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生家庭——理想的家人和现实中的家人
“那个山上的一条线是什么？”辛克坐在副驾驶，看着远处山脉上连绵起伏的像一画上去的一道宽黑线问到。
“长城啊，离远看不出来，其实那道线是长城的外墙，大部分已经是断壁残垣了，保护的好的几段现在对游客开放，像是八达岭啊，箭扣啊，司马台这一类的，你要想领略下自然风光我带你去路过下。”温小暖看看导航，倒是也能路过一个。
“小暖，我感觉像做梦一样，感觉这么不真实呢。”辛克侧过脸看着温小暖的侧脸，摸了摸从肩头落下的长发。
“那我带你去去长城吹吹风，顺便带去路过下课本里学过的京张铁路。”温小暖语音重新设置了导航。
长城上，辛克看着一览众山小的风景，有一种想要呐喊的冲动，一时觉得自己过去的人生真的是太单调了。
“要是咱俩就这么一直在长城上走多好，走到头也有聊不完的话题。”辛克深情的看着温小暖。
“大哥，痴人说梦呐，烽火戏诸侯就算是看到了也不能一时走完两万多公里，我建议你买个私人飞机，沿着长城一路低飞。”温小暖笑着说。两个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和其他的情侣没什么两样。走马观花的转完长城，就匆匆忙忙的准备进京了，时间有限，精力无限。
“小时候光在书本上学习过我爱BJ天安门，天啊，这天安门真的好大啊，我来拍点照片发朋友圈。”辛克站在前门广场上边感叹着边拍了几张照片。
“那边是国家大剧院，不知道今天演什么，下次来再去看吧，另外老舍茶馆也保留到下次吧，今天时间也不太多，就我爱BJ天安门吧。”
“这么多人排队呢，拐来拐去的，这是参观哪里的。”辛克看着长蛇一样的队问道。
“这些是排队参观***纪念堂，时间会比较久，在BJ天安门总是会感叹我们的伟大祖国的伟大，明天早上如果能早起我带你来看升国旗，我们在这先随便的走走看看，你知道吗，天安门广场是全世界最大的广场，你看，那边是开两会的地方，这英雄纪念碑。”
“我心里有些激动呢，竟然不知道最大的广场就在我的面前。”辛克发自内心的说道。
“宏伟壮观吧，看那个国家博物馆了吗，全球最大的博物馆，我人国家就是这么伟大又神奇，走吧，带你紫禁城转一圈。“正说着辛克的微信电话响起来，是辛妈妈发来的视频。
”舅舅，外婆说问你要不要回来吃个饭，今天家里有客人来着。“电视对面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声音也奶声奶气的。
”小蛋糕，舅舅在BJ，你看这是天安门广场。“说着辛克慢慢的转动着手机的摄像头。
”外婆，妈妈，快来看天安门。“就听见对面的小女孩子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辛克，你怎么去BJ了，什么时候去的，那边天气怎么样，下没下雨。“屏幕对面辛妈妈的声音传过来。”舅舅，我要再看天安门。“小蛋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妈，我来了几天了，给你和妹妹也一起看下天安门广场，对面那个红色的门的是故宫，看那个柱子了吗，就是咱们看新闻的时候经常出现的华表，我也好兴奋。“手机转了一圈回来镜头对准了温小暖”妈，这是我女朋友，我过几天就带她回去。“
”阿姨好。“温小暖有些害羞的打了个招呼。对面明显的咋呼了起来，叽叽呱呱的也听不懂在讲什么，辛克讲了几句汉城话也就挂断了视讯通话。
“晚上是想去三里囤还是南锣鼓巷啊。”温小暖带和辛克边走边聊着天。
“都行，我第一次来BJ，你说哪就哪，找个离住的地方近的，可以慢慢走回家。”
“BJ城这么大，哪离哪都不近，哈哈，晚上住大姐家BJ的房子里，去哪都方便的，贾若贾天下可能住学校不一定回家，要不然可以一起去游泳比赛。”温小暖说着从窗口取了票带辛克顺着中轴线往里走。
“这么多的大缸，装什么的？”辛克看着到处可见的大缸问道。
“能装什么，水呗，这紫禁城是木质榫卯结构，所以在古时候装满水，随时有备无患的。”“没事儿多读点儿书，亏你也是上过学的人，这么明显的知识也看不出来，另外水生金，也是好的寓意。”
晚上回到家里，一楼大厅的保安客气的打着招呼，刷了卡进电梯直接入户到顶楼。
“天啊，大姐家这么土豪啊，这得有多少平米啊”辛克兴奋的两眼发光。
