天的数据”说着，龙哥推了下眼镜，并掏出手机，拍了一下本子中间的这一页，拍完了便把本子递给我了。

“有不懂的的地方，就随时问我，我在线就回复你”龙哥人很Nice。

“一会儿我去找我对象了，咱们把门锁好”龙哥今天任务基本完成了，开始进入生活状态了。

锁了门，和龙哥拜拜，我来到了203，看龙哥给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前面写的是设备操作的教程，而后面基本是一些数字，字母的简称等。我先看设备操作教程吧，上面是各种按钮的开关顺序和一些辅助性的图带着XY轴那种，用各种颜色的笔做的笔记就像书一样，详细，美观。我觉得这些需要对照设备才能够理解，因为这些按钮的位置在这个笔记本里没有画出指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