“四百多平啊，回头带你去郊区的别墅，是这的五倍，还不算小花园，你可以天啊五次加了。”温小暖虽然家里条件一般，但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也见惯了好东西，相比之下辛克好像没有太多相似的经历。“嗨，来暴发户家参观参观，你还挺兴奋啊，哈哈，以后常来那。”家里的摆件，完全吸引了辛克的注意，“你看的那个晶石，据说是八十万买回来的破石头，就因为像个老虎上山的造型，寓意好吧，大姐夫也真是土气，哈哈。”温小暖看辛克打量着那块石头，就给他讲道。
“原来你家还是土豪啊。”辛克问道，“那赤北市那个房子也是？”后半句没问出来。
“那是我的，好歹我也做生意，赚了点儿小钱，就买了个自己住，租来的总是不容易置办东西的。”温小暖说道：“就是小了些，没办法，没钱，又没大姐夫的魄力用贷款。反正有总比没有强吧。”
电梯门开了，贾若和贾天下回来了。
“小姨小姨父，你们回来啦，”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是啊，你小姨父这体力不行啊，逛个王府井大街走不动了居然。”温小暖对着一对双胞胎说道。
“要不要下去游泳，我听我妈说你们今天过来，特意跑回来，想一起去楼下健身房游泳比个赛呢，看看我暖姐是不是廉颇老矣，哈哈。”贾若笑着说道。
“楼下还有健身房的？”辛克问道。
“有啊，在会所那边，小姨父你要不要去。”贾天下说道，“我小姨自由游很厉害的，而且会蝶泳，贾若学了好久也不行，哈哈。”
“算了，今天不去了吧，太晚了，我也实在走不动了。”辛克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和小下在家宅会儿，我和小若下去赛两圈就上来。”说完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出了门。
“那好吧，幸好买了零食，看电影吧。”贾天下拿出两个VR眼镜，陪着这个未来的小姨夫看了会儿虚拟现实。
机场
“下周见吧，我忙过这几天就过去拜见你的家人。”温小暖送辛克到了机场。
飞机上，辛克回忆着这一周梦幻般的旅程，他甚至掐了自己一下，一见钟情还是对不同人生轨迹两种生活的好奇他全都不介意，是的自己要结婚了，一个漂亮的、独立的、有见识的、带出去让朋友们眼睛发亮外加流口水的女孩子，就要嫁给自己了，还有七天，一定要提醒她带户口本，一定，辛克心里一直在回忆着几天的过往，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让自己收获颇丰，突然想起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飞机，于是赶紧拿出手机拍拍这蓝天下的白云。
“先生，先生，”辛克回过头来，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对着窗外傻笑，“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牛肉面，米饭套餐，红酒，饮料”空姐重复到。
“米饭，饮料，谢谢”辛克简单的回答到。
“可乐，雪碧，橙汁，请问您需要哪一个”空姐继续问到。
“可乐好了”辛克心里想，和电视里一样，看来旅行真好。
一边吃着饭一边感叹，这飞机上的餐饮比火车上好吃太多倍了，希望自己将来可以多出来转转，不过这也是必然的，小暖家这么远，每年往返是不可少的，顺便请个年假可以多转转我们伟大祖国的首都，小时候光在语文课本里学过，这下离想随便看首都天安门的梦想不光是近了，而是真正的实现了，现在只记得来的路上，路过长城的时候，记得小暖说过，首都已经被我们甩在了身后了。
“先生，请问要白水还是茶水”思绪再一次被空姐打断，但是辛克很享受被打断的过程，“白水，谢谢”。
下了飞机推着行李到了出口，“辛克，这里，”“这么多东西，去哪儿了这是。”绍大伟挥着手向着辛克说道。
“去赤北市了，我女朋友家。”辛克假装轻描淡写的说，但是脸上已经掩饰不住兴奋感，心里也早乐开了花儿。
“你女朋友，不汉城的吗，前段时间刚吃饭那个，听说离你家不远啊，住中医院后面，怎么又千里之外了啊。”绍大伟疑惑的问道。
“别瞎说，那个不是，那就是别人介绍相亲的，早分了，下周我女朋友来你们讲话都小心点儿啊，别讲那些有的没的。”辛克有正经八百的说道，心里突然很后悔总是见个一面就带给朋友们看的幼稚行为。
“真的啊，可以啊，给前女友当了多年备胎，终于洗心革面，要走向人生的光明大道了啊。”绍大伟打趣到。
“你这个人，有完没完，以后不许再提这个了。”辛克假装有些恼怒的看着自己的死党。
“好好好，我不说，你啊，就是躲不开假装要保护别人的魔咒，如果真让你保护啊，你也未必见得能行，说好听点儿你这叫同情弱小，说直白点儿就是冒牌的老好人，同情心泛滥，自己感动自己，切。既然是要结婚了，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和她联系了，真真的是悔你女朋友不倦啊。”绍大伟嘴上讲着不说了，可是做为发小，这些不得不说。
“我说，以后忘了这个人，我现在彻底醒悟了，而且要结婚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我自由啦。”辛克突然旁若无人一样喊了一句，惹的周围纷纷侧目。
“要说吧，你这人心太软，又喜欢被人利用，她单亲家庭就博得了你的保护欲望加好感，有了男友就拿你当备胎，确切的说你一直是备胎，分了就找你吐槽哭诉，一回来把你女朋友拆散了，要不现在你和白医小天使都结婚了吧，唉”
“什么就拆散了，就是缘份尽了好吧，再说我和她没怎么着啊，就是抱着我哭一下，看见了就不依不饶，分就分了吧”辛克无所谓又一脸庆幸的说。“要不然也遇不上我现在的MISS RIGHT啊。”
“抱着哭一下，哼哼，你要还是这样想，等见了你女朋友，我都不让你女朋友嫁给你。”“做人还是要专情一点好，尤其是将来有了家庭，你这个性格，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你也真是瞎了眼。”绍大伟嘴上如是说，心里还是为老朋友高兴了，毕竟而立之年，在这个小县城三十岁已经算是晚婚了。
“辛克，虽然没见过你这个Miss.RIGHT。但是看这意思也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了，有句话我说了你别不爱听，对于婚姻我比你有发言权，我父母一辈子从共苦到同甘一直家庭和睦，我和我老婆也算是大事小情的都商量着来，偶尔步调不一致了我也是先服软，你这个性格不了解你的人不知道，了解你的人都快被你气到坟墓里去了，朋友可以一杯酒下肚继续把酒言欢，可是如果有家庭了，有时候还是要学会放低姿态。”绍大伟边开车没说着。
“我怎么不放低姿态了，就你们这群人，天天没事儿找事儿的，懒得理你。”辛克反驳到。
“你看，说了你别不爱听，不是朋友谁说给你听，两个大男人讲一些未成年应该学的大道理，我都臊得慌，不说了，你打电话吧，叫哥几个出来宵夜。”绍大伟心里突然为这个没见过面的弟妹捏了一把汗。
“改天约，今天我得先回家，和我爸妈有事情要谈。”辛克突然表情变的凝重起来了。
“哪天都行，那送你回家先。”
“乱七八糟的，就不能收拾一下吗。”辛克打开门着着客厅咕哝到，一眼看去沙发上堆满了各种衣服玩具书包还有鞋盒，一脚迈进门踩在了什么东西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天啊，玩具，烦死了，这个家真是没法呆。”辛克每一次回家都要在心里暗想着一次这句话，门口进门处堆放着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双的鞋子，茶几上满满当当的零食橡皮泥果壳烟灰，地上也稀稀拉拉的扔着玩具，电视上播放着无聊的艺人真人秀综艺节目，那种傻子都不爱看的电视在这个家里恨不得24小时循环播放，音量快要把房顶掀开了。“妈，妈——”叫了两声没人答应。推开父亲的门一看父亲正在聚精会神的在自己的卧室里看电视剧，上个世纪的武侠片。“我妈没在家啊。”辛克见父亲看了一眼他没说话，只好主动问到。“打麻将去了，还能干嘛去。”父亲阴沉着脸一副没事儿别烦我的神情。辛克也实在不想多说，可是自己的事情也是正经事，还是要坐下来说的。“喂，妈，你回来下，我有事。”辛克给妈妈打了个电话。“什么事来，不能明天说，我这没下桌呢，手气正好。”电话那头听见麻将哗啦哗啦的声音。“那我在家等好了。”说完挂了电话。
”哥，““舅舅，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BJ吗，你是要住在这里吗？”门开了，妹妹辛幺妹浓妆艳抹的穿着一身叮叮当当的同时飘着羽毛和流苏的波西米亚风的裙子带着外甥女回来了。
“小蛋糕，去哪儿玩了啊，这么晚回来，舅舅今天晚上回来住了，你开不开心。”辛克一边假装很开心的和外甥女说着话，心里确是一百个不耐烦，只是这种不耐烦通常是别人看不出来的，他从小时候就学会了假装，只要假装成不是父亲那样的脾气就行。再说这次自己终于要结婚了，将来要和自己的孩子做朋友，要做一个合格的父亲，让家里充满欢乐的那种父亲。辛克不知道在心里想像过多少次自己和孩子一起笑啊闹啊的情景，他就是想做一个孩子可以依赖的、有的问题可以一起商量的爸爸。“哥，刚好你在家，我还要出去下，你带下小蛋糕，等下妈回来让妈弄小蛋糕早点洗漱睡觉，天天上幼儿园迟到。”妹妹辛幺妹对哥哥讲道。
“都这么晚了，你挺个大肚子不好好在家休息，又跑出去干嘛。”辛克看着怀孕六七个个月，门也不进就要出去的妹妹，有些不悦的说。
“哎呀，趁着没卸货，赶紧潇洒呗，等这个小的出来了要好一阵子不能出门呢。”幺妹眉开眼笑的说着已经开始下楼梯了。
“嗯舅舅，我给你说今天我妈妈带我去吃了大餐，我家爷爷说我最近很乖，就送了一份大礼包给我，居然是一个IPAD唉，要开心死了呢。”外甥女小蛋糕满脸的幸福的继续着和舅舅聊天。
“你上幼儿园，又不会用到IPAD喽”辛克和小外甥女聊着天一边想着母亲怎么还不回来。
“我爷爷说下半年我就上一年级了，就买一个IPAD给我学习用，再说我们班好几个同学都有呢，他们还在上面学英语呢。也可以玩游戏，我爷爷说玩游戏也会越玩越变聪明的，就像我好好吃饭就能变漂亮一样。”小蛋糕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个时代的小孩子都聪明的狠，分分钟碾压大人的智商。
“那你爷爷有没有说玩儿什么游戏会变聪明呢。”辛克发现现在的孩子想法真的是很丰满，于是继续问到。
“就是那种啊，你可以在两个画面上看一看有哪个地方少了东西，还有那种画画什么的，反正有我喜欢的有不喜欢的，我给你看看就是了。”小蛋糕一边说着一边划拉着屏幕输入密码，然后点了个连连看的小游戏。
“舅舅觉得这个游戏不好，要不舅舅帮你下载个英文儿歌吧，你看你喜欢唱歌，又学了英文又学了唱歌，多好啊。”辛克在心里是不赞成小孩子这么早接触电子产品的，“可这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哪管的了那么多。”他在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和小蛋糕在APP商城里下载了几个画画游戏，英文拼读，冒险的朵拉什么的，有的是自己觉得好，有的是小蛋糕觉得好，小孩子学习能力超级强，只下了几个就开始自己在相关下载中找喜欢的图案自己下载了。
晚上十一点半，妈妈回来了，辛克和小蛋糕挤在沙发的一个横榻上看电视，沙发上到处是东西，辛克也懒得收拾，只是扔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和小外甥女挤在一起边看动画片边打游戏，说是陪小孩子看动画，其实自己一直在打个无聊的游戏打发时间。
“我今天开始住家里了。”辛克见妈妈正在换鞋就直接了当的说。
“你回来住不提前打个招呼，家里都没收拾，今天幺妹他们可能还是要回来住的，小蛋糕跟着我们睡是可以，要不然你改天搬回来吧，今天这么晚了。”妈妈看着墙上的表说到。
“我睡沙发就行。”辛克低头看看边上的小蛋糕已经睡着了，就抱着来放到了房间的床上，印象中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带小孩子，感觉也不坏。
“我要回来住一段时间，下周我女朋友过来，我们准备领证结婚了，你和我爸能不能准备一下，就是家里看起来和睦一些，等结了婚我们就买房子出去住。”辛克从从前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站在妈妈身边说到。
“你要结婚，这么大的事不和我们商量一下来，你爸知道了吗?昨天视频才见了一面，什么都不了解呢，对方是干什么的，家里什么样，条件怎么样，这些都要了解的啊？”妈妈一边问一边走向自己的卧室对着里面大声讲到：“你们父子两个聊过了？”
“家里再怎么样能有我们家这么糟糕吗，很有爱的一家人的姑娘，放心吧。”辛克的气也是不打一处来，虽然从小和父母的隔阂很大，可是也不能太不懂得尊敬长辈，所以也是一直忍者脾气。
“你回来这么久就坐在那里看电视，不知道进来讲一下的？”父亲的质问让辛克莫名的恼火。“你结婚，和谁结，女朋友都没带回来两次，父母也没坐下来见面，结什么结，门当户对总是要讲的吧。”父亲即没有问辛克的女朋友是谁，也没问对方做什么工作，也没问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他心里其实只想得到父亲的肯定，希望得到祝福。可是父亲关心的和他想让父亲关心的完全不在同一个频率上。
“之前上班认识的，认识几年了，是赤北市的，离的远，没带回来过，前几天我去见了她家人，也说好了下周过来就领证的，婚礼让你来选日子。”辛克像是在念发言稿件一样撒了个谎。
“少说也有三千公里，这么远我们怎么知道人可不可靠，结婚这种事也是你回来通知一下就行的？你都订了还和我们说什么。”辛爸爸没有一句祝福的话让辛克越来越沉默，这个家里妈妈看起来平时自己唠叨，真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她从来也不站出来为自己讲一句话，可能麻将才是她的精神寄托吧，辛克半晌没说话。妈妈见局面已经很僵了，怕当父亲的又把儿子赶出家门，赶紧打圆场到：“这么晚了，都先睡吧，明天再说吧，一句两句也说不清的。”
“你那个小学同学，娶了个长春的老婆，这结婚几年了，一年来一次，最近带孩子来探亲，爷爷奶奶一年到头孙子都见不着，来一次呆十几天，来回火车要六天，要我看，太远了不一定是好事。”妈妈提到了自己的同学刘晓，小时候在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后来自己家搬来县城，以前还是镇，后来旅游业发展起来了也就是人口少的县城了，不过在外界还是习惯叫汉城古镇。
“刘晓他老婆在长春是公务员，不可能跨省调过来吧，再说了，刘晓天天不务正业无业游民一个，他就应该去他老婆家那边找个工作，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辛克反驳到。
“去女方门上，不丢人，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跑几千里外去，说出去不让人笑死，去吃软饭啊。”爸爸没好气的说。
“算了算了，明天说吧，半夜了赶紧睡吧，你明天不上班？”妈妈对辛克问到。
“上班，妈，到时候家里简单收拾一下行么，就算我拜托你了，我也三十岁了，好不容易要成个家，你们就当配合我一下。”辛克突然无比心酸的说着，他的心里不愿意反驳父亲，但是父亲的价值观他真的是不能苟同，就是自己不愿意谄媚奉承，丢了一个可以提拔的机会，父亲和他大吵了一架，把自己赶出了家门。“我也想见要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八面玲珑，在工作和生活中把人际关系处理的游刃有余，可是我小时候被扔给爷爷奶奶，爷爷当个小干部也一直是两袖清风一丝不苟又不拘言笑的性格，小的时候对爷爷雷厉风行的崇拜，现在在体制内也就这样了，说不来好听话，不是每个领导都是伯乐，小时候不管成绩多好，你有肯定过我吗？你骑车带我，脚伸到自行车轮子里，摔到地上胳膊骨折了，脚也崴了，脚踝流着血，你没有安慰我一句，一路上责骂我到医院，”辛克想着想着感觉眼睛有些湿润。
在这个家里，父亲在家的日子家里就像笼罩着一层阴影，不管辛克成绩多么优秀，多么努力的按他的要求考个体面的铁饭碗，到头来还是自己趴在基层让他看着不顺眼，从小到大，没有顺眼过，这个父亲看似没有对母亲动过手，可是言语里面的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让辛克压抑，也潜意识里始终觉得自己很自卑，也就是这种自卑造成了绍大伟说的那种，不管什么事儿都要嘴上占个上风，而且从来不承认自己错了。
“我要过平凡的小日子，坚持，过了这一周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辛克心里暗暗的告诉着自己，也相信着自己。
“你如果提前讲倒是容易，家里至少可以刷刷墙，做个装修，现在你突然讲下周就来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家里有个小孩子哪那么容易收拾的，你爸爸嘴上说和心里想是不一样的，你对他态度好一些才好。”妈妈见爸爸回房间了，在客厅边给儿子整理个沙发出来铺上被子边说。“再怎么样你都是你爸的儿子，他怎么会不想你好，你女朋友来我们好好招待人家就是了，对了你问好人家爱吃什么，我也好提前准备。”
妈妈的几句话让辛克心里好过了很多，他“嗯”了一声就躺在沙发上准备睡了，这几天的奇妙之旅着实让人觉得不现实，这一躺下来倒是真的很疲倦，呼噜声顿时拉高了整条街的分贝。